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进一阵冷风。
许是春桃传午膳来。楚绾仍专注手上的活计,一面道:“先摆到桌上,我一会儿去。”
“摆什么?”
声音一出,楚绾便抬头,见果真是李珃,怔怔道:“你怎么来了?”
未过门前,新婚夫妇不可相见。古时起码要相隔半年,至太女大婚时,力排众议,强行更改为一个月。李珃仍为此埋怨,何必要再等一月,直接抹去这条例岂不是好。
李珃神色骄骄:“这处也是我家,来就来了。”
似是怕楚绾怪她不守规矩,又赶忙道:“我请相士占过卦,未时前出门,子时前归,便吉。”
略显促狭,像个怕被母亲责罚的孩子。
楚绾一笑,放下手中物,上前为她摘下纶帽与外袍。手上归置将衣物,口中不忘催促:“快去火盆边上烤着。”
外面湿冷,公主走近时身上还带着寒意。必是嫌辇车慢,自己驾马而来。
“殿下一会儿乘辇车回吧。”再让春桃往车里铺上干草与暖裘。
这话在李珃听来,便是在将她往外推。委屈,大大的委屈。
恰楚绾走近,李珃嘴一暼,伸手揽住柳腰,抱坐进怀里。
“我还未坐热便要赶我走了?”
无端一口锅从天上来。
“不是……”
楚绾正欲解释,秀美的小脸贴着她脊背磨蹭,一股脑地诉说心意:“我想你,很想很想,想得每夜睡不好,亲自来看到你才安心。你不想我吗?”
言行间十二分眷恋。
“殿下。”楚绾心一软,侧身看向她,两双眼眸直勾勾地对视,“我也想你。”
“哔剥——”,火盆里木炭燃断了一截。室内的暖融仍在升温。
柔若无骨的手心抚上她的颊,指尖描绘她的眉宇。不知怎地,心下突发一阵老母亲般的宽慰,爱怜地道:“殿下成亲后就是大人了。”
李珃不由得笑了起来,“难道绾绾一直将我视作孩童?”
让她这一问,楚绾便跟着认真思索,半晌,才缓缓地道:“也不是……”
至少在床笫间不是。
——那这话也不能说出口呀。羞。
大约是处久了,李珃轻易抓准她的心思,邪恶的掌心探进她裙摆,在腿根处来回游移。
楚绾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别。门没闩,一会儿春桃……”
“她知道我来了。”
话落,也不管她的推拒,吻住红润唇瓣尽情吸吮,衣物一件件剥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