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作者:鬼丑
高,脾气温和的女人。
果果也不说话,低着头,就是不看季劫的眼睛。
等了一会儿,果果也不说话,季妈妈叹了口气,非常疲惫地说:
“……他才小学,那些东西并不是比拼智力的啊,只要稍微用心、努力一点,都能取得好的成绩。”季妈妈道,“这次果果又是他们班倒数第一,不仅没一点提高,反而还倒退了。”
“……”季劫一直觉得自己看着果果学习还是有效果的,毕竟果果做数学作业已经很少有错的了。却没想到还是不行。
他感觉有点无奈,非常无力。
季妈妈看着果果抽抽噎噎哭,慢慢冷静下来,把果果的成绩单递给季劫看,说:
“其实数学和英语的成绩都挺不错的。就是语文分太低,都没及格。我看了一下,原来他把最后面的作文忘了写了。”
“……”季劫沉默着把果果的试卷拿过来,果不其然看到语文试卷上巨大的空白,以及上面刺眼的零分批注。
季妈妈捏捏眉头,说:“作文啊,随便写写都能得分,果果,你是不是太不放在心上了?”
以前季劫总觉得成绩不重要,很不理解那些因为成绩而打孩子的父母,包括季文成。而当季劫真正着手管理自己的弟弟时,又觉得并不是这样的。有些事情,只有你到了那个阶段,才会知道什么叫心急,什么叫担忧。
他最怕的不是果果笨,而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季劫抬手把果果的试卷扔到地上,试卷像是雪花一样在空中飞了一会儿,才落下来。果果睁大眼睛,眼里有无法掩饰的恐惧,他向后跨了一步,靠在墙上。
季劫被他的表现伤到了,心里酸,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盯着季远,说:
“你不愿意学,就不要学了。你不爱写,也别写。果果,你现在说,你不想上学,只想在家里玩,我就给你办退学手续,从此之后你在家里待着,我养你,行吗?”
“……”
季妈妈惊讶地看着季劫。
季远眼里越来越湿润,最后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季劫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哥哥脖子上,非常委屈地哭了出来。
果果哽咽着说,他要上学,他不想让哥哥失望。
晚上,果果坐在季劫腿上,两人一起看发下来的试卷。
季劫忍不住问季远,说,“果果,你到底为什么不写作文啊?是时间不够吗?”
季远摇摇头。
“那你好歹写几笔啊,没写完也会给分的。”
“我不会写。”
“怎么不会写?题目挺简单的啊。”季劫很惊讶。这次作文的题目是‘最爱我的人’。
季远揉着眼睛又哭了,接下来说的话带给季劫很大的震撼。
他说:
“我成绩不好,哥哥都讨厌果果了。呜呜……我怕你不爱我……”
两个月后,季文成病情好转,回家静养,规定时间到司法所报道就行。到了开学的时间,季劫与管天任准备回京。
回京的旅程上,季劫闭着眼睛,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管天任说:
“……我想把北京那套别墅租出去。”
季劫道:“别墅不好租,一年能有五十万就不错了。不过我爸身体不行了,家里也不能只靠我妈写书法赚得钱。”
管天任点点头,问:“那你跟我们住?”
季劫看了管天任一眼,说:“你愿意吗?”
他本以为管天任会说不愿意。毕竟自己一直也就没想跟管家人住一块。
谁知管天任想也没想就说:“愿意啊。”
季劫一怔:“……”
“我也有自己的房间。”管天任说,“到我家,你还跟我一起住,行吗?”
“……行倒是行,可是我根本没想过跟你们一起住。”
“为什么啊?一起住多好。还方便我照顾你。”
季劫想了想,觉得也对。
管家的房子当然没有季劫的别墅平米大,但也算宽敞,加一个季劫肯定不算什么。
而且,管家父母是真的喜欢季劫,巴不得季劫过来住呢。
季劫说:
“就看这房能不能租出去了。我暂时还不想卖。……那是我爷爷留下来唯一的一件东西了。”
谁知那套房的出租消息刚发出去不到一个月,就被一位名叫何静的女性租走了。那女人比较奇怪,工作需要经常在外地奔波,租季劫的别墅也很简单,那合同上的标价偏高,何静也没有提出异议,派了个代表过来,本人都没看房就签下了合同。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签下合同后,名叫何静的人一直都没来这边住过。等了好长时间都没等到人的季劫非常不解。
管天任说:“是很奇怪。那人大概是钱多没地方花吧。”
季劫兴致勃勃地搬到了管家。其实相比起这栋小房子,偌大冰冷的别墅才让季劫厌烦。以前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季劫一直减少去管家的次数。可实际上他喜欢那个温暖的地方。
那地方有人在意他,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
管天任的床同样让人满意。那种柔软的感觉,拥挤的感觉,带给季劫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季劫没来过管天任的房间,一把行李放下,就四处看看。外面阳光太大,季劫鼻尖上都流汗了。
管天任怕季劫觉得拥挤,把占了房间大半地方的书桌推到外面,问:
“热不热?我给你开风扇。”
季劫还是很小的时候用过风扇,听到嗡嗡的声音后,放松地坐在藤椅上,用腿摇了摇椅子。
管天任把风扇放到季劫面前。季劫把脸凑过去,强风立刻把他的头发吹得向后飘,露出季劫洁白光滑的额头。
季劫出汗了。
管天任把纸巾盒拿过来,然后顺手放到床头。
季劫很喜欢管天任的感觉。他的房间以棕色和深绿为基调,给人一种轻松的首印象。
晚上八点,两人回房间。管天任在书桌前收拾东西,季劫觉得无聊,就打开电视,按了静音。
明天就要开学,管天任整理了一下作业,也不看书了,坐到季劫身边,跟他一起看。
季劫用余光瞥了一眼管天任,放开声音。
电视上播放着一部电视剧,讲薄情的男主角和痴情一片的女朋友。女生怀疑男主角有外//遇,从而大吵大闹。面对无理取闹的女朋友,男主角露出非常不耐烦的表情,用力掰扯女朋友的手,一不小心将女生推到了地上。
季劫面无表情,口中说:
“遇到这种感情的人,不会珍惜。他不知道有很多人,渴望……这样的深情。”
管天任说:“你说得对。但我觉得,怀疑不是深情。”
“如果不爱,就不会有占有欲。”季劫说,“我还挺理解这女人的。”
管天任沉默了,又开始盯着季劫的侧脸发呆。季劫被他盯得四肢僵硬,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管天任才轻声说:
“你说得对……爱一个人,爱的是这个人。跟他的性别、年龄、家庭、性格,通通没有关系。”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上学后第一天就进行了全年级的摸底考试。季劫对自己的成绩很有自知之明,考前休息的时间还粗略的翻了翻书。他发现自己对书上的内容非常陌生,简直跟预习差不多。考完试一看排名,竟然比自己估计的还惨。
高二文理分科后,季劫选了理,因为他很讨厌政治。管天任日后想学法,选择文比较适合,但他犹豫了一会儿,也选择了理科。季劫问他为什么,管天任想了想,说他不喜欢抄抄写写。
其实呢,他是想跟季劫一起。于是从高一到高三,他们俩都是一个班的。
相比起季劫名次惨烈,管天任考了班里第一名,全校第二名。由于是高三第一次大型摸底考试,老师比较重视,专门请管天任到报告厅与大家分享考试心得。
管天任苦着脸,跟季劫说哪里有什么心得,就算有,这些年一直让管天任上台讲,他该讲的都讲了。
季劫心情有些低落,看着管天任说:
“讲讲吧。我想听。”
于是那一次的报告时间很长,做得准备充足,最后学生都听得不耐烦了,纷纷提前离开,管天任还在滔滔不绝。
管天任的口才好,平时只是不爱说罢了,但真的想说时可以做到完全脱稿。这次演讲非常精彩。
即便如此,回家时管天任还问季劫,怎么样,我讲的还行吗?
其实他更想问,你还有问题吗?但是他怕季劫以为自己在显摆,就没问那么直接。
季劫认真的点点头,说,很行。
听了别人的学习心得后就要践行到自己的身上,但是管天任的学习方法有些不适应季劫。
管天任是在学之前预习一遍,然后把不会的问题画上,听课时重点听不会的问题。据说这是所有老师推荐过的方法,但没有自控力、毅力的人做不到。管天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学的。
但季劫早就错过预习的时间,理科又是那种光看书很难看懂的,放学回家,季劫坐在书桌上看了一个小时的物理就无语了,把笔扔开,心里很烦。
于是管天任表示自己可以教季劫,季劫哪里好意思问人家啊?他会的又不多,万一问了很蠢的问题,不怕管天任笑话,就怕浪费人家的时间。
“没关系,”管天任跟他说,“我正好也可以复习一下。”
“……不用。”季劫闷闷的,“我自己看书就好了。你忙吧。”
“我不忙啊。”管天任回答道。
这句话倒是真话。刚考完试,老师没留作业,只让学生把试卷好好看看,改上面的错题。管天任错题就那么几个,半个小时就弄完了,哪儿像季劫,差不多要改所有卷子了。
一看那些卷子就心烦。季劫都懒得弄,心想反正他不写作业的次数多了,老师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等他把这些知识稍微弄懂了,再说。
不过管天任不让他这样,道:“我给你讲讲,反正也不费事。”
季劫看着他,发现管天任没有不愿意,点了点头,说:
“好吧。”
管天任给季劫讲题可以说是倾尽全力。他也是学生,沟通起来更简单。尤其是管天任喜欢编口诀,记忆轻松,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季劫的错题都给讲了一遍。
然后季劫低头改题,十一点钟才全都弄完。季劫起身去洗漱的时候,管天任还细细帮季劫看了一遍,改了几个计算问题,然后才站起身打算洗漱。
管天任听着声音,以为季劫是在刷牙,也没太在意,推门就进去了。谁知道季劫是在上厕所,站在马桶前,听到声音,回头看着管天任。
“……”管天任整个人都呆了。
季劫皱眉,说:“关门啊。”
管天任:“啊……好。”说完,自己走进洗漱间,这才关上门。
季劫道:“我上厕所呢,你等我上完再进来。”
“……我着急睡觉。”说着要刷牙。
“你恶心不恶心啊。”季劫这样说,迅速冲马桶。
管天任心思不纯,一边刷牙一边手抖。
他觉得自己偷看季劫上厕所已经很够意思了。没想到更大的福利在后面呢。
管天任心不在焉地刷牙,眼睛通过镜子一直看季劫。季劫背对着他,所以管天任能够肆无忌惮的看。
冲了厕所后,季劫顿了顿,双手交叉捏住上衣下摆,向上一抻,把衣服脱了。
管天任目瞪口呆,看着季劫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突出的肩胛骨,从腰间向下收到深处的两条线。
而这还不算玩,季劫手扶墙,又把裤子脱了,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才转过身对着管天任,说:
“我要洗澡。”
“……”管天任差点把牙膏沫吞下去,努力半天,才说,“你自便。”
季劫也没感觉怎么样,脱了内裤就往浴池走,拉上防水帘。时间太晚了,季劫就随便冲冲,不过也洗了五分钟,出来一看,管天任还在那儿刷牙呢。
季劫围着一条毛巾走出来,有些惊讶地说:“你怎么还没刷完?”
“……”
季劫再仔细一看,更惊讶了,“你怎么用我的牙刷啊。”
管天任连忙把牙刷吐出来,放到水龙头下仔细冲洗,还说:“对不起。”
季劫回答‘算了’。
两个人一床睡了好长时间,不过换了个地方总感觉不一样。季劫在床上蹭了蹭,道:“睡觉。”
第二天是季劫先醒来。看了看表也不过五点钟。看来季劫想好好学习的压力已经反映到生物钟上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生物钟叫醒的他,季劫向下一看,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而且那地方还在持续的硬,热。
极热。
“……”季劫暗骂一声,脱了内裤,看到床头有卫生纸,抽了一张,用纸擦了擦,准备等它平复后起来洗内裤。
于是很尴尬的,季劫裸着下面,一根直直竖起,主人却躺在床上好像快睡着了。
可管天任在这时翻了个身,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见到季劫看自己,下意识地笑了笑,还没笑完,就向下看了一眼。
季劫差点捏着管天任的下巴不让他低头,很想把自己藏到被子里。但内裤是脏的,那上面也不干净,直接裹在被子里感觉微妙,只好僵硬得让管天任看了,再干巴巴地吼一句:
“看什么看啊!”
以前季劫吼过这句,管天任都会乖乖的听话。谁知这次是个例外,管天任脸突然红了,‘你、你’,眼睛虽然错开,但视线总是时不时往那边飘。
季劫无奈,只好直着那里下床,准备洗内裤。
谁知清醒后的管天任一把拉住季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