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守道气着气着见自家弟弟稳着心神捧着茶盏,一双眼睛却躲在茶盖背后偷偷打量自己,突然就在心底给气笑了。
算了,这事也不不是发一通火气就能解决的。
进进进!这就进!乔守道起身路过乔盛宁身边时,抬腿就踹了一脚。
哥哥,伤着呢!乔盛宁反应迅速的双腿一歪躲过了,捂着腰嚷嚷。
知道伤着还不老实!乔守道余光往乔盛宁身上一瞟,见他没受着舒了口气。
不过本来踹过去也是虚架子,就没打算真踹他。
还不走,又没踢到,就你娇气。
我都叫乔娇了,能不娇气吗?知道乔守道消了气暂时不再跟自己掰扯身份的事,乔盛宁起身跟了上去。
你先把药吃了,这声音跟个娘们似的,待会就这样见了陛下,你也不嫌臊的慌。
乔盛宁嗯了一声接过药丸,若不是乔守道提醒,他心里着急,都浑忘记了他是用了变了声的女音在和乔守道应答。
抬手将药丸吞了,清了清喉咙,男儿家朝气十足的声音传到耳畔,乔盛宁恨不得吼两嗓子喊一句小爷我又回来了。
第一次换回男装,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的进宫见刘业,他这心里着实是开心。
家宴宴毕,一众人陆续告辞离去,长宁宫内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刘业垂下眼眸,兀自的弯了了一个惨淡的笑,捏紧了衣袖,缓缓的迈着步子走回案前。
半个月不理政事,陈积的政务有些多。
孤单一人也好,至少批起奏折来无人相扰,能一心一意。
右翼卫上将军和乔家五公子求见陛下。
隔着紧闭的门窗,大太监福禄的一声通传像是直透到心底。
盛宁他,回来了?!
见。
回过神时,跟在乔守道身后的少年郎君正眉眼弯弯冲着自己一个劲的傻笑。
他的眼底有淡淡的青影。
也是,听平儿说他昨日天不亮就出了门。
陛下。
回来了?
明明就在眼前,还是忍不住问一句,问完了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充满了埋怨。
回来了,记得陛下说要找我,办完了事赶忙就回家了,结果没想到还是与陛下错过了。乔盛宁说着说着就朝着刘业的方向晃荡。
不知陛下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呀?他笑着问。
本想让你和你妹妹见一面的,这个时候她恐怕午睡了,你待会我再送你过去。
见到了人,又想跟他独处说说话。
守道。刘业单手拿着奏折,道:朕还有些事要和盛宁谈。
是,陛下。乔守道躬身退出门去,却又听到他家陛下道:晚些朕会派车马送他回去,你不必等他了。
是。
过来。闲杂人等全部清退,刘业握着朱笔,下颌微抬,像是个邀请的手势,勾着乔盛宁往他那高台走。
他在他身边站住了。
少年的身姿纤长,高立的长发黑亮如墨,皮肤白皙可见淡青色的血管,期待又茫然的望着自己。
又想着他身上的伤,刘业目光下移。
月白色草绘的腰带束的极紧,愈发显得少年腰肢纤细不堪一握。
指尖一颤,刘业可耻的发现,自己有感觉了。
他僵硬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声音也带了略微的沙哑问道:临走前在你们口放了两瓶药,可看到了?
是两个冰裂纹系红绳的小瓷瓶吗?
嗯,用了吗?
还没来的及。
真是该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你。刘业混不顾忌的将奏折摊开放到一边,目光不受控又往乔盛宁的腰带上飘,他声音柔的像是拂柳吹湖的春风。
他道:身上有伤还把腰带束的那么紧,紧绷着不疼吗?
那声音低软地让乔盛宁心里像是踏了一角,忍不住的就想撒娇。
疼的。
疼还勒那么紧,估摸着是给哪个小姑娘看呢?
不给哪个小姑娘看,换了衣服就直接来见你了。
既然不给哪个小姑娘看,那咱们把腰带松一松?
好。
第44章系腰带
乔盛宁向来是被人伺l候惯了,听刘业说要松腰带下意识的就以为他的意思是要帮自己松,心安理得杵着那儿等着刘业上手。
刘业又哪里知道他的想法,他到底是苦出身,如今即便是龙袍加身,仍旧是能不劳烦就不劳烦旁人,他双手搭在案前,抬头静静的看着乔盛宁,等着他宽l衣l解带。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结果都没有动。
怎么,我在这里你不好意思?刘业道。
啊,没有。乔盛宁后知后觉,闻言刷的红透了一张脸,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不就是松个腰带么,你慌什么?
刘业以为他是害羞被自己拆穿才会这样。
没慌。
年轻人就是嘴硬。
刘业将双手从案上拿下来,整个人陷在龙椅里,他右手搭在扶手上,看着站在前方的少年正低着头,白皙修长的双手在腰间上下翻飞,指尖也像是染了薄红,月白色的腰带一圈一圈的缠在少年的掌心,衣衫没有了腰带的束缚,宽松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完全散开。
一个人束腰确实有些不方便。
刘业看着乔盛宁的背影,看着少年微松的衣衫,道:过来,我帮你。
乔盛宁窘迫的转过身来。
转过身来的少年,双眼求助似的望着自己。
两只手拢着衣衫,唇瓣咬着一段月白色的腰带。
给我吧。
手指伸到少年的面前,少年轻轻松开贝齿,月白色的腰带落在掌心。
刘业的手紧了紧。
乔盛宁将衣裳拉紧,背绷的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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