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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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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终于哐啦哐啦地开了。

旅途太无聊,楚泽朔兮也不想选择蒙头大睡的方式度过,又没有掺和进其他三人一起聊天的,便一直恹恹地坐在车铺旁边的座椅上眺望窗外的风景。

与她相反,那个得了她许可换铺位的女孩子却格外的有活力。

拿了一袋糖,从车厢头走到车厢尾,见到好看的女孩子和可爱的小娃娃,也不管人家要不要,直接就塞给人家两颗,走到楚泽朔兮旁边时,更是直接掏出来了一把,托在手心里,狡黠地看她,“美女,我叫允意,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把糖就归你了。”

这样哄孩子的把戏,真当她是傻白甜的无脑花瓶么?

好笑地觑着她,却见她挺起胸脯一副我是正经人的模样,情景剧式的搞笑顿时让楚泽朔兮感觉很有意思,从她手心里挑了颗薄荷糖,楚泽朔兮回答她道,“楚泽朔兮。”

“啊,果然是美女的名字,就是好听!”见她理睬自己,允意笑着坐在她对面开始有一答没一答的跟她扯淡,只是无论她说什么,楚泽朔兮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说。

看她百无聊赖,允意心思一转,依旧笑嘻嘻的,探了头问她,“美女,要不要打扑克啊?”

楚泽朔兮闻言,笑了笑,指指自己,又指指她,“两个人,太少了吧?”

“哎,怕什么,还有你那同行的几位朋友呢。”说着,那女孩子拿出来一副扑克牌,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样,要一起来玩吗?”

楚泽朔兮歪头想了想,没表态,倒是一直和其他两人聊天的吴言注意到了这边,走过来问明情况后,踊跃地同意了,其他的两个人因为无聊自然不会不同意,楚泽朔兮见状,无奈的耸肩,点头也加入了阵营。

这一个四格空间一般的火车对铺共有六个床位,但那最上位的客人一直没到,是以她们五个人便占据了这个空间,一边打扑克吃吃零食一边聊聊天。

年轻人之间总是容易混熟关系,打了不到三局,几个人已经完全知道了彼此的基本信息,别人倒还好,吴言和允意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吵吵闹闹地说个不停,偶尔允顺会插上几句,三个人便开始了斗嘴模式。

见她们如此兴奋,楚泽朔兮和不大说话的王佳只能对视一笑,继续理着自己的牌。

“红桃k,哈哈哈,我还有一张牌,我又要赢了!”

楚泽朔兮还在整理手里的牌的时候,便听见对座人狂笑之间的话语,她无奈的一抬首,果然看见活泼的允意手里只剩下了一张牌,正得意的冲她们笑。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这都第几回了,允意你也太厉害了。”吴言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丢,仰躺在床上摆手,“都玩了几回了,一次也没赢过,太没意思了,我不想玩了,你们继续吧。”

“哎,这可不行,输了就更要好好的玩才是,”坐在吴言旁边的那位允师兄开了口,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要去拉她起来,“你这小丫头,输了就想跑,一点点大将之风都没有,平日里撒痴撒娇的也就罢了,今天这里这么多人,看丢不丢人。”

吴言皱皱鼻子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并且对他做了个鬼脸,“允师兄才是真的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好不,明明学的是工程,说话文绉绉的却快要赶上王佳了。”

允顺笑着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头。

这样亲昵的互动怎么看怎么惹人想歪,楚泽朔兮敏锐地察觉到坐在她右边的王佳情绪突然的跌落,本来就闷声不响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好像更沉闷了些,对面的三个人却浑然不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为了缓解气氛,楚泽朔兮转过去微笑着和她搭话,“王同学,你能不能详细地告诉我一些关于我们旅行目的地的事?糊里糊涂的就上了车,这些事情,我还没弄清楚呢。”

“啊……”惊讶于一向冰山的楚泽朔兮竟然会主动找自己说话,王佳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弱弱糯糯地看她一眼,才小心道,“我只知道那是允师兄的老家,看网上介绍非常不错,就过来了。”

还真是被爱情迷晕了头的女孩子啊,楚泽朔兮感叹,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过去,万一被人卖了怎么办?

“对哦,允师兄,怎么都没听你介绍过你老家啊?”听见她们对话的吴言也来了兴致,对着允顺疑惑道,“我要是有一个旅游圣地的老家,我一定天天跑外头宣传,让学校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地方,然后劝他们过去那边玩,为家乡带动gdp,为家乡做贡献!”

“你这小丫头。”笑着敲了敲她的头,允顺有些哭笑不得,“整天脑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咦,你们是要去旅游吗?”听着他们的对话,允意也猜到了几分,惊讶道,“你们要去云梦泽?”

允顺闻言一愣,转身看她,“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别名?”

“啊,怪不得你也姓允。”允意吐吐舌头,“那是我老家我当然知道,刚才听见你说姓允我还有些奇怪,以为这个姓氏已经快像大众姓氏一样满街都有人姓了呢,想不到,你也是云梦泽出来的啊。”

两个人的对话,让楚泽朔兮有些好奇,问道,“怎么,允这个姓氏,很特别吗?”

允意摇头,“嗯,也不是特别,只是云梦泽这个地方的家家户户都姓允,就像其他地方的少数民族土着一般,一族聚居,很少有外人而已。”

“我只听过春秋战国时期,楚国有个云梦泽。”对于这些与历史相关的问题,王佳向来比谁都感兴趣,当下便拿出来纸和笔,看着允意,好奇问道,“我在网上和图书馆搜的资料上都称那个地方为巫寨,从来没听过云梦泽这个称呼,这个云梦泽和春秋时期那个云梦泽,是不是一个地方?”

“当然不是了,佳佳你是不是傻了,历史记载云梦泽可是在湘楚之地,咱们坐火车去的方向是往西南啊,方向都不一样,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地方啊。”没及允意回答,吴言便率先说道。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云梦泽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被王佳带有灼灼求知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允意稍稍偏过了头,回想一般道,“我这一趟来,其实是为了参加我堂兄的婚礼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爸妈带出去生活了,虽然家里的其他人因为对云梦泽有留恋都还留在那边,但是我对那里边也不是特别了解,只是依稀记得那里面的人……嗯……”

话到一半,她突然不说了,转而一动不动地瞅着楚泽朔兮,太过直白赤/裸的眼神让一边的吴言看得心头火起,被她直直盯着的楚泽朔兮也觉得莫名其妙之余有些尴尬。

只王佳看不见她眼神一样,天然顺下去,问,“那里面的人,怎么样?”

“咳……”一边的允顺见状,咳了咳接过了话,他笑着看一眼楚泽朔兮,再看一眼盯着美人看的允意,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只是云梦泽里头住的人,大多样貌姣好且对容貌姣好的人格外有好感……你们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自夸,是真有其事!”

当做看不见那些女孩子一副“允师兄你怎么那么不知廉耻”的眼神,允顺继续道,“其实我也记不得云梦泽许多事了,说起来你们可能会奇怪,但自从我被学校录取,离开那个地方以后,除了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父母的模样外,别的就真的记不起来许多,唯一记得的,就只有云梦泽里头的人,好像都异常美貌。”

“嗯嗯。”王佳认真的听着,认真的在做笔记,听课一样虔诚。

“够了,允师兄,你别再夸自己了,你说允意长得好看我是没意见的,但是允师兄你一个男人长着一副柔弱的女相这就不对了!”吴言则一直在毫不留情的吐槽。

闻言,允顺苦笑地摇头看着她,“你这丫头,真是……”

吴言不理他,看见楚泽朔兮的脸时又起了兴致,好奇问道,“唉,对了,你们不是说那里面的人都长得好看吗,那比之朔兮又怎么样?”

允顺听了她的话认真的在思考,允意则看着楚泽朔兮的脸,笃定道,“朔兮美貌,万人不及。”

“嗨哎,你可真会讨女孩子欢心。”吴言撇撇嘴,不高兴了。

楚泽朔兮尴尬的笑笑,不作表示。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回事,反正她的烂桃花从来都是女孩子比较多,从上幼稚园懵懂的时候被几个喜欢她的小女孩各种亲亲抱抱,到高中的时候情书塞满她的书桌,楚泽朔兮面对这种情况已经相当淡定了。

“嗯……也不是说无人能敌……”一直在冥想的允顺看了看楚泽朔兮,有些苦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嗯,我记得云梦泽里似乎有一位样貌格外出众的人,我们唤她,大祭司,她的容貌绝对不在朔兮之下……”

大祭司?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楚泽朔兮渐渐也对这个地方有了些许兴趣,道,“又是巫寨,又是大祭司,又是云梦泽,允意,你们的老家,莫不是古时候传承下来的祭祀家族吧?”

所谓祭祀家族,当然不只是像三皇五帝时期一般祭天拜地简单的拥有祭祀身份的司礼,而是神话里从早期的部落族里脱颖而出,通过祭祀拥有神秘力量,保护整个家族的部落,楚泽朔兮曾经看过一些志谈,上面对于这些奇闻逸事介绍得很是详尽。

“我也不清楚。”允意摇头轻笑,“哎呀,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到了那里不就知道了,来来来,咱们还是继续玩牌吧!”

对那个地方再怎么有兴趣,也是急不得的,火车上的人深明越急躁越觉得时间不好打发的道理,又重新热热闹闹的打起牌来。

只楚泽朔兮,打牌时尤为心不在焉,心神好像全部被允顺无意中提起来的那位“大祭司”摄走了一般,不断不断地在脑海里描绘着她印象里大祭司应有的模样。

到最后,她脑海里竟自动生成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隔着朦胧的雾气,对她微笑。

第97章

虽然她们坐的是快车,可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远,在车上晃荡十七八小时才将将达到。

听说已经到站了,在火车上憋闷不行的楚泽朔兮反应比谁都大,拿着她简便的行李便一路疾步冲到了出站口,几个与她同行的人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刺激,等听说只是不习惯那样封闭的环境时,才松了口气。

这还只是旅途的第一天呢,若是出了什么事,败坏游玩的兴致事小,得不偿失就事大了。

几个人之中,就属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允顺最熟悉这个地方,等出了火车站,在拦下来的一辆的士里面,几个女孩子一致无条件同意了把他作为队伍的向导,带着她们领略他家乡的风土人情。

听坐在后面的四个女孩子在那里自顾自拍案决定,在副驾驶座位上一直没插上话的允顺苦笑着转过身,道,“我口才真不好,给你们指指路是可以的,但是要说当导游给你们指点风景的观赏性,我就不行了。你们可以找允意啊,她不也是这个地方的人么?”

“哎,你可别拉上我啊,我从小离开家,知道的当然没有你详细,再说了,你尽一尽地主之谊又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小气的?”对他比个中指,允意又对他龇牙咧嘴的做个鬼脸,指了指坐在她身边的一众姐妹们,“诺,我们四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坐了一夜的火车,现在呢是又累又饿,身上粘糊糊的也特别难受,作为我们之中唯一的男性,你说,你应不应该请我们吃一顿饭顺便解决我们的住宿问题?”

被她一通话抢白,允顺顿时哑口无言,转过身子摇摇头让司机师傅开快点,好让后面坐着的那些千金小姐们快些吃上东西。

“……你不去做拉皮条的还真是可惜。”看见允顺一个大男人被她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的,楚泽朔兮感慨道。

“嗯,我要是个拉皮条的,我一定先把你拉进来,然后,为所欲为。”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允意很是认真的摸着下巴笑,一双眼睛不离楚泽朔兮美貌的脸半寸。

楚泽朔兮装作没听见她的话,偏过头去,却与吴言坦荡荡直视她的目光撞个正着。

左吴言,右允意,两道尤为炙热的视线盯得她难受,莫名的就觉得她好像一个夹心饼干一样,被这两个人夹在中间。

楚泽朔兮想扶额,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女人缘这么旺的?

车子出了郊区的火车站,一路直往前开,越开越偏,路也越来越坏,坑坑洼洼的,她们坐在车里被颠得上下左右摆动。

楚泽朔兮不怎么晕车,旁边的吴言脸色却不太好,一张秀气的脸上墙粉一样苍白,无力地倚靠在她肩上。

见她如此狼狈,楚泽朔兮意外地没有抗拒,也没乱动,反而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好让她舒服一些。

一边的允意见状,略带深意的看她一眼。

楚泽朔兮无奈的冲她笑笑。

希望她这样做,不会让人误会她对女孩子是有兴趣的。

坐在窗边的王佳注意到了老同学的情况,贴心的打开了车窗,清新的空气从车窗里涌进来,解救了吴言不少,起码,她能正常的坐在座位上了。

“谢谢……”从楚泽朔兮腿上起来,她脸红道。

“嗯。”楚泽朔兮不咸不淡的回她,把注意力又放到了窗外的风景上。

行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在楚泽朔兮无聊得开始数羊的时候,车子才猛然停住,接着,便听见允顺温润的声音,“我们到了。”

如蒙大赦一般,车子里头的人各自欢欣鼓舞的拉开车门走了出来,却对着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傻了眼,吴言被折腾的快要断气,看见这种情况直接哀嚎出声,“允师兄你耍我们啊,这样一个荒野,哪里就到了啊!”

在后头付完车钱赶上来的允顺连忙解释道,“真的快到了,那里头路太差,车子开不进去,咱们走一会儿就行了。”

“希望你没有骗人。”吴言怏怏道。

于是一行人只得任劳任怨地往前走。

她们下车的地方是一块荒地,两边疯长了一米多高的野蒿,并着有黑黢黢粗壮树干的参天大树,合抱起来遮天蔽日一般覆盖了所有,只留了中间一条一米多宽的土黄泥巴路直直地通往前方。

盛夏的阳光太霸道,不过是清晨八点多的时候,便辣辣地刺人眼,空气中隐约浮过来阳光照射下野蒿的涩香,那条初时还宽敞的泥巴路越走越窄,后来竟然只能容得一人通行,还得小心翼翼的注意脚下,不被盘根错节的树枝绊倒。

从小在钢筋水泥里长大的楚泽朔兮很少见到这样的景色,不由得兴趣浓浓,捡了根粗树枝当做拐杖,拨拉着障碍物,走得相当起劲,一个人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在这样狭窄的通道里也不知走了多久,脚下的路愈来愈宽,楚泽朔兮跨过最后一棵根枝盘绕在地上的大树,再往前踏了两步时,一道通体由树根和荆棘缠成的木门便现在她的面前。

门呈圆拱形,两边排排列列种了树,就像是护墙的篱笆一般伫立在那里,距离那圆拱门最近的右边一棵树的中间树干部分,被人削了一块正正方方的皮,打磨得异常平整,上面用黑体歪歪扭扭的写了似乎是字的东西,楚泽朔兮看了半天没弄懂,便问随着其他人赶上来的允顺,“这是什么意思?”

“啊,这是我们这边的文字,写的是“云梦泽”三个字。”允顺老实答道。

“哎,这种字体我倒没见过,跟小篆很像,但却有点金文的神韵,允师兄,这是什么字体啊?”王佳遇到这样的事,平时羞涩内向的性格换了一样,眼睛放光地盯着允顺,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话音方落,吴言便有气无力的嚷道,“哎呀,佳佳你又来了,管他什么字体呢,先让我们进去吃点饭喝口水歇歇吧。我走了一路快累死了。”

允顺闻言,歉意的望了眼王佳,为吴言拿过了箱子后自己走到队伍的最前端,对后面的女孩子们笑道,“快进来吧,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我早就给爸妈打了电话,想必他们现在已经做好饭菜等我们了。”

“哦,允师兄万岁!”吴言说着,嘻嘻笑着上前扯过楚泽朔兮的胳膊就要走,允意见状自然不甘示弱,也扯过楚泽朔兮的右胳臂挎着,两个人当着楚泽朔兮的面怒瞪对方半天,眼看就要噼里啪啦的烧起来,楚泽朔兮冷着脸一手甩开一个,走到自从方才允顺拿走吴言的行李便一言不发的王佳旁边,对着惊讶不已的她淡道,“走吧。”

说着,拉着她跟上了等在前面允顺的步伐。

后面两个还回不过神来的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一下,默默地也跟了上去。

既然能成为旅游的圣地,寨子里头的风景自然没处说,绿荫四合,鲜妍铺地,美不胜收。

然而让楚泽朔兮惊讶的还是这里头生活的人,不像是现代社会里面的一样,过着完全古朴的生活。

房屋完全由木头竹子建成,一共三层,底部悬空,为了防火防虫,屋子上面还涂了桐梓油,家家户户的门廊前挂着些许野味和一台她只在历史书上见过的纺车,许多妇女正坐在自家门口纳鞋,不时有扛着锄头的男子经过看她们一眼时,眼里闪出一丝惊艳的光。

随着允顺一路往前走,她还发现了绕着山寨有一条小河,河里放了台水车,随着风吹吱吱地转动,旁边有几个孩子,正趴在河边弄水。

可能是谁也不忍心打扰到这样闲逸的生活,寨子里有不少像她们一样背了旅行包的游客也只是静静地走着,没有谁喧嚷出声。

一行人且观且赏,俱都感叹不已,其中尤以王佳感慨最深,“啊,好宁静啊,要不是知道我不是在做梦,我一定以为自己是回到了古代,感觉心灵被洗涤一样干净了。”

余下的人深以为然地点头。

好笑地看着她们的反应,允顺继续领着她们往前走,等拐过了一个弯,见到迎面的第一户人家时,他兴奋的转过头,对着后面完全沉浸在美景里头的几人道,“到了,这就是我家!”

允顺的父母得了他的电话早就等在了门口,很平常的一对夫妻,楚泽朔兮之前听了允顺的话便处处留心,只她自进门来便仔细看了这云梦泽里头人的长相,并不十分出众,如今看见允顺的父亲更是面上一道长疤横贯脸颊形容恐怖,便信了允顺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虽说容貌可怖,允顺的父亲却格外的热情好客,听说儿子带了四个同学来游玩,老早就跟允顺的母亲烧好了一桌子的地道菜,又把家里的浴室冲得干干净净后放好水,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儿子和朋友回家来。

所以在看见儿子的人影后,允顺的父亲连忙就迎了上来,叫上允顺,帮着她们四个女孩子把行李放到屋子里,又赶紧叫允顺的母亲准备几双干净拖鞋和沐浴的东西,让她们几个女孩子洗澡,让几个女孩子不迭地道谢后,依言一一跟允顺的母亲去浴室洗澡。

最后一个洗完澡,楚泽朔兮正拿着干毛巾擦头发时,浴室的门被人笃笃地敲响了。

楚泽朔兮擦着头发的手一顿,还是上前开了门。

允意正倚在门口,手举起来停在半空中,想是没意料到她会这么快开门。

“有事?”楚泽朔兮偏头疑惑道。

她出来时只穿了件白色及膝的大衬衫,经过水汽滋润的脸如桃花一般艳丽,头发上未干的水滴顺着她茭白修长的脖颈一路勾勾延延没入她没系好扣子的白皙沟壑中,再如露珠被阳光蒸发一样消失不见。

被这样的画面冲击得太厉害,允意脑子充了血,一时没回过神,直到她又问了一遍时,她才慌乱的撇过脸答道,“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你还没好,她们让我过来喊你。好了,我走了。”

说着,她飞一般的落荒而逃。

看着她的背影,楚泽朔兮一阵莫名其妙,却还是不慌不忙的擦干发丝,穿戴整齐了才走出了浴室的门。

第98章

下了火车是八点多,后来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等终于坐在餐桌前面的时候,已经时针已经快指向十二点了。

随着最后一道菜被端上来,一群流着口水饿疯的人终于没能忍住,抓着手里的碗筷一拥而上,迫不及待的开始就餐。

到中年的人总是喜欢看年轻人热热闹闹大口大口的吃饭,允顺的父母也不例外,看见这一帮孩子饿成这个模样,一个劲的给她们夹菜添饭,主人家这样子热情,她们当然盛情难却,不到二十分钟,原本的小饿狼们就被撑的靠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了。

允顺的母亲还在给她们添菜,热情的招呼她们吃不要客气,吴言见状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歉意地看着她道,“伯母,方才我们已经吃许多了,多谢您的款待,但我们实在是吃不下了。”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有些酸。进了这云梦泽,不自觉的,说话就想文绉绉的,可能是受了这边古朴环境的影响。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并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还在啃着鸡爪的允顺,后者会意,也帮腔道,“妈,她们既吃不下,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哎,这倒是。”允顺的母亲听见儿子的话笑了笑,放下夹了满满菜的筷子,怜爱地看着这几个貌美的姑娘道,“那就去休憩一会儿,你们远道而来想也是累了,伯母早就在客房铺好了床铺,咱们家虽比不得客栈宽敞,空房间还是有的,你们放心住下,在这里尽兴地玩。”

楚泽朔兮三人听闻,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唯独允意,听说后起身道,“谢谢阿姨了,只是我这一趟来,是为了参加堂兄婚礼的,恐怕不能入住了。”

“你堂兄近日成亲?”

正巧允顺的父亲端了酸梅汤从厨房进来,听见允意的话后,与同样惊讶允顺的母亲对望一眼,又转头问她,“你堂兄可是唤允志?”

“是的。”允意惊讶的点头,显然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知道自己堂兄的姓名。

“云梦泽这个地方,其实人家不多,都是允姓这一个族里的人,彼此之间乡邻一样,都是知道底细的。”猜到了那几个女孩子会疑惑,允顺连忙为她们解释道,“谁家婚丧嫁娶,谁家诞子摆寿,都会拿了帖子一家一家拜会,这样,全云梦泽的人都会知晓这件事,到了日子,各家各户都会带上准备的礼品去赴宴的。”

“原来是这样。”允意吐舌头,“怪不得叔叔你知道我堂兄的名字。”

“早听说过允志有个幼时便离开云梦泽的堂妹,没想到竟然是小姑娘你啊。”允顺的父亲把一大碗酸梅汤放到桌上,一面招呼她们过来尝尝,一面感慨道,“你离开云梦泽这么久,当然是不知道这里头的规矩的。”

“我记得,那孩子的成亲日子就是今晚吧。”允顺的母亲道。

正在热心地给几位小姐们倒酸梅汤的允顺闻言眼睛一亮,抬头道,“今晚?那今晚内城门是不是会开?大祭司是不是会来?”

“看你兴奋的样子。”允顺母亲溺爱的看了兴奋不已的儿子一眼,说道,“大祭司主婚丧嫁娶和新诞麟儿的洗礼,当然是会来的。”

“太好了!”允顺乐得合不拢嘴,对一边疑惑不已的四个人解释道,“云梦泽分为内城和外城,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外城,是供游客们游览的地方,至于内城,那是族里头的勇士长老们和大祭司住的地方,每次族中有人娶亲或是过世,内城和外城之间的隐门就会打开,外城的人便可以进入内城,观赏到内城的风景了!还有,大祭司也会出现,为族中祈福祷告!”

“这样子,怎么感觉像是古代的封建帝王一样。”吴言偷偷拉了王佳在后面嘀咕,“还分内城外城,有点压迫人的意思啊。”

“嘘,言言你小声点,被别人听见就不好啦。”

站在她们旁边的楚泽朔兮听得分明,心里也对云梦泽的这个规矩理解无能,然而,她还是想要见识一下那内城是什么样子的,便上前问道,“叔叔,内城开启的时候,允许旁人参观吗?”

知她问这句话是存了游览之意,允顺父亲摸了摸自己的短须,思量了会儿,才道,“本来是不许旁人轻进的,只是这两年来云梦泽观赏的游人多了起来,内城的思律官也不怎么上心了,也罢,你们晚上跟着我们一家进去,旁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表弟的女儿,反正他搬出去多年了,旁人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楚泽朔兮忙道谢说,“谢谢叔叔。”

“既然如此,那我也晚上跟着叔叔你们一齐进内城好了。”允意耸了耸肩,不着痕迹地看一眼楚泽朔兮,淡道,“堂兄那里指不定怎么忙呢,反正我去了只会添乱,还不如直接晚上婚礼时候过去呢。”

“那便这样吧,你们快去休息,大老远的,别累坏了。”允顺母亲嘱咐道。

几人听了,乖乖的依言来到客房,倒在床上便睡死了过去。

等被允顺的母亲喊起来时楚泽朔兮看看自己的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允顺一家早就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口等她们,四人不敢耽搁,各自梳洗完毕换上得体的衣服后便随着出了门。

据允顺所说,成亲在云梦泽算得上是一件大事,而等到楚泽朔兮走出去时才真正体会到云梦泽的人有多注重这一件事。

不论男女老少,竟然都穿了鲜艳的红色绸衣,手中或提着一对长毛兔,或抓着两只染了朱红颜□□彩明亮的大公鸡,几百个红通通的人列队一般集结在街道中间的两棵参天古树前面,静静站着,红灯笼一样醒目。

这样的阵仗实在是有些吓人,吴言王佳二人直接傻在原地,允意被惊得不住喃喃着什么,淡定如楚泽朔兮,也忍不住咋舌。回头看看允顺一家,也都穿了大红色的衣衫,手里提了两瓶用青草系上的酒,似乎是祝贺的礼品。

当下她就有些踌躇,她们虽说是游客,但空着手什么也不带,似乎也不好吧,而且这里的人因为成亲,都穿了大红色的衣服,她们却穿了五颜六色的服装,这样不算是亵渎人家的婚礼么?

尤其是她,今天穿得还是白色的连衣裙,一朵白玫瑰混在红玫瑰里面一样扎眼。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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