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试爱作者:丁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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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无r伦比(h)
「噢唔……」柴耳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禁淌下了男儿泪,可是下巴碎了,整个头被医师以白布裹起来,帅帅的五官都被压成一团,又说不出话,此刻,他真想好好哭一下,却也只能如小狗一样发出呜咽的低鸣,实在可怜。
他在铁木的震怒下冒死溜走,把所有部属甩在战船面对难以想像的惩处。伶公主被夏照刧走了,邪神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但炎军向来不善水战,铁木也不会不知道吧,柴耳就是以此为借口,说服自己不顾一切地赶回营地。
水儿并没有跟著黑佣兵一起回到夏照的阵营,那麽,她在哪?会是被留守营地的狼牙擒住了吗?老天,一个年轻女子遇见狼牙,那可比遇见火龙翼更为危险啊!十个女人走进行狼牙的营帐,十个都会死了被抬出来,当中有七个是不甘受辱自杀死的,其她的三个却是被那色狼硬生生c死的……
柴耳焦急极了,心里只盼望水儿会是这十个女人之外的一个,可是,可是,可是当他看见水儿不单存活下来,而且,而且,而且她竟然是如此地享受著似的,他真想撞墙死,悲哀的却是,军营里g本没任何的墙,所有营帐都是以坚固的木柱撑起厚重的布幕建成,他哪儿找墙来撞?
只听见水儿「哎呀,哎呀」的呻吟,狼牙「嗨唷,嗨唷」地喊,水儿爬在地席竖起圆满得一看便知道充满弹力的小屁股任狼牙的长戈全力冲刺,狼牙那下部一下又一下的撞向水儿的美臀,那「啪、啪」之声响如两高手之拳掌交击,柴耳就是听见这声音才猛地冲进来,还以为水儿跟狼牙正大打出手,不料,不料,真不料啊,此二人真的打的难分难解,以致於他闯进帐来,此二人也懞然不知,却仍一味的「哎呀,哎呀」、「嗨唷,嗨唷」,柴耳看得有被人活活生葬般痛苦。
於是,找不到墙的可怜柴耳便两手拿住帐中那chu大坚固的木柱,用被白布包裹得稳当的额头猛力地撞上去。
「嗙!嗙!」就跟著那云雨中的二人的节拍,柴耳一下又一下的把木柱撞了又撞,整个帐篷也在震盪,狼牙却以为自己的力量如此强大,竟弄得地动帐摇,於是更是兴奋地俯下身贴住水儿的背,一双狼爪捏住她的弹力之球,更更卖力地刺,一面继续「嗨唷,嗨唷」大喊,水儿也因此更受刺激而更高音地「哎呀,哎呀」,却不知何故,却有一声又一声很不合此欢乐叫床的调子如鬼哭地响。
「噢唔……噢唔……」
那好像有点耳熟,二人从云雨的山上猛地回头,竟看见,竟看见一个大男人就在他们身後抱住木柱痛哭,那人竟是他!水儿大惊,猛地甩开狼牙。天,什麽也被他看见了,自己刚才跟狼牙如狗般的交合……老天,他要怎麽想了?
「噢唔……」柴耳泪流满面的扑到水儿面前,那悲愤的表情似在责难,却又似有什麽冤情似的,声音真个如泣如诉,水儿的心也软了。
「柴耳……」水儿轻柔的手抚在柴耳包裹在白布里的帅脸,满脸感动地说,「你究竟在说什麽啊?」
柴耳--我倒。
柴耳还以为自己此幽怨的眼神就已经说尽了自己心中的千言万语了,她怎麽就是那麽笨,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噢唔……」柴耳悲叹於面前的chu心女人,她心思从来都chu疏,她就是不会体会言外之音,音外之情,难为她自小在大鹰此文化沿远的大国长大,又包受阿蒙神官们的教导,她怎麽就是不明白人心啊?
「我知道他在说什麽。」身旁的狼牙笑yy的,心想此笨蛋帅哑巴哭起来的样子其实跟自己一般丑啊,此情此景,正是此正经八百的家伙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也是同流合污的最佳时机,便说,「他说,你们玩得那麽高兴,为什麽不嚷我来,太过份了!」
柴耳--我再倒。
水儿听了狼牙的翻译,惊讶得翻了白眼,不敢置信的惊问--「你也来?」
「噢唔……」,柴耳急忙猛拧头,「噢唔,噢唔,噢唔!」
「他说不是他一个来,而是我们兄弟一起来!」狼牙翻译出自己的心意,已笑得乐不可支了。
「柴耳,你……」水儿瞪大了一双活泼机灵的眼睛,一手扯住柴耳不住猛摇的手用力的按在自己伟大的x襟上,轻声说,「那就来吧!」
「噢……」一阵电击从掌心传来,柴耳即时被雷死了。
「他说--无r伦比!」狼牙笑嘻嘻的大口一张便把无r伦比擒全,可怜的柴耳却仍未从电击中清醒过来。水儿只见那他一脸痴迷的笑脸竟似小男孩初看云雨般懞懂,暗自好笑,心里轻漫地说--「嘿,这就是男人!」
水儿却没有停下来,她轻甩开缠身的狼,两手用力把柴耳推倒,那为男人宽衣的速度与技巧竟是非一般地熟练,她却没想到自己真有运用到这一套工夫的时候。
「噢唔……」柴耳弱弱地低呜,他发现自己被脱得光光的,一个阳光一样的少女就坐在自己的身上,那竟是自己一直想著的水儿,她光著的身子呈现一个大大的弧度,丰硕的x怀与圆润的臀如涂满蜜糖一样,使他的手黏著甩不开来,而狼牙的大嘴更是没一刻不在舔食她一身的蜜糖,叫他既妒也恨。
然而,水儿却是那麽专注於他啊,她俯下身来轻力地吻上他受伤中的唇齿,又带动著他的两手往无r伦比上游走,那无与伦比的感觉叫他的灵魂都要飘飞而出,那强力的手感叫他忍不住用力地捏下去,狼牙竟也合作地把水儿的小屁股提起,就似约定一般准确,就在他两手猛捏住无r伦比之时,狼牙的长戈同步攻击,可怜的水儿立时痛出尖叫又冒了一阵香汗。
「噢,阿蒙神啊,你不要来偷看啊……」水儿半眯著眼,消魂得叫两男心痒难奈,她却在心里想,此一俊一丑的二人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竟是那麽有默契……
「哎哟……哎……呀……」水儿的叫声如浪般涌来,直把两男的心魂都甩在一艘颠簸的船上,而这船不是刚把伶公主刧走的商船,也不是刚追截失败而回的邪军战船,却是一身大孤形,平时活泼硬朗,一直守在大美人身旁的小美人,二人到今天才知道此女之可爱不单在其个x,也在她的敢爱敢恨,如此大胆敢作敢为的女孩才是他们这些战将所渴求的啊。
「我才不管你的主子是谁,总之,我狼牙就要定你,不会让邪神威胁你一g毛发!」狼牙一面猛攻撃水儿,猛力占入,柴耳看见水儿听得高兴,那半月似的嘴在笑,他也不甘示弱,即大大声地喊:
「噢唔!」
水儿跟狼牙一起地--我倒!
「柴耳,你又在说什麽?」水儿刷了刷汗,从突然被拉下的气气中撑起身来,身後却传来一股熟悉的热流,却似乎是早了。
「老天,我被他那一喊,吓得--失准了!」狼牙颓然躺下,狠狠地瞪住柴耳说,「他刚才说--我也是。」
「嗯,柴耳也会不要命地保护我?」水儿仍爬在柴耳身上,他终够是受不住了。
「噢唔。」他猛地一个翻身把水儿压下来,敏捷地高举起那一双女战士的腿,那结实具生命力的美肌,刚中是柔,柔中有刚,柴耳恨不得咬她一口,可是,下巴伤了,连张口说话也不成,就是想舔一下无r伦比也不得,他又如何狠狠咬上她的腿?
此刻他可以干的,也急迫地要赶的就是--攻击!
毕竟男人天生都是战士,他原谅自己的不受控,此情此景啊,有那个战士可以忍得住不张弓拔剑?自己喜欢上这女人多久了?即使现在要分一半给狼牙,他也不介意,只要自己真正地跟她在一起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不管水儿究竟有多少男人,他只要自己有份就是了。
「噢……」他配合著剑击的刺入发出一个兴奋的高音,跟水儿的「哎呀」同步而来,二人竟有同时飘上山巅之飘渺感,水儿心里畅快,毕竟她是喜欢此男人的,跟狼牙身体上的吸引不同啊。
「不可以甩掉我啊!要公平!」狼牙心有不甘地又扑向无r伦比,那舌尖如羽毛般轻细地扫来,把水儿的绵延的浪声推成汹涌的巨浪……
日夜在交替,两男也成了水儿的日与夜,柴耳是缠绵不休的夜,狼牙是狂野热烈的日,水儿却是他们的水,是他们止住饥渴的r露。
交缠的三个身体互相纠缠困绑了一天又一夜,当正午的阳光再次照进这胡闹的帐里,水儿被身上身下仍不规矩地细细蠕动的男人弄醒,她缓缓坐起身来,两男则静静地看著她,彷佛等待女王下旨一般。
「此後,你俩就是水儿的人了,」水儿甩了甩倦透的颈项,望了一下从帐的天窗照进来的阳光,她灿烂地一笑,仍然是那个活泼硬朗的笑容,她拉住两男的手轻抱在无r伦比之上,似命令又似要求地说,「好吗?」
两男如被驯服了的小狗,都争著点头搏取主人的宠爱。
「以後,狼牙就是水儿的狼狗,只要是水儿吩咐的,狼牙就去干。」狼牙从未被女人如此接纳过,如此的一天一夜,他真正地被水儿征服了。
「你要如何当我的狼狗?」水儿托住下巴,抚著狼牙已没有发丝的光头,嘟著嘴巴说,「告诉我啊,我的小色狼。」
「汪!汪!汪汪!汪!」
狼牙在吠叫,而且愈吠愈高兴,柴耳真受不了,也跟住--「噢……唔!噢……唔!」
「好啊,我有了一头狗,又有一头狼!但究竟你们谁是狗,谁是狼?」水儿咭咭的笑起来,两头色狼又扑向主人,把她推倒下来,水儿用力地抱住,两个嘴巴含住无r伦比,一面听著主人的话。
「狼牙,你知道我大鹰几位在灾难幸存下来的将领现在身处何地?」水儿没半点犹豫,有如命令一样,「你这就去给我追查。」
「好,相信营长必有记录,狼牙这就去。」狼牙也没一点犹豫,在他眼中,女人比权力更难求,他一直想要的女人,就是这个完全接纳自己的长相、欣赏又享受他长处的女人,这人就是水儿啊,即使要背叛又如何?他的心从没面向邪神啊。
狼牙不舍地吻了水儿的额,眨眼便闪走了,剩下柴耳半呆的继续坐在水儿身边。
「柴耳,我现在问你的话,是的,你只要点头,不是的,你便摇头。」水儿认真起来了。
「你现在只是伤了,伤好了,可以如往常说话的?」
点头。水儿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你喜欢水儿?」
拚命地点头。
「你认为邪神如此侵占我国我主,是对的?」
猛力摇头。
「嗯,那麽,你愿意协助我主子光复大鹰?」
此话却让柴耳停住了,他真不知是要点头,还是摇头好了,毕竟侵占大鹰国土、占了大鹰国主的人是自己的族兄,他怎麽可以反自己的大哥?
「柴耳,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正确的事要坚持,错误的事要纠正,你认为对吗?」
缓慢却有力地点头,水儿再一次舒出一口气,却贴近他的面前,再问:
「既然如此,你需要犹豫什麽?反你的大哥,不是错,因为错的人是他,你身为弟弟,不是很应该纠正兄长的错误、尽力替兄长补过吗?」
沈默了好一会,他终於点头了。水儿高兴得把他推倒下来,纠缠地吻了好一会,又问:
「你认为,邪神是喜欢我家公主的吗?」
不需考虑,点头。
「那麽,他会娶我家伶公主?」
如水儿所料,摇头。
水儿轻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因为他不能原谅大鹰?所以,要永远仇视我小主子?」
柴耳想说不止如此,他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太多,也太复杂,可是目下,他只能--点头。
「那麽,如果邪神跟大鹰国主永远敌对,我们也不能幸福地走在一起。」水儿有点黯然,却说,「为了我们的明天,柴耳,你要帮我们!」
柴耳轻抚著她的脸,却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很轻很轻地说,「噢唔。」
她却似明白他的心意,回以一个感谢的热吻,「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她的吻如烈酒,叫人一沾即醉,他真的没有反打的意志,却只能心甘地当她的小狗。之後,又是一连串的云雨风光,在一声声高昂的「噢唔……噢唔……」、「哎呀……哎……」声中,此混帐又地动山摇般震个不停,这事却不能让狼牙知道,否则他又要讨公平来了。
☆、42盾
夏照的商船沿著大鹰国最长的河道,子车河一直南下,没有靠岸补给,似是急著逃离大鹰国境。然而,事实上,伶g本不在船上,她早在甩掉铁木的追兵不久,即坐上一艘小木船,在浓雾罩天的清晨时份登上大鹰国最繁华的港口城市,叶山港,让伶尚有些喜出望外的是,在岸头等著迎接她的人,是白兰神官,她是阿蒙神殿中负责教学的知者,一向受国民敬重,也是伶视若母亲般的近人。
「伶!」白兰才看见小公主的身影即快步走来,二话不说便把小公主一拥入怀,一直平静睿智的眼睛也湿了,哽咽的声音在说,「公主叫白兰担心死了,来,让我好好看一看你。」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白兰惊讶得呆了半晌,眼前的伶公主怎麽完全不同了?是矮了一丁点,又比之前胖了一丁点,本来尖尖的小下巴,现在是圆了一丁点,
水汪汪又充满灵气的大眼睛变得妩媚又有点迷糊,细细的总是微笑的小嘴,竟也……变大了?
她不禁用力揉了揉眼睛,一面想,终於让她想到了,即抬起头来,低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彤,叶山市市长官的女儿。真的辛苦你了,我代伶向你谢过,可是,当公主的替身非常危险,我怕你父亲不会准许啊。」
「白兰神官,相信父亲只会担心彤没法为公主分担危难而已。」彤幽幽地说,「任何人一走近便会发现我是替身,那对公主的帮助不大啊!」
「噢,不会,我刚才也以为你是伶呢!所以才为你的安全担心呢。」白兰轻拍彤的肩膀,「保护伶的安全,以後也要你帮忙了。」
白兰把彤拉到身後,让她上马车去,一双睿智的眼睛又在浓雾中细看,才听见夏照微细的脚步声走近。
「我还以为彤是骗不了白兰神官的眼睛,看来白兰是太挂念小公主了吧。」夏照一如往常轻松自若的声调让白兰安心多了。
「是的,白兰真的担心死了,你就快把她交出来吧!她可是我最疼爱的学生啊。」白兰有点心急了,她愈发现自己真是太疼伶了,就似女儿一样。
「白兰,我在这。」那柔弱的声音轻细如风,伶仍是一身素白的神官袍子,一张清丽如水,依样地倾国倾城的脸躲藏在宽大的连帽之下,原来她一直被两位黑佣兵前後包围的掩护著,以致白兰完全没发现。
「伶!」白兰才看见那人丛中的一点白光,一种孤伶伶的凄凉感却是那麽的强烈,是比从前的更加地强烈了。这小公主自小就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任她如何收藏自己、尽力量让自己显得平凡,都是徒然。伶就是逃不过阿蒙神给她的独有安排,就是那身为光的存在与使命,这让伶永远都显得如此孤立又高不可攀,此刻的伶却再加上了一抹凄楚,白兰的心在痛,为何自己一点帮不了她?
白兰两手大大地张开,久违了的安全感让伶忘掉了一直在坚持住的不可缺失的公主的容装--不能被人看见自己的恐惧、痛苦与悲伤,不能让人失望,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软弱无力,就算自己多失败、多难堪也要表现得从容大方……
「白兰……」伶扑进母亲的怀中似的,再没有什麽可以说,却只有痛得难以启齿的泪水湿了白兰的衣襟、热了她的眼睛、断了她的肝肠。
「让我好好看下你……」白兰抚著伶的头,伶却敏感地看见了白兰脸上闪过一煞的惊与怒,伶知道,白兰一下子就发现了,白兰也发现了自己再也不是从前的小公主了,白兰也嗅到那人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白兰也要看不起自己了……
「不。」伶急忙地从一直在盼著的安慰怀抱中退开,半垂下头别过脸去,「伶,舟车在外,一身都……都脏了。」
只见一双纤弱的手把连帽子拉紧在x前,白兰看见一个受伤的灵魂在为自己仅存的尊严在躲藏,她的心更痛了。
「痛吗?来,我给你新调的外伤用药,我还未为新药想个好名字呢!来,我们上马车。」白兰装作轻松的拉住伶便往停在一边的马车走去,她却是为了不再让伶看见自己既生气又不忍的脸容,伶那委屈的泪叫她感受到同样的委屈,可是,那一双娇弱的手腕,还有那颈则、x口之上串串的瘀伤……
「岂有此理的邪神,y贼!y贼!」白兰一面拉著伶走,心里一面咒骂,「阿蒙神一定会惩治你,一定会,你就等著瞧,铁木!」
白兰气冲冲的,x口有怒火在烧,脑内不断在搜索最强烈的攻击咒,几乎忘了身後仍有一串人在跟著。
「白兰神官,彤要跟你们坐一起吗?」身为替身的彤,自觉到替身的责任就是分散敌人的注意力,那自然应该跟伶公主保持一段距离了。
「对,你就跟夏照坐到前面的车去,我跟伶在後面的。」白兰看见夏照脸口一呆,他似是没想过要跟伶分开呢。这才叫白兰有点安慰,幸好伶身边仍有此好男人不离不弃地守著,却不禁又在心里抱怨--「为何你就不能在重要的时候守在她身边?这究竟是阿蒙神给你的惩罚,还是给伶的?」
夏照不舍地把伶送上车篷,伶却一眼也没看他的,白兰从未看见伶如此冷漠的一面,心想小公主已有了自己的决定,伶彷佛在此短促的数月里成长起来,成了一位具自决力的忧伤女王,再也不是事事随遇而安的小可人了。
「这些瘀伤是多次的累积,不易g治。」马车在浓雾之中缓慢地前进,马蹄声悄悄地响,彷佛生怕惊扰了这灾後荒城的喘息,白兰轻挽住公主依样高贵却更显瘦弱的手小心地涂抹她j制的新药,一直忍住不问的话,终究仍是要问,「那人对你行这样的事,他究竟要怎麽了,国文公告上不是说了他是你的乾爷子吗?那恶魔……他要娶你不?他要负责的!」
白兰气愤难平。
「白兰不用为伶此肮脏的身体而生气,在那人的眼中,伶只是供玩乐的妓女,在伶眼中,那人只是交易对象……」说的话如是开脱,她的头却没有抬起过,白兰只看见一滴一滴的眼泪落下,如雨後檐前的水滴,白兰知道她心中其实其痛无比,安慰的手又把她安稳地抱住,温柔地抚著她依样柔美的长发,慈爱地说,「你不肮脏,你永远都是大鹰最高贵的小公主,这事实任谁也知道。」
「不,不,不!」伶终於伏在安慰的怀里痛哭了,「他才不知道,在他眼里,我是如此下溅的玩物,我是比妓女更不如的存在!妓女仍有选择的自由,我却没有拒绝的权利,我……我不断挣扎、我求他,不断的哀求……他,他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就是因为我是鹰王的女儿……他何竟如此残忍……」
心中多少的委屈,身上多少的伤痕,一直收藏在心中最深处,伶以为自己已很会开解自己,只会在独处时才流露的悲情竟一下子在白兰面前爆发了。
「你就痛快地哭个够,在白兰面前,你不用强忍,不需要强装坚强……」白兰让小公主枕在自己的腿上,就似她小时候知道了父亲给铁木下追杀令的那天,她就这样半哭地睡到天明。白兰轻拍著她不住抽动的肩膀,单薄得似弹指即断,心里担心著这弱小的身体要如何承担光的苦难使命?然而,白兰唯一可为她做的只是--「哭过了,好好睡一场,把昨天的忧伤甩下给阿蒙神,不要再抓回来,明天自有明天的忧伤,我们的心载不了那麽多的愁啊,甩给阿蒙神去……」
「我没看见阿蒙神的脸,他怕是早已别过脸去了,他已不管伶了!」伶已想不起过往对阿蒙神的依靠感,却说,「铁木不是什麽邪神,他是战神,是那个为大地带来战祸的灾难之神啊,比之阿蒙神,战神的力量可能更加巨大啊。」
「什麽?战神,你是说那个在数百年前被列国列为禁止祭祀的那个神只?」白兰惊讶非常,脑内不住追想有关此神只的记载,口里的话也不禁的抖起来,「那可是……可是不得了的灾神……我们得尽快回到大神殿。」
白兰急迫得立即要向车队下加速之令,她的声音却没法传到车夫的耳里,马车之外突如其来地传来一下尖锐得震耳的叫声,马车全速地拚命跑,又听见在旁护送的年轻骑士在大喊:
「是火龙翼!快躲进森林!」
马车忽地颠簸得似要翻转了,白兰立即紧拉伶拚命扯住车篷栏杆,伶两眼眺望马车外的状况,那尖锐的兽叫是如此的熟悉啊。
「火龙--翼?」伶一再追想此名字,想起了在地下神殿之中的那头猛兽,她不禁惊讶地想到--「那天的火龙……是我们把它从封闭了的神殿放出来的,是我……们。」
她不禁把自己视为邪神的共匪,自责的心、罪恶感如铁木紧捏在她颈上的大手,使她呼吸困难。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在天空自由地飞翔、肆意地张开大嘴喷出火焰的怪物,懊悔不已。
「放箭!」一声熟识得连死了也不会忘记的声音在呐喊,响亮得就似他人就在身旁,白兰发现那声音竟比火龙翼的兽叫更让伶生出恐惧。
「是他。」伶一身在抖,整个人瑟缩到白兰的臂膀之间,声音悸动如听见冥神拍翼之声,「是他,是铁木……他就在附近……」
只见一阵箭雨从西面向火龙s去,白兰从那些箭的来处推测,那队军兵大约就在五里的距离,然而,当另一阵箭雨再扬起,那距离竟大大地拉近了,那样的行军速度直叫白兰乍舌了。
「邪军?怎麽可能?铁木怎会这麽快找到来?」白兰肯定铁木不是追踪伶而来,「他应该是追著火龙走来的,真该死的龙!」
白兰的骂声是如此的低,火龙翼却彷佛听见了似的,刀斧一样的兽爪如巨风袭来,马车的帐篷被它的暴力一下子扯走,马儿受惊的嘶叫挟住一声又一声的惨叫,马车走得更急了,伶却儿见马夫整个人被火龙抓去,她才想向一直跟在旁的骑士求救,但她没看见骑士与他战马的头,她不禁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怕自己的尖叫会让掉了头却仍在力战的他们发现自己--死了。
「伶!」两把声音同时响起,在车队前方的夏照已站起来,正要跳向伶所坐的车来,而另一把声音却是策马狂奔而来的铁木,伶却完全作不出反应,她的眼睛被火龙翼的一举一动牵扯而去,它把车夫抓上天空,它却不是为了猎食,而只是为了--好玩!
她听见火龙翼一声轻而尖的长长叫声,就似是仰天的狂笑,接著就是车夫惨烈的喊声,他的声音仍在响,他的身体却同时地被翼扯碎,那血r四散的一眼,伶全身都僵住了。火龙翼似乎知道有观众在张看,它表演得更为落力了。
但见一行行的烈焰把眼睛所及的土地都烧成焦土,它兴奋地引起一阵又一阵的箭雨,它趁军兵在备箭的一刻俯冲而下,抓起一个又一个的炎族邪军,一次又一次的把活生生的身体撕碎,那邪恶的嘶叫响个不停,但让伶再次把注意力拉回到夏照身上的事,是火龙竟把攻击目标转移向他们,本来要跳过来救伶的夏照不得不留下脚步拔出长剑挥向火龙了。
只听见彤一声又一声的尖叫,而火龙的爪子也直指向车夫,夏照立即迎击,而伶的马车在无人策驶之下愈走愈远,白兰正爬向车前拉扯那受惊得完全疯了的马儿,伶紧咬住下唇独自紧抱住马车上仅存的栏杆,夏照心里激动--
「怎麽我又撇下她,要她独个儿苦撑!为何我总是没能够在她需要我时,守在她身旁?」
夏照咬紧牙关猛力刺向来势汹汹的巨大兽爪,眼角却仍不住的紧盯向伶,生怕她会支持不住而被疯了的马匹甩下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