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越玛丽苏
“皇叔这般模样……怕是不妥……”君临只得尴尬的看着房中装饰,不敢再将目光移向那红衣之人。“为何不妥?”君期挑着轻笑“这里可是醉贪欢,皇侄不要告诉本王,侄儿来此是来读圣贤书的。”
君期将君临从背后推出房间,站在雕刻精致细美的三楼的廊上,对着楼下或娇笑或弄姿的女子道:“姑娘们,可得好好替我服侍这位公子。”君临本就生相俊美,加之他是自家老板叫好生招待的人,许多姑娘都倚在榻上笑的妩媚动人,转眼回眸皆是一派媚色。一粉衣的姑娘似是最受君期信任,在君期的的默许下,柔弱无骨的手臂缠上了君临的脖颈,身子贴近,轻轻撕磨骚弄。君临眼中闪过杀意,手上使劲,毫不怜惜的推开女子对带着戏谑着笑意的君期冷凝着声线,“皇叔,这是作甚?”
“看来是本王误会侄儿了,还以为侄儿是来此寻花问柳的呢。”君期眯了眯狭长的凤眼道,好似惊讶的说道。他侧头,对着君临勾着一抹笑意,那瞳孔中耀人的流光让君临不由得噤声。
君临曾记得他父皇曾多次赞道这个皇叔生的一张谪仙似的面皮,起初他还不信想着定是父皇偏宠着这幼弟才会有如此说法,现在这么一看……果真貌似仙人。这般的人,会让人有一种若是他眼里倒影上你的身影,便是去死也在所不惜。以前父皇老是教训着说是逍遥王不娶王妃,那时的君临还不曾有何种思量,如今他却有一种诡异而庆幸的想法,像皇叔如此这般的人,定是何人也配不上的。
待君临离开醉贪欢之后,君期声音没有了那般嬉笑怒骂。“你说,君临他来这里作甚?”他抱着放在方中角落的长琴,将之放在桌上,半跪着指尖勾起一根琴弦,浅浅的琴音泛在房间中。君期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出声。
原本的粉衫女子恭敬的替他倒好香茗,素手纤纤并未涂艳色的丹蔻,很是好看。“奴并不知道。只是听丞相府中暗卫传来的消息,丞相二小姐自从落水醒来之后,整个人性格大变,目前与太子殿下走的极近。”听得她的这番话,君期并未有什么表示,只是开口又道“那你说,君临这个人,怎么样?”
“太子殿下手段狠辣,更是心智坚定之辈。若是他日后的道路有什么阻碍,太子殿下定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浅丝轻声答道。
“是啊,”君期似是感叹出声“当年父皇将你们暗卫全数交于我,本是想防着皇兄对我下手,没想到要防的人竟然是他儿子。”当年先帝深爱皇后,却不小心中了一美人计策,一夜春宵之后那美人便怀上了龙子,当然孩子生下来之后便赐死了美人而皇子交给了皇后来养,而多年后皇后终于产下一子,便是如今的君期。皇帝本像着日后把皇位传给幼子,却不想半途中便撒手人寰,当时的君期着实年幼虽然聪慧但撑不起一个大的王朝,无奈之下皇位传给了长子,但为了防止长子的杀母之仇,便将帝王最隐秘的力量——暗卫交给了幼子。
君期眼神闪过思量,其实这君期也是个痴情人,他本可以在最后拼死一搏而不是庸碌一生,但是为了杀倾血他放弃了。杀倾血为神医的默默守护而愧疚感动,对于这逍遥王却是极尽厌恶,她根本不知道这逍遥王为了他而放弃了什么。
君期勾唇,他可不愿意那么蠢上一生。指尖微颤,一阵琴音便流泻而出,状似多情而正是无情。世间无情人总有多情人来相傍。
呐~杀倾血,若是没有君期的暗中相助,你会如何?轻笑从形状姣好的唇中溢出。
☆、拆穿越玛丽苏
醉贪欢里红烛暖帐美人的嬉笑温语之声,好不暧昧轻糜。而禁止客人而上的第三层,一雕花的门便将外面的一切的欢愉享乐之声阻隔,修饰得精致而艳色房中那红衣男子皮相生的艳丽无匹,薄唇勾得一媚人弧度:“浅丝,怕是还有几日便是皇兄天寿了吧?”身后传来女子温顺清浅的回答,君期面上的笑意愈发美艳,那转眼回眸中流转的笑意让人只能屏住呼吸移不开眼。
按照剧情,女主大放光彩之始便是她面蒙白纱,怀抱琵琶,清吟了一首纳兰词,一句“人生只若初相见,何须悲扇画秋风。”便引的当时王公贵族惊艳不已,挂上了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以及获得了君期的爱慕与相思。盗用诗词,竟效用如此好么?君期嗤笑,眼中嘲讽之色不言而喻。为了给女主一个惊喜,他已经将自己偶得孤本的消息泄露给了那些清贵大臣,那些人可皆是甚为好奇,递了好几次请帖要求众观呢。君期轻轻笑出声,似是对之后颇为期待,那一瞬间所展露出的毫无掩饰的欢愉不知惊艳了何人。藏匿在暗处窥视的人呼吸一窒,不再停留运起轻功悄然离去,却不见君期唇畔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剧情里的重要配角,丞相之子女主之兄,护国将军杀孤烟。如今大概是这杀孤烟被女主所吸引,为了报复这个把妹妹退婚的逍遥王,他私闯逍遥王的房间,被君期所养的暗卫所伤,但是后面这杀孤烟是男主君临的肱骨之臣,自是将君期有一实力强横的暗卫的事情上报了君临,为原主添了不少麻烦。这一次……感受到人的离去,君期挑眉一笑,如此便走了么,呐……剧情好像被改变了很多啊……
在皇帝天寿之日,整个宫里解释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火热,作为身在亲王之位,又是皇帝幼弟,君期自然会参加,众人瞧着那一袭红衣端坐榻前的男子,皆是心里暗暗赞道,这逍遥王爷果真是风姿绰约,貌若仙人。君临不知为何,自从那一日见过皇叔之后,脑子里便不自觉浮现出那或轻佻或妖媚的笑靥。那人一袭红袍妖娆无双,墨发为束便已经如此缠人心魂。君临觉得,自己中了毒,一种名为君期的蛊毒。只是一眼便让人深入骨髓。
舞女歌姬表演完之后,便是各家小姐献艺祝寿,若得了陛下赏赐,或者得了皇子或王爷的青眼那便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看,那是那被退婚的二小姐。”一群官家小姐咯咯的笑出声,纤纤细指毫不留情指着杀倾血“你看她,还蒙着一张脸,莫不是太丑见不得人吧。”“也是,他那般模样,怎配得上王爷。”讥笑声嘲讽声断不绝耳,杀倾血袍子下的手指尖刺入掌心,眼底闪过杀意面纱下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今日之后看你们可还能如此轻狂张扬?还有那所谓的逍遥王,让我受如此奇耻大辱,将来定会让你后悔不能!最后出场的便是一身白衣的杀倾血,悦耳动听的伶仃琵琶之音,夹杂着女子略带忧伤的凄美诗词别有一番滋味。美人,美诗。当时惊艳了无数座上的大臣公子,而君临却恍若未闻那美妙的音色,一直看着那慵懒勾唇轻笑的人,不知怎的君临很是紧张君期会对杀倾血起了的好奇。在杀倾血弹奏完之后,她微微拂身,站在台中一派冷静清丽犹如那雪间梅枝上嫣红的红梅。
一曲作罢,“你是丞相二小姐?”皇帝在高座上抚掌大笑,问道。“臣女正是。”杀倾血回答得不卑不亢,风姿雅韵在那举手投足之间。见到如此,皇帝倒是有些惋惜看了一眼那依旧笑意盈盈的弟弟。若是这弟弟没退婚,二人凑成一对,便是天造地设的神仙眷恋,真是可以。“丞相你可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皇帝侧头对着丞相笑道。
“不敢不敢。”丞相起身谦虚道,对着这给他长脸的二女儿心里满意了几分。
“这词可是你自己所作?”待杀倾血准备退下时,一直喝酒笑而不语的君期突然问道。“是。”杀倾血自从弹奏之后,便目不斜视一派清冷。这一转头,却是正对上君期似笑非笑的漂亮俊美的面皮,她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自是臣女所作。”“是么?”君期挑着笑,饮了一口酒问道“那不知你是何日所作?”“正是臣女近期所作。”杀倾血心里一紧,回答道。
“那就奇了,本王最近新得的古书了正好记载着这首诗呢。”他眯了眯狭长的眼,勾起漫不经心的微笑。
一语惊醒了所有人。原本还赞叹杀倾血文采的众人,纷纷看着她,自然在所有人眼里,逍遥王不屑于故意为难一个弱女子。而且所有人知道这逍遥王爷最近得了一孤本正是爱不释手的时候,连陛下好奇想要一观都被拒绝了,此事定是不可有假。杀倾血突然睁大眼,满脸不可置信。难道……不!她不相信这里还会有一个穿越者!
“那这位小姐,可是愿意说出所作的证据?”原本对着她才华有些慕恋的一位大人严肃着面色,对于文人,最讨厌的莫过于抄袭他人之作。杀倾血张口想要说话,却看见那红衣男子持着酒杯冲着她轻笑。冷汗一瞬间浸湿了内衫。杀倾血并不笨,反而相当聪明。她突然间发现,所有不符合理想的,皆是因为那个红衣人而起。她所说的一切解释,只怕那男子皆有应对。
自己何时的罪过那般的人?杀倾血想法一瞬间闪过脑海,莫不是原主得罪的?她不动声色的思量到。
杀倾血很聪明到最后没有辩解只是暗恨那人,最后原本得到无数荣耀的杀倾血,在这一天得到的是无尽的嘲讽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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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皇宫御宴之后丞相二小姐便成了可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代名词。杀倾血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不知怎的,君临最近偷偷来寻她的日子愈发少了,杀倾血不自觉的心慌起来,她其实是一直对君临抱有好感的,面对君临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的追求守护还是带着女子的虚荣心的,至于为何没有接受君临成为他的妃子,直视因为是杀倾血心知男人的薄情,若是简单到手的猎物用过之后便会随手抛弃不再想念,更何况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子他东宫里的美人不知何许。
原本杀倾血的计划是在皇帝寿宴上大出风头,之后再接受君临的追求,两人必定会冠上神仙眷恋的称号。不想这一切都被另一个可恶的穿越者和君期连手给毁了!
之所以杀倾血不认为君期是穿越者,便是在她的想法中从异世穿越而来站在中华五千年巨人的肩膀上的现代人,自然是有一番雄途大志而不是只知在花街柳巷里留恋享乐的人。
对于女主那点的小心思,君期不会多想若是知晓也不会理会,他已经把女主名满京城的苗头掐段之后,如今又开始细细思索着接下来的剧情,大概在不久女主会在暗街小巷中善心突发捡到了一个满身血污的陌生男子,在救治过程中这男子也爱上了杀倾血,但是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伤养好之后留下贴上玉佩,便悄声无息的离开了,当然按照一般的剧情,被救的神秘人一般都拥有一个狂炫酷霸拽的身份,而这男人便是江湖武林的魔教教主,因为手下背叛所以才会负伤被女主所救。当莫宴盛回过头找女主时,才发现心爱女子已经和他人私定终身了。难过伤心肯定是会有的,但他的设定是痴情男配,只能在背后默默守护女主一辈子。默默守护?君期狭长妖邪的凤眼里闪过沉思的光,依照君临那狠辣占有欲极强的性子,为何会容忍其他人对于自己心爱人的觊觎?
名动天下的神医,如今第一公子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丞相,在南疆拥有极高声望的魔教教主以及暗中力量不明的逍遥王爷,他们都在身后默默守护着杀倾血,而君临作为杀倾血的夫君颜朝的皇帝,若是他或者颜朝出了什么事,杀倾血定会跟着倒霉,所以为了杀倾血,这群手中握有强大势力的男人,也不敢对颜朝做什么事情,就算是颜朝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守护,别无选择。
君临对于杀倾血,大概是是喜欢的,但那种喜欢夹杂着利用并不纯粹,绝对不是爱。虽然见面的次数了了,但是君期知道他这个侄儿,若是当真爱上了什么人,绝对是不容他人觊觎想念,恨不得将人锁在宫殿中只有自己才能看到才能触摸。
啧,若是真斗心机,君期不得不承认自己定是斗不过这个侄儿的。他突然发现幸好原主没有坑任务者,心生不甘要去争夺皇位。看来原主是个聪明人,他逍遥一生的心愿不是碌碌无为一生,而是最好的明哲保身。如今他只是一个不参朝政的闲散王爷,连封号都是逍遥二字,若是将来朝堂之上有什么火,绝对烧不到他身上。
想到这,君期勾唇微笑,眼角轻佻转眼回眸,一派的妖娆而邪肆,只可惜房中无人观看。为了阻止女主借着魔教教主莫宴盛重新复起,这几天他已经派人四处在各种小巷乱晃,若是捡到了莫宴盛便将其带到醉贪欢。其实之所以君期会针对女主,他是不得已而为之,看过剧情以及愿主前世记忆的君期知道女主杀倾血是个杀戮果决并且有仇必报的人,这种性格会很讨人喜欢,但是对于顶着仇人名号的君期就不太美妙了。他退了女主的婚给她带来耻辱与嘲笑,很难保将来女主和他一众身份不凡的后宫们不会给自己下绊子。君期不是圣父,可以说他是一个小人,会将一切对于自己有危害的可能扼杀。
正思考着,那扇紧闭的雕花大门却被一双素手推开,君期最为信任的手下浅丝款款走来婀娜多姿,她微微拂下身行礼,举手投足间皆是动人无比,一张清秀的脸上笑意温婉:“回禀主人,已经找到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目前被安排在醉贪欢二楼。”二楼?君期挑眉忍不住笑了,二楼可全都是楼中姑娘们的房间。见到君期似乎有话说,浅丝又行了一礼“主子有所不知,一楼的房间都有客了,如今除了主人的三楼也只有二楼有空房。”君期摇了摇手表示不在意,意示她退下,眼中划过促挟的笑意,如玉的手指摸上光滑的下巴,看来莫宴盛的运气不错啊……他的姑娘可都是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之色,多少人想来都住不了。
当莫宴盛醒来时候,便发现自己身处于轻纱暖帐之中,敞开的窗外的阳光太刺眼,他下意识的望去却惊艳在那里。窗边有一人倚窗阅书,阳光披洒在他瘦削单薄的肩上,阳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了金色的轮廓俊美妖异,美人如玉不过如此。那人似乎察觉到他醒了,侧过头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几欲透明,弧度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被掩在轻薄诱人的红纱中若隐若现。这个男人,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这是莫宴盛心里第一的评价。
“你醒了?”君期放下书卷,撩开披在肩上的一缕墨色的发丝,轻笑着出声。“是你救了我?”见到君期不容置疑的微笑,莫宴盛有些尴尬“请问这里是?”他继续问道。
“这里?”君期勾起玩味的微笑,饶有兴味的盯着他细微的表情“京城第一大青楼,醉贪欢。不知公子你可否听过?”见到莫宴盛不可置信的表情,君期恶趣味突发,伸出舌尖舔了舔嫣红的唇一派魅惑,他靠近撑起身子的莫宴盛,附在他耳畔声音暧昧而轻柔“而我呢,便是这醉贪欢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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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君期又是妖娆一笑,那笑容几乎晃花了莫宴盛的眼。其实魔教从不缺美人,妖孽放浪的不少,若是想寻几个清纯圣洁的也不是没有。唯有眼前这个人,他面上衣着皆是可以算得上妖娆的,但是莫宴盛对上那墨色的眸子,眸子中被调笑掩盖之下,是冷漠。那种眼神莫宴盛自认为还不曾看错。他抿了抿唇,没再回君期的话。
君期见她这般模样也甚无趣味,伸手挑起莫宴盛的下巴,狭长的眼眯起,轻笑道:“你这幅皮相倒是不错,为报救命之恩……做我的护卫怎么样?”他的指尖磨挲着莫宴盛的面颊,那细微而敏感的触感,让莫宴盛无端的心中生出痒意。“好。”莫宴盛竟然是点头答应了,那模样没有几分犹豫,反倒是让君期有几分惊讶。
这莫宴盛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怎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不过君期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出来,而是俯下身低低一笑,贴近莫宴盛勾人的舔了舔他的的唇。感受到身下人的瞬间僵硬,眼里的戏谑更深,退开几步,挑眉道“那我走了,好好养伤,嗯?”
其实莫宴盛那副表情真的逗乐了君期,那种不可置信又震惊的表情,这恐怕是他魔教教主阅美无数第一次被人非礼吧?调戏完人之后,君期心情颇好,却发现来了一个有人正候在他一般呆在的三楼大厅中。那里垂首而立一人,看衣着是王府的人。
“怎么回事?”王府的人若没什么大事是不会来醉贪欢的,君期收敛住笑意问道。
“启禀王爷,”那小厮躬下身子“是太子殿下。”听得这太子殿下这几个字,君期的漂亮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对于他来说,最麻烦的除了女主杀倾血便是这个侄儿君临。
若是说当今皇帝原身的皇兄,是个仁慈的君王那君临便是那以鲜血与白骨堆积皇座的皇帝。君临的手下便是血流成河,但是政治上虽然说一不二但是意外的赢得了千古明君的称号,不得不说这人的手段确实厉害。
如今人在他府里,那人贵为太子虽然作为他的叔叔,也不好赶人走,要是被未来皇帝记恨了,那他日后的日子便不会好过了。再加上他的名声虽然是逍遥不羁,但是若再加上一个沉溺花楼忽视储君的名头,那也足够她吃一壶了,这个该死君临!他咬牙。
“走吧,人都上门来了,怎么好不见?”其实也是心头不爽再加上时间问题,君期连在醉贪欢穿的衣服都没换,所以当君临见到君期,他依旧是一袭妖艳的红衣,鲜艳的红称的君期雪白的肌肤越发的细腻白皙,那头披散在身后的三千青丝也是魅惑依旧。
“皇叔。”看见君期这幅模样,君临起身微微行礼,可君期却是侧身避过君临的礼数道“本王虽贵为殿下长辈,但切不可当太子殿下如此大礼。”
“不知殿下来本王这里有何要事?”君期坐在上首,端起小厮已经泡好的茶抿了一口。他垂下眼帘,是一派疏离。
“孤来皇叔此处却是大臣奏报,上书父皇如今的青楼楚馆愈发嚣张,请父皇下令好好整顿一番。父皇便将这件事交给孤了。”君临微微一笑回答道,他的动作很优雅,但是君期的眸子暗上几分。
君期拿着茶杯的手一僵,抬起头来对着君临挑眉道,“那不知侄儿想如何?”
君临似乎是皱眉思考了一会,然后他笑着对君期说:“那便将京里的这些花街柳巷查封了怎么样?”
君期拧眉抬头却正好对上君临满是笑意的眸子,“那侄儿想要什么?”君期不再给他缠,大大方方的说。
“皇叔的支持。”短短五个字,却是让君期拧了眉。
莫说以前剧情没提君临需要逍遥王的支持,而且自己的力量并没有暴露出来没什么值得他图的。而且虽然他其他几个侄儿都是野心勃勃的蹦哒着,但是完全不需要什么外力相助。这君临……他到底在想什么?
似乎看穿了君期的疑惑,君临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我要的是,皇叔,永远的无条件的支持。”
君期沉思,反正君临是男主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自己本来不打算于他对这干,如此想来,君期唇畔划过一抹笑,“那本王便答应太子殿下了。”
不知为何,君期总觉得这个太子不怀好意。
在将来被锁在床上肆意玩弄的时候,面对君期的挣扎太子殿下轻声笑出来,俯身吻住满眼怒意的君期道,“皇叔,你可答应过孤的……永远的支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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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丝,你说这君临打的是什么算盘?”君期手支着下巴,原本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却是满眼的冷厉。
“太子殿下作何想属下不知,但属下只能说主子务必小心不要大意。”浅丝凝着漂亮的眉头细细思索了一番,才回答道。
“他是只老虎,可是,本王却不是只好骗的兔子。”君期挑起唇畔,冷哼一声。
却不想此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陛下召见。君期按了按太阳穴,轻笑:“今儿个倒是什么日子?这事儿,倒是一个一个的来。”虽说他平时在人耳里也是放肆不羁的主,但去见皇帝,若是穿着不当,可是会落下一个为臣不敬的名头,他就真的吃力不讨好了。
“皇弟,朕看着这件事也只有你去办最合适啊。”坐在龙案之后的皇帝对着君期到。
这让君期微笑的面皮一僵,既然皇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他还怎么好意思拒绝?话说……那西离也有个女主爱慕者吧,想到这里,君期又是一胃疼。只好是起身俯首“那弟弟定不负皇兄期望!”
他一身繁杂的黑紫色广袖缠腰蟒袍,头戴玉冠,面目姣好若女,修长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隐在上挑的衣领之中诱人探寻,那漠然而平静的神色在阳光下平添一分禁欲之感。
“皇兄为何一直盯着皇叔看?”君临身边的男人挑眉道,虽然面带笑意但是还是掩不住眉目间咄咄逼人。
想扒了他的衣服——君临微笑“孤只是想看看,父皇所说的第一美人究竟何般风姿了。”不得不说,那种样子真的很想让人在阳光下直接脱了那曾碍眼的官袍,按在身下狠狠的操。君临眼神一暗,似乎想到了什么,还轻笑出声。
之前对于这个皇叔的印象便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在杀倾血的关系下才关注起这个人,那般姿色若是承欢于床榻之上必定滋味甚妙。君临微笑得依旧柔和。
皇帝叫君期做的,无非就是出使西离表达两国和谐相处的意愿罢了。当然作为使者这个人选也是需要心思的,自然不能派什么位高权重的人若是出了事还不自己倒霉,当然也不能派什么可有可无的人,不然人家认为你不够重视心里头一怒,派兵攻打怎么办?所以,君期绝对是最好的人选。
想着去西离去也不错,若是和那未来皇帝大打好关系,说不得将来君临翻脸自己还有退路。那西离的男配也是够悲剧的,出身冷宫被所有人排斥,然后翻身逼宫当上皇帝励志什么的
妥妥的。只可惜有一次女主善心突发温柔的对一个抢她荷包的小乞儿温柔以待,那种什么温暖就让这位只出场一次的男配沦陷了,这就是标准的一遇女主误终身。
不过这些暂且是君期不考虑的。令君期感到好奇的是这魔教教主莫宴盛竟然是个一调戏就脸红的孩子,要么就是瞬间发卡,每想到这里君期就心情颇好。
“莫儿,过来。”君期眯眼对着笔挺的站在门口的莫宴盛勾了勾手指。当时戏称叫莫宴盛给他当护卫,没想到这孩子还当真了。
当初莫宴盛告诉君期自已的的名字后,君期便嫌着名字直接叫名字太麻烦,就笑着戏谑的道叫莫儿,这更像是小丫头的名字,君期还记得那时莫宴盛扭曲的脸多么有意思。
“陪我去转转。”他伸手捏了捏莫宴盛的脸,妖异的脸很是媚人。“是。”莫宴盛低了低头回答到。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魔教之中怎么可能没杀过人?他自认不是一个良善的人,手上也沾了不少献血,但是面对这个总是笑得极为妖艳的男人,却不自觉的温顺下了,或许那种感觉让人很诧异,但是莫宴盛觉得,他于君期便是回归主人掌心的咆哮的老虎。
这只老虎只会在主人的抚摸下便会乖顺异常。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救命之恩罢了。可是就算他自已,这般说法也骗不了自己。
大概是醒来时那背光的一眼,便足以爱上。莫宴盛知道,君期要的,是不会背叛的人,而他能做的便是做好一把刀。
当年的杀倾血不会知道西离的皇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沦陷,而如今的君期亦不知莫宴盛的深情……
☆、拆穿越玛丽苏
颜朝作为这里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街道上自然繁华,商人小贩来往之人络绎不绝。“你可来过这里?”君期挑着眼角问身侧的人。那人瘫着一张脸,面色漠然而冰冷,包裹在黑衣中的躯体紧绷,就像是随时待发夺人性命的狼。那种孤傲桀骜不会被人驯服的野兽。而这只狼,却守护在一个人身后,供人差遣。
“为什么跟着我?”君期感受到身后人的认真执着,轻叹一声。“虽然我并不知晓你的身份,但是我知道,子非池中之物。”
“你救了我,我便奉你为主。”莫宴盛抿了抿唇,低下头回答道。他侧边的头发垂下,看不清更多的神色。
“但愿吧。”君期听得他的话一愣,“若是想走,你告诉我一声便是。”
君期并不太在意莫宴盛的话,只是一笑而过。纵使莫宴盛遇到的不是杀倾血,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南疆魔教之主必须取得自己的东西,那样的人怎会安心被一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恩情拴住,被迫呆在自己身边?
莫宴盛并没有说话,他的心思他自己最为清楚。以救命之恩的名,给自己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从小他只便在血腥与厮杀中长大,对于突如而来的情,他只懂得唯有,忠诚。所以,他便将自己的忠诚,奉与他掌心。
君期和莫宴盛的皮相生的很好,走在路上拉一个都是俊美的世家公子,偶有女子瞧过来,都是美眸带水,脉脉含情。对于爱慕的女子,莫宴盛皆是无视而过,而君期则是挑着眼角,唇畔勾起,好一副风流肆意的模样。
瞄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君期冲着旁边的的小厮低语几句,那小厮就听了就匆匆去了。
君期看着街边的面人有趣,那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家伙,拉过一旁按着剑柄的莫宴盛指指他,又笑眯眯对这那捏面塑的老头道,“老伯伯,帮我俩捏一个好么。”那老头摸了摸自己的白须,笑道:“两位公子皆是通身贵气自是不凡,老夫自当让二位满意。”
那老人手很巧,很快便将两团白面捏的栩栩如生,在加上用笔绘上色彩,不久便活脱脱的两个小面人出来了,皆是面若冠玉。
“给。”把玩了一会儿,君期便将东西递给身后的莫宴盛,莫宴盛看着手中相似的两个小人,墨色的眼中闪过暗藏的暖意,将之细细收拢在袖中。
正好现在方才跑去的小厮跑回来,这时手里还拿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尝尝。”君期接过糖葫芦,眯了眯眼鼻尖萦绕着丝丝那甜腻带酸的滋味,将之递给莫宴盛“中原最常见的东西。”
莫宴盛听过他的话一怔,便握着细细的竹竿,咬住最高处的那颗山楂果,开始是甜腻的咬进去便是酸涩异常的,实话说味道并不好。
见他那般模样,君期笑的很欢,活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他并不喜欢糖葫芦这种表里不一的东西,外面光鲜亮丽,内里却是腐朽苦涩。他买,并不是想尝尝那种儿时少年的滋味,而是想要捉弄捉弄莫宴盛。
一个老是面无表情的人,很有让人戏耍的冲动。
莫宴盛吃下一口便皱了皱眉头,看见那人眼角似乎都带着愉悦的光,心里一愣,有咬住第二颗糖葫芦。反正……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比之严谨的逍遥王府,君期还是喜欢醉贪欢,醉贪欢的夜晚都是红烛暖帐,夜夜笙歌。有人在此醉生梦死,有人在此如梦一场。
青楼满座,谁懂人心寂寞?莫名的,君期心里头划过这一句话,已经忘了在何处看过,但是无端的记在了心头。楼下一张张或带笑或迷醉的脸,君期勾唇,不过都是心里寂寞罢了。“主,不高兴?”身后的莫宴盛看着那徒生有些落寞的背影。
“怎么会呢?”君期摸了摸自己生得极好的面皮,眯眼轻笑“看下面生意这般好,我这个当老板的怎么会心情不好?”
只是他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算了,陪我喝口酒。”君期在楼上看了许久,连花台上的一曲也终了,原本歌姬缓缓退下,又有新的美貌女子一袭薄纱上台,舞姿曼妙窈窕。原本因为方才女子退下的众人情绪,又高涨起来。
世间无人会为你停留,待到新人上场,又是一片欢歌笑语。没有人会记得,没有人会挽留。孤独,一生。
莫宴盛与君期相坐对面,君期的酒量很好,但也经不住哪有一杯一杯的灌,不久便绯红着一张白玉似的脸瘫倒在桌上。莫宴盛站起身弯腰将他抱起,俯下身便能嗅见他唇畔浅浅溢出的酒香醉人,他指尖想抚上那令他着迷的眼,却离那温热的肌肤至于半寸堪堪停下。
这人……是他效忠之人。
莫宴盛眼神微暗,收起手,将君期抱在床上,为他盖上薄被,便退出房间关好了门……
他没有退路,他只能守护,不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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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是喝醉了,君期也没醉。身子上是软的眼睛也睁不开,但是他的脑中却很清明。待到莫宴盛退出房间,雕琢精致的房间更是寂静,就像是全世界……只有你一人……
不知这般孤独而煎熬的躺了多久,大概是酒精散去,身体上有了些许知觉。君期艰难的撑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走到雕花窗前伸手拉去遮掩的纱帘推开窗,一阵清风便拂过脸颊带上一丝清明。
颜朝的星空很漂亮,月色清冷星光闪烁。君期边这便样望着,呆愣的执着的。
记忆中君期少年时便喜欢仰望夜空,他是最受宠的皇子,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周围人的笑脸虚伪而又恶心。君期年少便聪慧异常,旁人眼里的一抹闪烁他都知晓别人的心思。但是却又不说开,犹如神祗高高在上冷眼俯视世间众人的虚假笑靥。
他喜欢醉贪欢,因为这里暴露出了人性中的“真实”,虽然丑陋不堪。醉贪欢,醉里贪欢。有人说青楼里的全是虚情假意,君期很想笑,那现实又有几分真?
再过不久便是出使西离的日子。按照剧情……君期侧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莫宴盛,他,也该走了吧?
虽然身为逍遥王爷,但毕竟是皇亲贵族,高高在上的亲王,所以朝堂是肯定要上的。散朝之后,君期却被君临叫住,对上太子殿下那似笑非笑的眸子,“皇叔,有时间么?”君期挑起眉头,道:“有,何事?”
“今晚侄儿设宴为皇叔接风洗尘如何?”君临唇畔勾起,眼里却是满满的志在必得。
“好。”君期抿了抿唇,想着之前的交易,点头答应之后,转身离去。他并不欲同君临多加接触,朝堂纷争,自是不愿惹上身来。
“今晚我要去太子府,他那里暗卫众多,君临也是高手,所以就别跟着我去了。”君期轻笑捏了捏莫宴盛依旧冷着的一张俊美的脸,只是那半眯的凤眼中莫宴盛却不见半分平日的温度。
“您并不高兴。”莫宴盛沉声说,眼前的人可没有丝毫的欢喜,他知道他讨厌这场酒宴。
“那又如何?”君期倒是添了几分趣味唇畔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就算我不愿去,那你会怎么样?”
“杀了他。”这个“他”自然是君临,莫宴盛说话非常认真他的手已经按上了挂在腰上的剑。君期被莫宴盛逗笑了,他比莫宴盛矮上几分,但还是伸手摸了摸莫宴盛的头顶,虽然姿势有些别扭,看到他的动作,莫宴盛低下了头,好方便那人的动作。
总有人会让你心甘情愿低下头。
君期,便是莫宴盛的那个人。
无关权势,无关身份。有关的是心,那甘愿臣服的心。
看着手心下略显笨拙的莫宴盛,君期轻笑出声,这样会让他觉得这个比自己还高的沉默男人像一只笨笨的大黑狗。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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