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以闫戮铁血男儿,回忆起事发当场种种,不免也是有着一丝哽咽,但调整片息之后,还是继续说道:“一切怕是都源自于老三那个混蛋!”
老三,亦是闫阙,闫族上任执法长老,已被闫枭彻底驱逐出闫族之人。
“闫阙?”
闫灵儿略有吃惊的疑惑道,自他取名之时,闫阙对他就处处针对,饶以各种缘由,对闫枭行事处处阻挠。
最终,也是因为他的过分所为,不久前,被剥夺执法长老一职,往后,便选择离开。
一切与他闫灵儿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此人虽然做事针对性强,却也不应该是极端之人,尤其这种灭族之事。
“大伯,究竟怎么回事?”
看着面前闫戮少有的激动外,闫灵儿边安抚,但心中确实极为急切的问道。
“当日我与父亲、二弟从悬空峰下来,得知安阳郡变故,便立即发出百年来,宗族第二道速归信,全员在伽罗关聚首,然后返回闫城。”
第一道速归信便是由于闫灵儿击杀端木长策之时发出,那时,端木世家给予闫族的如同泰山压顶,如今,端木世家对于安阳郡亦是如同当时那般,只是现如今,众人生死已不再受一族掌控,回忆种种,闫灵儿继续听着闫戮讲道。
“到达之时,已是猩红之月升起的界辰,寒风、沙尘肆虐的城头之下,望向城门大开的闫城,宛如一切皆未改变,我们心中顿生疑虑。”
“安阳郡之事,闫城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闫戮低头之时,眼眸之中,满是血丝。
“但随着三叔、闫雀等人开门迎接,我等也是放下戒心,本欲高兴的进城,二弟却随口问道,你还好吗?”
“如此之言,我们尚还迷惑,你自鱼鳞燕上掉下,岂会还好?但哪知闫雀却是回答,一切皆好,如此回答岂不奇怪?”
闫灵儿等着闫戮所言,以父亲的睿智和反应,岂会觉察不到闫雀言语之中的疑惑。
“尽管如此,我们依旧不定,好在,一直未曾言语的三叔,却猛然变化,昏沉的囔囔自语道:闫族亡矣,儿孙不肖!”
“此时,我们方才知晓闫城已经失陷,寒冷、荒凉的城头之上,一道身影缓缓走出,那人便是闫阙!”
闫戮嘴角道出闫阙之时,健硕的臂膀,再次带有些许颤抖起来,继而哽咽。
闫灵儿看见如此,心中已经明了,闫阙混蛋叛逃魔族,而闫懋亦是吞下魔种,只是他对于宗族的执念也是够强,如此,方才在危难之时,告知准确信息。
不过,最终的结果,亦是可想而知,闫灵儿也只得吐露出“混蛋”二字。
“那一战,鲜血浸染天地,魔族在闫城布置的人数,实力皆是远超你我想象,最为可怕的还是闫城外布置的大阵,大阵威能,对于我们,就是屠杀,也是那一战,父亲战死,闫行战死,余越儿战死,三叔亦是死在大阵之中...族中子弟,战死者更是无数...”
闫戮言语之中,激动无比,手指亦是在激动之中,无意识的深入血肉。
鲜血沿着手指嵌入位置,逐渐流淌而下,掉落在伽罗关的城头之上,将其浸染!
闫灵儿望着平日高大威猛的闫戮,此刻却佝偻一分。
谁也没有想到一纸速归信,居然会是一道催命符。
想到此处,闫灵儿换位思考,父亲作为此次速归信的决策者,又将是怎样的痛苦。
固然平日父亲不说,但闫灵儿也是知道,父亲对于闫族的感情,较于他不知重上多少,甚至于在闫族之中,怕是没有几人能够与之媲美,否则,数年前,闫枭也不会在闫族存亡之际归来。
在最为关键的时刻,重创柳青河,救闫族于水火,最终承担起闫族族长之责。
亦是如此,闫戮道出族内子弟战死诸多时,闫灵儿心中的愤怒,犹如烈火干烧,恨意达到极点。
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族人,哪怕曾经关系并不怎么“友好”,但也是自己留在灵渠大陆为数不多的烟火。
“母亲、悦儿及其他族人如何了?”
怒火中烧的闫灵儿,此刻犹如一颗待爆发的炸弹,若非万年轮回,心中的怒火,怕是无法压制。克制之后,也是问起众人。
“那场战争,除了伽罗关聚首的族人外,原本留守长老,只看见三叔、闫阙、闫雀三人,其他都不曾看见,你母亲、妹妹亦是不曾看见,至于其他族人,此刻更是不知去往何处了。”
“而伽罗关聚首族人,怕是十不存一,你父亲下落也是不曾明了!”
“父亲的下落,我大致已经清楚了!”
闫灵儿抬头望向安阳城方向,此刻的他,心中想起那位英姿飒爽的父亲,难免有着一丝干涩,作为族长,父亲经历种种,如今自身处境怕是也已经沦为“阶下囚”了,否则,以父亲性格,断然不会视伽罗关之事于未见,跑至安阳城方向。
安阳城,如今可是端木世家的中心所在,岂会让得父亲来去自如?
“你知道二弟的下落?”
闫戮吃惊的问道,当自己清醒之时,方才知晓已被逮捕,与之并行的还有闫行、闫觉二人,只是,此刻二人皆已经成为亡魂。
“具体不清楚,但大致方位还是能够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