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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拆迁队(GL)——太阳菌(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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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看台下最东侧,一旁是珠玑,另一旁已没有座位了,只站着花莲、阳春、唐麟趾和齐天柱四人。

花莲摇摇折扇,瞧见清酒眸中有倦意,微低了身问她道:你身子要不要紧?不如先回去歇着罢,这里有我们三人看着,解千愁也在,鱼儿不会有什么事。

清酒手中的羽扇轻轻掩住脸颊,就露出一双微弯的眸子,笑道:没事,还不至于风一吹就飞走了。

花莲无奈的道:你最后也只是一叹,随她去了。

此刻台上鱼儿和燕翦羽的比试已经开始了,两人已拆过几十招。

燕翦羽锋芒毕露,一出手便气势凌人,不留丝毫余地。

鱼儿沉着应对,不锐进,也不一味逃躲,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后发制人。

一时间战况胶着。两人都是一代之中的英才俊杰,天资出众,所学的又都是上乘剑法。这两人交手,众人还猜不透会谁胜谁负。

比武台西边正中坐着无月教众人。无月教一旁便是文武门。那门主叶生望着台上鱼儿的飒爽姿容,掩饰不住眼中惊艳,他是见过以前的鱼儿的,所以看见她现在这样的娇娆英姿,感受她的蜕变成长,更觉得敬慕。

他叹道:鱼儿姑娘的成长如蓓蕾盛开,芳香满溢,就是不知这样卓尔不凡的人,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驾驭的了她。

一旁传来冷冽的嗤笑声。叶生回头去看,见任轻狂身后站着的女子嘴角微勾,丝毫不掩脸上的不屑。

叶生也不恼,笑道:少教主可是有不同的见解?

宁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当你想到的是驾驭一词时,你就永远也得不到她。

叶生心中一震,被一句话点透,久久无言,最后双手一躬,笑道:多谢赐教。

任轻狂食指点在额心:顾儿,看样子,你也挺喜欢她?

宁顾脸色微滞,随后微微一笑:这样卓越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任轻狂笑道:确实如此,所以我也喜欢她。

任轻狂的话意味不明,宁顾不敢轻易答话。她看向台上的人,台上比武的两人还未显出优劣之态,但结果如何,宁顾心中已然有数。

名剑山庄的剑法要旨在凌厉,不出则已,出剑便会伤人,剑法招招先声夺人。

无为宫的剑法却因那与世无争的思想而退化的十分谦和,剑出之时少一股锐意,多一分柔和,旨在变幻多端,剑意不绝。

鱼儿一早便试探出来,是以先避燕翦羽的锋芒。

燕翦羽百招使过,不占上风的如今,虽打的是平手,实则是落了下风了。

再往后,名剑山庄的剑法气势一减,便是无为宫剑法大放光芒之时。

胜负已定。

宁顾暗暗摇头,心想:这人心思之敏捷,沉着,天资之出众,不骄不躁,步步稳进,若等得个六七年,必然如鱼化龙,一飞冲天,只可惜惹上了义父,前途难测

正思索间,听得一片惊呼,原来是台上分出了胜负。

燕翦羽的剑被挑飞,鱼儿在他身前虚虚一划,并未击实。

鱼儿见已定输赢,轻轻松了口气,正准备收剑下台。

那燕翦羽兀自愣神,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输了。台下北面忽然传来一道苍劲的声音,喝道:剑啸八荒!

燕翦羽神色陡然一凛,朝后掠去,接住落下的剑,手腕一抖,剑锋震动,声若龙吟,又是一招朝鱼儿袭来。

鱼儿神色一变,剑未完全回鞘便被再次拔出,抵挡燕翦羽的凌厉一击,但到底是猝不及防,身形略显狼狈。她哪里料到那人输了之后,竟然还会继续攻来。

台下立时有人不满的叫喊:胜负已分,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不下台便罢,连招呼不打一声就遽然出招!公子这么输不起?

名剑山庄可是一言九鼎,怎么反而自己坏了规矩!

燕翦羽先前被击的长剑飞出,却并未被制住,他认为尚有拳脚可较量,胜负尚不能定论,所以心中本就不服,刚才听得说话之人的声音,见他竟是念着招式,显然是让自己再比过,也不多想,心下一定,更增三分底气,是以毫无顾虑的出就剑了。

燕悲离坐在主位上,见燕翦羽输了却不认输,心中不悦,待要止住他,看向台下念着剑招之人,又颇感为难,一时犹疑,便来不及阻止燕翦羽再打下去。

清酒这边几人见本来胜负已分,鱼儿虚虚划了一剑,并不击实,算是给这东道主留几分薄面,竟不想燕翦羽不服输,继续缠斗。

花莲几人恼怒非常。清酒觑眸看向北面,要看看那突然出声指点燕翦羽的人是何方神圣。

只见一名灰袍老者,背着双手,昂然立在台下,他两鬓花白,却精光满目,唇下留着短短花白的胡须,修剪的十分整齐,显得十分精神。

清酒认不得他是谁,便指着他问珠玑道:这人是谁?

也不愧是笼络天下情报的组织,珠玑辨认一会儿,沉吟道:好像是云惘然老爷子,云思老庄主的兄弟,老庄主死后,他便隐居不出了,还有传言是他退居幕后,在辅佐燕悲离。如今他在庄内出现,看来是后一条传言更可信了。

哦。清酒沉吟着,将语调拉的老长。

燕翦羽因反击之时的第一剑占了先,再与鱼儿打起来时已有了优势,剑光交织成网,舞的密不透风。

台下云惘然时不时加以指点招式。云惘然是长辈,与解千愁一辈的人物,其阅历和功底是鱼儿和燕翦羽远不能及的,现下公然指点燕翦羽,更助其威,竟丝毫不在意别人如何议论他以大欺小。

云惘然只一双眼睛盯着台上的鱼儿,见她招式往来,出剑凌厉飒爽时,便微笑着点头,出剑仓促凌乱时,又沉下一张脸。

因为有云惘然指点,没过得几招,燕翦羽一改先前,出招更觉顺畅,渐渐压制鱼儿。

就在众人以为燕翦羽要得胜之时。

解千愁猛然一拍桌子,站立而起,叫道:徒儿,日出东方!

对面云惘然公然指点燕翦羽,解千愁又不是个能忍耐的,哪里容得他当着自己面欺负自己徒儿,当下也指点起鱼儿来。

鱼儿听得师父指点,并不多疑,手中随他所言出招。解千愁虽以掌法闻名,但对剑法刀法却也颇有研究。

底下众人见解千愁也出面了,一阵沸腾。这场比试看似两个小辈的比试,实则已变成他二人背后两大高手的较量,台下的都成了看热闹的。

这两长辈,先时还只是指点,见徒儿稍落下风,指点的招式便越来越凌厉。你一招,我一式,比得解千愁和云惘然两人自己好胜心也起了,有时招式荒唐了,竟也不顾身份,当众对骂起来。

那燕翦羽轻剑迅疾,当胸刺来。鱼儿按着解千愁指点一招,百鸟朝凤,剑身一晃,要搅住燕翦羽的软剑,缴了他的械,岂知这一招用的不熟练,两剑缠在一处时,两仪剑也脱手而出。

两人长剑同时离手,云惘然率先反应,叫道:翦羽,分花拂柳!

这是一招掌法,语意绵柔,实则掌法劲猛。

燕翦羽一掌打来。鱼儿纤腰后弯,一足点地,整个身子都似乎与台面平齐。

解千愁接着来一句,倒不是指点的掌法,只是说:徒儿,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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