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亭把睡裤搭在一边,从上端解开衬衫衣扣:“首先我在意则发展的好是因为你之前替我打好了基础,其次谁管你经纪人当得怎么样?我要的又不是什么贤内助,是恋……”
他把最后一个字吞了下去,悻悻抓着下沿把衬衫当套头衫脱掉,腰带却被孙敬寒用食指勾住,顺着他的力气上前半步。
“恋人是吧?“
这不像是个问题,也不像还有下一句台词,陈墨亭微怔着看他解开自己的腰带拉下拉链褪下内裤,原本因为见到他的身体就有些半硬的分身,竟因为过度紧张而软了下去。
目击整个过程的孙敬寒好笑地握住他的疲软,舌尖从它根部上撩到顶,反复几次松开手,嘴唇住顶端浅含。
隔靴搔痒的引诱迅速起了效果,孙敬寒向后挪了挪,伸长胳膊从枕下摸出润滑液在手指上涂匀,手绕到背后,伸进内裤当着他的面做起了润滑。
陈墨亭头脑发昏,压上去一把扯下内裤推高他的腿,就着残留的润滑液为他疏通,心急火燎地从穴口一插到底。
孙敬寒咬着嘴唇闷哼一声,双腿盘住他的腰,逆着他的力道挺腰相撞,空闲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手淫。
他正沉浸在前列腺摩擦的快感中,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是他瞬间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好事做到一半,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使孙敬寒瞬间清醒过来。
“别管。”陈墨亭握紧他的腿,“煞风景的人该去死。”
他又是一顶,一阵酥麻的快感沿着脊椎冲到头顶,孙敬寒掀起的上身猛地摔在床上,却趁他自鸣得意时抽回腿一脚蹬在他胸口。
“这他妈是工作。”
他对柴可始终放心不下,为柴可和他助理的号码做了特殊设置,否则哪会在手机静音时出现响铃。
“孙哥。”电话那端传来柴可助理几乎要哭的声音,“柴哥躲在房间里一整天没出门了,每次劝他出来他就让我滚蛋,我实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之前一直好好的。”
“把酒店地址发我,我这就过去,你继续盯着他。”孙敬寒挂断电话戴上眼镜,下床在翻出护照和签证,把签证扔在桌上,护照号发给助理,一个电话打过去,“小凯,帮我订最早到哥本哈根的航班……转机几次无所谓,要最早到的路线。”
他拉过满脸极度失望的陈墨亭用力吻了一下,放开他打包行李。
陈墨亭帮不上忙,只能坐在床沿看着他光着腿走来走去,视线几次移开又情不自禁地黏上去。
孙敬寒拿过震动的手机回了条短信,脱下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衣披上衬衫,一边弯腰吻他一边系起衣扣,又把下半身也武装起来。
“两小时之后飞机起飞,穿好衣服送我去机场。“
☆、34
戒毒的人复吸概率之高孙敬寒心知肚明,因此无论多忙都会抽空陪柴可出席高压场合。考虑到此次北欧之行是他戒毒后首次远行,他甚至扔下工作跟着出国做了一阵跟班,直到确认柴可状态良好才返回北京。
他怎么也没想到柴可会突然崩溃。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孙敬寒只睡了三四个钟头便再也无法入眠,一下飞机便打车直奔酒店。柴可的助理跟酒店周旋多次拿到门卡,之后就几乎没离开过柴可门前,只要房间里没了动静就在两小时内偷偷进门查看,孙敬寒赶到时,小姑娘已经被柴可骂了不下十次,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席地而坐,看上去也快崩溃了。
孙敬寒接过房卡劝她去睡,握起拳头砸门。
“席小欧,”柴可的声音虽然模糊不清,却出人意料地冷静,“你被开除了,滚。”
“是我,开门。”
门的另一边是长时间的沉默,孙敬寒屈起手指敲门:“柴可。”
“……你有门卡。”
“给我开门。”
孙敬寒扬起拳头又要砸,一阵响动,柴可只打开一条缝,转身走开。
屋里没开灯,厚重的窗帘又把外面的光亮遮得严严实实,孙敬寒反手关门,屋里便漆黑一片,只有几个提示灯的红点闪亮着。
“别开……”
柴可话音未落,孙敬寒便把手边的开关统统打开,骤然亮起的灯光下,一张双颊深陷胡子拉碴的脸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孙敬寒停在他一步之外:“你是不是两天没吃东西了?”
柴可似乎笑了笑,强作镇定地伸手道:“有烟吗?”
他的手在明显地发着抖,孙敬寒迟疑一下,掏出烟放进他手里。
柴可把烟咬在齿间,从桌上拿起酒店供应的打火机。他在最堕落的时候都为了保护喉咙而不曾吸烟,加之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只是点烟的举动就持续了两三分钟,最终把烟和打火机一扔,捂着眼睛凄惨地笑了起来。
“我真没用。”他瘫坐在床上,垂头望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怕成这样。”
“怕什么?”
“任,洲。”柴可吃力地说出这个名字,“他跟来了。”
孙敬寒心脏一震。
任洲自从柴可去强制戒毒便消停了一段时间,虽然在柴可复出后动过心思,却被一心护着孙敬寒的秦浩半劝半诱骗地转移了注意力。无论对柴可还是孙敬寒,他早已是淡出视野多时的人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柴可没有杀伤力。
柴可已经彻底慌了,孙敬寒自己不能再乱了阵脚,蹲在他身前抬头看着他的脸:“你确定是他?”
柴可抽动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容:“他就住在这家酒店……他拦住我跟我面对面说过话,你说我确不确定?”
“是巧合。”
“他让魏静弄到了我的行程,他亲口说的。”柴可把头埋进膝盖,双手紧握顶着额头,浑身战栗,“他拿出……一个东西,里面可能是k?粉,也可能只是在吓我。”他摩擦着喉咙发出干枯的笑声,“我真的被吓到了,我不想再……”
他前一秒还维持着理智,这一秒便崩溃嚎啕,孙敬寒起身抓着他的肩膀握紧,咬牙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他不知道过去的那段包养关系中具体发生过什么,但让柴可染毒的是任洲,在柴可改过自新之后试图搅局的还是任洲,现在柴可刚刚回归公众视线,他又跳出来纠缠。孙敬寒自认摸爬滚打这些年底线已经很低,却依然气得血气上涌。
“先吃饭。”孙敬寒道,“我会跟团队做出解释,大家辛苦一些,追上拍摄进度。”
他去洗手间用热水浸湿毛巾,拧干拿给柴可:“你该感谢小欧,如果不是她一直守在门外,任洲只隔一扇门就能折磨你。”
柴可用热毛巾捂着脸,闷声答应。
“剩下的这段行程我会一直跟着,有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在身边总会好一些。”
“……你不需要这么做。”柴可明白他作出这个决定并不是为了单纯的陪伴,而是打算在必要的时候隔离任洲。任洲与孔东岳的交情人尽皆知,任洲要整孙敬寒,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你有理由怕任洲,我没有。”孙敬寒说,“再惨的时候我都一个人挺过来了,而且堂堂任总还不至于为了我一个小角色兴师动众。”
“孙敬寒,”柴可扬起脸,诚恳地叫着他的名字,“你太冲动了。”
“你是我的艺人,我对你负有责任。”孙敬寒突然笑了笑,“我多少年没这么正气凛然了。”
一条“11月底回北京”的微信让陈墨亭既心烦又有点窃喜――柴可是孙敬寒手里第一个有出息的艺人,两人还有一段不愉快但达成和解的往事,他对此多少有些介意和嫉妒;窃喜的是少见孙敬寒通报工作上的行程,说明两人的关系总算比刨友更进一步,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步,以后一切都好说。
他十一月也算是开了张,丛侠不知出于什么动机,《于无声处》成品几个月后重新做了剪辑,又叫来几个相关人为改动做配音,还叫上了身为署名编剧的沈书第。
沈书第则随身带着严以闻。
严以闻不知道陈墨亭是自己来配音,腾地红了脸,扬手打了个招呼。
陈墨亭与一脸坦然的沈书第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回一个招呼:“严哥。”
“我不知道你也在。”
“我们有缘,”陈墨亭笑道,“合作结束还能见第二面的人不多。”
他本意是缓和气氛拉拢感情,但严以闻却无来由的愈发尴尬,用去洗手间当借口落荒而逃。
“果然不是当明星的料,”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沈书第才转身面向陈墨亭,“浪费了大好的后台。”
他的语气算得上尖刻,陈墨亭却从他眼神中窥见端倪:“严哥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练一练脾气性格。”
“你的年龄说这话不合适吧。”沈书第话题一转,“最近在忙什么?”
“闲着没事做,学了点拳脚功夫。”陈墨亭实话实说,“前几天听说要补戏还吓了一跳,以为好不容易练结实了又要减成骨架,还好只是配音。”
沈书第笑了:“闲着就该学点东西,像严以闻这样只知道当跟班,就算机会来了也把握不住。你们关系好,该多教他点为人处事。”
“你刚才还说我年龄不够格。”陈墨亭心说就严以闻这敢做不敢当的性格,能接受自己的身份正常交谈就不错了,“他现在挺好,又有维持原样的资本。”
“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沈书第视线一偏,看着他身后匆匆赶来的黄助理,“轮到你了,你去忙吧。”
黄助理冲沈书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拉着陈墨亭兴奋地压低了声音:“孙姐说没说过春晚邀请的事?”
“没轮到我配音?”
“没。”
“什么春晚邀请?”
黄助理大失所望,“怼绷艘簧:“好吧,看来又是自娱自乐的炒作。”
陈墨亭虽然有独立的网络炒作兼数据分析团队,却是直接向孙慧汇报,再由孙慧决定是否告知,过滤到本人这儿的东西寥寥无几。黄助理之前被他点拨了几句,渐渐做起网络舆论监控的工作,陈墨亭才知道孙慧正相当频繁地随便找几个粉丝的花痴微博就砸钱猛推,顿时有种自己只是个网红的错觉。
“孙姐是不是被那个空降的总监矫枉过正了?”
“我哪有这个智商高度去评判孙姐的策略,”黄助理翻个白眼,“害我空欢喜一场。”
事实证明二人这次完全误判,陈墨亭很快从孙慧那里拿到了节目详情和彩排时间表,连音乐老师都迅速到位,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
陈墨亭自知伪二线的身价还没资格讨价还价,但就这么被剥夺了反抗的权利难免心生不悦,何况他还是从来不看春晚的那类人。
孙敬寒远在欧洲,黄助理顾及着自己的地位不可能敞开了讨论,陈墨亭自己苦恼了几天,跑去找最近没什么动向的乔征开解,却被新来的保安拦住。
陈墨亭说明来意,具体到门牌号和业主姓名,对方还是不放人。
“业主不在,”保安挺直身板,义正言辞,“您就算是正当来访也不能放您进去,抱歉。”
言下之意三更半夜连主人不在家都不知道的访客,不像是正当人物。
陈墨亭没理由为难一个尽职尽责的保安,却也不知道乔征什么时候回来,贸然联系又怕万一打扰了兴致,只能调转车头停在路边,给自己一个小时的侥幸等乔征回家。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社区门口,陈墨亭眼尖看出是s600,印象中孔东岳也有这么一部车,配上他的冷酷瘦长格外阴森。
乔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走了出来。
陈墨亭完全愣住了,本能地顺着椅背滑下几公分,等奔驰从旁边一掠而过,立刻坐直了追望那辆车。
映入眼帘的正是令人过目难忘的孔东岳的车牌。
他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乔征弯腰敲了敲他的车窗。
陈墨亭在单向玻璃的掩护下收拾起情绪,打开车门下车:“征哥,我又来骚扰你了。”
“欢迎。”乔征揽着他的后背轻拍,“保安说有人找我,一猜就是你。”
一向在公开场合和颜悦色的乔征私底下常吝于微笑,但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却当真不错,不仅动作比以往亲热,神色也是难得一见的得意愉悦。
陈墨亭愈发疑惑,最擅长的糊涂都装不下去了:“刚才那是……东哥的车?”
“偶然在聚会上碰见,搭了个顺风车。”乔征痛快承认,“怎么?”
陈墨亭瞥一眼他额角的深疤:“他总不会是为了知道你的住址吧?”
乔征“哈哈”笑了两声:“他真想知道的话不用通过这种方式。孔东岳当了爸爸之后性格好多了。”
陈墨亭半开玩笑道:“他之前就有孩子。”
乔征一顿,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青少年和婴儿对人的影响差很远,婴儿会让人柔软,青少年让人强硬。”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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