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年纪的孩子,大多都很别扭,别扭听到这些父亲母亲的歌,故事,电影,所以邢洲当聂星然也是,笑起来,广播站有规定,不能播流行乐,重金属,dj。
聂星然:那他们怎么不播儿童歌。
邢洲张开手,趁机哄他下来,好了,下来我们去吃饭吧。
聂星然本来也不想坐了,站起身准备往下跳,刑洲又急了,梯子啊,别跳,太高了。
聂星然嗤了声,就这种高度你也怕?
说着跳了下去,刑洲下意识去接,双手抱住聂星然的腰,往后退了一步站稳了,会扭到脚啊。
聂星然站到地上,看刑洲,你接得住我?
刑洲刚刚太心慌了,都没顾上感受一下满怀抱住聂星然的感觉,只觉得腰很修长柔韧,他好像还碰到了一点翘起,耳朵不自然地变红,嗯我毕竟是alpha啊。
而且你不重。
聂星然还是很惊奇,对于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刑洲竟然能接住,之前跑个三楼拿手机都喘气,跑步也倒数。
刑洲被他看着,笑了下,怎么了?
聂星然掀起他衣服按了按,硬的。
你专门练的?
刑洲整个人都僵了,心跳快的听不清聂星然说话,感觉要炸了,聂星然还扯了扯他裤子,往下捏人鱼线,星星然。
聂星然尾音上扬嗯了声。
刑洲:没事。
聂星然又按了会儿,突然注意到什么,在刑洲肚子上打了一拳,找死是吧。
刑洲现在倒是不害臊了,笑起来,是你摸的,我叫你了。
聂星然:转过去。
刑洲依言背过身。
聂星然从裤兜里拿了根烟出来,下去了再转回来。
刑洲笑意很深,眼里暖洋洋的,聂星然没生气。
是真的没生气。
两个月前他还因为写了聂星然的日记被堵在厕所打了一个星期,现在他当着他的面这样,他都没生气。
广播换到下一首歌了,是很经典的情歌,刑洲看着前面的阳光和教学楼,食堂还没关门,能闻到一点香味,还有前面的人工湖,风裹着湖水上波光粼粼的水汽吹来,刑洲忍不住转过身,看着聂星然。
他一直都记得,他没有好好跟聂星然表白过一次,就像现在这样的表白。
星然,虽然你听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聂星然手指间夹着烟,从他转过身的时候就静静看着他,好像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说什么,所以安静地等他说,听他说。
邢洲太喜欢了。
几乎要压制不住,过去小心地亲他。
只有他知道,还没接近聂星然的时候就知道,聂星然不是只长得好看,脾气不好,难以接近,不近人情。
他还有很多很多,特别好的,很不轻易露出来的,藏得很深的值得别人用力喜欢他的东西。
我有机会
聂星然食指弹了下烟,闭嘴,转过去。
容忍他举着那个东西说一段话就不错了,还想说第二句。
而且,五分钟还不下去我就抽你。
邢洲笑,我控制不了啊。
聂星然:我抽完这根烟。他忽然顿了下,走去楼梯,你自己待着。
邢洲听见下面明柯的喊声,星然!
聂星然:这里。
明柯:邢洲呢?他没来找你?
聂星然的声音远了点,没有。
邢洲低头笑了,聂星然果然对信息素很敏感。
六月中旬,接近期末放暑假,不过他们下个学期就是高三,要提前开学,明柯一边翻着日历在纸上涂涂画画一边骂,操,竟然提前这么多天,提前上课我们就能上A大了吗?
在15,16,17这三个数字上画了圈,给聂星然看,低声,你生日是16号,发情期可能提前来,也可能推迟来,很大可能是推迟,几天一个星期都有,备好抑制剂,我都给你买好了,你到时候放在抽屉里就行。
不要给任何人开门,锁好窗户,别让信息素飘出去,我就在你家楼下。
聂星然瞥了他一眼,哪儿远去哪儿,你也是alpha。
明柯瞪眼,我不一样!
聂星然:你性转了?不一样?
明柯反正就是要去,聂星然懒得理他,随便了。
明柯:我就在小区门口,出什么事了立刻上去。
单方面商量好后,明柯拿起手机翘课了,我出去玩了啊。
聂星然:带份年糕给我。
明柯愉快地应了,行。
下下节课是英语,聂星然要听,就没回宿舍,在教室里趴着睡觉了,昨晚通宵,一趴下就睡迷糊了,下课都没醒,体育委员拍了拍他,星然哥,走了,出去排队了,就剩我们班了。
聂星然很困,脑袋晕,没多想跟着走了,快走到阶梯室的时候醒了点,问前面的男生,去哪里?
男生:听讲座啊,班主任昨天就说了。
聂星然闻见前面大阶梯室里,几百人的信息素,立时反应过来,转身就要走,结果后面站着一排校长主任级长老师,看到他要走,笑眯眯地叫他,进去啊,马上开始了。
聂星然: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姐姐行行好给你拜早年拜大年拜后年了)
今天给大家表演一套军体拳,哼!哈!嘿!啊!哈!嚯!
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Decalcomanie,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和不知道取什么名字的营养液~么么啾
鞠躬,爱大家。
第22章
阶梯室里除了他们班,高二所有学生都在了,还有不少老师,技术人员,满满当当,六百多人,要不是开了很大空调,聂星然在门口就吐了,他脸色很不好,不是苍白的,是很烦躁,充满戾气。
没跟班里人一起坐前面,他自己找位置,后排全坐满了,只有角落一点的倒数第三排还有五个空位,他坐了过去。
这种情况已经走不了了,后面两台摄像机,五六个老师,门也关上了,刚刚校长推着他进来
平时翘课夜不归宿怎么样,校长就是知道,可没看到也就算了,现在被校长看着,他没法直接走。
校长认识聂听书。
聂星然很难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像被堵住了一样,六百多人的信息素,各种味道,像十几年的垃圾场,恶心,神经抽着疼,腺体很烫,这已经不是屏住呼吸不闻就行了,那些信息素像变成了实质,往他身上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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