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难缠作者:凌晨筆缘
第5节
那人剑眉星眸,一脸笑意看着走过来的二人。只听他笑道:“柳兄别来无恙啊。”
“竟是你?”程风有些惊讶,这人不是别人,这可是琐寒窗交好的一个门派弟子,云林十三坞的凌长赋。
柳筠衡见到对方也笑了,抬手作了一揖:“凌兄别来无恙。”
“如何,这山上的景色可好?”凌长赋笑道,说着三人一起走着。
“风景不错,却是有些可惜。”程风大笑,旧友重逢,刚才在弈虚门的不爽快全然被他抛于脑后。
凌长赋在那里候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他二人过来,但是看这下的时间却比预料中的短了些。
“弈虚门在武林虽算不上一家独霸,但也是三足鼎立之一。如今青门饮重出江湖,不说他们,就连另外的双足说不定也是惶惶不安。”凌长赋半带调侃的笑道。
“你说秋水宫和云山城啊,这秋水宫也是奇怪,这些年来也极少问及江湖之事。云山城的话,因着前些年的一些事,他们如今也是半归隐,只是却从不错过这江湖中任何一件事。”程风笑着应道。
秋水宫以女子为主,虽是三足鼎立,却不喜欢太过掺和江湖纷乱。只是三个门派之间,却是这秋水庄的实力最强。
“你们云林十三坞若是只待在江湖上,或许这三足就不会是他们了。”程风顿了顿又调侃道。
凌长赋也只是笑,指着柳筠衡道:“先别说我的,只说说你们。你们是不想,若是想,这答案也是昭然若揭。”
“凌兄,你今日可真是闲情满满。”柳筠衡听着他俩一言一语说着,这下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句。
凌长赋正想回应,那脸上的笑意瞬间换成了冷笑,骂道:“柳兄你这言灵,在我身上怎么总是反着来?”说着,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这些人啊,是得长点记性才好。凌兄,就当做是活动筋骨吧。”程风笑着将也将剑拔了出来,这下就剩着柳筠衡一动不动的站着。
“小子,让叔叔教你做人!”话音传来,却未见半个人影。忽而半空一阵树叶哗哗响,却依旧未曾见人。
正狐疑着,路的前方已经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转过身笑道:“这青门饮的柳公子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是在下小看了。”
竟是云山城的人,呵,果真是不错过江湖大小事。
柳筠衡面无表情看着来人,忽然说道:“十,二十,三十。”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如蚂蚱一样窜出来一堆人,皆是方才在议事堂出现的那些武林人士。
“云山城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家的不好吧。”凌空又落下一个身着浅蓝色纱裙的女子,因她蒙着面纱,转过身也看不出岁数,看着打扮,估摸也就刚及笄的样子。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发簪,腰间佩戴着一枚精致的玉佩,若是眼力好,便能看到那玉佩上有一个水字。这样的装束,是秋水宫的人,这下算是难得的武林三大门派都齐活了。
柳筠衡心里有些无奈,他看上去很小么难不成以后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傅姐姐这话说的,敢情我两很老似得。”凌长赋看着那女子笑道,言语中故意还有些不满。
傅婉儿看着他挑了挑眉,笑着应道:“你们仨,应该这个是最小的。”她指了指柳筠衡,又指了指程风:“他应该比我还年长些。”
年长程风一听这话真是一脸不悦,他好歹也就大了柳筠衡两岁好不好!
“傅姑娘这话倒是有些偏颇,这下武林中人可算是齐活了,如何只怪的我们云山城”郭安不满的应道。
傅婉儿弹了弹指甲,冷笑道:“若不是你挡路,他们这下早离开这破地方了,如何不是你们的错?还有脸来问我?”这秋水宫和云山城也算得上死对头,听得是前些年才结的怨。
郭安见这下围观者太多,也不再多言,一副碰上你是我活该的模样站在那里。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指着柳筠衡道:“弈虚门给足了面子去请了来,没三句话就跑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你是谁?”柳筠衡看着那人手中对着他的剑不免有些心烦,便问道。
他这话一出,围着的人可都想笑了,却只有傅婉儿一人笑出了声。她一边笑一边指着那人道:“这玄炎派天天只说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孔宏博,你这下脸疼不?”
孔宏博碰了一鼻子灰,却又不甘示弱,强辩道:“这青门饮小儿不知我玄炎派,那我今日就告诉你。”说着拔剑对着柳筠衡劈来。
程风正想挡着,却被傅婉儿先一步拦下。一个回合不到,孔宏博就已经败下阵来。
傅婉儿不屑的看了一眼,吐出两个字:“废物。”
“没想到玄炎派还是老样子,就你这武功还想打青门饮的主意?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凌长赋哂笑道。
“如今看来,秋水宫和云林十三坞是站在青门饮那边了。”云山城郭安看着他们问道。
傅婉儿哈哈大笑:“与云山城齐名真是我秋水宫最大的耻辱。这青门饮不过是行事太过自我了些,怎么,你们看不惯就想着教他做人?凭什么?又打不过人家。我们秋水宫不问江湖之事已经多年,可最厌恶的便是拿所谓的规矩仗势欺人之人。”
“按傅姑娘的话,秋水宫是打算和这歪门邪派一道了?”人群中又有一人问道。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歪门邪派?青门饮的前身是恨情,恨情之前是忘情,好像都不是什么歪门邪派吧。”傅婉儿这话应得慢了,她不是很清楚青门饮的历史,二则这下也不想太过得罪人。
“若有不服之人今日大可出来一战,省的日后还说是让着我青门饮。”柳筠衡的目光朝着周围扫了一遍,那语气冰冷中带着凌厉。
“公子。”程风有些不明白柳筠衡,以为他又冲动了,忙劝道。
柳筠衡摆了摆手,示意他无妨。
果然就有两个人站了出来,左右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决定谁先谁后。
“一起上吧。”柳筠衡说着,凌空而起。
那两人也不客气,便一齐亮出各自的武器朝着柳筠衡而来。
柳筠衡并未将剑拔出剑鞘,底下众人还未听及几声响,那二人便拜下阵去。
“还有谁?这下可以一起来,若是今日不战,日后若是无端惹事,青门饮自当让你们看看什么是青门饮。”
作者有话要说:秋水宫这位,我是爱之疼之的。放心,这个不是炮灰,也不敢是炮灰。
然后,亲爱的读者大大们,别催更了。我今天凌晨的时候看了一眼第二卷的大纲,五号字的还有一整页没写。这本说不定就写成五十万了〒▽〒
如果不介意,系列文的金陵是修改后的完结文,大大们可以去看看哒。
☆、青龙终杖
“呵,那我们青龙教就让你小子看看狂妄自大的下场!”又是一声大吼,又是一个八尺大汉。这人是青龙教的高宏志,且看这人打扮,戴着硕大佛珠串,手里拿着不知多少斤两的禅杖,像是一个僧人,只是头裹着顶头巾身上也没有穿着袈裟。再看这人模样,面圆耳大,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柳筠衡只觉得有些熟悉,转念一想,是了,这可不就是戏中鲁智深的打扮,唉,还真是像得紧。
来不及多想,柳筠衡挥剑而战。高宏志方才看了柳筠衡与前面两人的对决,此番也不敢轻敌,很快便将门派武功亮了出来。
“竟是青龙十四杖,青龙教今天真是给面子。”傅婉儿一边看一边笑,又道,“这也未免快了些,青龙十四杖都出来了,他也没别的招数可玩了。八,九,十,十三,终杖。”
这边傅婉儿数着数,那边柳筠衡面不红气不喘的大败高宏志。柳筠衡慢慢从半空落下,一旁围观的人早已退后可依旧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高宏志猛的喷了一大口血,这武林中极少有人能接的下青龙十四杖的五杖,能接下十杖的定是武功奇高的。但能接下全杖,柳筠衡是第一人。
一时间所有人陷入僵持中,没人敢上前,却也没人想退后。僵持了许久,终于还是有人开口说话。
“诸位皆散了罢,这青门饮也未做出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我们也莫要去难为人家。”
“算了算了,和小孩子家计较什么?日后自有他受的。”
“就是就是,大家各自散了吧。”
傅婉儿听到这话满心不服,正想着出声质问,见凌长赋对她摇头,只得硬生生的把话咽下。
他们四人等人都散了,这才又往山下去。
“这些人还是百年不变的恶心,动不动就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呸呸呸,真是老了还不如早点去和阎王爷做伴,省的在这丢人现眼。”傅婉儿实在是心里忿忿不平。
“傅姐姐还是这么心直口快,只是今日如何也在这?”凌长赋对她还是颇为尊敬的,他们打过几次照面,傅婉儿一直是那种打抱不平的敢作敢当的女子,故而他很欣赏。
傅婉儿笑道:“你不是也来了麽,我是嫌着无聊各处走着。”
“方才多谢傅姑娘。”柳筠衡看着她口里道了声谢,面上也不过淡淡的。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整天冷着一张脸?一点都不可爱。”傅婉儿忽然走到柳筠衡面前凑近了看他。
柳筠衡一怔,可爱,这可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看着她,两人对视半天,他依旧是面若霜雪。傅婉儿败下阵来,摆了摆手,无奈道:“江湖人称冷面柳公子,你果然配得起这名号。”
凌长赋在一旁摇了摇头,对着傅婉儿轻声道:“柳兄素日不喜与人太过亲近,还望莫要介意。”
“傅姑娘方才出手,这不是将秋水宫陷入与武林对敌的局面麽?”程风一路一直皱着眉,此时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傅婉儿一挑眉,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你这就多虑了,我们秋水宫从来不怕这些。怎么,你们青门饮怕了?”
“那倒不是,只是若只有我们青门饮,那横竖是我们的事情。可若是牵累了你们,倒是不好。”程风应道。
傅婉儿摆了摆手:“你放心,没事。这不还有云林十三坞?”她指了指凌长赋。
程风还想说什么,看了看柳筠衡,还是住了嘴。
“你这不怒自威也真是可怕。”傅婉儿看着柳筠衡摇头道。
柳筠衡看着她挑了挑眉,难得一笑:“他不说话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傅婉儿看到他笑自己反而愣神,这人的样貌若是女子那便是倾城倾国貌,略微的一颦一笑便可俘获旁人心。只是却是男子,这柳眉丹凤也真是羡煞女儿家。
“那不一样,好歹我这云林十三坞与江湖没多少瓜葛。”凌长赋分辨道。
“你们若想着闲话,不如去我的别院吧。在这走着,谁知一会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程风一路上都没放松警惕,此时见傅婉儿和凌长赋二人聊得越发热络,便开口询问他们。
凌长赋闻言点了点头,应声好便同着他们一同离去。
“这院落收拾的倒是齐整,不过,这里应该不是青门饮所在吧。”傅婉儿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问道。
程风笑道:“青门饮麽,那还轮不到我来邀请。这里不过是鄙人私院。”
“傅姑娘不必好奇青门饮的模样,也不过是个院子罢了,还不及这处。”柳筠衡见傅婉儿看着自己,还是应了一句,婉拒了她的心意。
“好吧,不为难你。”傅婉儿撇了撇嘴,不再强求。
柳筠衡站在那里没再向前,十多年前,他也在与这里差不多的一个小院子生活着。只是有些可惜,老头让他接手了青门饮,没过几年,他便离开了那里。后来每每过去,不过是为了给老头唱上一段。在每一年的老头的忌辰。
“公子,在想什么?”程风沏好茶端了过去,见柳筠衡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走过来悄声道。
柳筠衡摇了摇头,他看了看程风,问:“茶泡好了?”
程风点了点头,陪他走过来。
“程风这里可是好茶多,有的茶可是不轻易能吃得到的,他这都有。”凌长赋一边品着这雨前龙井一边赞道。
傅婉儿轻轻抿了些,点了点头。她笑:“我喜欢西湖龙井。”
柳筠衡跪坐在那里,品着茶,一言不发。
“若我说,我还是喜欢君山银针。柳兄的话,我记得好像喜欢……”凌长赋一时记不起柳筠衡的喜好,便饮茶以拖延时间。
“大红袍。”柳筠衡看着程风添茶,听见凌长赋说着住了口,想着他不记得,便接了口。
“柳公子喜欢的这茶生长在闽地,傅姑娘是不是不常听闻。”程风见傅婉儿有些迷惑,为她解释道,“我这原有一些的,都给公子了。”
“全被微烟拿去了。”柳筠衡补了一句。
程风把送至嘴边的茶放回桌上,一脸吃惊:“全部?这丫头不是不喜欢喝茶麽?”
“那日她嫌着无事,便把桌上的茶具拿来把玩,我桌上就只有一瓶子的大红袍,她喝着好,就都给她了。”
程风无奈的扶额,这丫头真是仗着柳筠衡宠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无事,我素日也极少品茶。”
“老头喜欢,你在他身边待着,竟没有影响到你?”程风随口应了一句。
柳筠衡只是默默喝茶,没有回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六,我是你的迷妹!23333333
这一章人也有点多,大家差不多记一记就好~
☆、凌大将军
这边傅婉儿见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去,剩了他们三人。
“柳兄,再过些时候,又到老盟主的忌辰了。”凌长赋饮尽杯中的茶水,将杯子倒扣过来。
柳筠衡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
凌长赋看着他,问:“今年呢,你打算唱哪一出?”
“还未决定,到时再看吧。老头是不嫌我唱哪一出的,只是如今想来,都这么多年了,指不准这老家伙已经和他那挚友一同在哪处唱和着。”柳筠衡说这话,习惯性的屈起食指叩了叩桌案。
程风轻叹了口气,柳筠衡这些年给已故的老盟主唱戏,极少有重样的。不过每次也只唱一二出,并不唱完。“若不然,你这次唱一回《霸王别姬》。他生前爱极了这出戏,却没人给他唱。”
柳筠衡没有接话,不说不唱,也不说唱。他是不喜欢那出戏的,虽说那词藻不错,可是太过悲戚。
夜深之后,凌长赋正准备息烛而眠,却瞧见柳筠衡正独自站在院子里。他忙忙将衣服穿好,推门出去。
“筠衡。”他唤。
柳筠衡转过身来,借着周围的微光看去,他知道是凌长赋,习惯性的点了点头,一时想起夜色太深,这才开口:“何事?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麽?”凌长赋笑着走过来。
“嗯,在想一些事。你何时还朝?”柳筠衡问道。
凌长赋一怔,许久才应道:“快了,大概一年之后。”说完他忍不住大笑。
“那还好,多少可以潇洒一番。”柳筠衡难得的没有嘲讽。
“是啊,终于可以心无顾虑的离开那深不见底的地方了。”
“你这话说的早了,不过是出了虎穴入狼窝。但是话又说回来,若你也是只狼,倒是无碍。”柳筠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回吧。”
“你先等着,我还就不信做不成那只狼。”
柳筠衡看了他一眼,笑:“是是是,凌大将军变成凌少侠,如何不是如鱼得水?”
凌长赋翻了个白眼,没再吭气。
第二日天明程风便出门办事去了,柳筠衡原本打算回青门饮,想着回去也无事,干脆留下来等着。
“筠衡,待这也无趣,不如和我一起去凌云谷吧。”凌长赋见柳筠衡终日无所事事的样子,便想着带他四处走走。
凌云谷便是云林十三坞所在,位置偏僻,却是极好的修身养性之所。
柳筠衡摇了摇头,婉拒道:“不了,我还是想等老头的忌辰过了,再做考虑。”
“这样也好,那这样吧,我今年也再去他坟前祭一杯。”
柳筠衡点头默许了。
“他当年把我丢到凌云谷,若不是老巢不改,我后来也不能认识你。你说说,他这可是造孽不浅。”凌长赋靠在扶栏上,回忆起当年,半带赌气的说着话。
柳筠衡听到这话倒是笑了:“按你的话说,你我相识一场算是孽缘了。啧啧,老头他果然是造孽,没白的让我这平民百姓认识了凌大将军。”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说你一个青门饮的主子能不能别总在我面前自贬?你这样让我很尴尬的知道吗?不就一个破将军,你是不愿意,若是愿意,以你的才干,几年前就可以爬到镇国将军的位置了。”凌长赋心里也知道柳筠衡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既然这下在闲话,自然也不会让他半分。
“你都说了那是深不见底的地方,我这水性不好的,如何活?”柳筠衡又笑,许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与他人聊天了。
凌长赋沉默了一下,柳筠衡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天生一副怪脾气。放眼这世间,敢这般与柳筠衡交谈的,或许除了青门饮四大护法之外也只有他了。
“你水性不好啊,我也不怎样,关键时候还记得给兄弟搭把手哈。”凌长赋看着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对他眨眼睛。
柳筠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下又没有别人,你这装的给谁看?对了,我想着今年就给老头唱《霸王别姬》,给他唱一回。”
“好好好,这敢情好。哎呀,这真是难得。你这有好些年没唱这出了吧,对了,还有那个《贵妃醉酒》,也有几年没唱了。”凌长赋听他说要唱《霸王别姬》,心里那个得意的。
柳筠衡听他提起《贵妃醉酒》,顿了顿,笑了:“前不久唱过《贵妃醉酒》了。”
“唱过?在哪?没听说啊。”
“宫里,给太后唱的。永庆宫的酒,劲头也是有些足。”柳筠衡苦笑,他自从知道梁浩要让他进宫去唱戏,心里极度不爽。可毕竟当年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再如何也要把那分厌恶压制下去。
凌长赋一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太后可真是疼你,让你唱戏还给你酒喝。你要知道,永庆宫的酒那是珍品中的珍品啊。旁人想还不能的东西,你倒还嫌弃。”
柳筠衡摇了摇头,并不接话。若不是他还是会喝酒的,那日饮入口中,一准要失态。若是失态,那后果,谁敢设想?
“你酒品好,没事。程风今日去办什么事,这下都没见。”凌长赋嬉笑着引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