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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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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作者:凌晨筆缘

第12节

“这回星河山庄的人没来倒也是聪明,想来是不是料的这结果了?”

“哪能呢,这星河山庄早在□□年前就和弈虚门决裂了,这会子怎可能来?若是来了,也是在一旁看笑话的。”

“罢了罢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散了吧,这秋水宫也真是可怕,万一一会改了主意杀下来,那就难办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又有一起下山人符合道:“散了散了,都散了。想来这弈虚门的人也难找到凌云谷所在,更别提青门饮了。下回这事,我可不想多掺和了。”

“是啊是啊,别掺和了。”

这一闹,倒是日后又成了江湖的一则笑话。可谁又知道,当日这秋水宫里众多的女子,并不都是秋水宫的,那些人皆是傅婉儿同娇画借的人。

柳筠衡听了下人来报,只是笑笑,这娇画也真是,竟让醉花阴好些人男扮女装去了秋水宫。

不过又听闻那些武林人士散去之后便悄无声息的,心里少有的松了口气。

而后,如他所料,凌云谷那边也没人再去寻觅。自然,青门饮更是无人来找。

一日日转眼迎来春日,这一日,柳筠衡正在屋前练剑,来了一熟人。

“筠衡,我这遭又要去千茴岭那边,倒不知要守着多久。”凌长赋在一旁笑道。

柳筠衡收了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这回可不同你去。前些日子听秋来信与我,我过几日要去趟夜琊国。你自己保重,不过想来我是多心,先时把火璃国重伤成那模样,就算他们反也不可能这么快。”

“我是不妨事的,不过我可告诉你,皇上这次又着了一个王爷同我一道去。你猜是谁?”凌长赋看着他,一脸的神秘。

柳筠衡见他的样子摇了摇头,他无奈的应道:“除了阿淇,还能有第二个?”

“这是他给你通信了?不对啊,他并不知你在哪?”

柳筠衡朝着凌长赋的肩头给了他一拳:“你满脸都写着了,还猜什么?”

“有那么明显嘛?”凌长赋一脸忿忿不平的看着他,一面揉着自己的肩头。“我这也没有几日闲,想着还是罢了。本打算去前辈跟前祭一杯酒,这会子,想想还是算了。”

“你放心,我改日过去时,替你说一声。我上次回来,在老头跟前絮叨了几日。还是过几日再说吧,省的他嫌我烦厌。”

凌长赋哈哈大笑:“我竟是想不到,前辈都走了多少年了,你还如此畏他。”

“这倒还真不是畏他,不过是心里敬重。”

“对了,想来我们从那边回来,你们是不是该见见了?”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么快,十年就过了。他点了点头,开口道:“是该见了。是柳檀该去见见宇文淇了。”

凌长赋见他应了,忽然轻叹一声:“你都不知道他是多么期盼着。我听贤王提过,说是想看戏,但一直不敢去。”

“嗯,这事,回来之后再议罢。对了,我此番不同你去。若是他问起,你把这件东西给他。”柳筠衡说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凌长赋见他从暑假上取了一个小盒出来,又从盒子里拿了一个锦囊递给了凌长赋。

“这次又是什么?”凌长赋看了看这个小锦囊,笑着问他,又道,“你上次送了什么,这次还送?”

“上次是他向我要的,这次的,不过几句话。想来,他应当是看的明白的。”柳筠衡轻描淡写了几句,也不肯多说。

凌长赋将那锦囊收好,取笑道:“我是也问不出什么来,横竖是你二人的事情,我只做个传信的。”

再次来这千茴岭,宇文淇看着这大漠黄沙,心里欣喜与失落交织着。来的路上他问了凌长赋,得知柳筠衡这回不来,想着再见又是遥遥无期。

“子淇,这是筠衡托我给你的,也不知这次又是什么,你收着吧。”凌长赋见宇文淇又看着远处发呆,便将随身带着的那个小锦囊递给他。

宇文淇接过,并没有马上打开,他笑道:“多谢凌大哥,真是太麻烦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多好歹也是他在烦我。”凌长赋拍拍他的肩,又说,“风沙大,回营帐去吧。”

回了营帐,将那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张纸。宇文淇展开来看,话不多,那柳筠衡的写的行书,字体如行云流水,看的他极为舒服。

“莫问他人行事,唯自身安逸则好。前路坎坷迷茫,不若活在当下。”

末了还有一行小字,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啊,你说的期,是什么时候?宇文淇看着那字,轻轻的用手指划了一遍。

后会有期,宇文淇忽然苦笑,这一晃都十年了,也不知这回回去,能不能见到他。他盼了十年的戏啊,也不知唱的会是哪出。说来,那也是后会有期。

“怜君,这回倒好,把你派了来。”凌长赋一早就知道柳筠衡会安排人过来,只是没想到竟然把怜君派了来。

“怜卿跟着公子去听秋公子那边了。我是被微烟姑娘派来的,公子原本是派了姑娘来。”怜君抿了抿唇,他是第一次跟到这种地方来,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凌长赋笑道:“那幸亏是你来了,若是别人,我恐怕就遭殃了。”

可凌长赋没料到的是,宇文淇这次根本不要服侍的人跟着。他说反正这回过来也只是驻守着,不用太麻烦。

其实,从小的遭遇,让宇文淇很少能接受秋枫剪桐之外的人和自己亲近。柳筠衡,是个例外。

再回到长安,已经是初秋。不出凌长赋所料,宇文淇被晋封为亲王,封号景。

加封亲王的时候,宇文淇就知道众位兄弟的脸色很难看。故而在皇帝问他领哪里的差事时,被他婉拒了。说是才疏学浅,这回去千茴岭又把自己的身子折腾出了毛病,还是容他缓缓。

皇帝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敢强求。只说让他回去好好养着,过一二年再说。

“真是没想到,这不过去了两次边关,就做到了亲王的位置。这小七还真是厉害。”

“指不准是皇上在补偿他,哪里那么可怕了。没听他说的,这以命换来的位置,哪那么好了?”

“唉,多好歹,人家现在是亲王,亲王啊。”

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宇文淇。每日只待在他的王府里,悠哉悠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偶尔进宫去见见太后,或是带着宇文沐一道闲玩。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相遇,然后,基本每章都在秀恩爱,大家有点心理准备哈。

jj不是又做万字更新么,群里的小伙伴让我参加,那就参加吧。因为我的章节都是三千多一点,那就一天四章。一号到三号。

☆、秋意轩聚

宇文淇这般颓废状,皇帝也不理他,纵使是有大臣提及,也不过敷衍了事。更多的则是以宇文淇落崖之事来搪塞,只是不料这借口被太后听了去,又招了一些事来。

原是太后那日和几位诰命夫人闲话,也不知是哪位说漏了嘴。说是景王虽是封了亲王,却因着前一年在千茴岭跌落山崖,不得不在家修养着。

太后一听,面上没发作,心里却怒的不行。待那些诰命夫人回去,着人叫了皇贵妃来问。

“小七的确是在那边摔了,先时因着传来的消息是生死不明,这才又派了阿溪过去。因他平安归来,我们也没敢再同母后提起这事。”皇贵妃知道再瞒不住,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应了这话。

“你们呀!”

皇贵妃也无法,只是听得皇太后训了几句。又宽慰道:“小七如今在府里养着,也挺好的。前两日还听阿溪说,小七又好些了,打算明后日进宫来看太后。”

“这倒也罢了。别的倒没什么,这孩子善良,没得又被人欺了。”太后摇了摇头,她老了,如今想来,是护不得了。

宇文淇待在王府里,终日无聊的不知做什么。这一日凌长赋递了封信来,邀他到秋意轩一聚。

宇文淇自然应好,想着能见到柳筠衡,自然是更好。

原来是那日凌长赋去了青门饮,正碰上柳筠衡往外走,他跟着,一道去了长存班在的院子。

“柳公子这遭离开,有十年了。”班主看着柳檀笑道,虽说有些意外,但多少还是能猜着他要做什么。

柳檀含笑颔首,他应道:“一别十年,还望班主莫嫌才是。”

“哪能呢,只是还请柳公子再开金口,容我一听。”班主笑着,让人奉了茶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柳檀开口就来了一句《牡丹亭》的《惊梦》,又听他笑道,“不知可还行?”

“真是柳家公子会唱戏,柳公子的技艺,十年不减分毫。”班主毫不客气的赞道。他这经营戏班子半辈子,独独是碰上柳檀这人,难得一见的妙人儿,嗓子如莺,身段如柳。

真是难得一见,难得一听。

柳檀微微一笑,问道:“不知您近日有何安排,这如今闲来无事,却是想唱上一二出。”

“柳公子可知道秋意轩这一处?”

“这可是极好的酒楼,还是……”凌长赋正要说,却被柳檀使了个眼色,忙住了声。

班主倒是不甚在意他应道:“对,长安城四大酒楼之一的秋意轩。我们这一二年都在那里唱着,若是柳公子不嫌。”

柳檀哈哈大笑:“无妨,秋意轩就秋意轩。那就劳烦班主安排一二。”

凌长赋待柳檀和班主谈妥了,随他一道走了出来。走远了,才问道:“柳檀,你这是重出江湖了?”

“哪里的话,我这些年可是都有唱着,不然方才,哪能呢?”柳筠衡想起方才班主一脸惊呆的模样,没忍住又笑了。

凌长赋顿了顿,看着他问道:“你如今这样,是打算何时同他见呢?”

“这,过些日子吧。我如今,竟想不出要如何去见他。”柳筠衡说着,倒是有些惆怅。

“若是这样,我替你安排着,你只管在秋意轩唱你的,我带他来。若是被他认出来,你再想着如何同他说了就是。若是不被认出来,你在看。我只一句,你到时候顺水推舟便是。”凌长赋想了想,出了个法子。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点了头。

宇文淇和凌长赋定了时间,约了一道去秋意轩。

“二哥,楚将军?”宇文淇到的时候,宇文溪和楚惊鸿也一道到了。

“凌将军约你来,我们是来凑趣的。”宇文溪笑道,又对他说,“快些进去吧,我可听说,这秋意轩从三年前开始就邀了那长存戏班来。你那么喜欢听戏,这戏班的戏子,都唱的可好了。”

宇文淇不过点了点头,并不多言。先时之事他还记得,这下说着,也只能做出兴致勃勃的样子。

“既然来了,那我们快些进去吧,留在这外面是做什么?”宇文淇忙道,三人一道往里走去。

凌长赋定了个雅间,那雅间正对着下面戏台的地方,是个特意做的平台。在桌边坐着,往下望去,把戏台一览无余。这秋意轩也只有这一间雅间是这样的格局,平日里轻易难得。

“子淇,今日我做东,专请你。你只说要听什么,点了让他们唱去。”凌长赋笑道,又将那戏本子递给他。

宇文淇朝下看了看,也不接那戏本子,他笑了笑:“不拘什么,先唱一本来就是。也让我听听,这长存戏班可是名副其实。”

凌长赋见他话里有话,因笑道:“也好,那就让他们备下,一会就唱吧。”

宇文淇一心只在那戏台上,又不大好表露,只能同他们一道喝酒说笑。

很快,下面的戏台便传来的丝竹锣鼓声。宇文淇往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小旦徐徐登台。只见那小旦水袖一甩,开口唱到:“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宇文淇一瞬间有些恍惚,竟是辨别不出那台上的小旦是男是女。“竟有如此妙人儿?”他心里暗道。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恁般景致,我老爷和奶奶再不提起。〔合〕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贴〕是花都放了,那牡丹还早。”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小姐,和你那答儿讲话去。”

这果真是奇了,若单听这小生唱腔,却及不上这小旦。可两人一道唱时,却没能分出个高低。

“这小旦是谁?方才这一出《惊梦》唱的够味。”宇文淇一直待那戏子唱罢,这才回过神来问道。

凌长赋哈哈大笑,对着宇文溪和楚惊鸿道:“你们瞧瞧,可是真的,这人听戏便痴。”

“你也别说,方才那唱的,可真是好。我也听了那么多戏,独今日这小旦唱的有味。”宇文溪亦是笑了,说罢,饮了杯酒。

“你既喜欢,若不然我让人叫了他来,让他单独给你唱一出。”凌长赋说着,便着人去叫。

也不片刻等待,那小旦未来得及卸妆,便赶了过来,他一见人忙跪下行礼。

“你便是方才那唱戏的戏子?”宇文淇起身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

那戏子点了点头,并不作声。

“方才听你那出《惊梦》,极妙。我听了好几回,独你唱的有味。”宇文淇握着他的手不放,又看着他,盯着他那双眼。

宇文淇想了许久,只觉得熟悉,一时间竟是不知在哪见过的模样。

那戏子款款又行了一礼,答应道:“王爷夸奖了。”

听那声音,众人皆是一愣,一时间,竟难辨雌雄。这下不在戏台上,这话也不是戏腔,听得众人不知是他本音亦或是其他。尤其是凌长赋,心里只道,这人也真是厉害,开口竟会是这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檀,忽然被叫了来,他便知道要见了。只是有心要试他一试,故而这下妆也不卸,衣也不换就过了来。

“你艺名是哪几个妙字?”宇文淇握住那人的手,面上的笑僵了一下,越发笑得灿烂。

“王爷说笑了,不过青昙二字。”柳檀随口捏了一个名。

“子淇,你这拉着人家不放,难不成,还想把人带走不成?”凌长赋见得分明,有意取笑道。

让人没想到的是,宇文淇竟会随着他的话道:“可得?你可愿意,随本王走。”他看着他问道,那目光灼灼,竟是让柳檀有些无从适应。柳檀垂了头,也不应答。

“若是这样,你带他去吧。剩下的事你不必管,我同戏班的班主说去。”凌长赋使了个眼色给楚惊鸿,楚惊鸿会意,一时大体也知道这戏子是谁。

宇文淇却是不急,他说道:“本王只问你,你可愿意?”

“嗯。”柳檀只是轻轻的点了头。

“这人,倒是罢了,随你吧。”宇文溪不知那些缘故,只是想着宇文淇带着一个戏子回去,倒是会怕生出一些变故。可看着自己兄弟这一年来不过是在王府待着,从小又是那般,也是心疼。

这厢,也不吃酒吃菜,竟也不让着青昙回去卸妆,直接带他回了景王府。

景王府的下人不多,此番回了府,宇文淇谁也不理,直抱着青昙到了屋里才放他下来。他看着他,又看了许久,这才笑道:“柳公子,一别十年,别来无恙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开始想让他们在醉月阁重逢的【你们记得这个地方吗?】,虽然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什么心态。o(≧▽≦)ツ

☆、十年期至(上)

柳檀有意试他,自然不肯轻易承认:“王爷是在说什么?青昙不懂。”

“你的声音,别人辨不出,还瞒得了我?”宇文淇倒也不生气,这下他已经被他带了回来,他有时间跟着他磨。方才对方有意压嗓,却又压得自然,旁人听不出,他却听了出来。

“再者,你的这双眼睛,我这辈子真是想忘也忘不得。”他说着,伸手轻轻在他眼眶周围划过一圈。

柳檀没有任何的退却,可还是不语。倒不是他不想应答,只是一时间也想不出该如何应他。

宇文淇看着他一直不言不语,也不好再为难他,便道:“好了,别辩了。这样,我先着人打了水来,你卸了妆,换套衣裳罢。”说罢,便吩咐人去打来水。

柳檀无法,只得当着宇文淇的面,慢慢地将妆容卸下,将那头上戴着的珠花,泡子一一取下。随后又转去屏风后换衣裳。

“柳大哥,你这戏,演的我怕了。”隔着屏风,宇文淇背着手苦笑道。

柳筠衡在背后,听这话,手一停,也不敢吭声。许久不见他再话,这才继续着衣,好半天才将衣服换好。

是套云白缎锦制成的衣服,锦缎的质感很好,摸着极为舒服。衣服没有太多的图案,只在边缘处用冰蓝色的丝线绣着祥云的图案。仔细一看这腰带反倒精巧,绣的是银色镂空槐花的纹路。想来是宇文淇自己的衣服,他两身量相当,穿着也正合适。穿好之后,因着方才那话,柳筠衡迟疑着,半天也没走出来。

宇文淇在屏风外有些等不及了。估摸着他换好,自个儿转到屏风后面,看着他,一下子惊为天人。

他知道柳筠衡的气质好,方才也没多想,只让剪桐取了套云白的衣服来。不想竟也不知是衣服衬人还是人衬衣服,云白的锦缎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子,如墨的长发散落下来,仿若人在画中,竟让他看痴了。

宇文淇的目光直对着他的那双丹凤眼,柳眉之下的那双眼眸真是勾人心魂。四目相对,柳筠衡心里有愧,垂了头不敢看他。

不料宇文淇一把将他抱住,他将他的头埋在柳筠衡的肩窝,抱着他,久久不愿松手。

柳筠衡无法,只得轻轻拍了拍宇文淇的后背。他轻叹了口气,十年了,原来也不过弹指刹那。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怕了,也真是可笑。只是如今既是真的落到宇文淇的手里,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不知抱了多久,宇文淇抬头看着他含笑开口:“我如今该怎么称呼你?只觉得像,太像,却没料真的是一个人。”

“阿淇想怎么叫都可。”柳筠衡的声音很低,竟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这下在转嗓。

“是么,那我是该叫你柳檀还是叫你筠衡?柳公子,你的名字太多了。”宇文淇故作嫌弃的应道。

柳筠衡默默的摇了摇头:“哪里多了,那筠衡本是我的字。因着那时候不方便,这才用了筠衡做名。”

“那方才的青昙又是怎么回事?”宇文淇不依不饶的问他。

柳筠衡看着他,含笑应答:“柳色为青。不过是我胡诌的两个字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叫你衡儿可好?衡儿。”宇文淇有些得寸进尺,他一脸怀笑的看着柳筠衡,期待着他的抗议。

可柳筠衡依旧是低低的应了声:“嗯。”

宇文淇这下倒不知是该欣喜还是失落,只是听着他应了,还是开心的。他看了看柳筠衡,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笑道:“来,先时在千茴岭,都是你帮我束发,今儿,换我。”

柳筠衡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也笑了:“好。”

宇文淇同他一道跪坐在镜前,细细的为他梳理头发。他取了与他衣服相称的衣服云白色发带为他束发,又取来一只云纹白玉簪固定着。梳好之后再看,越发的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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