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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于我——ChloePric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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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酒啊,别看其貌不扬,混的;这可是人间上等的琼浆玉露!就这几坛子,可贵着呢!玉露滴!别嫌弃,尝尝嘛!

时鉴被初元催促着,喝了他有生以来第一口酒。

他不懂得初元对于什么物事的狂热,还有爱好,他也尝不出这个叫酒的东西为何就能找乐子。他只觉得口腔、嗓子、还有胃,都宛如火烧一般。

但是并没有抗拒。

你知道除了味道,还为什么让人喜爱?初元问他,他摇摇头。

这酒啊,会让人醉,所有开心的,不开心的,就全融在一摊醉梦里啦!初元豪放,拿着坛子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口。抬手揩净唇边琼浆,他眼神莫名落寞了三分:天上就......太无聊了,神仙为什么都要无情无欲,这分明是缺陷,还叫什么无上神明?不会痛不会痒,也不觉喜怒哀乐,什么喜爱与不喜爱更是没有分明,有什么意思?

若是看上什么人,都清醒得无所适从。初元眼神涣散,不知在看何处,还不如醉着呢,在酒梦里醒着,倒还觉得自己是真活着,那多自在。

他忽然高声,拎着酒坛子一跃而起,落在了墙头,再踩着墙头一路奔至屋顶的飞檐,耷拉着脚坐下。月亮很亮,他嘴里忽然唱起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时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肩上披着薄薄的外衫。他是神,不会受寒而生病,这完全是多此一举,不过他也不好去驳那人的好心。他两臂枕在头下,桌子上的都被清出一半地方留给他睡觉。他歪着头,正好看见那边屋顶的飞檐上,坐着一个悠哉的人。

夜风翻卷,卷起白色衣袍不过后边即是明月,那人就剩一个黑黑的剪影,是白是紫早就不清楚了。

跟他梦里的景象如出一辙。

时鉴微微睁了睁眼,意识一时间有些错乱。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今时还是往昔,他有些分不清了,也不知道是脑海中浮现的,还是耳识让他听到的,那隐隐约约的吟唱声。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高什么玩意儿来着?高高的天上白云飘???

初元把已经喝空的酒坛子塞进了锦囊,非常惬意地躺在了檐上,也是不怕掉下来。他懒得去想后面是什么句子了,自己在脑子里瞎编,反正又不是考试,别整得那么不开心。

他头一偏,看见下面酒桌边,时鉴已经扶着脑袋站了起来,是醒了。

他朝着时鉴招了招手:喂!那边那个俊哥儿!上来玩儿呗!奴家这儿风景独好!

初元学着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姑娘,捏个兰花指招呼,说完自己都笑了。

结果还没等他笑完,时鉴还真就踩着夜风,落在了他身侧的瓦板上。

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3

啊我眼镜坏了!摸着瞎在电脑面前盲打,错字我真的看不见啦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一些原因我还发cp了......应该不会打我吧......应该没事吧......抱头跑

啊大家开学第一天快乐【鼓掌】

☆、第四章

初元也就嘴欠,随便喊两声:没没没,随便坐,随便坐啊......

时鉴看了看脚底下的瓦片,没舍得动。

初元都已经懒得记那原来是个什么词了,都开始即兴创作了:我有一壶酒,醉上月梢头,醒时不得解,醉后与谁拥......唉编不下去了,时鉴老哥啊,来帮我往后想两句呗?

时鉴没理他,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你......变得不一样了。

这回轮到初元发愣了,仰着头看了他半天:什,什么不一样?你认识我?我小时候还是什么时候见过你?啊......小时候我娘带我去算命来着,那个算命先生说我以后有仙缘想带我去修炼来着......

他说着说着跑题了。初元酒量还行,醉了也不撒酒疯,顶多就是这样精神亢奋,老说些胡七|八咧的瞎话。时鉴看看他,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似乎变了,似乎又没变。

就像杯子里的酒,瞧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但已经不是他曾经尝过的玉露滴的味道了。

味道?

什么是味道?

所谓酸甜苦辣?

过了好久,他对着一个人在那儿瞎扯的初元喃喃:没有。

并不、没有、不是、不必、无须......

初元好像听见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就是下意识地回头:啊?

像个傻子一样的表情。

视线交汇的时候,初元却有种莫名的感觉。原生的神明分明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可他却从时鉴的眼神里看见了......苦涩?

行吧,是自己醉了。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初元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记不清楚,我这脑子,背书都不好使,我连我爹娘哪年走的我都不记得了。

时鉴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记得是应该,非要记得干嘛呢?就这样就可以了。

诶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记得不记得的,我应该记得什么东西吗?我现在又不用去考个大官,我才不背文章!

时鉴依旧哑然。

自己在说什么呢。

俩醉鬼一觉睡到日上梢头。初元是习惯了,翻了个身,咂吧咂吧嘴继续睡,无奈醒了后想再睡个回笼实在是做不到,他挣扎半天,还是爬起来了。

房间门一开,院里是一片见惯的衰败景象。他颇为叹息,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在天上无聊下去了。

养花养不活,研究新菜被人嫌弃,自己个异类在天界神嫌神不待见,还有个老妈子天天跟屁虫一样把自己跟着,真的没意思。

不知道炼御走没,跟她做个伴儿一块儿下界去?算了,她面上表现不出来,心里指不定怎么跟寻尘和寄北似的瞧不上自己。

初元喝了一晚上酒,好歹是没忘记天帝他老人家说教过什么。初元虽然不觉得自己能为天下苍生做什么大事,比如砍只怪然后捡捡金叶子发给大家,但是总是不会让自己无聊。

所以具体要做什么呢......

初元盯着阿喵在院子里闹,他已经无所谓了,这傻狗爱往他花盆里跳也随便它,反正也没什么好值得被它毁的。

其厚和其实二人这时候抱了一摞绑着彩色丝带的书简路过,看见初元,因为行动不便,只是微微点头冲初元致意:早上好,初元真君。

初元很随意地挥挥手冲他俩早早早,在他这儿没规矩,不闹事儿就行,他还挺喜欢这俩小孩的虽然其厚和其实可能比他还大上个几百岁的。

作为一个和善的主人,他过去帮着分了一些书简,自己抱着走在他俩后面:这是什么?你们要拿去哪里?

其厚:书房。

其实:这是您信徒给您的祈愿。

其厚:我们会帮您听取他们的祈愿,然后抄写在这种祈愿竹简上,并且按照颜色分类。

其实:现在已经在书房堆了许多了,麻烦您也稍微给您的信徒一点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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