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城门!”
城门紧闭的那一刻,陈驹整张脸煞白无力。
握剑的手,微微颤抖。
他骇然的看向城下,两边奔袭而来的骑兵就像是咆哮的饿狼,死死钳住刘玄所部。刘玄的身后,朱儁以及涌上来的李傕西凉人马,全都猛扑过来。
而随同刘玄出城的不过之前王匡本部人马两千多,加上张雷公所部收拢回的千余人而已。
也就是说跟随刘玄身后的,拢共加起来不过三千。
而贼人,几乎是倾巢出动。
李傕的万人,加上朱儁的三千家兵。
兵力是刘玄的数倍,且他们的战力更是刘玄身后人马的数倍。
更何况,刘玄还是处在十分不利的被动地位,依护城河而战。
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之上。
“不,我还能做点什么。”
“放箭!放箭!”
城楼上,陈驹拔剑咆哮。
于是,铺天盖地的箭矢更加猛烈的向下激射,落入贼人堆里。
……
“杀!”
随着刘玄长枪攒刺之处,一个跟着一个闯上来的西凉骑兵,全都被撂下马背。
从来没有一条路是宽广无垠的,进入逼仄处,唯砥砺奋进而已。
“吼!”
刘玄手中的枪,枪花飞舞,加上他无匹的气力,完全可以做到前刺、后挡、横扫、直摔,刀枪混合着用。
反正,枪尖之所到,贼人无两合之敌。
枪杆横扫处,则能直接拍人于马下。
他一路所过,几乎是不曾停留。
从护城河边,往前不断直推、冲撞。
而他身后的将士,则跟着他,往前不断突破、突破,再突破。
……
“死!”
李傕大刀挥舞处,劈下一人。
迎面一条铁塔汉子,雷吼着举起手中长刀。刀未下,对手早已被他雷吼声吓得倒走不迭。
被撵上来的铁塔汉子,一刀结果了性命。
“没用的废物!”
李傕撇下他人,直冲着铁塔汉子扯马而去。
一把刀,大刀挥舞。
轰然砸了过去。
张雷公,咆哮着,举起手中的长刀,迎面击上。
十数个回合下来,张雷公嘶吼声渐力不从心,额头上早已汗珠滚滚。
捏刀的手臂,已在颤抖。
“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小!”
李傕在一番试探后,基本对张雷公的手段了然,是以不再啰嗦,手中刀气力倍增,轰然拍下。
一击,直接将张雷公打下马背。
“死!”
李傕从喉咙里蹦出那个死,手上的刀如闪电般直劈张雷公脑门。
……
绝望!
张雷公手中的长刀已被打落,唯等死而已。
……
“蓬!”
突然一杆长枪扫到。
有如山崩。
势如海啸。
李傕手臂剧震,跟着大刀脱手飞出。
胯下马悲鸣一声,轰然血崩。
有如泰山之倾。
“蹭、蹭、蹭!”
用足了所有的力气以及敏捷,这才保持住身体的平衡,没有让身体摔倒,趴下,但整个人已经很是狼狈。
被人打飞兵器,震死坐骑,还差点滚落马下,有比这更甚的侮辱吗?
李傕从战以来,从未有。
刚才一枪,如有千斤之力,如果手中大刀没能及时脱手,只怕那走不完的力,极有可能将其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