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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犯上作者:天夏游龙

齐n摈退左右。他急忙道:“王爷不可!长卿身子千疮百孔,实在太弱了。此时泄了药劲,他虽能解了噬骨难受,可精气全散,他能不能撑过今晚也是难说!”

“难道就让他这么熬下去?长卿若真是羸弱至此,硬扛着耗干精血,一样油尽灯枯!”齐n心中窝火,却又不能对着姜岐发作。

“王爷,我已想着法子。可备下药浴,将长卿放在里头,只不断保持温热之度,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汤药,以此逼毒凉血,渐渐就能减了他的痛苦。”

齐n少了往日笃定,压着怒火,侧首对从人道:“还不快去准备。”

不多时,顾青被浸在半人多高的药桶里,临时安置他的地方,原是太医院值守暂歇的屋子,四面粉墙已经斑驳,窗棱上都是时光刻痕。

齐n进屋,挥手让从人出去,从人告退之际随手带上门扉。

屋里热气蒸腾,烛火不明,齐n宽了外头衣裳,离得顾青近了,听见桶中人无意识的呻吟。

水里的顾青衣衫尽褪露出斑驳伤痕,身上各种形制的新伤碾着旧伤层层叠叠,温泉山庄时齐n初见震惊怜惜,却哪有此时再见悲痛难抑。

姜岐方已明确告知他,顾青经了两颗催命药丸,毒上加毒,还能不能挨到他登基,都是两说。

那将是多久?十天还是半月?

风雪已停,夜静得令人窒息。

齐n看着顾青忍不住伸手去拂他满身伤痕,那道道伤痕写满顾青对他的情义,亦赤裸裸控诉着他的无情。他慢慢摸索,想牢记所有。

齐n十指修长如玉,掌心指腹却暗藏常年弓马刀剑刻出的茧子,顾青被他一抚,开始无意识往身上抓挠。齐n只好铁臂一伸,抓牢他修长胳膊,再不让他乱动。

他顺手抽出腰带捆住顾青双手,索性脱了衣裳赤膊上身,双臂浸入桶中为顾青摁压,汤药经他有力的指掌揉进肌肤,渗入脉络。

顾青舒服得仰头喘息,齐n再忍不得,低头吻住那胭红双唇。

他手下不停,抚得顾青无意识拿绑起的双臂向后去勾齐n脖子,淋水长躯因此半腾出水面,这妖娆姿态春光尽泄,再无半点矜持,显是想要索取更多。

齐n可笑自己也有不得释放的时候,身下亦早被勾得胀痛难忍,他跃入桶中,搂着顾青一番狂吻。

意识朦胧间,顾青闻到齐n发间沉香之气,那香气决然不同记忆深处那缕似檀似麝的体香。

顾青猛地睁眼,意识有片刻的回归,玄武庙后发生的种种,断断续续闪过脑海,他方一动,只觉浑身无力,想要推开齐n,却发现双手被绑,更要命的是,齐n的唇舌稍稍离开他,他全身便叫嚣着渴望更多。

“长卿,你说什么?”

埋首顾青胸前嘬吻的齐n,抬起头来望他,那双凤目迷离挣扎,水光盈盈。

“别!来不及……晚了,不要……”

齐n身子一震。

只听顾青反反复复,颠来倒去,神思虽不清醒,却来回皆是这几句,也只是这几个意思。

他低头看挂在他身上的人儿,除了那张脸仍是完好无缺无瑕似玉,削瘦且病入膏肓的身子,数不清的伤痕,从里到外,顾青整个人就是个破布娃娃。

顾青说的那些话,如同温泉山庄时,是介意拿这个身子侍奉他吧,可他根本不在意。

若不是……他又怎会忍!

苦闷夹着心痛,齐n欲望如潮水褪去,他跨出药桶,估摸着时辰,披衣唤人进来更水。

千里外,大漠阳关,这不眠之夜,颜铮正与诸将饮酒。

第76章噩音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稳住,往下看!

大漠沙如雪。

颜铮手搭凉棚,望向远处的阳关,仿佛一座孤城,立在瀚海之中。

他手里牵着个人,双手被绑在身后,嘴上堵着块破布。

颜铮成功冒充天地宗的人,与狄军之人接上头后,出其不意将人拿下。不想在其身上搜出了阳关守备图,本想避开守将,悄悄回京的心思泡了汤。

此刻,他大咧咧拿着顾青给的信,手里牵人如同牵牲口,笔直向着阳关而去。

“报――有镇抚司千户大人阎铮求见,紧急军务,捉到奸细!”

阳关守将钟通,看着眼前这位一身行商打扮的年轻人,有些不敢置信地拆开他递过来的书信。

待到阅完了信,问完了话,钟通才知这位镇抚司新任千户大人,神不知鬼不觉在他的辖地,不仅捉着了狄军奸细,还搜出了守备图。更妙的是,此人拿着辽王的亲笔信,是自己人。

钟通当日就换了布防,第二日设宴款待,颜铮心知推不掉,与众人喝至半酣。

散了席,钟通问颜铮有没有兴致登楼一观,他是儒将,虽不好上来就问颜铮家世,但两人相谈甚欢,由此推测阎千户应也是旧家出身,便欲与颜铮多些亲近。

颜铮闻言愣了愣,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信步登上城楼,颜铮旧地重临,从十二岁头一次登上城墙,到无数不眠的巡防夜晚,从一次次的迎敌痛击,到最后那一役,尸骨成山,困守孤城。

回忆似潮水汹涌扑来,仿佛城墙上每一个箭孔,每一划刀剑之痕,都在提醒颜铮,袍泽已逝,独留他游荡人间。

时至今日,他终于不负背负的这些血仇,手握证据,刘朝宗与太子一党叛国之事已被他查得水落石出,残害他颜家满门忠良,不惜以十五万大军做祭的事实,亦是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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