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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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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关系作者:惜公子

第15节

轮胎换好,陈止遥就地将我塞进后车座上,按着我的腰拍了几下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训道:“车开的太快,不知道轻重。”

隔着衣服,打的也不是很疼,麻麻的,只是这情景让我的红了脸,还有一点莫名的委屈,已经很久不曾有人这样直接的教训我了。

以后,也不会有人这样教训我了。

看着我的眼眶红了一圈,陈止遥微微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陈止遥不知道是为自己如此顺手的动作惊讶,还是为我的反应惊讶。我爬在座椅背上不肯抬头,他也没再说什么,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半晌,陈止遥的声音凉了几度,带着些刻意的距离感,低声道:“好了,去坐着吧,我来开。”

他率先去了驾驶座,我磨蹭了一会儿,也坐到了前面。此刻我因为刚才的眼泪感到更加的丢脸,那种委屈的感觉却怎么都止不住,我点燃了一根烟慢慢抽着,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再说话。

到达班夫时已经入夜了,陈止遥车开的很好,又稳又快,就这样也是快到午夜才找到宾馆。我开门下车,抬头看到了我此生见过最多的星星。

陈止遥从另一侧下车,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和我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的美景,不时呼出一口哈气,我望着天上的星团有点呆的说:“还有流星呢。”

“嗯,是啊。”他有点漫不经心的回应我,专心致志的看着天上的星团和不时划过的流星,那样庞大又转瞬即逝的美丽,好像在提醒着我们的渺小。

“你不会还相信对着流星许愿吧?”他有几分调侃的问我,搂着我走进了酒店,我们的手脚都已经快冻僵了。

我对他笑了笑,有点坦白的说道:“可是你不许愿,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陈止遥也笑了,低头亲了我的额头,像一个长辈,或是一个温柔的守护者那样。轻柔的一个吻,脸上一闪而过的温热,有一点痒,但是并不讨厌,反而让人有点安心的感觉。我恍惚着想起我也常常这样吻清清,他总是痴笑着扑进我怀里,很喜欢我这样对他。

“别发呆了,电梯来了。”陈止遥有点不满的催了我一下,我缓过神来,小步向他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会更频繁的想起清清,这样的想念并不教人讨厌,就像是温水在心底下流淌。只是这思念让我不时的疑惑,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我想过这个问题太多次,而每次想起,心境又总是不同。

班夫的镇子很小,步行一个小时就可以绕一圈,可是这里的景色,却远远无法用大小来丈量。

成片的雪山连绵不绝,山上是常年不化的,冰雪堆砌出来的花纹,山下是茂密幽深的丛林,我们住的地方背后倚着山,面前是一汪冰雪才融的湖泊,有黄色的小野花从路边的草地里钻出来,整片雪山,正是一幅冬去春来的景象。

站在山顶上远眺,只觉得这样开阔又亘古不变的景色让人的心胸也开阔了不少,人类这样渺小,我的忧愁能有多大?有些问题,也许就是不会有答案的。

“怎么样,我选的地方好不好?”我很得瑟的推了推陈止遥,他和我并肩站着放目远眺,神色随着风景飘了很远。

“好,很好。”他回神搂过我的肩膀,还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给我拉了拉衣领。事实证明,陈止遥的准备是对的,这里有风时还是异常的冷,我们不仅穿了羽绒服,还又买了帽子手套围巾,每天出门前裹的像个粽子一样。

这里最盛行的运动就是滑雪,我们把镇子和周围的景区逛的差不多了之后,陈止遥就每天都带我滑雪。我真的没想到,原来他的运动细胞这么发达。第一次看着他从山顶嗖嗖的滑下去,转弯消失的时候,我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看着陈止遥滑的那么自在,我咬了咬牙,心一横就也顺着他走的那条路下去了。我滑的很快,风迎面吹来,周围的风景变成了模糊的一片雪白,然而这并不是因为我滑的有多好,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就在我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陈止遥终于出现了。我的滑雪板和滑杆都不知道摔到了哪里去,他一边笑的直不起腰一边帮我捡。

我看着他笑的直来气,东西捡全了以后抱着滑雪板就要走,气愤的嚷道:“我不滑了!我就这么走下去!”

“好好好,别生气,”陈止遥从后面追上来,还是止不住的笑意,“我教你,嗯?”

我拉着脸停下脚步,缓缓的穿上了滑雪板。不得不承认,看着才到我腰上的孩子都滑的那么好,我也生出来一股不服输的劲头。陈止遥是很好的老师,很快,我就掌握了怎么着地不那么疼。

夜晚,我们泡在温泉里,他帮我揉着这些天身上摔出来的淤青,我自己捏着自己的胳膊,疼的直哼哼。

我想,这温泉也算是一出景观了,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边下雪边泡的室外温泉,头发结着冰身子却热的发软,也是一种奇特的感受。

“要滑雪,首先就要学会摔,摔的差不多了,就学的差不多了。”陈止遥的声音悠然响起,我瞥了一眼我身上遍布的青青紫紫,眯着眼睛说道:“那我这是快出师了?”

陈止遥看着我的眼神一紧,手很色情的拂过那些伤痕摸到了我胯下,稍微有力的握住,低声道:“那还差得远。”

后来,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过来,我们决定再换个地方去看看。我的身上,也没什么地方还能再摔了。

陈止遥将一张世界地图摆在床上,我们背对着床站着向后扔硬币,谁先扔到陆地上,就去哪里。

第77章终点

这次,他选择了古巴。

那是一个热情却落后的国度,长期以来的经济制裁让他们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我震惊于这里的落后,也陶醉在这里的美景。

旅游几乎是这里的所有经济收入,酒店各位豪华,走出景区不远就能看到有些小孩子连鞋都没有,光着脚到处跑。我们开着酒店出租的老爷车经过他们时,他们会用天真好奇的目光盯着我们,既不避讳,也不羞涩,只是好奇。如果我手里有糖,他们就会开心的围过来,分享我手里的糖果,甚至还有大一些的,也会尝试着和我聊几句。

阳光,沙滩,海水,雪茄,我在这片度假区过着几乎像养猪一样的日子,吃完饭后就躺在扶椅上打盹,黄昏时去海里游泳,夜晚对着天窗后的满天繁星,和陈止遥一起点燃一根雪茄。

“听说,古巴最好的雪茄,是在十八岁少女的大腿上卷出来的。”陈止遥靠在床头上状似很懒散的眯着眼睛看我,双手垫在脑后,很享受的看着我上下动作,见我说话动作慢了下来,也并不着急催促,只是拿起床头的雪茄,缓缓吸了一口。

我有点虚脱的趴在他胸前,他往我嘴里递了一口雪茄,我吸了一口后叼住不松嘴,他呵呵笑着翻身起来把我压在下面。

这天然的美景是最好的催情剂,我们整天无所事事,于是就着这里烤人的气温放荡形骸。我能感觉到陈止遥在故意的放纵,他多年来形成的好的生活习惯荡然无存,我们夜夜做到筋疲力尽才睡去,根本不管窗外是满天繁星还是艳阳高照。

放纵了这些日子,我渐渐睡的没那么死了,一次我早晨迷迷糊糊醒来时,讶然发现陈止遥早已清醒的靠坐在床头,拿杯水喝了几片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我瞬间清醒过来,却闭紧了眼睛一点不敢再睁开,翻了个身继续躺着,双手死死的攥着被单,面上却要做出一副放松着熟睡的样子。可能是我没心没肺惯了,陈止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他轻轻叹了口气,拿着他那个笔记本不知记了些什么。

后来我们依旧随性的四处旅行,陈止遥的手机却渐渐忙碌了起来,他不一定会接,接了也只是几句话就匆匆挂掉,皱着眉显得有些不耐烦。

然而,当他选择日本作为下一站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知道,我们这次旅行快要走到了终点。

日本是一个奇特的国家,离中国这样近,文化同根同源却又截然不同,如果说中国人信奉生存,那么日本几乎是一个信奉死亡的国家。樱花一样的民族,只要拥有了那耀眼的一瞬间,那么便可以畅快的迎接死亡。

陈止遥在这里有一套庭院,我挑眉看了他一眼,心想要不是我们这次旅行完全没有计划,他是不是要走哪儿在哪儿买套房子?

看见我瞥他,陈止遥勾勾唇笑道:“这套是早就有的,现找这样的房子可不好找呢。”

他在这里养了司机和管家,我们到之前就已经提前准备过了,终于不用再自己重复一次次的开箱子收拾东西,我觉得轻松了不少。我有些新奇的四处打量着他这套和风十足的庭院,不算太意外却惊喜的发现室外竟就是用石头垒砌的假山和温泉池子。

“喜欢吗?”陈止遥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热气喷在我耳朵上,我不自觉的一抖,使劲点点头,更是明白了这套庭院定是不轻易得来的。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也不一定总能买到合心的。

“你还真是喜欢温泉,”陈止遥笑着领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假山后有一颗参天的古木,树下是一条悬挂的藤椅,配上池子中潺潺的流水和敲打着的竹筒,好一个动静,静中有动,动却衬托着静,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所在。

“这么好的地方你就这么放着,太可惜了。”我说的是心里话,谁想陈止遥很顺水推舟的说:“要是喜欢,你以后可以常来。”

我们吃过午饭后,陈止遥很无奈的说道:“出来逍遥的太久,一来这儿就被发现了。我下午要出去见几个人,你自己在家休息会儿,要出去叫司机开车。”

我伸了个懒腰,打哈欠道:“我下午要补个觉,在这儿人生地不熟有什么好逛的,等你回来吧。”

陈止遥微微有些出神,随即笑道:“好,等我回来吧。”

他走后,我悠哉的睡到四点多,起来后无所事事的坐在庭院里的藤椅上发呆,偶尔街道上响起汽车声我都会下意识的看看门口,以为是陈止遥回来了。

其实这样的生活我并不陌生,过去我常常自己在家等他回来,那时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再也不用见到他,现在呢,我也许真的会再也见不到他。

这样想着,我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距离心愿达成只差一步之遥了,却在这个时候开始动摇。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很小声的抗议,我并不是希望他死,我只是希望自由。

可惜老天似乎也跟陈止遥一样是个偏执狂,从不给折中的选项。

坐够了,我回到屋里打开电视,使劲儿换台想找一个我能看懂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汉语的新闻台,那上面出现的面孔却熟悉的让我震惊。

清清。

我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几乎不确定我是否认识他,那只是一张照片而已,照片上的他衣着光鲜,目光深邃而坚定,眉毛微微蹙起,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似乎只有五官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一步都不敢离开的小奴隶,人却是已经完全换了一个。

我心里五味陈杂,这样的清清我并不认识,但这的确是我想象中的,他本该拥有的样子。

我睁大眼睛瞪了屏幕半天,才缓缓听到主播员在用流利而毫无感情的语气念道:“顾氏集团深陷继承人危机,自从失踪多年的小儿子找回后,顾董事长的病情逐渐好转,可前两天传来的长子顾镇麟涉嫌绑架和性侵案件无疑使顾氏的情况雪上加霜。据悉,长子顾镇麟早就表现出同性恋及恋童的癖好,这次更是将魔抓伸向了自己的亲弟,老董事长听说后病情瞬间加重…”

我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新闻已经开始转播各地天气了我才回过神来,关掉电视,只记住了两件事:清清被他哥哥欺负了,顾镇麟要进监狱了。

顾镇麟私生活混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次栽在清清身上,不知道是该说恶有恶报,还是说…有人破釜沉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回忆起那一身西装神情稳重的清清,不免苦笑一声,他比我想象的更坚强,也更坚定,根本轮不到我担心。

我没有来得及继续胡思乱想,思绪就被陈止遥一个电话打乱了。

“过来陪我吃饭吧。”那边听起来稍微有一些嘈杂,背景声里有人在小声说话。

“怎么,这都一下午了,还没完事儿?”我有点幸灾乐祸。

“过来吧,我让司机去接你。衣柜里准备了衣服,你随便挑一身。”他似乎有点忙,匆匆挂了电话,我纳闷的打开衣柜,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真的准备了一柜子我的衣服,满满的占了整个柜门,再旁边的柜子里摆着的则是陈止遥的。

我稍微寻思了一会儿,挑了一件不算太正式却也显得精神的衣服,出门前在穿衣镜前照了照,忽而想起很久之前陈止遥带我出去的情景。那次他亲自给我穿上了整套的衣服,然后看着我自己在他面前脱下。

算起来,认识了这么久,这好像只是我第二次和他一起出现在认识的人面前。

上一次,我的身份是男宠。这一次,我的身份,依旧是男宠。

“你来啦,”跪在门口的女服务员把纸门拉开,陈止遥坐在最靠里的主座上伸手招呼我,身旁特意给我留出了空位,我朝陈止遥走过去,途径的所有人打量着我的目光都各有不同,我也不甚在意,走到陈止遥身边坐下,随口说道:“怎么约在这个地方?我不太喜欢吃日本菜。”

第78章我这里难受

来的人大约也都是他在这里的骨干,全都听得懂中文,听我竟敢这么说话,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又快速的转头去看陈止遥,他摇了摇头有点无奈的笑道:“来都来了,这里好歹算是当地特色。他们好不容易定到的,你不喜欢,明天再换吧。”

谁都听得出他这话里的解释和容忍,这下,他的手下们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

我想笑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陈止遥在座位下悄悄捏了一下我的大腿,小声道:“每次来都往我身边塞人,烦。”

我白了他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拿起筷子挑我看着顺眼的东西吃。陈止遥咳嗽了一声,对大家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大陆的合作伙伴,秦若。今天来让你们认识认识,以后的合作也需要各位的配合。”

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点头应和,坐的近的已经将名片递了过来,我接了,礼貌地表示来的匆忙,我的名片没在身上。客套了几句,我在陈止遥耳边小声道:“别解释了,越抹越黑。”

不用说我也看的出来,这个地方的确不好定,饭菜抛开不谈,光是艺妓表演和陪酒就已经是顶级宾客才能享受的待遇,从表演质量和她们的服饰来看,今晚来的应该个个都算得上花魁。艺妓不是妓女,不是谁只要有钱就能请出来的,请她们陪着吃饭的花销自然是不少,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会所需要推荐人,这背后牵扯的人脉和关系才更是价值连城。

我斜眼看着陈止遥面不改色的被他身旁的艺妓和部下们一起劝着喝酒的老成模样,心想他应该早就是资深会员了吧。

我还没瞥出下一个想法,身边化着浓妆的日式美女就握着我的手给我倒了一杯酒,没等我张口就用不是很流畅的中文说道:“先生第一次见面,我叫五月,要怎么称呼您呢?”

虽然我实在不习惯她们的妆容,但是大概这就是艺妓的魔力,她一张嘴,我就莫名的觉得还挺亲切,仰头喝了那杯酒,笑道:“我姓秦。”

“啊,秦桑,”她很温柔的笑了笑,眉眼弯弯的样子,让我顿生好感,“您看起来真年轻呀,是第一次来这里吗?尝尝这个好不好,是我亲手做的。”

她夹了一筷子鳗鱼包饭送进到我嘴边,我毫不犹豫的张嘴吃了下去,陈止遥挑了挑眉看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坐在我们中间的美人就又给他把酒满上了。

我伸手搂着五月的肩,她笑着看我也没有拒绝,我的手老实的放在她肩上没有乱动,只是大口吃着她送到我嘴边的每一口食物,或是她倒的每一杯酒。

很快就有人闹着说清酒不够过瘾,要拿更烈的酒来,我大声跟着附和,陈止遥点点头允许,没再看我。

白酒拿了上来,五月给我倒上,旁边的人喝多了,拉着她的手说:“五月啊,你可不能这么偏心,才第一次见到他就不理我了,今天晚上你还没陪我喝一杯呢。”

我一把挡开那个人的手,拿起五月面前的酒杯,一口干了下去。接下来大家的目标就全都变成了我,不管是谁过来找五月喝酒都被我挡了回去替她喝掉,喝多了的人是没什么神智的,他们也根本顾不上生气,只是见到有人喝酒就鼓起掌来,手舞足蹈的十分热闹。

我也和他们一起热闹起来,现场有人弹琴,玩起了一种我不知道名字的游戏,我其实也并不在乎游戏是什么,只要有着个由头喝酒,就够了。

最后我倒在五月的怀里,靠着她的肩膀,感觉她身上软软的,很舒服,不想起来也没力气起来。她手指有点凉,很关心的给我按着额头,轻声说道:“秦桑,你喝多了,喝多了会难受的。”

我抓住她的手,按向我胸前,醉的只会看着她傻笑:“不,那里不难受,这里才难受呢。”

五月轻轻的按了按我的胃部,有点担心的问道:“这里,是想吐吗?”

我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把她的手按在我胸前,心脏跳动的正前方,迷糊的轻声呢喃道:“是这里,五月,这里闷的难受。”

五月叹了口气,悄悄替我擦掉了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泪水,而我在这一刻才朦朦胧胧的看到她眼角和嘴边的皱纹,她似乎也并不年轻了呢。

“难受,”我把她的手按在我胸前,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里太难受了,五月,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五月叹了口气,冰凉的手一次又一次的给我按摩着胸口,让我躲在她怀里,像个孩子一样蜷缩起来寻找安全感。

到最后,我被陈止遥扛在肩上带回去的时候,我嘴里还是喃喃着一直喊难受,难受的方式却变了一种。

“呕…”我本来就喝多了,陈止遥粗暴的动作顶住了我的胃,我好不容易坚持到家就趴在马桶上吐了个天翻地覆。

我把东西吐的差不多了,稍微有一点点清醒过来,看着面无表情却带着明显怒意的陈止遥,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让我漱漱口,用热毛巾给我擦了把脸,问我:“还想吐吗?”

我摇摇头,双手搭在了他脖子上,感觉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不靠点什么就站不住,这动作做出来活像是我在故意蹭他的脸。陈止遥抬着我的下巴,冷笑道:“这酒喝的舒服吗?”

我看着他严肃的脸,突然有些不知死活的笑了出来,我第一次发现陈止遥也那么傻,比我还要傻,酒喝多了怎么可能舒服呢?我笑道:“难受,难受死了。”

“哪儿难受?”他的手也放在了我胸前,用力的抓了一下,似乎要把我的心脏抓出来似的,“这儿吗?”

我依旧笑着摇摇头,拉着他的手一路向下摸向我两腿之间那块喝多了还软着的地方,借着他的手揉了揉,“这儿难受,带着那个东西,憋得慌。”

陈止遥稍微用力的握住了那里,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着我:“要我帮你吗?”

我非常不知死活的凑上去吻了他,陈止遥倒是没推开我,我半挂在他身上,迷糊的看着他说:“要。”

第79章“主人”

陈止遥手一使劲儿将我按在了洗手池的台子上,我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扯开了我自己的皮带将双手绑在了身后,裤子一下滑倒了脚下,他将我的内裤也扒了下来,一只手按着我一只手色情的在我屁股上打着圈,俯在我耳边说:“我今天让你要个够。”

我一惊,还未来得及抬头看清他,就被他拦腰抗了出去,不算太重的扔到了榻榻米上,好在铺着被子所以撞的不算太疼,陈止遥用膝盖压在我身上继续扒我的衣服,我的酒当时就醒了一半。

“你干什么?”

“干你啊。”我双手背绑在背后,再加上我并没有什么挣扎的意思,衣服很容易就尽数解开,陈止遥舔了一下我的耳廓,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酒气喷在我颈侧:“你还喜欢女人呢,嗯?”

“我没有,”下意识的矢口否认,陈止遥却已经握住了我被贞操环束缚着半硬的分身,他轻轻玩弄着那里,让我硬,却不让我射,那么残忍的控制,不断提醒着我,这场恨的来源。

“别碰我!”我尖声叫着,拼命的扭着身子想从他手里逃出来,却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失败着。

陈止遥若有所思的看着异常激动的我,平稳的说道:“没有这个,你就可以想爱谁爱谁,想上谁上谁了,是不是?”

“我没有!我不喜欢女人,你放开我!”

“嘘,安静,安静。”陈止遥将一根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随着他的声音安静下来,意外的发现竟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陈止遥的表情。

“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秦若。不会再继续了,很快就要结束了,很快。”陈止遥的声音很稳,连一丝起伏都没有,我知道,这是他努力保持平静的方式。“你就是因为这个恨我的,对不对?”

我哽住了,透过泪水朦胧的与他对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对我说:“来玩个游戏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坚定的说:“好。”

他将我的双手拉高,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副手铐穿过门上的梁柱将我吊了起来,高度刚好够我踮起脚尖能够到地面。卧室对着后院,我一半身子暴露在屋外皎洁的月光中,一半身子藏在卧室中昏暗的灯光下。

古老的日式庭院,安静如水的夜,不时远处传来隐约的蝉鸣,月光倒映在温热的池水中,我被挂在这风景的连接点,耳边却只能听到陈止遥的声音。

“放松一点儿,不要紧张,一会儿不管我做什么都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好吗?”

我点点头,还是觉得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这场游戏,只是隐约的感觉到他的提议意义非凡。

陈止遥站在我身后双手轻握着我的胯骨,我随着他的力量靠在他胸前,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和那胸膛传来的力量,稍微平静了些,他拿过一个小型的红色口球在我眼前晃过,我张嘴让他给我戴上。

中空的口球,并不大,戴上后还可以模糊的说话,不算很难受。我适应了一下点头,他将口球的带子系在我脑后。

然后是一副耳塞,我有点恐慌的看着他,陈止遥温和的安抚道:“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离开。”说着,将耳塞给我戴上,大小正好,隔绝了世界上的一切嘈杂,我悬挂在一片沉寂中,一直扭头盯着他看,生怕他会突然消失。

陈止遥笑了笑,抚摸了我的头发,拿出了一副眼罩。我惊恐的摇着头,嘴里呜呜咽咽的说着“不要”,陈止遥亲了我的额头,根据口型我能看到他在说“不要怕”,我还没来得及躲,或者说我根本躲无可躲,他就已经将那个眼罩套在了我眼前。

顿时,我陷入了一片完全的黑暗。

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恐惧,只知道我瞬间就像通了电一样开始挣扎,哭着叫着,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我耳边的寂静比所有的声音都要可怕,眼前的漆黑更是要将我逼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安静下来,应该是过了很久,我能感觉到陈止遥喷在我脖子上的沉重呼吸,应该是已经用力搂了我很久,手腕上也传来一阵阵刺痛,大约是被手铐磨破了皮,内里垫了皮的手铐都磨破了,可见我刚才是多么的疯狂。

陈止遥喘着粗气一下下的抚摸着我的后背,见我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在我唇上轻轻落了一个吻以示安慰。我下意识的想要更多,舌头互相交缠,他却没有留恋,轻轻推开我的脑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能感觉到他就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所以也没有再吵闹,只是任由他一寸一寸的抚摸我的身体,不时留下几个亲吻。他抚摸的很慢,像是在检查什么,每一寸皮肤都没有落下,更像是,要把这一切都牢牢记在眼里,大脑记不住,就用皮肤来记,用身体来记。

我的五官都被封了起来,所以身体变得更加敏感,随着他的手一点点向下走,我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他的手源源不断的向我的小腹流去,我忍不住扭动腰身,想要他抚摸的更用力一些。

陈止遥无视了我的请求,我含糊的呜咽着,他他依旧速度极慢的抚摸着,纪录着,在全身都得到了他的摩擦之后,终于,他的手来到了我身前。

我有一点害怕,但瞬间就变成了兴奋。他将那个贞操环打开,我几乎瞬间就勃起了,坚硬的下身挺在他手里,我激动的直向前挺腰。

陈止遥握住我,上下动作了几下,我能感觉到我很快就硬的不行,可是随着他的动作我意识到了一件事,吓的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在我的身体没有意识之前,我根本射不出来。

我害怕的叫了一声,陈止遥摸着我的后背安抚我,他又开始全身的抚摸我,一只手不断在我身前上下动作着,另一只手则不断挑逗我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他对我的身体了如指掌,我的情欲高涨,可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几次挺腰都只能徘徊在高潮的边缘,痛快不得,后退不得,只能这样欲仙欲死却又痛苦的徘徊着。

几次高潮的不应期叠加在一起,我有了种窒息一般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呼吸,朦朦胧胧的,似乎意识都已经走远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晕了过去,意识渺茫之间,我突然一激灵,发现陈止遥似乎并不在我身边,他离我很远,我身边空无一人。

我试着叫喊,可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重新开始挣扎,然而连手腕的疼痛都已经麻木,我感到我自己哭了出来,眼罩上有些湿热的感觉,而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开始疯狂的哭喊,说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含义的话,然而世界却并不给我任何反应。

就在恐惧达到极致的时候,我感到一个温暖的,润滑的东西紧紧的含住了我,放佛几个世纪都没有碰触过的体温是那么的美好,极致的恐惧,极致的快感,痛与快终于同时现身,我在被含住的那一瞬间就射了出来。

之后,我似乎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经躺在陈止遥怀里。我睁开眼看着他大口的呼吸着,就像溺水了的人一样拼命的将空气吸入肺里,似乎就在刚才那段疯狂的黑暗中,我连呼吸都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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