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最先发出惊呼声的是那名男子,他大力挣扎着,似一头发怒失控的雄狮般,踢踹啃咬,水柔仪见高哲忽然举起了手,要拍在那男子的天灵盖上,她连忙松了手,任由那男子跳进了河中。
那男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女子拖到了甲板上,又褪了湿漉漉的外衫,盖到她的头上,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的脸。
水柔仪有些失魂落魄,呆立在当地。
高哲冷哼了一声,讽刺道:“既要杀她,何必再救她?”
那男子闻言,微微抬头,瞟了高哲一眼,神色寡淡,随即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子,轻声道:“你------好好的------”顿了顿,他伸出手,意欲握住那女子的手,终究僵在半空中,颤声继续道,“就此别过------此生不复再相见。”
说罢,那男子“扑通”一声跳下了船,揽了满怀的星月清晖,往岸上游去了。
高哲低头看着地上的女子,冷声道:“看来,是你负了他咯?”
那女子蜷缩在甲板上,低声抽噎个不住。
水柔仪默然无声,忽然飞身回到了岸上,迅速钻进人群里,等高哲反应过来时,已不见了水柔仪的身影。
水柔仪孑然一身,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许久,直到走累了,蹲坐在石阶上,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地藏起来,地上的影子瑟缩成一团。
这时,不知从何处忽然涌出来一大群蒙面黑衣人,包抄了过来,将水柔仪围困在正中间。
那些高手的招式怪异,不像是中原人士,狠辣多变,专攻人的要害。而水柔仪手无寸铁,又连日疲累,应对起来不免有些吃力,渐渐地落了下风,胳膊上挨了一刀。
双方缠斗了小半个时辰,僵持不下,眼瞧着就要破晓,那些黑衣人无奈撤退。
水柔仪简单包扎了伤口,又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攒够力气,打算返回客栈,却发现迷了路,无头苍蝇似的在城里乱转。
远处走过来一队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甚是热闹,围观的人群将道路夹道两边挤的水泄不通。
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生的俊俏白皙,拱手向周围的人群道谢,穿着新衣新帽的家丁将红枣、花生、铜钱等物什撒了一簸箕又一簸箕,引得人们纷纷哄抢。
水柔仪站在角落里,看着热烈鲜艳的大红色,听着喜庆的乐响,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空落落的心忽然被无尽的艳羡填的满满当当的。
此时此刻,她越发明白了阿娘当年决心嫁与阿爹的心境,不求夫君与自己心意相通,只愿不再受红尘纷扰,做一回普通女子,安心过着小日子即可。
忽然,对面来了一队送殡的队伍,白衣白帽,洒了一地的白色纸钱,铺了层鹅毛大雪似的。
迎亲的乐声戛然而止,停在了当地,而送殡的队伍也停了下来,僵持在当地。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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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新郎官最先反应了过来,下马,走到一名白发老妪的面前,躬身行了个拱手礼,又客客气气地寒暄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