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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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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作者:凌晨筆缘

第27节

“行,我答应你。”柳筠衡含笑答应,他不放心他,他是知道的。

宇文淇想起今日后来皇帝说的话,不由得眉头皱成一团。柳筠衡见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心。

“自古道一龙九子各有不同,只是我没想到小八如今会落到如此地步。先是忘了有没有和你提过,他的郡王之位准备复位了。可今日父皇对我说,小八这一生若是再不安分,只有死路一条。”宇文淇见他忧心,便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柳筠衡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教人教心人才正,浇花浇根花才旺。这是我很早的时候在一本戏文上见到的,”

宇文淇摇了摇头:“他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小他对我的态度,都是他母妃一手教的,那时候父皇又不管我们。”

自作孽,不可活。

☆、危机四伏

“按景王的说法,看来皇上已经有了警觉。只是如今这样,你两一定要万分小心,他们先时会对你们下那样的狠手,现在还不知会怎样。”楚惊鸿听完柳筠衡说的那番话,他皱了皱眉。

“我却是想将计就计。”柳筠衡迟疑了一下对他道。

楚惊鸿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你这也真是。既然你这样说,那这东西你收下,以防万一。”

柳筠衡收下楚惊鸿递给他的小盒子,他笑道:“先时老头在,他可是做足了准备。这不是,还有大哥给的这个。”

“你呀,多好歹保重一下自己的身子。先时我们还说怕前辈如何,如今怕的,是景王他。”楚惊鸿摇了摇头。正说着,楚天寒走了进来。

“筠衡?我还以为你在景王府呢。难怪方才碰到贤王府的人送了一个信函过来,说是让我给你。”楚天寒说着,递给柳筠衡一个信函。

柳筠衡打开,是宇文淇写的,让他进宫。

“奇怪,这怎么回事?”柳筠衡认得出来是宇文淇的字迹,只是感觉有点奇怪。

“不奇怪,贤王府的马车就在外面候着。”凌长赋笑道。

柳筠衡无奈,这又是玩哪出?昨儿不是说好了回府的吗?他也不敢多想,匆忙辞别了凌长赋他们。出了将军府,果然见到贤王府的马车在门口候着。

一路直接送到了锦瑟殿。

“皇祖母忽然有事召见,我只能进来了。这几日都要在宫里待着,我让二哥派了车马去接你。”见到柳筠衡,方才还是一脸严肃的宇文淇,马上笑了。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笑道:“我还以为,你又在闹什么。你给秋枫她们说不就好了吗?”

“柳公子,我们都已经进来了。”剪桐笑道,“太后要和王爷说事,想来要住上几日。”

“嗯。”

“衡儿,怎么了?”宇文淇将新沏好的茶的放在他手上,看着他关切的问道。

柳筠衡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我在想事情。”

宇文淇心里一紧,又不敢问他。他拉起柳筠衡,说是要在锦瑟殿里走走。

“二哥说,他们几个或是监视,或是软禁。三姐被拦住洛阳不让回来,小妹如今在哪我也不知。”宇文淇说话的声音很低,还不时看看左右。

“明日带我去洛云殿。”柳筠衡附在他耳边道。

宇文淇一怔,继而点了点头。只是他不明白,是阿沐在那边么?为什么会是在洛云殿?

“我这下说不上来,感觉脑子一片空白。阿琪,我有点累。”柳筠衡自己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怎么回事?“你屋里,点香了?”

“有放一点的熏香,你在这等我一下。”宇文淇扶他在一旁坐下,自己赶忙回去取了一杯的清水过来。

柳筠衡一口气把杯中的水饮尽,缓了缓,他对宇文淇道:“你屋里的熏香,是何时点的,是你让人点的么?”

“来时就有了,我以为是皇祖母命人点的,也不怎么在意。那香,有什么问题么?”宇文淇握住柳筠衡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柳筠衡盘腿调息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对他道:“那熏香,会遏制内功,我如今的身子你也知道。可能你觉察不到,别的屋子我也不知有没有,一会儿你注意一下。”

“怎么会?这……”宇文淇看了看周围,对柳筠衡道,“我抱你回去?”

“不必。”柳筠衡摆了摆手,“来,你扶我回去。”他半倚着宇文淇,慢慢的走回屋里去。

宇文淇带他到了隔壁的屋里,确认了屋里没有异样,这才扶他进去。“你先歇着吧,我让秋枫去查一下。”

“别,先别轻举妄动。阿淇,你陪我一会。”柳筠衡拉住宇文淇的手,示意他留下。

柳筠衡心理明白,这事太过蹊跷,现在敌暗我明,走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

宇文淇大抵也知道他的意思,他嬉笑着坐在床旁,看着柳筠衡慢慢的闭了眼。

见柳筠衡似睡了,他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一片枯黄,心里莫名感到凄凉,这么快就等不及了?父皇如今再怎样都还健在,这些人也真是。

“咳……咳……”柳筠衡被自己咳醒。见宇文淇还坐在床前,他勉强笑了笑。

“好些了吗?来,把药服了。”

柳筠衡把药服下,他忽然笑了。果然是将计就计,只是,怕着熏香不过是开始。

“又笑什么?”宇文淇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了看柳筠衡,着实有些无奈,最近总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柳筠衡摇了摇头,并不答话。两个人相对坐了一会,宇文淇推说还有事,便让柳筠衡自己在屋里休息。

这天夜里,宇文淇问柳筠衡,他可知道那是什么香?柳筠衡红了红脸,别过头去。

“嗯?怎么不说?”宇文淇多少也猜着一些,难怪柳筠衡今日后来反应会那么奇怪。

“反正那东西对身子不好。”柳筠衡说着,转过身子去。

宇文淇坏笑着把手放到他的腰间,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他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问道:“衡儿在怕什么?”

“没有。”柳筠衡咬了咬牙吐了两个字出来。

“没有?那你身子颤抖什么?”宇文淇轻轻在他耳旁笑了一下,顿了顿,他把柳筠衡的身子掰了过来。

“别多想了,你休息吧。我也不闹你了。”宇文淇见他一直不肯说话,又怕他恼了,便赶紧改口。

柳筠衡轻轻叹了口气:“不是,那香是有催情的效果,不过好像对你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对我也只是弄得我脑子疼,我现在没法……今天过来就感觉不对劲,以后吧。”

“待你身子好了再说。对了,你今日去楚大哥那,可也听闻长安这段时间的事情了。”宇文淇含笑应道。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自然是说的,只是如今不在王府,我们更是要小心。”他沉默了一会儿,把今日楚惊鸿和他说的事情一一告诉宇文淇。

“有你在,我不怕。”宇文淇听完他的话,一直在笑。末了,他还是劝柳筠衡先歇着。

自那日熏香之后,锦瑟殿就没在出过问题。

宇文淇听从皇帝的话,偶尔也到朝堂走动走动,只是他依旧是极少出来。

这日中午,宇文淇从太后那边回来,见时间不早,便传了膳。

“今日竟然有这道菜,倒是稀奇。”宇文淇笑道,他不怎么喜欢吃鱼,故而吃饭时极少会有鱼。

柳筠衡看了看这道奶汤锅子鱼,笑道:“挑食倒不是一件好事,我看着不错,我先尝尝。”他说着,舀了一汤勺汤,闻着味道倒还好,送入嘴里那鲜浓的汤汁,着实不错。

宇文淇看他喝的有滋有味,馋的也伸过汤勺去。汤未送至唇边,手却猛地被柳筠衡握住。

“别喝。”柳筠衡喝到。说着,他拼命将口里残存的汤汁吐了出来。

“怎么了?衡儿,你别吓我。衡儿。”宇文淇忙扶住他,见他一脸痛苦,再看他的脸色,宇文淇忽然慌了,这模样像极了那年老奶娘的情景。

柳筠衡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他越发的难受。这到底放了多少的量,该死!

他来不及给宇文淇应答,整个人便没了知觉。

“来人,传太医!”宇文淇出奇的冷静,他把柳筠衡的身子放平,等太医来的时候,他对着太医脱口而出,“中了穿心散。”

在场的人俱是变了脸色,穿心散,这可是无解之毒啊。几个年老的太医壮了壮胆过来看了看,也不过是开了一些疏散的汤剂。

动静太大,竟是让太后亲自过来看视。柳筠衡的眉头微蹙,双目紧闭。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宇文淇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柳筠衡,他起唇轻声对太后说:“皇祖母还是莫要动怒,伤了身子不好。老太医说了,若是不会当场暴毙,想来是会活下来的。”

“你给哀家说说那日的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太后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宇文淇顿了顿,把那日的情景说了。又苦笑道:“若不是筠衡先孙儿去尝了那道汤,今日孙儿估计要去见母妃了吧。”

“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这孩子那么好,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哀家一定彻查此案。”太后安慰了几句,又看了看柳筠衡,摇了摇头。

宇文淇轻声劝太后离开,人未醒,还是别累着。“若是把皇祖母累着了,筠衡醒了,一定心理不安的。”

“罢了,你自己也好好的。你若是出了事,他还能心安不成?”太后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衡儿,别再睡了好不好?等日后空了,我陪你去落青谷睡吧。”宇文淇握着柳筠衡的手,低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无更,快完结了,让我随榜单更两周

☆、投毒之案

锦瑟殿投毒之事很快传遍了后宫,这如今太后和皇帝都下了令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皇上竟然也下令彻查此案,到底这中毒的是谁?”宇文瀚看着自己的两位兄长,想起皇上今日在大殿说的话,越发的好奇起来。

宇文源冷笑了一下,但是他不说。还真是感动人,一个戏子还妄想攀高枝,笑话!

“那人身份不明,据说是凌云谷的人。”宇文海的眉头紧锁,这小七,如今真的不能小觑。先时看着小七和凌云谷的几位走的近,他还不觉得什么,只是现在看来,已经没那么简单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中了穿心散的毒,还没有死去?”宇文源还是没忍住问道。

宇文海摇了摇头,他低声道:“那日的剂量很大,至于为什么现在宫里还没传出那人死的消息,我怀疑是他们压着。”

“没有的事,我派人去太医院打探了消息。那人确确实实中了穿心散,但是也确确实实没有死。”施黛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密探从太医院拿来的药方。

“怎么回事?”宇文海大惊,按理说不应该啊。

施黛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宇文海。

“这人还真是好命。”宇文源冷笑一声。

“这几日先安分些,如今父皇和皇祖母一起下令,这事情,比我们想象的难办。”宇文海说着,伸手扣了扣桌案。

宇文源有些坐不住了,推说府上有事,便告辞离去。宇文瀚见他走了,便也不再多言,告辞离开。

宇文淇并没有时时刻刻都守在柳筠衡身边,基本现在都是晚上才回来。

只是看着柳筠衡,他实在是揪心的很。这接二连三的出事,大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衡儿,我这辈子欠你的,估计是三生都换不清了。怎么办?你这么照顾我,我哪好意思。”宇文淇说着,用帕子轻轻擦拭柳筠衡的脸。

“怎么办,看着你睡,我也想睡了。若是你这样一直睡着,我还真想陪你一睡不醒了。”

“那天要是是我先喝了那汤就好了,一了百了。”

宇文淇在一旁喃喃自语道,看着他竟也不知该说什么,横竖,都听不到。

“笨。”

“衡儿,你……”宇文淇正发呆,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惊讶的说不下去,看着柳筠衡,竟是醒了。他看着他,喜极而泣。

“别哭。我还没死,哭什么?”柳筠衡的声音越发的沙哑,顿了顿,他道,“水。”

宇文淇马上倒了杯水过来:“来,我扶你。”他说着,小心的将柳筠衡扶起。

“我先靠着一会儿,无力。”喝完水,柳筠衡虚弱的笑了笑,缓了一会儿,他看着他继续说道,“别说傻话,听得我脑子疼。”

“你几时醒的?吓死我了。”宇文淇看着他,一句话未完就哽咽了。

柳筠衡闭了闭眼,又缓了一会儿,才道:“醒了有一会儿了,太累了。这穿心散的□□药性真是不好受。”

“衡儿。”宇文淇低低的唤了声。

“嗯。没事了,醒了就不会有事了。别担心。”柳筠衡说着,抬手摸了摸宇文淇的头。他看着他笑了,“别哭。”

“那不是穿心散的毒么?你怎么做到的?”宇文淇看着柳筠衡,压低声音问道。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慢慢的解释:“小时候老头给我服了好些药,一般的毒我是不怕的。那日醒时我一直觉得心慌,便把先时楚大哥给的药服下了。我来不及对你说,只是没想到,他们还真敢在膳食里动手。”

“嗯。如今你虽是醒了,我却想着让你多睡几日。可愿意?”宇文淇含笑扶他躺下。

待他也躺下,柳筠衡轻轻把头歪了歪,靠在宇文淇肩头。他轻声道:“好,那就让我多歇几日。也让我,坐等景亲王的好消息。”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如今醒了,若是身子有什么不适,一定告诉我。”宇文淇侧身看着他道。

柳筠衡笑道:“我还想多活几年,也想多陪你些日子。”

“筠衡,帝王之位,果真都是带血的。怎么都避不开,怎么办?”宇文淇看着柳筠衡,轻叹了口气。

“做你自己就好。对了,我这几日有可能还会昏迷,别被我吓到。”柳筠衡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你再帮我倒杯水可好?”

宇文淇二话没说,起身就为他倒水去。

“穿心散的毒,我真是被弄怕了,先时老妈妈,现在又是你。”宇文淇等他喝完水,仍复躺下。

柳筠衡看着他也无奈的很,只是他也不好表露,便含笑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再不等他多言,宇文淇将他轻轻揽入怀中。他附在他耳边低声道:“睡了五天五夜,若不是凌大哥递来消息说你只是会昏睡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昏迷第一天晚上,我就想带你走了。”

“去哪?”

“落青谷。”

“你还记得进去的路,不错。”柳筠衡笑了,他伸手圈住宇文淇,“阿淇的记性也很好。”

宇文淇笑着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一下他的发,笑着对他道:“睡吧,别太费心神。”

锦瑟殿被投毒的事情很快就查了出来。

皇后和兰妃联合太子和八皇子一起在锦瑟殿那日的膳食里投放了穿心散。

“蛇蝎之心不过如此,小七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们了?”皇太后听到宫女回禀,气的直接砸了手里的茶盏。

“母后息怒。”皇贵妃这几日都被太后叫到永庆宫作陪,这下看太后大发雷霆,她也吓了一跳。

太后猛的往桌案拍了一掌,问道:“皇上呢,现在要如何处置这事?”

“皇上已经给皇后下了禁令,兰妃和八皇子被押入大牢。太,太子……”掌事的宫女回禀道。

“说!”

“父皇准备把太子废了,现在还在宣政殿商议此事。父皇让孙儿先过来看看皇祖母。”宇文溪走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太后在问太子的下场,他想了想还是张口说了。

“呵,皇上总算是又做了回事。传哀家的懿旨,近期任何人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得踏入锦瑟殿一步。”太后冷笑着下了懿旨。又对安公公道,“你去锦瑟殿看看,那孩子可是醒了。这都十多日了。”

安公公领旨正准备去锦瑟殿,宇文溪道:“皇祖母这差事不如让给孙儿去做吧,也方便些。”

“行吧,去看看你弟弟。”太后朝他摆了摆手,又对皇贵妃道,“哀家先时见到那孩子,就感觉他气色不太好。再出了这事,也不知能不能捱得过来。”

“母后且宽心,太医院的老太医都说无妨,想来这几日应当是会醒了。”皇贵妃劝道,她一直未曾见过太后口中的这个人,只是上次听宇文溪提起,说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太后摇了摇头,她的面上少有的无奈:“哀家不知那孩子的来历,只是小七对他放心。那孩子多次救了小七,绝非邪恶之辈。只是一个外人会这样,哀家真是没想到。但他们作为兄弟,兄弟啊!竟会这么狠心!哀家竟不知……不知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的狠啊!”

“母后莫要伤了身子,皇上会好好处理的。”皇贵妃忙劝道,又使了眼色让宫女换了茶来。

锦瑟殿里,宇文淇和柳筠衡相对看着,一句话也没有。

“王爷,贤王来了。”

“二哥?”宇文淇皱了皱眉,他如何来了?

他看了看柳筠衡,见他微微摇了摇头,正准备起身出去,宇文溪已经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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