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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等我。”

“显然的。”

“你知道你这个头多扎眼吗?被认出来就麻烦了。”孙敬寒说,“不管你有什么特殊癖好,以后进门等。”

陈墨亭跟在他身后进了单元楼,电梯门刚要关闭,里面的人好心地帮忙按住。孙敬寒说了声谢谢,伸手压低陈墨亭的脑袋往电梯箱里推。

陈墨亭用力挡开他的手,转身朝向控制器,双手抄兜背对二人站着。

“叛逆期。”孙敬寒解释一句,伸长胳膊按下楼层。

“长大就好。”

家长之间的经验交流到此结束,两人都抬头看着楼层显示屏。电梯一停,陈墨亭先一步迈出去,孙敬寒留给对方一个苦笑也跟了出去,只见陈墨亭屈腿靠在门边的死角正乐不可支。

孙敬寒从他手里拽出家门钥匙:“瞎临场发挥什么?”

他前脚进门,随手把钥匙越过肩膀往后扔,陈墨亭一个没反应过来被砸中鼻梁,“哎呦”一声。

孙敬寒听到钥匙落地的声音,转身见他捂着鼻子就明白了,拽开他的手发现只是皮肤有些泛红也就不放在心上:“来找我上床?”

“不是。”

孙敬寒猛地皱起眉头。

“啊,”陈墨亭立刻改口:“是要上床,不过不是主要目的。”

“主要目的是什么?”

“工作上的事。”

孙敬寒拍拍兜,拿出口香糖:“说吧。”

陈墨亭几句话把这天遇到沈书第的事说了一遍,孙敬寒盯着桌上的杯子嚼了几下:“两种可能:虚张声势,狂妄自大。”他起身到厨房拿了两罐啤酒,“我相信你看剧本的眼光,好剧本未必能拍出好电影。”

陈墨亭接住他扔来的酒。

“如果他这五年真的是在筹备电影就该知道规矩,剧本得到演员认可又怎么样?没有好的导演照样是个烂团队。”孙敬寒在杯中倒满酒,“他敢把团队配置拿到桌上跟我谈,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那你又说他狂妄自大。”

“跳过经纪人,用好剧本和三寸不烂之舌唤醒知名演员的热情,让他们放低身段拿着低片酬投身电影拍摄,然后在国际电影节上一戏成名打国内体制和名人的脸,”孙敬寒喘了口气,喝酒,“这是无数烂导演烂团队的美梦。沈书第与这些人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有圈内关系。”

“他的圈内关系让我很不安。”

孙敬寒用握着酒罐的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圈,伸出食指道:“这就是狂妄自大加虚张声势,先不说他的觉悟太低能认识多高层次的人,就算他真的认识,比如认识……孔东岳吧,他既不能给孔东岳带来利益,又不能没法给他带来更多人脉,用什么打动咱们二老板?”

陈墨亭长久没有反应,孙敬寒扬起眉毛看向他。陈墨亭眯着眼睛,眼神含笑地摇着头道:“你太帅了。”

孙敬寒笑了一下,后仰枕着沙发背:“经纪人还是有价值的。”

他只喝了不到一罐,却已经透着昏沉的醉意,陈墨亭从未见他像这样毫不抵抗地屈服于酒精,神情恍惚,多话亲切。

“孙哥。”陈墨亭挪到他身边,手臂穿过他背部与沙发背之间的空隙,握住他的肩膀,“还做吗?”

孙敬寒弯腰从沙发下面拿出个快递盒子放到腿上,挑开半掩的盒盖拿出一支润滑油在陈墨亭眼前晃过,又拿出两盒安全套一并扔进他怀里:“你说呢?我去洗澡。”

陈墨亭愣愣地看着他解着衬衫走进洗手间,摸着跳动过速的心脏深吸一口气呼出,下意识地拿起腿上的东西看了一眼,被“强拉丝”三个字轰得手一抖。

他硬撑着看完毫无价值的使用说明,自顾自地羞耻了很久,直到孙敬寒扬声说“过来”才缓过劲儿走进洗手间。淋浴间的门开敞着,孙敬寒在氤氲中眯着眼睛看他的手:“你没拿油和套?”

“啊?”

“你以为我让你进来干什么?”孙敬寒抹掉脸上的水,“把东西拿过来。”

陈墨亭一路小跑地拿着东西回来,衣服也不脱闯进淋浴间吻他。

击打在身体上的热水瞬间蔓延为灼烧的欲望,陈墨亭的亲吻一路向下,从嘴唇到脖子到锁骨,停留在他的乳尖咬噬。他刚要继续向下却被孙敬寒推开,抓住孙敬寒的手腕拷在墙上,跪在他脚下将昂扬直立的分身含入口中。

顶到他深喉的瞬间,孙敬寒的抗拒感土崩瓦解,不由自主地摆腰抽插他的口腔,双手一恢复自由便扣住陈墨亭的后脑勺揉着他的头发。

陈墨亭收紧嘴唇慢慢把他的分身拔出口:“舒服吗?”

孙敬寒低头着看充血的分身蹭在这张英俊的脸上,竟有一种从精神到肉体的战栗涌了出来,已经沾满润滑油的手指又在此时压入直肠,汩汩滴落的前列腺液粘了陈墨亭一脸。

“别碰那”孙敬寒扬起脖子,踮起脚尖似乎要摆脱他的手指,“我快射了。”

陈墨亭抽出手指,一边脱衣服一边吻他的脖子,孙敬寒捧起他的脸,他慌忙向后躲:“我刚口完。”

“那有什么。”孙敬寒狠狠吻住他,夺过他手里慌张拆着的安全套,熟练地撕开包装,套在陈墨亭几乎烫手的分身上。

他微凉的手指一撸到底,陈墨亭只觉得呼吸都烫得鼻腔隐隐作痛,捞起的腿抬高,扶住分身对准了慢慢磨碾顶入。即便做过这么多次又有了润滑,孙敬寒还是有一丝撑裂感,闷哼一声更紧地贴在墙上,臀部死死抵在陈墨亭的胯间。

陈墨亭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无法动作,托住他的腰抱入怀中,最初试探性的开拓后便是深深的冲刺,阵阵快感刺激着孙敬寒肠道不断搅拧,似乎有生命般蠕动吮吸,紧紧箍住体内的分身。

陈墨亭几乎要融化在他体内,不得不时时放慢速度延缓射精的来临,而每次停顿又被吮得欲罢不能,只能用撞击来满足他身体的渴求。

“陈墨亭,”孙敬寒颤声道,“动作再快”

在他挺起胸膛射出的瞬间,陈墨亭也在他高潮的痉挛中射了出来。

“孙大经纪,”陈墨亭用鼻尖蹭着他的脖子,就着两人交合的姿势在他耳边低语,“这辈子我都要把你绑在身边。”

☆、18

18

秦浩接到孔东岳发来的邀请时并不情愿,二人虽有交情,却也没到参加对方小孩的生日派对那么亲密,只是孔东岳竟然如此示好,不去就太不近人情。等他到了现场,才发现这哪里是生日派对,简直是一场红人秀+天鸣旗下数位当红演员和歌手列席其间,小客人们穿着成人化的礼服,举手投足间却是掩饰不住的稚嫩与兴奋,纷纷向曾经只能在荧幕上看到的艺人搭话和要求合影。十五岁的孔棋则守在母亲林雅欣身边陪她聊天,不时得意地环视全场。

他遗传了林雅欣精致的五官,傲慢的气质却无疑继承自孔东岳。秦浩收回目光,晃了晃杯中酒,心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这孩子如果不是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养成这种性格就是找打。

他一杯酒喝完,孔东岳也牵着妻儿走过来。林雅欣踩一双平底布鞋,依旧算得上高挑,一身素色旗袍勾勒出曼妙的后腰线,也凸显着腹部的隆起。孔东岳为二人做了简单介绍,让孔棋陪她去认识班上的同学,从托盘里拿了两杯酒。

秦浩放下手中的空杯,接过他递来的酒:“早就听说东哥是个好男人,今天算见识到了。”

孔东岳看一眼孔棋的背影,转回目光:“秦总的运势我也见识到了,孙经纪自从沾上你就好运不断,现在连丛导的公子都找上门来要他手下的演员,弄得我左右为难。”

丛导的名声对圈外人来说也是如雷贯耳,秦浩虽然不知道丛公子是谁,却大概猜到这件事的主角:“哪个演员?陈墨亭?”

孔东岳不置可否地一笑:“说实话,你当年要把他和孙经纪绑在一起,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心头好,孙经纪只负责拉皮条,真是看走了眼。”

他一番话意味深长,秦浩似懂非懂,懒得猜来猜去打哑谜:“东哥想说什么?”

“丛公子的电影我接不起,不接又怕得罪丛导,不只是我得罪,孙经纪也脱不了干系。”孔东岳喝了口酒,“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摆脱罪魁祸首,我说的可不是丛公子。”

“陈墨亭。”

“他和天鸣的合约年底到期。”

大家都是聪明人,孔东岳没必要把话说得太透,秦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和陈墨亭捆绑销售是敬寒求我,我才求东哥的。说到底,陈墨亭不过一块踏脚石,只要有替代品,我对他的去留不感兴趣。”

“替代品?我可给了敬寒一个柴可。”

秦浩挑眉:“以次充好我可不接受。”

他与任洲关系密切,听说柴可的德行也是理所当然。孔东岳侥幸一提而已,被他戳破也不意外,举杯道:“好吧,我再给他一个踏脚石。”

“就这么定了。”秦浩举杯与他相碰,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他给陈墨亭一部《孙仲谋》来演,就是为了让他和乔征走得更近,以孔东岳的性格,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踩着自己渔翁得利的人,陈墨亭的身价高一些,等孔东岳把他干掉,也好等价交换,孙敬寒怎么都不会吃亏。

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他当真没料到会这么快得逞,多亏那位从天而降的丛公子,有机会认识的话,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沈书第挂断电话,紧皱眉头靠近椅背,又弓起身子撑在桌上啃咬食指的关节。孔东岳的意思十分明确,因为陈墨亭与天鸣不会续约,如果这时候把他签给剧组,损害的就是艺人的利益,以他现在的身价,算不上是炙手可热,很可能沦落到真空的处境。

沈书第从五年前在电影中见到陈墨亭开始,就想让他成为自己故事的主角,五年来他一边做改编编剧一边断断续续地写着剧本,等到剧本完成,陈墨亭也长到刚刚好的二十二三岁。他为这一巧合兴奋不已,又对自己的剧本有十足把握,料想能够说服陈墨亭,大不了搬出丛侠来跟经纪公司谈判,却被现实狠甩一记耳光。

“fuck”他突然察觉到剧痛,松开牙齿揉着关节上的牙印。

丛侠一直想让他子承父业做导演,他却一心想做扭转国内影视业的金牌编剧。丛侠作为导演循循善诱,作为父亲却缺乏耐性,儿子与自己的期待相悖,他既不试图理解,更谈不上支持,父子关系就这么持续僵化下去。毕业后丛公子便成为沈书第,从小小的改编编剧起步追梦,八年过去,现在的他还是一个改编编剧。

他写这剧本不只是为了翻身,也不是为了什么社会关怀,而是自私地要把一段感情以电影的方式公诸于世,让所有观众陪同自己悼念何行。

他到现在还记得何行在空旷的公园里跳舞的样子,糅合了深沉和狂乱,柔情与激烈。带着难以想象的柔软和美好,像书法一般挥毫泼墨。

他也记得何行枯干瘦弱,双目无神从人群里走向自己的样子。

他这部剧本的主角,只能是陈墨亭。

陈墨亭用ic卡刷开公寓门禁,推开门走进去半步又退回来,摘下耳机伸手在孙敬寒眼前晃了晃:“孙敬寒?你怎么来了?”

孙敬寒已经站在那儿愣了许久,梦醒似的抬起头:“你回来了。”

“嗯。”陈墨亭推开门为他让路,“你不是有卡么?怎么不上去等我?”

“给黄助理了,不然你以为他哪来的卡一路刷到你门口接人。”孙敬寒看一眼手表,十一点多,“怎么才回来?”

“陪常坤玩游戏忘了时间。”陈墨亭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把手伸进他拎着的西装上衣,在掩护下隔着布料握住他的手,“来找我聊工作?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想做吗?”

“想不做也不行啊。”陈墨亭笑着说完,一愣,“你问的是工作还是”

“做爱。”孙敬寒屈指顶了一下眼镜,“想不想?”

“想。”陈墨亭喜出望外地咧嘴,“你如果每天都问我一次我每天都会说想。”

孙敬寒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每天都做别说我了,你也吃不消。”

简简单单的一句陈述,对陈墨亭来说却堪比露骨的情话,当即起了生理反应,握拳到嘴边干咳几声,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推在墙上做了,但在监控之下也只能强作镇定地盯着跳动的楼层数。

孙敬寒摘下眼镜放进西装口袋跟他走出电梯,刚进门陈墨亭就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吻他的颈窝,双手忙不迭地解开他的腰带摸进去。

孙敬寒浑身一颤,扯出他的手,牵着走进卧室,按住他的胸膛推到床边让他坐下,边扯领带边弯腰吻他,单膝跪在他腿间。

陈墨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得躺倒,支起上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孙敬寒跨坐在自己腿上,拉链打开的西裤露出他的耻毛和紫红的根部:“你没穿”

“累赘。”孙敬寒从兜里掏出安全套咬开包装,伸手进陈墨亭的裤子掏出他完全硬起来的分身套上,俯身再次吻住他的嘴唇。

陈墨亭在情动中抱住他,刚要翻身却被死死压住。

这一吻结束时,孙敬寒的裤子已经褪到脚弯处,眯起眼睛看着身下的陈墨亭,抬手抹掉嘴边拉丝的唾液。

陈墨亭拽住最后一丝理智挣扎着问:“你今天怎么了?”

“想做爱而已。”

孙敬寒扶着他的分身对准肛口,向前弓着背,深吸一口气慢慢做下去。

他颤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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