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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尽是流氓作者:八千楚翘

稍抬了抬眼。

暗卫一脸憋屈,只好将一五一十都道了出来。

季灼摸摸下巴,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这样啊。”

嗯,看在小面瘫挺在意的份上,五次好了。

再一次互换情报时,季府暗卫没有提及被丞相拆穿的事。

皇宫暗卫说了一长串,什么我家皇上又在批奏折,特别勤勉,吃饭只吃了一点,做梦都念着季相的名字……

季府暗卫淡定地说了四个字,丞相重病。

哦,于是季灼隔天没有上朝。

夜z华皱眉,“怎么会生病?”

“属下不知。”真的不知道。

夜z华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下,淡定道,“现在怎样了?”

暗卫琢磨了一下,不确定道,“……重?”

夜z华一眼瞥过去。

暗卫一脸坚贞,声音响亮,“重病!”

“活该。”夜z华垂下眼,心里堵的慌,关朕什么事?让你整天去醉香楼乱来!

第二日,暗卫带来情报,丞相吐血了。

夜z华愣了愣,咬牙骂道,混蛋!

“皇上听到后是什么反应?”季灼得意洋洋,像是笃定那人知道后一定会茶饭不思朝思暮想恨不得飞到相府来看自己。

“皇上说,”暗卫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道,“活该。”

季灼:“……”七次!

之后从暗卫那儿一次次传来,“丞相脸色苍白。”

“丞相面如死灰。”

“丞相咳了一夜。”

“丞相下不了床。”

“丞相指甲变黑了。”

“丞相头发落光了。”

“不好,丞相行将就木!”

夜z华淡淡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虽然明白那些情报半真半假,不能全信,但还是心里发堵,一直心不在焉,把手里的《君鉴》翻来翻去也没看进去一个字。

相府里的季相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睛木木地看着窗外,这一幕一看就排练了很多遍。

季灼躺了几个时辰,躺的浑身乏力,腿脚发麻,哀怨地盯着窗外,他家皇上再不来他就要假戏真做了。

九次。季灼眯了眯眼。

一直躺到天黑,季灼愣愣地看着房梁,心里全是他家小面瘫,啧啧,真狠,这都冷战几天了……

窗户“吱”的一动,屋外一丝凉爽的风吹进来。

一身黑衣的人蹑手蹑脚接近床,看到床上之人时身体一僵,多日的思念一下子涌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夜z华:我们为什么冷战?

季灼默默看向某作者。

某作者(含糊其辞):肯定是你做错什么事~

夜z华也看向某作者。

某作者:好吧,我的恶趣味……

☆、番外:冷战(二)

本来没有这么夸张,但见到床上躺着的人才明白自己的思念有多深。

“咳……”季灼咳了一声,身体微微蜷缩。

夜z华看得一阵心疼,走到床前低声道,“是不是蠢?”这才几天,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床上的人好像被吵醒,皱了皱眉。

夜z华把手抚上人毫无血色的脸,哑着声音道,“难受?”

季灼下意识地点头,费力睁开眼,看到人时眼里一亮,惊喜得连声音都颤了起来,“我在做梦?”

“笨。”夜z华真不知道该拿人怎么办。

“你终于来了。”季灼反应过来,话音刚落就猛地咳嗽起来。

夜z华轻轻抚着人的背。

“有点冷。”季灼捉住人的袖子。

夜z华这才发现门窗大开,起身帮人关好,当然此时还没发现这是陷阱。

“好些了没?”夜z华帮人把被角掖严实。

“难受……”季灼皱着眉,声音虚弱,充满痛苦。

夜z华摸了摸人额头,又不放心地抓着人手,问道,“哪儿难受?”

季灼顺势一拉,让人整个身子都趴在自己身上,紧紧搂着人,脆弱地让人不忍心推开。

“别闹,”夜z华拍拍人,“先养病。”

季灼低低地“嗯”了一声,仍未松手。

夜z华无可奈何,只好任人抱着,突然感觉有点呛,皱眉道,“什么味?”

“不知道。”季灼声音虚弱。

“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夜z华皱眉,撑起胳膊就想起身。

但被季灼按住动不了。

念在人在病中,夜z华不敢用太大的力,象征性的推了推人,竟然没推动。

夜z华眯眼,毫不留情地准备起身,但胳膊被人用力钳制着,动不了。

夜z华咬牙,“劲这么大?”

季灼凑在人耳边,压着声音道,“怕媳妇跑。”

活脱脱一个流氓,语气里哪还有什么虚弱脆弱痛苦?

“你――”夜z华眯眼,但无意发现自己手上一片白。

“你竟然往脸上抹面粉!”夜z华怒,耍人还有没有下限了!?

“是水粉。”季灼咬咬人耳垂,无耻地纠正到。

“放开。”夜z华挣了挣。

季灼微微咳嗽了两声。

“还装?”夜z华怒不可炽。

季灼继续咳嗽,都快要把肠子咳出来了。

夜z华戳戳人,“……喂。”

“怎么都不哭啊?”季灼翻身把人压到身下,手指从人脸侧划下。

夜z华翻了个白眼,果然又在骗人。

“想不想我?”季灼微微撑起身,看着人。

“不想。”夜z华字字清晰。

“是么?”季灼勾开人衣服,促狭道,“堂堂皇上穿成这样子,深夜溜进相府,是来看风景?”

“来送你最后一程。”夜z华冷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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