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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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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作者:凌晨筆缘

第16节

“难得养出你这样的性子。”宇文淇取笑道。

柳筠衡含笑看他,想了想对他道:“这遭既是随我来了,有些地方,少不得带你去转转。不然日后没得骂我小气。”

“好好好,这自然是极好的,我正想着四处走走。不过你这青门饮的路,如何说是难寻?”宇文淇回忆方才一路走着,倒是不觉得有多难。

柳筠衡摇了摇头,对他问道:“竟是痴儿,那些个阵法你一点没看出来?”

“有一个能感觉到,其他的没太多感觉。大概是跟着你走,所以不觉。”宇文淇被他这么一说,想着方才有些地方着实有些古怪。

柳筠衡点了点头:“这就是了,阵法会自己变,所以楚大哥说来了几回都不曾见。我只一句话,你可别自己下山去,困进阵法,我是不知的。”

“你大可放心,我自然是同你在一处的。哪能自己随便走,没这样做客的理。”宇文淇笑着,拍了拍柳筠衡肩头的雪。

柳筠衡点了点头,对他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回屋取个东西。”说着,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是谁,如何到公子的屋里来?”宇文淇正站在屋里看着,忽然听到有人问话。转身,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见到他腰间的玉佩,不觉有些奇怪,指着那玉佩问道:“这玉佩如何在你身上?”

“娇画。”柳筠衡适时出现。

“公子?这位是?”娇画见柳筠衡在这,想着应当是他的客人,也不敢再蛮横之声。

“老头当年要我寻的人,如今就站在你面前。”柳筠衡淡淡的应了一句。他的院子平日没人敢来,娇画方才的问话,倒也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基本是伏笔,两个伏笔~

不过说实话,小六在这边病情挺重的。

☆、掌门信物

“醉花阴娇画见过淇公子。”娇画自然也明白了这人是谁,忙施了一礼。

宇文淇倒是有点蒙,眼前这女子方才还凶得很,这下却是见主子的规矩。

“青门饮下分四支,这是醉花阴的娇画。”柳筠衡见宇文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一旁解释道。

“醉花阴,倒是个好名字,你起的?”宇文淇说着忙让娇画起身。

柳筠衡点了点头:“算是吧。微烟是管着雨霖铃的,程风的琐寒窗,还有一个是听秋的满庭芳。”

宇文淇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心里只道这些个名字起的极好。他看了看柳筠衡,动了动唇,半天却没说一句话。

这边又听娇画道:“公子,傅姑娘想见您。”

“见我?作何?”柳筠衡没有动,他忽然想起上次的事,越发连见都不想见。

“不大清楚,去了几次醉月阁说是想见您。可我又不知您去了哪,故而也没说什么。”娇画把情况说明了一下,随着他两进了屋子。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对她道:“想来也无要紧之事,不见也罢。”

“程风今日倒是带了个人来,不知……”

“那是他的客。”

“若是老夫来了,你小子见是不见?”一声熟悉而浑厚的声音传来,柳筠衡心里一惊,前辈?

他忙上前开了门,果然是凌云谷的掌门云林老人。

“前辈如何来了?晚生还想着过两日去看您。”柳筠衡说着,忙将人请进屋来。

“少来这些客套话,我是待在凌云谷待久了,闷的慌,长赋他们这一二年也是来去匆匆。”云林老人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看着柳筠衡。

柳筠衡点了点头,亲自沏了茶奉上。

“你是何时到的,我方才在程风那,他还说不知道你在何处。”云林老人一面品着茶,一面问道。

柳筠衡看了看跟在云林老人身后的程风,轻笑道:“也才到,被您逮个正着。”

“这位是?”云林老人见到一旁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宇文淇,客气的问道。

“老盟主生前一直交代晚上要找的人。”柳筠衡含笑应道,又转头对着宇文淇道,“阿淇,这位便是凌云谷的云林老人,云林十三坞的掌门。”

宇文淇点了点头,直起身朝这云林老人抱了抱拳。

云林老人一时间反倒大为震惊,没想到当年义兄一直记挂的人,如今也已长大成人。“好,好啊。义兄也可以放心了。”

他说着细细打量这宇文淇,眉清目秀的模样,一直安静的坐着。和柳筠衡相比,有着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

“晚生本想着过几日同公子一道前去凌云谷拜访,这如今您既然来了,少不得到时候让您老指引进谷之路了。”柳筠衡看着云林老人,就好像看到了老头在世。

云林老人捋了捋胡子,乐呵呵的笑骂道:“你小子在我面前还耍花招?我那凌云谷的路,比你这青门饮好走的多。老头我明日就回了,你们来时自己寻路。”

这一席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先回去,我和前辈还有事情要商议。”娇画等人闻言,纷纷起身离去。

“筠衡,你这如今越发的有掌门的气派了。兄长当年的确有眼光,想当年,你才六岁。我那时都不敢信,哈哈哈哈。”云林老人看着柳筠衡的目光,满满的都是赞许。

柳筠衡也笑了,他道:“您还真别说,当年我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只是到如今,也算是不负所托。”

“你这如今岂止是不负所托?就是老夫的凌云谷那么多的弟子,也难得找到一个能及你半分的。”

柳筠衡摇了摇头,替云林老人倒了杯茶。

“只是这回,你如何把景亲王也带了来?”

“是晚生要跟着柳大哥来的。”宇文淇接了一句,又觉得有些不对倒是住了口不再吭气。

云林老人见他这样,倒是觉得他有趣。也的确,若不是柳筠衡愿意带来的人,如何能到这青门饮里面来?“你若是同筠衡亲近,倒是不必惧怕老夫,都是一样的人。”

宇文淇点了点头,忽然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他的心只有单独面对柳筠衡的时候有一点的安全感。可更多的时候,他有的,只是防备。

云林老人不过聊了一二句,就说回程风处吩咐一事。走时,他对柳筠衡道:“老夫五日之后才会回谷,你不必太早过来。”

“衡儿,他就是云林十三坞的掌门?”待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宇文淇这才问道。

柳筠衡点了点头,看着他有些迷茫的样子,笑着对他解释:“他和老头是结义兄弟,不过平日甚少来往。我和凌兄都算是云林前辈看着长大的,他待我们如自己的孙子一般。只是,你如今是初见他,你方才感受到他的内力没?”

“藏的很深,可我能察觉到。”宇文淇点了点头。他不觉得自己练得心法和方才那长者是一样的,只是也没觉得自己的内力深厚,倒是有些奇怪。

“你若是还感觉不到,那我可是白费力气了。我这好歹也为你调了这么久,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我估计老头又要准备来抽我了。”柳筠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又起身去里屋换一套衣服。

宇文淇看着他,唇角上扬:“衡儿,你的本事和你这相貌,真是让人觉得半点不沾边。”

“是么,白得了这副皮囊。”柳筠衡看着他故意自嘲道。

宇文淇笑了笑:“台上女娇娥,台下男儿郎。谁能料这引魂引血青门饮的掌门,竟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

“阿淇,我,我可能以后都不怎么能唱曲儿了。”柳筠衡听他提起这话,犹豫了一下开了口。那日梦到老头之后,他也发现,自己的嗓子似乎真的受到影响了。

宇文淇闻言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没事啊,当年你说的给我唱曲,你也唱过了。如今你身子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又不是真的靠唱戏谋生,若是,那你如今既跟了我,也就不必了。”

“阿淇……”

“我原是想让你真的给我唱一辈子的,可也就只是我想想。你莫记挂在心上,你唱过的我记得,你的扮相我也记得。就足够了。”宇文淇见他有些不安,上前抱了抱他。

“你放心,好歹趁着我这些年多少还是个亲王,你大可无忧无虑的在我身边待着。”

“好。”柳筠衡轻轻靠在他肩头,心里莫名的安然。

一如宇文淇所说,这唱戏本就不是自己谋生的手段,可似乎这些年唱过来,他就不想失去。尤其是,他还答应了他。

“只是,衡儿,你这失约的似乎快了些。我能不能罚你?”宇文淇看着他,又忍不住开玩笑。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轻轻的应了:“愿受罚。”

“你这人,怎么这么认真了?”宇文淇有些无奈,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阿淇,我……咳咳……咳咳……”柳筠衡说着,咳了起来。

宇文淇一把将他抱起,走到桌案边,为他倒了杯茶。

“这屋里虽然暖,你这回终究是伤了身子,还是多注意些才是。”宇文淇也有些无奈了,如何这会子换他来劝说这事了?

“青门饮太高了,我这下有些乏,你若不想待在屋子里,只在我这院子里走走便是。若有人进来问起,你那腰间的玉佩莫藏着。”柳筠衡说着,就要起身,可却宇文淇抱着不放。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方才就想问了。”宇文淇解下腰间的玉佩问道。

“青门饮掌门信物。”柳筠衡一边为他戴回腰间一边应道。他的口气倒是风轻云淡,说完,起身到自己的床榻上躺去。

这回若是去了凌云谷,定要让云林前辈替他看看,这笛音杀那里就恶成这样了?

宇文淇坐在桌案边,久久没缓过神来。青门饮掌门信物?十年之前,他就把这东西给自己,当初给他时也只是提了是极为重要之物,如何就会是青门饮掌门信物?

衡儿,这么重的礼,我如何收得?

他往里屋的方向看了看,慢慢的起身走了进去。柳筠衡似乎已经睡熟,他轻轻跪坐在一旁,看着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不敢想象这枚玉佩会给柳筠衡带来多少的麻烦。又何况方才云林老人所说,柳筠衡是六岁接手了这青门饮,若是因着当年的缘故,让他在这些年受了苦头,那这错,就全在自己身上了。

可这十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看着熟睡的柳筠衡,伸手轻轻为他掖了掖被角。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柳筠衡一觉醒来,见宇文淇守在自己床边,却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呆呆的。

宇文淇闻声惊醒,看着他只是摇了摇头,又冲他一笑。

“好些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来点大料?要不要23333

☆、解袍被拒

“我没事,你在这暗自伤神是做什么?”柳筠衡见他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宇文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来问他:“衡儿,这玉佩,真的是青门饮掌门信物?”

“是啊,怎么了?”

宇文淇将玉佩塞进柳筠衡手里,对他道:“那我就收不得了,这东西,我还是还你吧。原是我不知,以为不过是你的一件爱物。”

“这是做什么?呵,一个门派若是靠这些死物件办事,迟早要万劫不复。”柳筠衡一脸的不屑,说着,撑起身子,将玉佩戴回宇文淇的腰间。

“衡儿,可若是没有这东西,若是有人难为你该如何?”宇文淇说着又欲将玉佩解下来,却被柳筠衡握住了手。

“十年之前我都不怕的事情,十年之后我倒怕了?”柳筠衡说着,坐起来,他看着他笑。顿了顿又对他说,“这东西,我记事起就是我的玩物,老头一点也不怕我把这玉佩弄丢了。青门饮认主,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宇文淇点了点头,看着他随手取来披风为他披上。他笑:“这青门饮也真是高处不胜寒,偏生我们病的病,伤的伤。若是当初知道这里寒意更重,我也不央着你这数九寒天的过来了。”

“傻瓜,我没事,说真的没事。”柳筠衡笑道,却不料说着反倒咳了起来。

宇文淇替他拢了拢衣服,一脸心疼。原是想责备,却不由的笑道:“你如今这样,倒是需要我来照料你了?我倒是希望多得你照顾我几年呢。”

“好,我陪你。”柳筠衡笑了笑,忽然搂住他。

宇文淇不解,只是看着他,双手抓着他的衣服,生怕摔了。柳筠衡看着他,轻轻落了一吻。他忽闪着眼睛,看着他笑。

“衡儿,你,你能不能别诱惑我?”宇文淇一脸怨念的看着他,口气里满是幽怨。

谁料他说完这话,柳筠衡却慢慢将披风褪去又将单衣解开,露出壮实的胸膛。宇文淇有些目瞪口呆,这人,这人还当真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这屋里虽暖,也不是这般闹得。”宇文淇大半能猜到柳筠衡要做什么,可他真是只是一句玩笑话啊。

“可以,给你。”柳筠衡说着继续解着身上的衣服。看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宇文淇急了,一把将他的手按住。

缓了缓,他开口道:“我竟不知你是因何这般,是感动,亦或是心甘情愿?你问问你的心,不必因为感动而委身于我。若是日后反悔,却是难堪。再者,你如今身子这般,就算你愿,我却是不想的。”

“阿淇?”柳筠衡愣住了,任凭宇文淇为他将衣服穿上。

宇文淇又笑了,他看着他慢慢的开口:“衡儿,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我等着,等你相信我也像相信你自己的时候。我想只有那样,我们彼此才可能长相厮守。不然以我们各自的身份,想找怎样的人不会有?所以,不必难为你自己,我想要的,并不只是你的身子,我更想要的是这里。”

他说着,指了指柳筠衡的胸口。

若只是想要你的身子,早在千茴岭时,我就能强行要了你,何必等到这时候?我早知你不凡,故而我既是敢付出这颗心,也愿能得到你的心。

柳筠衡沉默着,一言不发,看着宇文淇,他有些不知所措。宇文淇伸手为他整了整衣服,看着他的样子,又坏笑着在柳筠衡的腰间捏了一把。

方才那一幕,他真的觉得自己有些血脉喷张。柳筠衡的肌肤白皙,又是保养得当。虽是武功了得,倒也不是那些彪形大汉的模样。若说着,他就算看着柳筠衡也觉得自己有些恍惚。这样的人,看上去这样的柔弱,却是江湖中武功数一数二的。

“嗯?”柳筠衡被他弄的身子一颤,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宇文淇轻轻抱了抱柳筠衡,轻轻的吻住他的唇。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的探入他的口内,宇文淇双手圈着他的身子,细细的品味着属于他的味道。柳筠衡的唇瓣略薄,他轻轻的吻着,坏坏的咬着。

柳筠衡被他的温柔折服,慢慢开始回吻着他。

宇文淇见他回应,却忽然将他松开。再去看他,只见凤眸含水,唇瓣微红,越发显得魅惑诱人。

“好了,我不敢在挑逗你了,一会我自己就把持不住了。”

“我可以,”

宇文淇见他的模样,越发觉得好笑,他道:“衡儿,我说了,别诱惑我。这世间谁的诱惑我都能抵挡,唯独你不行,你本身就是个诱惑。”说完,他起身走到外间。

柳筠衡看了看屋子,想起方才发生之事,他含笑着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

好一会儿,宇文淇浅笑着走了进来,递给柳筠衡一杯热水:“你这青门饮的夜景也美,待你好些了,陪我一起看。”

柳筠衡点了点头,含笑道:“闲棋对弈,秉烛夜游。”

“好。”

又闲话了一会,宇文淇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向里边躺去。他看着柳筠衡含笑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么?”

柳筠衡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记得。好。”

宇文淇看着他,一时间竟也是万分感动,却有些不大相信,遂问道:“我说了什么?”

“嫌弃我把你当成小孩看。”柳筠衡老老实实的应了。他自然记得,就连原话都能背得出来。

他还记得他那时候生气的小脸,对着他气嘟嘟的说着,“下回若是见了,叫我阿淇。那甚劳什子的殿下,我不稀罕。呀,你就比我大了八岁,能不能别向长辈一样?”

“衡儿,你果然记性好。”宇文淇甘拜下风,这人,怎么什么都记得。

“我就不信你忘了。”柳筠衡笑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有的事情我只是不说,可我一直都记得。我选择遗忘是我认为没必要记着,何必要把不愉快的事情记得那么牢靠?有脑子记那些东西,不如腾开了记些好事。比如记一记你对我说的话。”

柳筠衡含笑看着他,若能这般想,也不枉他寻他一场。

宇文淇说着,又用手轻轻碰了碰柳筠衡的脖子。“疼吗?”

“不疼,只是,你没注意我这几日说话,有些哑么?”柳筠衡说着,清了清嗓。

“我以为是你受伤之后染了风寒。”宇文淇有些讪讪的。

柳筠衡轻笑了声:“过几日你随我去凌云谷,我让前辈给我看看。应该不碍事,反正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戏台子,若只给你唱,不用太大声,是无妨的。”

愿只愿此一生,为君歌时君尽兴。

“你别老念着这事,若你愿陪在我身侧,其他又何妨?”宇文淇说着,轻轻抱住柳筠衡睡去。

柳筠衡看着他,伸手轻轻梳理着他的如墨青丝。他竟不知宇文淇从何时对自己有了这般的信任,是十年前的相遇么?

可若是真的在一处,有些事,又该如何面对?

他本是想让他好的,若是招来无端的纷扰,倒是罪过了。

只是柳筠衡看着躺在他身侧的宇文淇,心里又莫名的不舍。自从他来的宇文淇的身边,夜里入眠,就不再见他剑眉微蹙。

我好想带你离开那些纷扰,远远的离开。可老头说了,你需要做完那些事才行,也不知你是否愿意。

“衡儿,睡吧。”宇文淇嘟哝一声,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好。”

柳筠衡回来的消息自然已经是整个青门饮都知道了,也知他带了一人回来。青门饮留在教中的人不多,知道了柳筠衡带人回来,也只是心里暗自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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