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义从?!
这也给她?
这天下掉馅儿饼的事竟能被她撞见了!
穆嫒扭头,看了眼站在两步外的赵云,凑到公孙瓒耳边,压低声音道:“伯圭有何想要的?”
她顿了顿,又提醒道:“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我已有家室……”
公孙瓒闻言,低声笑了。
他今日穿的广袖,手一展便以衣袖遮住众人的视线,低头贴近穆嫒侧脸,张唇去含住那白皙圆润的耳垂,吐息皆覆在穆嫒的肌肤上,敏感得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压着声音,沙哑道:“愿君胜归,与君云雨……”
他、他怎么敢的……
穆嫒手攥着腿上的衣裳,脸上浮上红晕,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你们在做甚!”
穆嫒外侧的手臂被人往外一拽。
耳朵绯红,被某人含住轻咬的耳垂啵得一声脱离湿热的口腔。
急急撑住要跌倒的身体,穆嫒猛地抬头看向那个已经坐得端正,神情自若的人。
“伯圭说的可是真的?”
她咬牙切齿道。
公孙瓒眉眼盈了笑意:“瓒从不欺瞒玄德。”
过来拉开两人的张飞看看自家大哥又看看那娘们儿唧唧的公孙瓒,问道:“大哥什么事?莫不是这厮在欺负你!”
说完,就攥紧拳头,仿佛穆嫒点个头或是应一声他就会直接揍上去。
关羽的目光也落在公孙瓒身上,凌厉如刀。
穆嫒若无其事地擦了擦自己耳朵上的湿润,缓缓道:“伯圭愿把五千精兵和白马义从借与我们讨伐叛军。”
关羽与张飞眼睛一亮。
穆嫒手一指,指向阳光下离他们两步远,静静看着这边的赵云,对公孙瓒道:“伯圭,不如把子龙也一并借我?”
不远处站立的赵云迎着阳光望向她。
公孙瓒抬眼扫了一眼随他来的赵云,弯唇笑道:“玄德这是答应了?”
穆嫒胸口起伏,吐出一口气,点头道:“如何……由我决定,你若不愿,便罢了。”
她这句话停顿处含义颇多,也无异于把那事的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中。
穆嫒想,这人要是不愿意,大不了她就把子龙灌醉,然后带走跑路。
公孙瓒眯眼看她,思索片刻便应了下来:“好。”
他情意绵绵的看她,揽上她的肩依在她身上,故作姿态道:“届时,还望玄德……怜惜……”
穆嫒和一旁的叁爷抖了抖,叁爷圆眸瞪向公孙瓒,问穆嫒:“大哥,你答应什么了?”
穆嫒想了想,回他:“答应讨伐叛军后,陪伯圭赴一场宴席。”
二爷低头问:“可有危险?”
穆嫒摇摇头:“我一人足矣,云长翼德不必担忧。”
公孙瓒依着她低低笑开。
穆嫒僵着脸去推他。
没推开,那人直接把头抵上她肩膀,轻声道:“玄德,我饿了。”
穆嫒接过二爷递过来烤好的兔肉,一把塞给他,堵住他的嘴。
公孙瓒挨着她慢慢咬着兔肉,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
穆嫒又接了两块二爷递来的肉,她推了推身旁的人,拿着兔肉往身后的赵云走去。
举着兔肉,她在他旁边坐下,招呼道:“子龙来,一起吃!”
赵云看了眼视线落在这边的公孙瓒,然后席地而坐,接过穆嫒手里递来的兔肉,凑到嘴边。
穆嫒咬了一口肉,唇齿留香,二爷烤得正好,还有肉汁在嘴里绽开。
“大哥,接着!”
叁爷高喊一声,朝这边丢来一酒壶。
穆嫒手里捧着肉,眼见着那酒壶迎面而来,她伸出手要去接——
眼前出现一条手臂,比她快,先一步接住那壶酒,然后把稳稳地放在她手中。
穆嫒拿着酒壶递给他:“我喝酒易误事,子龙喝吧。”
赵云点头接过,把酒壶放在一旁。
穆嫒有心想与任务目标拉近关系,便叭叭得与人说着话。
她先还有些拘束,怕说到什么顾忌的地方,后面见身旁这人面色不变只是静静的听她讲,偶尔还附和两句,便什么也不顾了,想到什么吐露什么。
“男子与男子,该怎么行房?”
“……”
“如果有人魅力太大,男女都想要和她一起该如何是好?”
“云认为,只择一人。”
“两个女子阴差阳错成了夫妻,该如何相处?”
“……”
赵云看着坐在自己旁边吃得满嘴油光还喋喋不休,说话天马行空的人,眸光柔和温顺。
几人吃完,便散了。
公孙瓒拉着穆嫒去见兵将们。
赵云和关张回营帐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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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呜——
辽阔的草原上,浑厚的号角被吹响。
猎猎大旗迎风幡飞。
五千精兵和一众白马义从踩踏出的动静宛如地震,气势恢宏。
公孙瓒看着跨上马带领一众士兵疾驰而去的人,唇角的笑渐渐隐下。
“主公,该出发了。”
“嗯。”
她往渔阳,他便领兵去肥如断张举等人后援。
断不能让她身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