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已掉进洁净之水,这是唯一可以让自己摆脱铁木的方法,她想到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都不要再想了,只要让这水把自己的灵魂从此污秽身躯冲出来,她便可以从痛苦解脱,便不在需要面对这崩溃了的世界,便可以回归安然宁静……
却是那张大手,那叫她熟悉又惧怕的手啊!他再次把自己拉住,把她的身体完全地控制,她被那人从水里拉回来。
又是他……又是他……为何自己就是逃不过这chu暴的大手?
☆、162洁净之水
「咳……咳……」伶在被半扯半抱的回到岸上,在她的灵魂被那洁净之水冲刷离躯体之前,她已再次被铁木的臂弯禁锢,那比铐锁更坚固的怀抱既冷又硬,被他把住,就似是被困在一个窄小的牢笼之中,她强烈地感受到来自他的压迫感。
她的声音从痛苦的呛声而成为含糊的呜咽,再次看见这张熟识的脸,铁木再一次把她从死亡的大门前扯回来,但她一点没有感激之情,反之,她更感绝望了。
「谁批准你死?你敢抗令?」铁木狂怒的吼声把整遍森林也震盪,鸟雀动物都落荒而逃,就只有伶没有逃的可能,她人愈来愈相信自己的命运已被邪神控制了,她此生就要活在他的指掌之间,就连死也没有自由。
「……」伶合上眼无言了,整个沐水之林死静得连风声也没了,她只听到铁木如战鼓的心跳声正向她拍打出征伐的节奏,她已无力奋起反打,她只想让一切停下,可以如死亡一样究静,然而,铁木并不打算如此,他不会放过耍弄弱者的乐趣,尤其是大鹰国公主。
「没有人可以违抗我!」他恼恨极了,自己明明是要给她赐死,却看见她真的要死了,他竟然心焦得心手无措,他竟然飞扑下水把此女人拉扯回来,自己究竟在干什麽?铁木愈觉自己已被此女人迷惑了,然而,他就是下不了手,看著她那苍白了的脸,湿冷了的单薄身躯都在抖,抖得多叫人心痛……
他的手忍不住抚上那完美的脸庞,这是一张他熟识的脸,也是他最想看见的一张脸,他真的可以对她下手吗?但见一行青泪从那紧闭的眼睛缓缓滑下,她是为什麽而哭?既然不想看见他,那她又为何老远走来此地?这不是她有意来挑战他的忍耐力吗?
「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死?」铁木的声音如夜般深沉,却又带著如火的澄度迫近她的耳朵,她猛然睁开眼,那猎人的眼光正牢牢地盯著她,那抚在她脸庞的手正往下游走,一双熊臂愈收愈紧,他如战鼓的心跳声愈来愈影,愈来愈近……
她意识到铁木这眼神,那是一头要把她全部吞噬的饿狼的目光,如果,他真的要一口一口的齿去她的皮r,她会愿意如此一死以了结所有痛苦,可是,他却以更磨人的方式来吞噬她的全部,他是要钻进她身体里把她的灵魂燃烧成粉末,那是一种彻底的侵入,也是一种最伤人的刑罚啊。
「不……」那声既似哀求,又似怨恨的拒绝,从她湿冷了的身体颤抖而来,那用尽力推拒的指尖带著愤恨,她发现自己竟然连死也不怕,却害怕他这个眼神,害怕在这眼神之下的自己。她那含著憎嫌的哀声在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
「我的是什麽眼神?」铁木声音仍然深沉,他的眼睛却闪著青光,就似黑暗中的狼,他正在审视这爪下猎物,他肆意地细看她的每一寸,只见那湿透的白衣裙如透明的蝉翼把伶一身的曲线与幼白的肌肤也透出来了,他却愈加放肆了。
「不要碰我!」那双幼弱无力手强要阻止那双x袭而来的chu暴大手,他x口却因她此娇媚的推拒而更加燥火了。
「告诉我,」他把身体压下来,在她的耳边带著邪笑,说「哪儿我没碰过?」
那冒火般的掌心按在一湿冷的雪峰之上,那软软的山峦叫他爱不惜手,五愈捏愈紧,山峰的主人却无力阻止而只得低呜泣痛。
「不要这样,求你……不要!」她拚命地要甩开把她的x脯占领了的手,却是徒劳,反嚷他更为兴奋了。
只听见她如小猫咪的哀求,铁木听得耳朵发痒了,心也痒了,下身的剑戈更痕得受不住了。
「我要这样又如何?」他觉得难受极了,却不明白自己为何而那麽痛苦,这只是个小女人,他要如何对侍她,她可以反抗吗?她可以拒绝吗?自己为何要苦苦压制自己?自己从小立志要成为最强的强者,目的不就是为了可任自己为所欲为吗?他又何必为此女人而心烦?他终於想通了,发达的四肢立即配合著行动,湿透的裙襬如花瓣般被他扯开,伶的一双美腿被他提起,那是能让神人共醉小弧度,从脚尖到蜂腰,由蜂腰到一双半圆的雪山,好一个修长纤细柔弱完美女体,那不就是只有他这样的强者才配得亨用的吗?
「放开我……」她拼命推拒,要制止他愈陷疯狂的吻,她在紧缠的强吻中找住喊话的空间,说「战士……不可沉迷……女色!」
「你未有考验我的资格!」他继续疯狂地吻吮那雪蜂上的花香,却不屑地回说,「你只是一个妓女,你以为你是什麽?」
「你……」伶要说不下去,他已完全控制了她的身体,她只有接受再次无情的屈辱的强暴,她心里的愤怒已到了让她崩溃的边缘,她切齿地想要抓到一个可以迫使他听自己说话的机会,就是一句也好,他却连如此的机会也不给,这是因为自己没资格吗?在他的眼中,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为他提供享乐的妓女而已?
她不甘心,身体仍然奋力地作出反抗,即不管如何,都是徒劳,他g本不会理会妓女的感受……
她挣扎著,指尖在不断索可助她抵抗邪神入侵的东西,不管是石头,还是木块,她要抵抗到底。终於,她抓住了一锋利无比的剑尖,她不加思量即紧握住它,指掌之间应声似的即流出行行热血,她没喊一句,却硬把那剑尖拉近指在自己的颈项上,她的话还未说,那指掌之间的血腥味已让铁木惊觉了。
「放尊重点!」伶要的,也只是如此而已,何竟要用一手的鲜血才能说出来呢。
☆、171猎杀
铁木立即反应过来,怒吼一声,他比伶更为生气了。
「剑不是那麽拿的,笨女人!」他完全没把伶以剑尖威胁当一会事,那战士的手闪电一样紧握住笨女人细嫩的手腕,她的指掌即受控地松开,神剑沾著公主的鲜血再次被丢在草地上,铁木怒冲冲的,却吹出呼唤马儿的哨响,赶忙从马背的袋子拿出草药,也不管伶是否领情,他拉上那淌血的手熟练地包扎起来,眼角却一再扫向此女子的脸,他真想知道此笨女人究竟在想什麽,她为何就是不顺从自己?她几乎是唯一一个敢抗逆他,却一直没被他赐死的人。
「我不要用你的药!我父王也不要!」伶忽被铁木的草药唤醒了,她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也在暗骂自己怎麽可以妄顾父亲的安危而自私地寻死以了结痛苦?自己怎会一时冲动的要自寻短见呢?怎麽样的侮辱也?过了,也不欠今天啊!她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此行的目的--「要把父亲大人接回g,给他最好的药,我要父亲康复过来,我要父亲长命百岁,不管如何,一定要邪人给我接父亲回家,一定要。」
「不用药,你要流血死掉?」铁木沈著气,心里却为被一再丢在地上的神剑而恼恨,自己怎会把剑甩下而扑去救此女人?她比神剑重要吗?不可能。然而,当伶的血在流,他不加思索的立即照顾此笨女人,g本忘了神剑的存在,他却不肯承认自己看此女人比神剑为重的事实,却命令的说,「此後不许再碰我的剑。」
「你不碰我,我便不会碰它。」伶不甘示弱,她一心要跟此人谈判,她不能再忍耐,再也不能懦弱,为了她的父亲。她甩开他的手,忙乱地拉住自己被撕裂了细肩带,不让x中的花园任由铁木窥看,纵使那花园已被他占领,她却仍然坚持自己才是这身体的主人。
「你在跟我说条件?嘿,你凭什麽?」铁木不料此外表柔顺的小女子竟愈来愈会跟自己作对了,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舍得杀她,所以,愈来愈嚣张了?他不觉生气,可恨,他的两眼却又被那半掩的白皙山峦吸引住,只见那双峰之间的沟涧正不住地抖动,那是她急速呼吸所造成的振盪,她却不知道在那沟涧里饱受振盪的,正是面前此铁一样硬的男人呢。
「铁木大人,我不是说条件,我们一向都是谈交易的,不是吗?」伶故作镇定地,一面两手交叉地保护著自己的身体,一面猛向後退,她不能让此暴君再碰一下,她实在没法容忍。
「对,不管看来多高贵,你始终也只是一个用身体引诱男人来换取利益的妓女,弱者就只有靠这样才可以生存,嘿!」铁木没放过任何一个羞辱她的机会,彷佛自己之所以迷恋她,都是因为此女人的错,是她引诱自己啊。
伶把他的话听进耳里,酸在心里,羞愤的泪没差点要滑下来,她只得别过脸来,指尖不经意似的快速地擦过眼角,她以为此可恨的男人才不会在意一个妓女的一个小动作,她却错了。
但见她凄婉又委屈地别过脸去,再看见那擦红了的眼角,铁木的心竟有被雷了一般的刺痛,心里在问--「我是说得过份了吧?可是……你就是太会引诱我了。」
「铁木大人,你既然视我为那样的女人,那麽……」伶实在说不下去,那是多麽难堪的话,然而,她只可以硬著脸皮,她要把要求说出来,更要他不能不答应。她吸了一口气,把自尊都掷在地上,装出理直气壮的声音来,「那麽,就请你付r金!大人你多次取乐於伶,这断不能就单单以一点点灾後援助作回报的!」
「一点点?」铁木听著不觉火起,他军中上下都在全力抢救受灾者,而且严加管治,使大鹰各地人民也活於即使是物资缺,却是安全有序之地,这些不正是邪军给大鹰人民最大的帮助吗?如今这位弱不禁风、不明世事的小公主竟把邪军天天辛苦的工作说为「一点点的灾後援助」,他怎不火冒千丈?
看见铁不怒不笑的脸,伶却感到有一团火正在她面前猛烈地烧起来,她心知那是铁木的怒气,然而,她明知邪神动怒的可怕,却不得不冒险,就是被他的怒火烧死,她也得要嚷他履行交易的责任,为了父亲的命,即使死也不怕,她只怕邪神不动杀手却动邪心而已,他折磨敌人的手段比死更为可怕啊!
「嗯……」伶颤抖的声音在说,两脚因那团怒火而害怕得不住後退,她却仍坚持要说下去,「你……玩够了,很应该付r金,难道邪神就要欺负一个妓女,连r金也不肯给?你……你这是炎族战士的所为吗?」
「哈,原来高贵的公主,是心甘情愿为铁木而当上真正的妓女!好,你想要多少?要黄金,还是白银?你说。」铁木竟大笑起来,然而,伶感到的怒火却更为猛烈了。
「不,我不要黄金,也不要白银,我只要邪神大人你让伶接父亲大人回家,让伶自己医理他的内伤。」伶合上眼一股脑儿的把话说下去,也等候著铁木要怎麽回应,他会杀了自己吗?他也许会的,即使他才救了自己,那只是他不愿意失去一个供玩乐的女人,现在他要生气了,谁可以阻他下杀手?
「不行,那是战俘,更是人质,不可能放虎归山。」铁木这才明白伶之所以突然甘愿自认为娼妓之原故了,却说,「可真伟大啊,为了人民,你愿意出卖r体,为了父亲,你愿意当娼!可,我不会为了一个妓女而误了政事,你不用说了。」
「不,我父只是一个老弱伤残,他再也不是国王,现在大鹰国都在你手了,我父绝不会威胁到你!铁木,我求你……」之前,任铁木如何羞辱,伶也吞下肚里,但此刻听到铁木的一个「不」字,她的泪立即缺堤而来了。
「你父是老狐狸,不能放。」铁木把神剑紧握在手,不想再看见她伤心得叫人心痛的泪容,她却拉住他的手一直在哭。
「我求你,大人,铁木大人!伶什麽也没了,身心灵魂全都毁了,现在就只有一个父亲,求你施我一点怜悯,你把父亲交回我,求求你!」
如此凄凉的俪人,任谁也不能忍心不管她,只是铁木就是可以如此无情,这就是伶最悲哀的景遇。
只见铁木浓眉一扬,手一甩,伶即如被抛弃的烂布偶无力地倒在地上,她却听见那无情者决绝地说,「不要以为可以当我的女人,你永远也没这个资格。」
「我没这个妄想,大人,求你,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父亲……」伶压卑躬屈膝得叫人示忍,「伶g儿没想过当邪神的女人,我只想接自己的父亲回家,他的内伤非常严重,再不加以治疗,他要支持不下去。」
「你没看见他已得到我军最好的治理了吗?他若真的要死,你大鹰的医术难不成就可以起死回生?」铁木恼怒地说,「难道你大鹰的医术就比我炎族的优胜?」
「不,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各家医术各有所长,炎族医术j於外伤,对於内伤的治理,大鹰医术是比较专长,所以……」伶还没说完,铁木的怒吼已把她振得一再倒在地。
「你是说,炎族是荒外蛮族,只会医表面的外伤,远不及你大鹰国的博大j深!」不管伶如何小心地说,她远是冒犯了铁木的小族自尊心,炎族族群一直不够繁盛,即使戎马之术多j良,也成就不出一个国家来,这也是他们一族一直以来的梦,也是铁木的梦。
「不,炎族是最骁勇的民族……」伶急迫地想让火燥中的铁木息怒,可是,烈火已燃,她再说什麽也只会使他更生气。
「对,我族就只是戎马一生的蛮夷,我们就只会跟战马为伴,跟你们这些生活无休的富国子民是两个世界的。」他紧握神剑,整个人彷佛被一团红火包围,伶忽感到四周都在冒火一般炽热,却就是没看见真的火来。
「铁木大人,请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才对。」铁木抢白过来,他在伶面前举起神剑,伶方发现,原来火是从那剑身而来,只见它闪著红如血的火光,跟铁木彷佛合为一体般散发著相同的杀气,伶彷佛听见死亡的脚步,她却没想到要逃。
「我告诉你,此遍苍茫大地将不会再有不劳而获的铜臭商人,也不会再有活在閒散中的贵族,更不会有不切实际、只说不干活的读书人。我铁木来,就是要清洗所有无能弱者,」他的剑高举起来,剑身的光芒如地狱之火直指向伶,她再也听不见此世界的任何声音,就只有铁木的最後一句:
「一个不留!」
☆、172猎杀
如地狱之音,伶终於可了结此生,虽然不愿意甩下父亲,但可以解除生之痛苦,她不反抗。也许,死在铁木手下也是应当的,大鹰国过往也真是对不起炎族,也对不起铁木,由她来偿还也很合理吧。
想到此,伶不单没有逃,她更是心甘情愿地伫立著,似是迎接般等候他的剑。
看见伶那张平静的脸,铁木彷佛听见她在说--「请让我痛快地死吧!」
然而,铁木又那肯轻易放过伶?
「你就是那麽想死?」铁木压抑住怒火,眼看此女子就是连死也不怕了,她还会怕什麽?她会放自己在眼内吗?
伶正想回说句「是」,铁木的手已恨恨挥出神剑,剑刃随著他急转的身影一挥而下,一声刺耳的嘶叫在瞬间响起又消失,伶的眼睛还没能够眨动一眼,一摊热血即已倒在她的眼前,那血腥与恐怖的横尸把她吓得魂不附体,她唯一可以做的反应就是--跪倒在地,不住地吐!
「呵,这不是很有趣吗?我怎舍得你死?你死了,我可没了你这最好玩的布偶!」铁木走近伶,用他那沾满热血的手托起她细巧的下巴,冷冷地笑说,「
我才不会让你如愿。你想死?妄想!」
「你……为何要如此?那是你的马啊,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马啊,你怎忍心下如此杀手?」伶半掩著吐得厉害的小嘴,质问的说,「它是那麽乖巧,你……太残忍了!」
伶别过脸去,她不想看那无辜地死去的可怜战马,它是成了伶的代罪羔羊,铁木的剑要杀的,本来就是自己,他却知道这并不能让伶感到害怕,所以,这马儿便遭劫了。只见马儿被他的一剑砍下,从额头中央直劈开来,它被完全地分成两半,一摊血r肚肠泻了一地,肠里的草腥与血腥混在一起,伶从没看过被分尸的马,更不用说就在她面前被分的尸,它的血也浅在她脸上来,血竟热得叫伶害怕。看一眼,嗅一口气,也叫伶失控地吐,实在太恐怖了。
「对,它一向乖巧,所以我让它死得痛快,这是你没法得享的福气。」铁木冷冷地笑说,「一剑便死了,它连痛也未知道即魂归天国,这是多麽幸福的事?你可见我是多爱惜此马了。至於伶公主你,我会用我最欣赏之刑来侍候你,不知道像你这麽的大美人,死在刺穿的木柱上,那木柱会不会特别美?」
「什麽?你要给我刺穿?」伶只听到「刺穿」二字,一脸即时的刷白了,她早已风闻邪神最爱用<刺穿法>刑处俘虏及背叛者,那刑残暴之极,乃是以一g又长又chu的尖木桩从背叛者的屁股硬生生地c入,直穿过他们的肚腹、x腔,再从口部或喉间穿出,受刑者却不会即时死去,而是慢慢地让血流乾、痛苦至极而死的。
「你不是很想死吗?我就让你慢慢地死,刺在木柱之上让所有人看著天下第一美人美丽地死去,大鹰国民一定争相来看你如何死。」铁木大笑地说,「你从来都是万人的宠儿,不管你干什麽也有万千的人支持,你死在柱上,一样也会得人景仰,所有人也会以哭声和泪水来送你,场面一定很壮观。」
「你,给我一剑了断吧,为何要那麽折磨我?」伶既恨且怒,「究竟我有什麽对不起你?」
「没。」铁木不用思量,直接地回说。
「那你为何要那麽对我?」伶实在没法明白,「你是那麽恨我吗?」
「没什麽,只是因为--我喜欢。」铁木冷冷地说,「我就是要告诉你,强者就是有此权能,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而不用说什麽原因。」
「就是为了要说明你这所谓强者的权能,你就要那麽多番的强暴我,不许多自抑自残,却只可被人折磨至死?」伶的痛恨已蚀到骨子里了,「你就是要说明,你可以支配我的一切?」
「你终於明白了?」铁木似在嘲笑她的後知後觉,「我最看不惯你的爱心,你的无私奉献,那事实上只是弱者之者的愚昧思维。人要生存,就要有力量,有c控他人之权能,就似你父亲过去所作的,所以,你少来装好人。」
铁木甩了甩肩膀,把神剑回鞘,却踢开那半边马儿的尸身,拉出他挂在马儿身上的弓箭来,那一踢一拉的动作乾净俐落得没沾污他的手脚,马尸的肠肚却再次被挪动,那肠里带著酸味的草料即缺堤般流出,伶再次吐得死去活来,她此後也不要再看见马儿了!
然而,她那有心情顾念马儿死得凄惨之事?眼前的恶魔正在走近,她现在要干的就只有一件事--逃!可是,她被受惊吓的魂不附体了,那有能力跑走去?
☆、173猎杀
伶不清自己走向哪,她什麽也看不清,林内鸦雀无声,她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在林间草丛之间响著不同节奏的悉嗦声,一个是轻细却紊乱,另一个是沉重却快速,前者是在幽林与恐惧中的自己,後者是亦步亦趋的猎人,铁木正拿住弓箭在後面追来,而且不时放出冷箭,每一箭也彷佛是刻意地不s中她,却只是刷边而过,以致她的一撮秀发、几片裙襬先後被箭头切成了碎片,她得身体却丝毫无损,只是一棵幼弱的心已受惊得不附体了。
铁木却仍把伶看得清楚,因为她一身白?的肌肤在暗淡无光的林木之间彷如一棵亮丽的夜明珠般散发著柔光,骤眼看去任谁都会以为那是林间的仙子正轻忽地走过,却怎也没想到如此的丽影原来是一个被追赶狩捕的可怜女人呢。
「跑吧,不要停下,不要以为你可以躲起来,更不要放弃,刺穿的木桩已在等候你,你停下来,它便会立即刺入你身,让你肠穿肚烂,你倾国的美貌会跟木柱一起竖立在大鹰国都,受万人瞻仰膜拜,哈哈!」
铁木的笑声跟魔鬼一样疯狂,响亮得似要震爆伶的耳朵了。
「不,不要!」伶掩住两耳,她惊惧地想像著自己整个人被一g木柱贯穿,那会是如何的惨状,一双脚已无力地跪倒在地,然而,一支箭飒的一声c在她的脚边,她连呼吸也忘了,铁木的声音又在暗中的某处响起,彷佛就在她身旁般近。
「跑,你要现在就受刑?还是你想先给我刺入?你很想当我的女人吧,对不?你喜欢被我从里到外地彻底占领吧?你喜欢被我刺穿吧?」
他愈来愈近,说话愈叫人不耻,她愈走愈累,身体愈来愈不听自己使唤,愤怒与眼泪却被他的话一再刺激而失控。
「不要!不许碰我,不许!」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如受惊至极而胡乱跑撞的小鹿,「我受够,我受够了!」
「未,你未够,你尚有一生一世的时间供我蹂躏折磨,哈,究竟你要如何选择?你要被我猎获之後受刺穿之刑?还是要挣扎保命,在往後的日子继续用身体来交换其他人的安全?大鹰国最伟大的娼妇,我赐封此美名予你,让你垂千古,哈哈!」
「不,不要,我不是,我不是娼妇,我不是,一切都是你迫我的!我不能见死不救,我g本不愿意被你碰一下,是你迫我走到此地步,一切都是你!我不要再看见你,不要!」伶已被迫到崩溃的边缘,愤怒得要把心也炸开了。
「你不要?你可以拒绝吗?弱者可以保护自己什麽?你仍不明白,笨女人!你这种笨得至死不渝的人,没资格生存下去。」说时迟,又一支向伶s来,再次从她的发丝穿过,把她的几丝秀发与神思切断再直刺在地,伶只听见铁木怒骂,「你不能见死不救?那,看谁来救你?」
伶听见他沈重的呼吸声,猛地抬头,他的人已站在她面前。
「不!」她尖叫著拚命退走,他那张充满杀气的脸直叫她害惜得忘掉了疲惫,她不知道可以走去哪,但一定不要停留在他的面前。
「对,跑快点,那才像一野兽,才像猎物!」他笑不停,追逐她的步伐也没有停,落在伶身边的箭一支接一支,使得她不断地跑,她在前面不断惊慌落泪,他在後面愈追愈觉好玩,也许,这就是强者与弱者的千古关系,却也可能,这是此二人命中注定了的关系,一个追,一个逃,生生世世没有完结。
☆、181太乾净的死城
天空万里无云,云朵淡淡地飘,那纯美的白就像伶身上的长裙,那轻柔的
感觉总给人舒心的视觉,她就是那麽让人百看不嫌的可人,夏照的眼睛望向天空,他的心却已飞到伶的身边去了。
「伶,我在赶来了,你要等我!」夏照站在一个沙滩上,指挥著船员把小木船拉上沙岸,再把货物塞满了十多辆马车。长长的马车队开始在地震过後的大鹰国重要港口,叶山港的路上走。
车队走过原来既宽广又热闹的码头,那儿已面见全非,夏照的船队也因而要以小船接驳,才能从沙滩上岸。
「少主,这场地震让大鹰重创了。」一位手持大刀的壮汉跟在夏照的身後,他是跟随夏照多年的雇佣兵,吉普。
「似乎比我想像中的更要糟。」夏照向来也是满脸笑容,凡事都能从容处理的能人,可是,此刻的他再也展露不出半点轻松的表情,只见整个港口也崩毁了,而且一路走来,竟然没看见半个人影,本来繁荣的叶山港现今只剩下一遍废墟。
「人都去了哪?没理由没人的吧?」吉普不住的左右张望,「怎麽死城一样了?」
车队走过破烂断裂的马路,乍见一个大土坑,里面是层层的白灰,白灰上仍隐隐的冒出白烟。众人一望而知,那是处理大量尸体的火坑。
「大家加快脚步,不要在此城逗留了。」夏照一句话,车队所有人立即火速协助马车在不平的路上颠簸而过,众人心里也明白了,城里空无一人,可能是有疫症出现了。
「但,我看不出叶山市有疫症出现的状况。」当车队步向城郊,夏照回头把叶山市再看了一遍,又跟吉普说,「你有没有发现,叶山市变成了一个十分乾净的废墟。」
「十分乾净的废墟?」吉普真是不著头脑。
「嗯,废墟之内,没有人,就连猫狗也没,倒塌的房舍甚至没有任何有用或可用的东西,就是连破椅子也没有。」夏照补充说,「如果是有疫病发生了,居民不会把所有的生活物资也拿走的,他们总也会担心把不洁的东西也带上的。」
「说的也是。」吉普也想起了废城的情况,「看上去,那城的人似是要搬家,而且不打算再回来了,大概是因为地震之後,所有可用的器具都显得重要,所以,居民都把东西全都拿走。」
「应该是这样,可是,他们为什麽要走?既然没有疫症,而沿海之城怎也可捕鱼作食粮吧,但他们都决定走?」夏照觉得事情是太奇怪了,「究竟地震之後,大鹰国还发生了什麽事?」
夏照心里著实担心伶,她现在如何了?如果鹰王健在,灾後的状况决不会如此,鹰王一定会火速救灾。他不禁把手中策马的缰绳捏得更紧了。
车队走了一天,距离羽城仍然有三日的路程,夏照也急不得来,只好让众人扎营休息。当营火燃起的时候,夏照终於隐约地听见车队以外的人声,是几个因食物香味而走来的孩子。
「来吧,一起吃!」夏照看见的是几个躲在树影下的瘦小身影,他们终於肯走过来,而眼睛也只盯著在火堆前的食物。
「你们不是炎族的邪军?」其中一个最长的少年说,不,听声音,应是个女孩来。
「当然不是,这位是夏照大人,难道你们不认识他?」在旁的吉普却紧张起来,说,「什麽炎族的邪军?炎族的新军队?他们来干麽?」
「你真是夏照大人?是真的?」那大孩子喜极而泣似的,快步跑来,「那就太好了,大人你要去救公主和我们的父母,还有女人!」
「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伶现在怎了?」夏照心里早就有不好的预感了,他急得拉住女孩的手说,「她发生什麽事了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邪军里有一个叫狼牙的兵头,他到处抢女人,所以,我们从移徒队中逃出来的都穿男装来掩护。」那大孩子把头上的帽子一扯,长长的秀发掉下来,大家都是一呆,原来那是一位娇小的女儿家,她说,「我叫彤,是叶山市总长的女儿,数年前跟夏大人及伶公主见过一面。」
「不太清楚?」夏照一听便知道,她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想说,「那麽,移徒队呢?叶山市的人全都移徒了?」
「嗯,邪神铁木在几天之内就把政权拿在手,而且在救灾的同时,大部份大城的居民都在他的<开辟令>下被迫迁移到边陲的荒地,说开辟了的新土地可归人民自己。但有很多人都不愿意离开,所以冒死逃出来。」
「是铁木?」这是夏照最不想听见的名字,「他怎麽会比我更早来了?」
「不知道,他在地震之後几天便带著粮水进羽城了。之後,」彤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考量应该说那一些事比较好,「他使鹰王签了把政权交出的国书,铁木以鹰王义父的身份执政……」
彤从随身的小袋子中拿出一张曾被人捏成一团的国家文告来,拿在手中却不知要不要给夏照看,他却立即把文告抢著的拿在手了。
☆、182太乾净的死城
夏照把文告看了又看,视线却始终离不开最後一段的补充告文:
「邪神铁木贵为鹰王义父、伶公主之祖父,是故,邪神有责任以长辈之名保护伶公主,不得作出任何有辱孙女儿名节之事,否则必为世人唾骂、众国讨伐、天诛地灭。」
「不得作出任何有辱孙女儿名节之事……」夏照把那句一再细看,强作镇定的说,「这是什麽意思?为何要刻意加上此补充?」
「这……」彤面有难色,眼泪却不禁的滑下,却说,「公主,她是为了救我们!她……她是被迫的……大人,你一定要明白,请你千万不要错怪我们的公主,她……已够惨了。」
「你快给我说清楚。」夏照沉住声音命令的说,那脸色如灰土,心里的怒火已接近爆发的边沿,他却清晰地一字一字地说,「不管发生任何事,伶都是我要娶的妻子。」
「夏照大人,我们大鹰国民会感激你!」彤擦著眼泪,低下头来,「在地裂之後的几天,邪神带备大批粮食停在城外,却拒绝给灾民救援,伶公主为了让我们可以得著食物、可以得著救援……那时,我也在邪军营地想拿食物,但邪军不单不给,还把偷食物的人当场杀掉……」
「铁木要胁伶什麽?」夏照心里已推知答案了,只是他要听事实。
「那人,要胁我们的公主……进他的营帐,我们的公主实在没有选择的可能,那时邪神说,即使公主不愿意交易,他仍然是不会放过她,公主g本没有拒绝的可能!」彤吞吞吐吐地,「公主,她被邪神……抱了进他的营帐……到第二天早上……才由水儿扶著走出来。」
「岂有此理!铁木究竟干了什麽?我要杀了他!」夏照霍然而起,暴跳如雷地向天大骂,「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待伶?为什麽要伶遇上那个人?」
「大人,冷静啊!」吉普素知夏照的x情,他知道即使是多痛苦的事,夏照也可以承受,即使是如此不可忍的惨剧,「大人,现在要细想如何帮助公主才是。」
夏照回望了吉普一眼,呼吸也因震怒而急促起来,他却拔出配剑在空气之中猛力挥舞,身体四肢如飞地跃腾,怒火随著一声一声无意义的呐喊出来,然而,在旁的众人所听见的,却是他们的少主从来未被听见过的哭喊声……
「大人……」吉普看著夏照那悲愤地不住挥动的剑,心里难过极了,他也不禁想起那位总是在夏照大人身伴如活泼小鸟的伶公主,她是那麽高贵善良的可人,竟遭逢如此的惨事,阿蒙神何竟不看顾她?
「……告诉我,伶现在哪?」夏照终於把剑搁下,却一直站著背对著众人,「铁木不会把她禁锢了吧?」
「我昨天听白兰神官说公主已回到王g,而邪神的大军仍然守在羽城城门之下,但大鹰国的政权已完全落入他的手了,王官内外也有邪军把守,公主不可以自由出入,事实上已被软禁。」
「白兰神官?你在哪见到她?」夏照这才转过身来,他的两眼通红,但明显已回复冷静。
「其实我们这群从迁徙队逃出来的人一直都依靠著白兰神官,她一直秘密地照顾我们,帮我们躲起来。这晚刚好轮到我们几个负责出外找食物……才有机会遇见大人你。」彤这才想起自己尚未把手中的食物送进口呢。
「那麽,彤,夏照想请你帮忙带引我的车队走到白兰神官面前去,她很需要人手吧。」夏照没理会彤是否答应,却即向吉著下令,「吉普,车队交你处理,要尽力协助白兰神官。我现在就去找伶,我要把她接回来。」
「大人,现在鹰国已是铁木的天下了,他一定早就在恭候你了。你这麽去找公主,太危险了!」吉普急忙道。
「他一定在恭候我,但他不会猜到我会自己一个人行动的。我独自去,行动可以快很多,你们就按我之前定下的计划行事,我救出伶之後会跟你们会合。」夏照才说罢,人已跃上马,「我不可以再让伶受苦!」
「大人,大人……」吉普也没办法把话说进少主的耳中,夏照与他的马匹已在月影之下如幽灵般消失,正式展开他为爱而痛苦的追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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