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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不问三九(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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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原因有点难以启齿。

陶淮南伸手进被子里扯扯裤子,男孩子最嫩最娇气的地方挨着布料就丝丝落落地疼。

那碗面洒下来的时候有一小块也挨着那儿了,被陶淮南抖掉了。哥和迟骋都光顾着腿上那一大片红,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那个孤独脆弱的部位也泛着不太明显的红。

陶淮南又翻了个身,再次扯扯裤子,想换个姿势让裤子碰不着那儿。

还折腾?迟骋睁眼看向他,然而只能看到陶淮南的后脑勺。

陶淮南闭着眼睛,疼得正闹心呢,被说了没忍住顶了下嘴:你就睡你的呗我翻也不耽误你睡觉。

迟骋没说话,只看着他。

陶淮南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唉反正就是闹心。说疼也不是疼得受不了,但就是牵心,总有根神经提醒着有点疼,还不能碰裤子。

迟骋一直不说话陶淮南有点虚,过会儿还是老老实实转了过来。怕迟骋生气,没法解释刚才不好好说话,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说:我疼。

迟骋问:哪儿疼?

就那儿!陶淮南胳膊捂着脸,声音闷闷地透出来,就就就那儿。

第40章

陶淮南一天坦荡荡的,有啥敢说啥,被人扒了裤子冲了十多分钟凉水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倒隐隐约约只说了一个那儿来指代部位。

迟骋想了两秒才想明白,坐起来拍开了灯。

怎么了?迟骋看着躺在那儿胳膊挡脸的陶淮南,咋疼上了?

就烫的么陶淮南屈着腿,声音可低,汤洒上头了。

那你不说?迟骋掀开被,伸手要扯他裤子,皱着眉显然是有点生气,冲水的时候你不说?

那会儿也没觉得多疼陶淮南捂着裤腰哎哎地拦着,不让他扯,你帮我拿药我自己抹

起开,迟骋抽开他的手,别唧歪,我看看。

陶淮南被扒下裤子的时候只有刚开始的瞬间觉得有那么点羞耻,后来真给扒了就无所谓了,看就看吧,要不还能咋整。再说这是他小哥,从小到大都不知道看多少回了,小学时候有一次小鸡儿发炎了,迟骋天天都得拿着棉签帮他抹药膏,连着抹了一周呢。

前面红了一小块,迟骋还用手指拨了一下看看另一面,然后边下地边说:我拿烫伤膏,等着。

陶淮南都这样了,他还要什么脸,脸也不挡了,岔着腿光不出溜往那儿一躺,等着迟骋回来给他抹药膏。

迟骋一回来陶淮南就说:你关上门

迟骋回手关上了,陶淮南说:让哥看见了我更不好意思。

你就是有毛病,烫着了不说?迟骋窝着火,把烫伤膏和棉签往床上一扔,你还是烫得轻,烫秃噜皮了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你就能说我陶淮南嘟囔着说,我疼呢。

你该。迟骋暴躁地回了他一句。

要是小时候的陶淮南这会儿肯定又噘着嘴生气了,但他俩都这么多年了,什么小脾气都磨没了,一个在岁月中磨得越来越软乎,一个在年月里炼得脾气越来越冲。

陶淮南被迟骋捏着抹了厚厚一层药膏,嘴里还嘶哈嘶哈地吸气,没等迟骋整完呢就推他手:好了好了。

迟骋手里的棉签被他碰掉了,不等他说话陶淮南已经转过去了,被子扯过来把自己一罩:行了抹好了,关灯关灯。

迟骋看他两眼,难得没发火没说他,出去洗了个手,回来关了灯。

陶淮南冲着墙自己躺着,迟骋问他:疼不疼了?

疼。陶淮南声音闷闷的,烦。

迟骋这会儿倒平和下来了,在他后脖子上捋了捋,说:睡着就不疼了。

那我睡不着么不是陶淮南用手背蹭蹭鼻子,听着怪委屈的,老是疼,我就睡不着。

迟骋摸了会儿他脖子和脑袋,陶淮南乖了,也不乱动了,呼吸也平稳了。

迟骋问他:困没?

陶淮南说:有点了。

过会儿陶淮南自己转了过来,磨磨蹭蹭挨到迟骋那边,迟骋伸胳膊随意地搭在他身上,陶淮南手抓着迟骋睡衣,慢悠悠地搓了会儿,没多久就不再动了。

小孩儿睡得呼吸稳稳的,肚子跟着一起一伏,又安静又乖。

一天这丢人事儿就没完了,啥事儿都能让他遇上。

陶淮南第二天早上起来穿裤子之前先感觉了一下,好像没那么疼了,但也还有点。

迟骋问他:疼不疼了?

天亮了人的羞耻心也回来了,陶淮南伸手去捂他嘴:不疼了不疼了,别问。

陶晓东也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以为他俩说昨天烫腿了的事,接话问:还疼?

陶淮南快崩溃了,边走边说:哎可别问了!哥哥们!

这咋的?陶晓东被他的暴躁样儿给弄愣了,站那儿看看迟骋,睡觉没睡明白啊?

没有,没事儿,迟骋摇摇头,说,哥别管他了。

陶晓东心说这孩子大了真是变了,一早起来这么烦躁呢。

陶淮南这个娇嫩的小玩意儿疼了有三四天,到了晚上天一黑羞耻心退散,光溜溜着被迟骋抹药也不觉得害臊,但是天一亮就不行,天亮了孩子害臊,不让抹。

早上陶淮南又推迟骋手不让碰的时候迟骋嫌他烦,又说他事儿精。

陶淮南嘿嘿乐了两声:白天不好意思。

你那羞耻心是上班呢?迟骋挑着眉,晚上就下班走了。

陶淮南自己也觉得好笑,咯咯儿乐了半天。

初三时间还是紧,每天课都排得很满,迟骋他们那个提升课从第三个月开始就变成了晚课,普通学生晚上放学都回家了,他们吃完饭还得再上俩小时。

陶淮南天天都跟着迟骋去,周围人都在学习,陶淮南也坐在一边摸他的书。智能手机太方便啦,盲文书其实很少,陶淮南的教辅书都是哥从盲校给他买的,外面根本买不着。其他书也没那么好买,又贵又难买。

现在有了那些听书软件,陶淮南能把很多要用的书下载了听,也可以转换了用盲文打印机打出来,比以前好太多了。

他一直是提升班的编外成员,在阶梯教室有他固定的位置,现在老师讲课偶尔他也能听懂一点。

晚上下课要到八点五十,早上六点多出来晚上九点多回,中学生是最辛苦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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