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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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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不常来这些地方,怎么感觉你也陌生的很?”宇文淇跟着柳筠衡走了一段,越发觉得莫名其妙,都有点迷路的样子。

柳筠衡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的确不怎么到这些地方来。“我平日基本就在那院子待着,他们有事会来找我。”

“你这脾气,我也真是认了。若是你这青门饮的人知道你这个掌门对自家都不熟,会不会笑掉大牙?”

“他们知道。”柳筠衡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他平日极少离开自己的院子,这点是青门饮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宇文淇扶额,真是无奈了,也不知这人到底是如何坐稳这掌门之位。他也没多话,随着柳筠衡去了青门饮的正堂。

正堂里的人依旧不多,宇文淇没问这青门饮到底有多少人,感觉都不在这里。就算来了青门饮所在之处,也弄不懂青门饮,反倒觉得越发的神秘。

“想来诸位皆知本座来时带了一人回来,今日便站在诸位面前。不必猜,他便是前掌门要寻之人。”柳筠衡说着,朝着宇文淇跪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不是车,车在后面。

小六病的太重,小七不忍心下手。

☆、此去云林

青门饮教众见柳筠衡跪了,也纷纷下跪。

宇文淇轻轻摇了摇头,俯身扶起柳筠衡。他道:“我虽不知你这意思,只是你真的不必跪我。”

“具体的因由,我日后会与你细说。”柳筠衡低声道。

“参见淇公子。”众人齐声见礼,喊声震天。

宇文淇看了看柳筠衡,这才应道:“免礼。”

“诸位既已知晓淇公子身份,其余的话,自不必本座多言。”柳筠衡看着底下站着的众人,沉声道。

“属下遵命!”

“四大护法留下,余者先散。”

“今日却是难得,听秋也回了。”柳筠衡见到听秋在场,倒是有些欣喜。

听秋笑道:“您都把淇公子请回来了,我如何能缺席?”

“这倒也是,只是今日也不过是带他来和你们见上一见,我先时吩咐的事情,你们还是照常。”

程风闻言,看着柳筠衡笑:“公子就放心吧,一切都好。就是,最近醉雪阁的拜帖多了起来。面上是给娇画的,里头写的全是公子的。”

“不管,遇到了再说。”

“你还当真不管,我只怕在过些时候,那些帖子收着都可以当柴烧了。”娇画一脸无奈的看着柳筠衡,他没见过帖子,自然是无谓的,可按他这样子,就算是见了那些帖子,想来也是无畏的。

柳筠衡取笑道:“那正好,你厨艺也好。”

“得,我不说了,公子竟会取笑人。”娇画没好气的瞪了柳筠衡一眼。

又说笑了一会儿,柳筠衡带着宇文淇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筠衡,这个是你上回说要的东西,你这行踪不定的,我还是先给你好了。”程风追上来递给柳筠衡一卷东西。

“也好,倒是辛苦了。”

“对了,凌公子那日见我时提到你的事情,这是药。不过也不知道抵用不,你这回不是要去凌云谷么,让云林前辈替您看看。”程风说着,又掏出了一瓶药。

柳筠衡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是丸药。

“方才那个听秋,他鲜少在长安。不过长安城里好些酒楼酒庄是他的。”

宇文淇笑道:“你还不如说是青门饮的。”

柳筠衡勾唇一笑,没有反驳。末了,又道:“秋意轩是他的。”

这下弄的宇文淇沉默了,难怪那日难么简单的将他带回了王府,原来是早已谋划好的。

宇文淇伸手牵住柳筠衡的手,见柳筠衡回头看他,面上也不过掠过一丝笑意。

“衡儿,今日觉得身子如何?”

“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不,又得吃药了。我忽然想起当年老头还在的时候,老头配的药,比程风的还可怕,那是能有多苦有多苦。后来他给我们弄的,大都是丸药。”

回忆起过往,柳筠衡的面上总有淡淡的笑意。

回屋之后,宇文淇首要之事便是催促柳筠衡把药服了,又说要替他揉腰。

柳筠衡本想拒绝可整个人都被他抱住,也只能任由他折腾了。宇文淇也不闹他只是一手护着他的身子,一手慢慢的按压他的脊背。

“二哥先时因事摔伤了,那些宫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所以后来都是我替他按压。衡儿,若是不舒服的话,你对我说。”

柳筠衡没吭声,他不得不承认,宇文淇的手法的确娴熟,让他很放松。

“你若身子受得住,不如明天就去凌云谷吧。”宇文淇擦了擦鬓角的汗水,替他整了整衣服。

柳筠衡笑了笑,伸手替他擦了擦汗水。他道:“莫急,这两日前辈一定还未回去,若是去了,怕是也遇不上人。”

“你让人给你医治,难不成让人等你?”

“行吧,你既这么说,那明日就走。”柳筠衡也不知他到底何意,只是说了,还是应了。

第二日走时,宇文淇让剪桐留下不必跟着,他也知道凌云谷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其间的厉害之处。

两人依旧是远了青门饮才骑上马往凌云谷去。柳筠衡问宇文淇要不要和他同骑时,宇文淇笑道:“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走吧。”

这凌云谷也真是一个神奇之处,外头的雪已经有一丈深,谷里也不过是薄薄的一层掩盖着。

好不容易进了谷,宇文淇还未来得及感叹这谷里的风景,就有一支飞镖射来。

“三师兄,是我。”柳筠衡伸手截下那飞镖,扬声道。

山谷里传来豪爽的笑声,过了一会儿,见一人走了出来,看着柳筠衡笑道:“果然是你小子来了,小九说时,我还不信。哟,你这还把景亲王请了来。”

来的是楚文磊,凌云谷这一辈排行第三。

“楚将军说笑了。”宇文淇笑着翻身下马,他在楚惊鸿那里见过楚文磊几次。

楚文磊依旧是大笑,忙请了他两往里去。“师父前两日就传信回来说你们会来,我和小九打赌你们应当不会太快到这,看来还是你们兄弟两心意相通。”

“凌兄何时到的?”柳筠衡倒是有些奇怪,不是说这段朝中事多么?

“他让天寒去接替他的班,说是回来歇上几日。”楚文磊边走边应道。又看了看他两,问道:“方才进谷可还顺利?师父把门前阵换了,小九前几日回来差点被伤着,这几日提起就抱怨。”

柳筠衡愣了一下,问宇文淇道:“你方才有察觉么?”

宇文淇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什么感觉,是不是云林前辈撤了?方才进来,感觉容易的很。”

“不可能,那阵法是师父离开前布下的,除了师父,没人能破解。想来你二人内力极好,故而没事。”楚文磊说着,心里暗暗惊叹。

柳筠衡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好半天,只能道:“许是习惯了青门饮的阵法,故而还真不觉得。”

“三师兄,你能不能别让我和这家伙比,我哪比得了他。比得了他,我还会只是一个带兵的?”凌长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黑着一张脸。这嘴上不饶人的,除了柳筠衡之外,他最怕的就是这三师兄了。

楚文磊指着他故意凶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你两同庚,你还是他兄长,如何处处不如人。”

“三师兄言重了,凌兄比我好的地方多着呢。师兄这么说,筠衡愧不敢当。”柳筠衡忙阻止道。

“得了,不过玩笑尔,你们兄弟聊着。我得去看看炼丹炉的情况,先告辞。”楚文磊笑说着,大步离去。

凌长赋依旧是黑着一张脸,抱怨道:“你这一个毒舌还不够,偏生他也是。闹得我不得安歇,真是太过分了。”

“兄长这抱怨人的毛病是时候改一改了。”柳筠衡虽是面带笑意,但声音却是冰冷。

“感情你这回是来教训我的?”凌长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先往前头走去。

“凌大哥他……”

“没事,想来最近遇事不顺,心里堵。”柳筠衡低声说了一句,自己还是追了上去。

他邀着凌长赋的肩,低声问道:“朝中出事了?”

“也不算,就是先前本想让我去夜琊国守一阵,我不愿,后来换了七师兄过去的。”凌长赋实在不明白,这朝中武将众多,如何每每派遣的都是他和老大。

“天寒师兄过去,想来也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柳筠衡知道凌长赋想的是什么,可是这种事情,他也不能理解,所以还是不多说。

凌长赋看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筠衡,我如今想起二师兄的事情,心里就堵得慌。而每次心里难受,都会想起他。”

“可是二师兄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他当年离开时说,终其一生与沙场。或许,这是老天的成全。你这心结,太重了。”柳筠衡劝道。

当年楚长天战死沙场,凌长赋去收尸回来,整整两个月不愿与人说话。后来无法,还是楚天寒去把柳筠衡叫了来,柳筠衡陪了他一段时间,这才好些。

“可是,檀儿,我,我,我并不怕死,只是心寒。尤其是,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有一口气,一直没能咽下。”凌长赋说着,哑了声音。

柳筠衡摇了摇头,轻声道:“老头当年送给我的话,如今送给你。前尘过往放不下,不成气候。”

凌长赋一时无话应对,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难怪自己永远比柳筠衡差。至少,他比他看的开。或许不是遗忘,是真的放下了,是面对了。

“我这次是找前辈治病来了,顺便,带阿淇过来说事。我还想着多唱几年的曲子,老头也说要听,所以还是不扛着了。”柳筠衡见他似乎顿悟,便笑道。

凌长赋点了点头:“也好,好好调养一阵。横竖那边现在也无事,你两倒是可以在这小住一阵。”

“正是此意。”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抱歉,在实习,一直不记得这边没存稿了○| ̄|_

☆、凌云之计

宇文淇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他看着周围的风景,心里暗道妙哉。

这凌云谷的风景完全不像是长安这边的景象,倒像是姑苏一带的感觉。宇文淇没有去过那边,但是听兄长说过,那戏文里也是这样写的。

“檀儿,你这些年,跟着我,也是受苦了。是为兄的没本事,让你常年跟着我受苦受累。”凌长赋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的兄弟。

年幼之时,他经常偷懒,后来知道柳筠衡比自己优秀,他反倒一点都不嫉妒。他们兄弟两关系甚是要好,那时候凌长赋常常笑道,若是自己做了将军,就请柳筠衡去做军师。

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差了柳筠衡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柳筠衡往他的后背重重的拍了一掌,冷声道:“兄长方才喝酒了么,竟是醉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方才提了酒,今晚,不醉不归。”凌长赋说着,朝后看了一下,对着宇文淇叫道,“子淇,晚上我们仨好好喝一杯。”

宇文淇笑道:“好。”

“你这些酒,藏了多久的?”柳筠衡看着凌长赋搬来的几坛子的陈酿,还未揭开盖子就能闻到酒香。

凌长赋颇为得意的看着他两:“你猜猜。”

“不猜,我不甚懂酒,就只会喝。”柳筠衡说着,揭开盖先给宇文淇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凌长赋轻哼了一声,直接抱着酒坛狂饮。

柳筠衡摇了摇头,这人,喝的这么急,还不醉不归呢。他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啜饮。

“子淇,他跟在你身边也这样不说话?”凌长赋一口气喝了半坛子的酒,看着比柳筠衡还要安静的宇文淇,笑问道。

宇文淇的安静在军营里是出了名的,不过他的沉默寡言看在别人眼里就是高冷。

宇文淇听到凌长赋问他,也不大好回应,只是笑了笑。想了想这段日子,有的时候似乎只要一个眼神都能懂得对方的心意,自是不必多言。

“怎么,你如今怕他了不成?筠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何对谁都是凶巴巴的?”凌长赋在这凌云谷历来没个拘束,能进来的人也都是自己人。

“倒不是怕,若说话时,却是分不清是谁话多。”宇文淇含笑应道。

说话间,宇文淇也将碗中的酒饮尽,他笑:“果然好酒。”

“听秋送来的酒,那里能差。”

柳筠衡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对他道:“你这样喝酒,倒是该找程风。两个酒疯,刚好凑一处。”

“我倒是也想找他,可是没酒啊。”

“我屋里挂在墙上的钥匙,是开库房的。你们,随意。”柳筠衡又看了他一眼,扔了一句话出来。

凌长赋闻言两眼放光,他大笑道:“难得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好好好,下回去你那,我可是要喝个够。”

“随意。”柳筠衡说着,又开了一坛酒。正要倒,却被宇文淇将酒坛拿去。

他看着他摇了摇头:“伤未好,别喝了。”

凌长赋也笑道:“对对对,子淇说的不错,你别喝了,伤还没好,喝什么?”

“好,不喝。”柳筠衡说着,果然扣了碗。

凌长赋喝了五六坛子的酒,喝完就自己去睡了。柳筠衡起身,带着宇文淇往外走去。

“你今日倒是也跟着喝了不少,醉了么?”柳筠衡见他面上通红,想着还是带他去歇着。方才凌长赋那样的情况,他也不好劝阻,由着他们喝倒是喝出情况来了。

“我来凌云谷的时候,一般就住在这里。凌兄睡了,你今日先在这歇着吧。”柳筠衡走到床边为宇文淇铺了床,转身欲走。

宇文淇唤道:“你要去哪?”

“我去找磊兄说话,你先歇着,这里同我那里一样,没人会过来。”柳筠衡解释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兀自睡去。他今日的确喝的有些高,他甚少喝这么多的酒,本来酒量就不好。

“我方才听说你们一处喝酒去了,怎么,你还脱逃了?”楚文磊见到柳筠衡来找自己,取笑道。

“他们两个不让我喝,结果对喝喝醉了。磊兄,我找你,说些事。你这下,不忙吧。”柳筠衡含笑解释道。

楚文磊乐了,这人说话,真是让人没法拒绝。因笑道:“再忙也得先忙你的事情,说吧,何事?”

“我想,让凌云谷扶持景亲王。”柳筠衡点了点头,却是半天才开口道。

楚文磊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应道:“我们凌云谷是不掺和朝堂斗争的,这点,你应当知晓。只是你今日既然特意来找我说了这话,我自然还是会应你。若是万不得已我要自保时,我会离开,这样,至少不会伤害到你们。”

“如此,多谢磊兄大恩。”柳筠衡说着,朝他抱了抱拳。

“你和长赋是兄弟,也称我做兄长。难不成我这做兄长的,还给不了你这点成全?再者,是你说了我才应的,若是子淇来说,这是不能的。”楚文磊一脸正色。

柳筠衡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他点了点头。若不是私交的情分,哪能呢?

凌云谷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不见踪迹,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多少年来,多少的朝臣皇子把主意打在他们身上都是不能的。

“筠衡先行谢过磊兄,最好,能稳妥而过。”柳筠衡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窗外。

楚文磊含笑摇了摇头,他知道柳筠衡和凌长赋的性子,最喜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可却无奈,一生都被凡尘琐事束缚。

“你放心,如今八皇子没了王位,他的那位,自然也是不敢帮的。若是在扣上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那可就一次性让皇上下手了。如今这朝中,若是算来,也就是景亲王和贤王两位能和太子争。如今景亲王有了你相助,那岂止是如虎添翼?”楚文磊大笑,他虽说不是太清楚柳筠衡为何会留在宇文淇的身边,但是能得青门饮掌门出山,也定非容易之事。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哪能,这还得他自己愿意,不然就算是得了,也是白搭。”

“你这小子,他都没吭气,你倒先急了。”楚文磊取笑道。

柳筠衡顿了顿,对他道:“磊兄,阿淇自已已经布了人手,只是他没对我明说,我如今,也在找着机会和他谈。”

“筠衡,我听长赋说,前辈临终前,托你寻了他,并说了要沉冤得雪真相大白之语。可这些事情,你真的愿意去做么?”楚文磊看着他,一脸的担忧。

何苦来,你年纪轻轻,武功就已经无人可及,又何必去趟这滩浑水?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只能苦笑道:“磊兄,我实话说了吧。先时不过是想着还了老头对我的恩情,可如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要为何做这件事。或许,既然开始了,我也就想着看个结果吧。”

“人都说景亲王性子孤僻,我看着,似乎待你还不错。如何,有没有难为你?”楚文磊甚是担心他,只是今日看着,那景亲王虽是少言寡语,可对柳筠衡时,倒是好的多。

柳筠衡唇角上扬,含笑道:“还好,许是先时在千茴岭时曾救过他。”

“你说那晚夜袭么?我听小九说过,小九说还好你答应了他过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怕难交代。”

“那些都过去了,凌兄也真是,还说给你们听。”柳筠衡皱了皱眉,抱怨道。

“哈哈,稀客稀客,果真稀客。”门外传来一声大笑,听着那声音,仿若一束阳光照进屋里。

柳筠衡有些惊异:“天寒兄?”

楚天寒拍着手满脸带笑的走了进来:“难得临走之前老大说去夜琊国有事,留我在长安待了几日。你们别一副见鬼的样子,我这好歹是回家来。”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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