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个安德鲁神父从我小时候记事开始,在我的脑海中一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至于坊间流传的那些个消息,其实基本都可以断为谣言。”
三人听到此处皆大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昨天晚上还要结果她性命的恶棍,今日这姑娘却还要好意为他开脱罪责。这实在是令人困惑不已,于是罗信问道:
“姑娘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姑娘尽管放心,我等今日所谈绝不会向外透露半句,若有违此言必遭天打雷劈。”
叶婉之抬头看了一眼罗信,便认出这不正是昨天夜里救自己于危难的那名少年吗?见这罗信虽是一名武师,却也是相貌堂堂,器宇不凡。更带有几分习武之人的英气。
“呵,还未谢过昨夜这位少侠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少侠出手相救,我恐怕都活不到今日了。”叶婉之说着说着又低下了头。两眼又继续朝下无目的的看着,却只是为了躲避众人的目光,继续言道:
“神父此前一直对所有人都很好,但是近几日却是经常莫名奇妙发火。昨天神父晚上单独将我留了下来说是要我协助抄一部圣经译本。我当时也并未在意,因为那其实也是修女的义务。于是便上楼去文墨室抄书去了,却不曾想晚上神父突然闯入了文墨室,眼神甚是凶残,我从未见过神父有过这种表情。我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便推开了神父想跑出教堂。后来的事情,这位少侠想必都已知道了。”
听了这姑娘的说辞,三人面面相觑,对这整件事情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罗信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姑娘可知前几日在教堂后面墓地里出了一件凶杀案?”
叶婉之听得此言,不由得心头一阵酸楚,说道:
“实不相瞒,那人便是我的舍友,也是我的异性姐姐。”
三人听罢,皆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此女子竟与这件案子有如此关联。罗信心下暗想:“此间事情看样子虽然所有表像都指向了这望海楼的安德鲁神父,但他动机是什么呢?而且,将此事做得如此明显倒让人反而起了些许疑心,看样子这件事远比我们想的更加复杂。”
正在此时,霍恩第三子霍元卿突然闯入院中,大喊大叫道:“父亲,不好了不好了,他们把望海楼教堂给围起来了,这阵仗好吓人啊!”
霍恩第问道:“说话说清楚,谁把教堂给围了?”
霍元卿急忙忙的回答:“唉,还能有谁,水火会的哥哥和叔叔们哪!”
霍恩第听得此言一下子站了起来,嘴上大喊一声:“大事不好,要出事了!”于是霍恩第慌慌张张的便出了院子往教堂方向去了。
“罗兄,我们便也一同前往吧!我看此事必不简单。”霍元甲说道。
罗信点头言道:“霍兄与我看法一样,我们这就同你父亲一同前去,也好能有个照应。”说罢,二人便要出门。
“二位少侠,我想同你们一起去。”只见叶婉之突然起身,二人回头一看却发现姑娘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原来,这叶婉之与他那异性姐姐关系甚好,对她如同亲身姐妹一般对待。因此适才又提起她姐姐遇难,她不免又感怀悲伤起来。
“此事与我多少有些联系,而且昨天神父突然如此性情大变,我想其中必有缘故。我想与你们一同前往。我一定要将此事调查清楚,不能让我那可怜的姐姐白白死去。”
看了那叶婉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罗信与霍元甲不免心中不忍,于是便允了她的请求,一行三人这就也往教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