喜服厚重,冬日又考虑到保暖,需叠穿好几层,穿起来不容易,温以瑾往腰间系上了腰带,很合身,白皙俊美的脸在烛火下衬托的宛若妖孽,平日血色浅淡的薄唇,在方才沐浴时,便被热水熏得红了些,看起来气色很好。
他打开门。
门外只有禄喜。
摄政王。禄喜一只手拿着伞,一只手手臂上拿着一件狐尾绒毛的红披风。
陛下呢?他问。
天冷,摄政王先披上吧。禄喜递给他披风,在他系披风时,又道,陛下在梅林等摄政王,奴才带你过去。
温以瑾系上披风绳子,道:走吧。
天空自傍晚开始就飘着雪,到这时已经是鹅毛大雪了,禄喜撑着伞,领着路,这条路上,一路都没有碰见旁人。
他们很快道了梅林入口。
那处树枝上挂着灯笼,把路照亮,雪白的地面上,留下了脚印,禄喜把伞递给他,接下来的路,便由摄政王自己走吧,沿着灯笼走便是,奴才先告退了。
温以瑾接过伞,抬脚走进雪地里。
脚下踩着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顺着灯笼一路往前,在亭子里看见了那人,他一身红袍站在亭子下,背对着他。
陛下。他走到了亭子口。
殷玄夜转过身。
黑夜茫茫,风雪中,温以瑾穿着一身红色喜服,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很好看,但又比他所想的,更好看。
陌生又熟悉。
温以瑾也同样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撑着伞走进了亭子里,将伞收了,放在一边,冷吗?
殷玄夜:冷,但孤一见你,就热了。
温以瑾莞尔,眉间都带着温和,陛下这是要同我成婚?
孤都说了,你穿红色,一定好看。
陛下穿红色,也甚是好看。
桌上放着一壶温酒,温以瑾倒了一杯,想暖暖身,殷玄夜止住他的动作,说新婚之夜,应当是要喝交杯酒的。
温以瑾问他,为何想到要如此?
你先前不是暗示孤吗?殷玄夜道,那锦囊。
两人身份便不能光明正大成婚,因此,殷玄夜便想,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成婚,那这场婚事,便只要他们两人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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