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王子诚端的儒雅斯文,周身上下满溢着浓浓的书卷气,一身浅碧色轻柳软纹衣裳越发衬的他眉眼如画,清俊舒朗。
水柔仪迎上王子诚柔和的目光,没来由的觉着威严凛冽,她别过头去,缩在袍子里的手紧紧捏成一个拳头,心底暗生悔意。
这个王子诚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昨日,自己不过随口说了说,他竟当了真,果然将刘毅老儿的门牙和高哲的虎符弄了来。
这也就罢了!偏偏,她昨晚不知死活,还嚷嚷着让他教授自己礼仪规矩。依着王子诚头先的做派,这回子怕是有的罪受喽!
王子诚长身一掬,正色道:“陛下既命下官好好教授各位贵主,说不得,下官暂且僭越,权当师者自居。
上至公主殿下,下至各府贵女,在下官这儿一视同仁。一应礼仪规矩,学的好则罢,若错了半步,下官手里的这把戒尺可就要得罪了。”
说罢,他从袖管中掏出一把戒尺,故意晃了晃,只见那把戒尺以黄铜制成,柔韧劲道,在明艳艳的日头下照着,泛着金属的色泽,挥动间,扇着凉气。
水柔仪眼珠一动不动盯住那把戒尺,身子软在了扶手上,底下的一众侍女面面相觑,娇嫩嫩的小脸上乌云密布。
王子诚板着脸,将手里的戒尺递给身旁的宫女,理了理衣裳,肃容道:“请各位贵主看仔细了,下官只示范一遍,待会儿由各位自行习练。
两刻钟后,下官便要检验。若是做的不对,还请各位贵主恕罪。”
说罢,他亲身示范了一遍。
虞嬷嬷抬眼望去,微微颔首,满脸的褶子里盛满赞赏。
水柔仪不敢懈怠,两眼睁的大大的,紧张的手心里汗腻腻的。
王子诚示范了一遍后,起身退到了一边,面色淡然,静静地看着沙漏。
一众贵女醒过神来,着急忙慌地习练起来,秋意渐浓的大殿内腾起一股燥热,众人脸上涨的通红,汗涔涔的。
水柔仪站起身,抬步就要走,却被王子诚拦住了,水柔仪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放肆!”
王子诚粲然一笑,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盯着水柔仪,一字一句道:“还请公主殿下用心习练,不当紧的事,还请略放放。回头,下官的戒尺可是不认尊卑的。”
水柔仪剜了王子诚一眼,闷不做声,扭头递了个眼色给颜英。
颜英见状,眼珠一转,跳了出来,呵斥道:“公主殿下是九天上的天女娘娘,连陛下见着了都要客客气气,你算哪根葱?”
王子诚温和的脸上陡然露出几丝凌厉,淡淡道:“虞嬷嬷,本官倒不知宫里有这般口齿伶俐的女官。”
虞嬷嬷神色一凛,福身请罪,吩咐两名女官将颜英拖出去。
颜英哭天抢地,众目睽睽之下,拉扯水柔仪的裙摆,哭的泪人一般。
水柔仪脸色铁青,气息不匀,手指紧紧攥住了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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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英怔了怔,难以置信地望了眼水柔仪,脸上一片凄惶,旋即扭头,求救似的望向虞嬷嬷,双唇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