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捕快趾高气扬道:我与严大人有交情,他哪有那个胆子撵我走?当初我跟严大人可是
沈、劳、霍三名捕头心中不屑,暗道:你一大把年纪,娶不到老婆,整日价在县衙躺尸,严大人夜晚想喝酒找不到人陪伴,这才邀请你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哼!
白映阳不想听陆捕快显摆,说道:霍大哥,适才你说杀害严大人的是墨砚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
霍捕快道:我记得这女子姓曾,二八年纪,原本不是墨砚的妻子,是严大人当上县令后,想娶来传宗接代的,墨砚代严大人去曾家提亲,曾姑娘反倒看上墨砚。
白映阳知道骆娘子娘家姓曾,问道:墨砚就娶了她?
霍捕快点头道:严大人很疼爱墨砚,说墨砚大了,该娶妻生子了,就作主让他迎娶曾姑娘。叹道:可是严大人仍舍不得墨砚,婚后依旧跟他不清不楚,曾姑娘本是娇贵的小姐,如何忍受得了丈夫跟严大人唉,她又爱煞了墨砚,还是个醋坛子,一生妒忌就对墨砚非打即骂,骂得很是难听。也怪我们这些大老粗,不知避忌,曾姑娘住进县衙后,我们依旧满口粗话,想来她无意中听去,她平时也不会说这些粗话,只有妒恨交加方脱口而出。
白映阳心道:原来如此。又问:莫非你疑心她妒忌严大人,把严大人害死?
霍捕快道:当时小羽来县衙送柴草,与严大人约会,前后不过半月,他怎么就能一下子药倒我们所有人?必定是极熟悉我们饮食的人才能做到,熟悉我们起居饮食的,只有严家人,严家最恨严大人的正是曾姑娘,她杀害严大人也是最合情合理的。卑职猜想,小羽不过是正好碰上了,他就担了曾姑娘的罪。
白映阳道:那小羽却去了哪儿,他若没杀人,为何消失无踪?
霍捕快道:曾姑娘如想把罪责都推在他身上,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他也杀死。卑职猜测,小羽可能已经死了,还被毁尸灭迹,大伙找不到他的尸体,认定小羽畏罪潜逃,就再不会疑心到曾姑娘身上。
白映阳点头道:你推测的也颇有道理这想法可有告知别人?
霍捕快道:卑职对墨砚说过,但他不信。叹道:可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想必心中有数,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严大人死都死了,墨砚多半不愿妻子也被处决,故而包庇她。
第84章见鬼
沈、劳、陆、霍四名捕快离开后不久,张恶虎等忽闻屋外一阵喧闹之声,一起出去查看,见有十余人自西厢走出,手中均提着大包小包,正往衙门外运。
白映阳认得这些人,都是会盟武馆的家丁,皇甫仁的小厮雪茗也在其中。
雪茗见到白映阳等,忙上前笑道:张大人好,白师爷好,三位捕快大哥好。
白映阳道:搬的是什么?
雪茗笑道:夫人回来了,大少爷要侍奉左右,大伙过来搬大少爷的行李回去。
白映阳道:这样多行李?我记得少馆主来时,只提了一个竹箧。
雪茗笑道:这些都是老爷这几日派人送来的。
白映阳咋舌道:这么多!
阿丙笑道:皇甫馆主真是疼儿子,一会怕他肉不够吃,一会怕他衣不够穿,一会怕他被不够暖一日三趟送东西,连胰子、皂角、刮胡刀、汗巾、拖鞋都送来。
白映阳早知皇甫锯疼儿子,却万没料到如此夸张,皇甫仁来衙门住至今不过第五日,回去竟弄得如同搬家。
这时,一家丁包着个极大的包袱出来,包袱没包好,有一个布娃娃露在外头,一晃一晃的,就要掉下地了,雪茗忙去把娃娃塞回包中。
白映阳道:怎地有布娃娃记起皇甫锯的双生儿女曾想跟兄长一同来住,问道:皇甫少馆主的小妹子也来了么?
阿乙道:没有啊。
阿丙知他疑惑,笑道:白师爷,那布娃娃是皇甫少馆主的。
白映阳奇道:什么?
阿丙笑道:那一大包袱里全是布娃娃,皇甫少馆主居然爱玩那种东西,真是没想到。
贾允笑道:他不抱布娃娃便睡不着,头两晚来的时候,大半夜爬到屋顶发呆,第三日皇甫馆主命人把布娃娃送过来,他才在屋里睡了。
阿乙笑道:真是个娇气的少爷!
正说笑间,只见皇甫仁、皇甫义兄弟挽着一名中年妇人自西厢走出。
白映阳笑着上前问好道:这位必定是皇甫夫人了。
皇甫仁道:娘娘,这是白师爷。又指住张恶虎道:这是张大人。
皇甫夫人笑道:白师爷好,张大人好。
原来皇甫夫人早前回琴川娘家,陪父母过中元节,本打算次日就返回梅龙县,岂知母亲生了病,她留下照顾,多耽搁了些日子,待母亲痊愈康复,方才回归。
昨日清早她回到会盟武馆,一进门就听说长子因为怕鬼,搬到县衙住了,皇甫夫人不放心,赶来看儿子,天黑也不愿离去,还说要在衙门住下,好照顾儿子。
衙门可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之地,既有捕快又有囚犯,进出之人亦大多官司缠身,皇甫仁如何忍心让母亲长居于此,便决定回家。
马车已在衙门口等候,皇甫兄弟把母亲扶上车,又对张白二人致谢,末了,皇甫义笑道:今晚爹爹设宴给娘娘洗尘,张大人和白师爷若不嫌弃,请到舍下吃顿便饭。
张恶虎原本极喜热闹,有酒宴从无缺席,可自打孟翠桥走后,所有事他都意兴阑珊,皇甫义热情相邀,他亦兴致缺缺。
白映阳却想:若去会盟武馆,或许能见到爹娘。欣然答应,当晚就与张恶虎到会盟武馆赴宴,大殿中果然摆下五大桌酒席。
皇甫家非豪门深户,又是练武之人,没那么多麻烦规矩,酒菜上齐后,皇甫锯命武馆内的武师、弟子、家丁都坐下吃喝,众人拿起酒杯,一同向皇甫夫人敬酒。
皇甫锯和张恶虎一样都是酒鬼,两人又凑在一处,见到黄汤哪有不往大嘴猛灌之理?
酒过半巡,皇甫仁见父亲已经喝了五坛,眼看还要再取,忙阻止道:不许再喝了!
皇甫锯笑道:我陪大伙喝几杯罢了。
皇甫仁道:他们想喝自己会喝,不用你陪。
皇甫锯搂着儿子肩膀笑道:仁儿,今晚有客人,就让爹爹多喝几杯吧。
皇甫仁道:你喝了五坛,已经够了。
皇甫锯竖起一根手指道:再喝一坛。
皇甫仁道:不行。
皇甫锯把手指弯曲一半道:那半坛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