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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夫君他眼盲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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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如其来的举止让施玉儿吓了一跳,她面上升起一些热意,将手颇有些不自在地在衣上擦了擦,然后说道:“你别和我套近乎,也不要随便碰我!”

“不碰,”沈临川很是乖巧点头,“我只是关心你罢了。”

施玉儿忍不住横了他一眼,俩人八字没一撇,怎么他这么多歪心思。

她往旁边挪了几步,想离沈临川远一些,却不料一脚踩到自己放在一旁的胡萝卜上,顿时便往雪地里栽去。

她先伸出手,结果两只手臂从雪里扎了进去,雪堆的很厚,她半个身子都陷入,冰凉的触感还未刺到骨子里,便有一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拉了出来。

施玉儿轻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扶住那双手臂,睫上的雪落到眼里,她的眼前顿时白茫茫一片,看不清眼前。

沈临川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颊,摸索着将她鼻尖和额发上的雪拂去,他的手暖暖的,施玉儿的脸被他几乎完全笼罩住,他的指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带着她回温。

她的眸里霎时便带了些水光,寒冰化成春水,唇轻咬着,微抬眼看他,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就连呼吸都是缓缓。

沈临川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将她歪了的簪子扶正,柔声道:“下次注意一些。”

他的指尖还停留在施玉儿柔软娇嫩的面颊,指腹微微摩挲着,带着些微的痒,沈临川的眸子好像落在她的唇上,又与她目光交汇,施玉儿顿时心头一颤。

“听话,”沈临川将她的手牵起,放在自己的掌间暖着,声音里带上一丝宠溺,“乖玉儿。”

听见这三个字,施玉儿脸色猛地红透,她仿佛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般,只能看见他眉间的柔和与溺爱。

凛冽的香从沈临川的身上传来,她只觉得自己顿时头晕脑胀,被他这三个字一下子抓住了命门般不得动弹。

她抬头望自己身前的人,看他的身姿挺立如青竹般坚韧,心中忽然间开始产生一股难言的悸动,有些别扭。

“嗯……知道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沈临川的嘴角有笑意蔓延,心中软成一片,他的掌轻移,触到那如珠一般的耳垂,将她的下颚轻轻托起些。

就在他准备再靠近些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声,将施玉儿惊醒,她将沈临川推了推,原本近在咫尺的距离又拉远,二人之间那莫名的气氛瞬间消失。

沈临川有些不悦地握了握掌,面上重归于平静。

院外的声音有些耳熟。

施玉儿仔细听了听,似乎是吴婶子和林子耀的声音,她眉间微蹙,跑到院门后从门缝中往外看去。

见到原本不算太宽的巷里行进了一辆大马车,那马车将巷子的路卡的死死的,半分给旁人通行的余地都没有,一匹青毛大马正扬着蹄子,鼻尖呼哧呼哧冒着热气。

此时吴婶子坐在那马车前的地面上,她一只手指着马车,正在拍腿哭嚎着,而车架上的满脸横肉的车夫一脸不耐,林子耀居高临下半掀起帘子,此时面上青红交接。

“林子耀来了。”

施玉儿对沈临川说了一声,眉间直皱,“他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难道是做了官特意来找我们麻烦的?”

她细白的手指紧握着门栓,她的心中的确是担忧此事,若是林子耀借着自己的官职想要对她和沈临川不利,那可该怎么办才好……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忧心,沈临川缓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肩揽住,柔声道:“莫怕。”

他的指修长有力,将她冰凉细软的指尖完全握住,瞬间便有源源不断的暖意传来。

作者有话说:

听说大家要开学啦,加更加更搞起来!爱大家哦,开学后大家要好好学习~

明天早上九点!

第三十九章

吴婶子的哭闹和林子耀的争辩还在不断响起, 施玉儿将门栓上,然后将沈临川微微往后推了推,低声道:“我不怕, 你离我远些……”

她几乎是被环抱在胸前,沈临川的呼吸就洒在她的发顶之上, 闻言, 他的长睫颤了颤,然后说道:“你在哪儿?”

话落, 他又往前贴近了一些,甚至微微弯下腰, 一直到额间抵住施玉儿的额间, 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你在这里, 的确是太近了。”

施玉儿今天已经不知道脸红了几次, 她忙又转过身,嘟囔道:“你是故意的!”

她分明已经伸手推了,这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

沈临川闻言也未反驳,而是唇边轻扯起一抹笑,继续听着屋外的动静。

吴婶子的声音刺耳, 穿透一条巷子, 不少人家都探出了头来,只是碍于马车的缘故, 倒是看不太全, 只有施玉儿能将此时的状况尽收眼底。

吴婶子的小儿子王州此时也正叉着腰站在一旁, 对着林子耀伸手, 囔道:“就算是青天大老爷也不能在这巷子里横冲直撞, 我娘年纪本来就大了,还被你这马车撞了,若是你不赔银子,我就去找知府老爷告你!”

林子耀从马车上跳下,然后从胸前掏出一锭银子来丢到吴婶子的身上,冷声道:“十两银子,够你去大夫那儿瞧瞧了。”

十两银子,施玉儿眼睛都直了,不由得低声感叹道:“十两银子说扔就扔……”

她身后的沈临川闻言指尖微缩了一下,面上拂过一丝愧疚。

王嫂子和王大哥也在院门口站着,他们二人见状,本想收了银子扶吴婶子起来,可是却不料王州在二人的面前一拦,头又抬高了些,对着林子耀又是一番狮子大张口,“五十两,不然你今天别想走了!”

好一个厚颜无耻之人,林子耀此行只为羞辱施玉儿,却不料在此碰见这种泼皮无赖,他哪里带了这么多银子出来,此时也不愿意再忍了,对马夫指挥道:“从这个泼皮身上碾过去。”

这个巷子里住的大多是一些没什么家世的人家,就算他真的不小心碾死两个,也不会真的有人治他的罪,大不了多赔些银子罢了,他已经再三忍让,谁叫这群人得寸进尺。

眼见着马车当真一步一步往前进,王嫂子和王大哥皆是吓得两脸发白,他们一人一边想拉走王州和吴婶子却被推开,吴婶子年纪虽大,但泼皮性子一分都不减,她往王大哥脸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净晓得看你娘受欺负了!”

她脸上的皱纹都层层挤压在一起,恶毒的情绪在眼角蔓延,王大哥被冷不丁地打了一巴掌,此时也不敢再说话,又袖手缩到了一边,王嫂子在王洲旁边劝了两句也被骂走,于是只能站在一旁羞的脸色燥红,她的心中比起担忧,更是怕坏了家里的名声,日后不好给素环找人家。

施玉儿往后退了一步,又撞倒沈临川的胸前,她有些颇为无语地抬头望了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才又重新往门缝望去,只是身后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有些乱了她的注意力,不能像方才一般专心看戏。

巷子里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故而在每家的院子之间都会有一条大概三尺来宽的雪划分一条线出来,仿佛在宣示着每家的主权,施玉儿看见吴婶子往地上一趟,恰好躺在那条雪线之上,她拍着大腿哭嚎着,王州非得让林子耀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不然不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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