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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说:“你特娘的吼个蛋!天塌了还是火烫卵子了?”

刘炮惊觉这事儿不能直接解释,就软下声说:“我这不是怕这女学生性子烈么,万一做出点什么事儿来……”

赵宝栓叽咕叽咕眼睛打哈切,想说自己这一夜销魂回味无穷,却一眼叨到枕头边倒插的剪刀。

哎呦我操!敢情要不是刘炮来的巧,这剪子现在可不是插枕头,那非得插进自己的喉咙不可!

心里一颤,赵宝栓也没现到脸上。不动声色的把剪子塞回枕头底下,他捞进被子里去摸新娘的屁股。新娘背对着他,一捞过去内两条腿底下就是湿了透的精水。这一手摸得他心神俱漾,立刻就眯起眼睛笑起来。

“叫我操了一晚上,就特么是块石头,也该出水了!”

刘炮一听打了个激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炕上这位昨晚上可没少受罪。赵宝栓的东西他见过,生的跟野驴似的,吊在裤裆底下坠坠的一大串,连女人都受不了,更别说那位细条条的小身板。

男人干男人本来就不走正道,他必定是被操得屁股开了花。

这么一想,刘炮忍不住脖颈一抽搐,好像被爆屁股的是他自己。伸手摸了摸后腰的烟杆,他边往后退边说:“是是是,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

可没等他把屁股撅过门槛,就听里面的赵宝栓跟被人踩了卵似的一嗓子,接着连棉被带人滚到地下。

再看,沈延生依着墙坐在那里,皱了吧唧的肚兜下露出粉颜色的jb,连鸟带蛋,是完整的一套。他也不遮也不掩,干等着人反应似的,直勾勾的盯住地下的赵宝栓。

“我操!你怎么……你怎么是个男的!”

刘炮想:你特么还说人家瞎眼是瞎的,干了一晚上到现在才发现这不是个女的,那不叫瞎?!二话没有抽出裤腰里别的驳壳枪,他把口子对住了炕上的沈延生。

“别动!你哪儿来的!”

赵宝栓跟只狗熊似的刨起被角,显然还没回过神。挺机灵一个人,可遇上这大变活人的戏法,顿时成了个傻子。搂着被子他还有些委屈:敢情,自己昨晚上夯着力气干了一晚上的根本就是个男人?!他被个男人睡了?!

这他怎么接受的了!

慢半拍的抬手压住刘炮的枪,他还不死心,郑重其事的看向炕上的沈延生。

“你家里是开豆腐作坊的么?你是上过中学,要嫁给李有财的那个学生么?”

沈延生摇摇头,再点点头:“我是上过学,可不认识什么李有财,家里也不开豆腐作坊。我就是和人合伙骗婚的,可半道遇上有人抢花轿,我就……我就来了。”

刘炮听着他平地起高楼似的谎话连篇,顿时眼急,吼道:“骗婚?抢花轿,少特么胡说八道!老实说,到底是干嘛的!”说着枪口子又抬起来,对准了沈延生的脑袋。

沈延生不怕死,神色中隐隐闪过一丝屈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眼看白稠的精水湿淋淋的从指头缝里往下走,他低声说:“你杀了我也好,反正你刚进来那会儿我也不想活着,干脆,动手吧。”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慷慨模样,反倒是准备搭台阶的刘炮没了后话,本想着只要这小子说两句软话,或者讨两句饶就直接把人放走,毕竟一晚上受苦,屁股大开花到底可怜。可他独独没料到对方居然会这么硬气,这档口,开枪就是滥杀,不开吧,自己又下不来台。打家劫舍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犹豫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时半会儿的居然也开始妇人之仁。

进退两难的时候,赵宝栓从地上站了起来。赤条条的爬出被子,一把摁下刘炮手里的枪。

“特么把马二墩那混小子给我叫来!”

一会儿工夫,马二墩连滚带爬的从外头滚进了前厅,赵宝栓和刘炮一人一张椅子坐在那里,还有个白脸的男人,他不认识,半边屁股侧倚,也坐着。

点头哈腰的进屋,他看两位当家的面色不善,青嘘嘘的脑瓜子一垂,便自主自觉的赔起了笑脸。

“老,老大,您叫我?”

昨天晚上的事儿他和刘炮心里都有数,可昨天不是这么说的。他溜须拍马样样在行,最会见风使舵这一套,但眼下这一出,他却怎么也摸不出门道。

赵宝栓不和他废话,出手把个红头盖当头掷过去,怒斥道:“昨天下山之前你怎么说的?”

马二墩揭下盖头,还以为自己吃酒误事的事情暴露了,战战兢兢的去看一旁的刘炮。这一看,正遇上刘炮挤眉弄眼的给他使眼色。于是他立马就低下头说:“要是没把那女学生给弄来,我就提脑袋见您……”

赵宝栓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那女学生呢!”

马二墩接口说:“女学生……女学生不是叫人给您抬到院子里去了么……我还特地让人把院子看紧了……这一夜工夫……您不是还……”

后半句让赵宝栓一巴掌响硬生生掐断在桌面上,马二墩脖颈一颤打了个哆嗦。

只见自家老大怒气冲冲的接着指向旁边的白脸男人,口里吼道:“这特么叫女学生?!”

桌子旁边坐着个瓷人似的沈延生,赵宝栓一声怒骂,他也不急也不躁,端起碗盖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十个指头干净修长,连脸蛋都是白白净净的。

马二墩知道,这白脸男人就是长得再漂亮,横竖他是个男人,跟他们老大要的媳妇儿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正看的目瞪口呆,又听赵宝栓说:“抢人之前你不会掀开盖头看看?”

这回,马二墩可有了借口。他满脸无奈的答道:“老大,我再怎么,再怎么也不能坏了规矩是不是,这新娘子的盖头,除了您,还有谁能揭?”

赵宝栓让他一堵,满腔怒火没了出路。是啊,要是半道让人揭过盖头,那还叫新娘子么!

这么一想,他也没辙。可平白无故的女学生变成了男学生,他还跟人睡了,这叫怎么一回事儿!

“老大,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咱们截错轿子了?”马二墩不怕死的小声问,边问边打量自家老大那一脸的络腮胡。

这时刘炮说话了:“大哥,你看这人都抢错了,要么就放这小子回去……反正留着也没用,要让兄弟们知道,还以为你……”还以为你不爱水道偏旱道。

他试试探探的没敢往下说,坐在旁边的赵宝栓也面露难色的抬头看了看沈延生。

“怎么着,要不你等天黑了自己回去?”

这个冒牌夫人肯定要还回去,可不能是在白天,白天人多眼杂,就算是个笑话,赵宝栓也想遮着点掩着点。总比光天化日的整个山头都知道他稀里糊涂抢了个男人回来睡觉来的好。

这么打算着,他就要吩咐刘炮去安排,可没想到沈延生会临时变卦。

接连喝了两口热茶,这位白净的小少爷强忍着屁股里的疼痛说:“我不走了。”

赵宝栓一听大惊失色:“怎么着,你不走是真要留下来给我当老婆?”

沈延生脸一红,满目怒色:“谁要跟你……”极度尴尬的动了动腿,他别过脸继续说:“走不动!”

刘炮在边上心领神会,干笑两声对自家老大说:“大哥,昨天那酒喝坏了。”

赵宝栓:“马二墩!还不给人找点药膏去!”

“哎!”憋着一肚子笑,马二墩应的比啥都快,飞眼t刘炮,他腿脚利索的窜出去。

前脚走,刘炮后脚也提屁股走人,光剩下赵宝栓和沈延生。

沈延生折腾一整晚,早上起来也没吃东西,到这时候就肚子饿,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跟人要东西吃,就听赵宝栓扭扭捏捏的问他:“……你,你叫什么名字?”

沈延生张了嘴没出声,倒是肚子先叫起来,“咕噜咕噜”连续的响,最后才说:“馒头。”

赵宝栓:“啊?”

沈延生说:“我饿了,要吃馒头。”

赵宝栓默了默,蒙头出去。

转眼间,偌大的前厅光剩下沈延生一个。

他摸摸肚子仰仰头,屁股里火辣辣的痛激得他不敢动弹。不过痛归痛,好歹性命还在。

兴许,那姆妈给的肚兜还真有点避邪镇灾的作用,看吧,这不是又躲过一劫?

4第四章

沈延生在山上住了些日子,起初确实是因为行动不便,可时间一长,竟是渐渐的不想走了。他身上又没钱,下去也没个好。钱不是万能,可没有钱一定会万万不能,琢磨着怎么开口讹上一笔,他又觉得这有点卖屁股的嫌疑。

春风一度,他跟赵宝栓两边都不是自愿的,但眼下木已成舟,这桩子事情就像颗肉中刺,不痛不痒的扎在俩人中间,扯一下动一下,怎么也抹不过去。如果直接开口跟人要钱,依照赵宝栓的性子,肯定不会拒绝,但是沈延生过不去自己这一关。他又不是相公堂子明码标价的,受不起这份侮辱。

鸠占鹊巢的占住赵宝栓的屋子,他逍遥自在衣食无忧的过回老日子里,对于下山这件事情是绝口不提。

而另一方面,赵宝栓自觉有愧于他,再加上对面万长河最近动作频频,所以他这一段日子也不怎么露面。

不过他不来,总有人来――比如刘炮。

刘炮每次去见这位假夫人都带着新鲜玩意儿,好像沈延生真是个需要人讨欢心的女人。隔三差五,不是糕饼就是零食,以至于每次见他,沈延生都要盯住他怀里袖里,因他总能摸出点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来,给他解馋去乏。

这天也是,刚过午饭,刘炮又准时出现了。不过他最近有心事,叼着烟嘴进了赵宝栓的屋,往炕桌旁一坐,他满腹惆怅的长时间静默。

沈延生胳膊底下垫了个枕头,侧躺在炕上摆弄那几个鹅卵石。一会儿排成十字,一会儿排成平行,边玩边用期许的目光打量刘炮。可他的愿望落空了,刘炮专心致志的对付着嘴里的关东烟,吸一口吐两声,竟像忘了还有他在一样。

沈延生不满,“啪”的一声响,朝刘炮丢了个石子。

“走远点,味道熏人。”

自顾自的发起牢骚,他脸皮厚到一定程度,几乎把自己当成这屋子的主人来对待。

刘炮一踉跄,没在意。

最起初,他对这位从天而降并且赖着不肯走的客人没有好意,每天来报道,其实就是为了监视对方的言行――怕他是万长河那边过来的奸细。

可连续几天观察下来,他又觉着就算沈延生是万长河的人,那也不能千算万算的算得如此精巧。再加上这小白脸成天的只知道吃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晒晒太阳散散步,几乎都不出这个院门,更不要说刺探情报――没有奸细是这么当的!

如此,每天来赵宝栓屋里报道,似乎还成了一种享受――沈延生有副好皮相,连续几天好吃好喝的供过来,愈发显得他白里透红精致细巧,漂亮得像个小瓷人。

赵宝栓睡过沈延生,那是阴差阳错迫不得已,如今刘炮也想睡,因为他裤腰带子松,管不住裆里的二两肉,见着个漂亮的就想骑。

此时抬眼看了看沈延生,他“啪嗒啪嗒”咂了咂烟嘴说:“你什么时候走?”

沈延生不理他,翻身过去对着半开的窗格,只把个屁股露给刘炮。他穿的裤子窄小,身子一拧就贴得越发紧密,神不知鬼不觉的勒出一道细缝,两片屁股滚圆结实的从布料底下绷出来,翘乎乎的突着。

“这可真特么是口好屁股。”刘炮想,想着看着,心里痒痒,心痒连着手也开始犯贱,他递出烟杆子,去挑沈延生的衣摆。

可还没等他沾上去,沈延生忽然一骨碌从炕上翻了起来,盘腿坐到炕桌边。

“我不走了”他说。

“什么?”刘炮还伸着手,一时尴尬的不好收回。他微微侧头扫过沈延生的腰臀,讪笑着低声问道,“你真要留下来给我们大哥做老婆?”

沈延生一推炕桌:“你有这兴致不会自己去?”

刘炮说:“我不行,我得当捅人的那个。”说着,他又心生狭促,半玩笑似的说,“我说你,该不是被干出瘾了吧?我听说这事儿,只要是上了身就下不来。再说,咱家赵哥那分量,可够你痛快的……”

沈延生不说话,光用黑漆漆的眼珠盯住他。然后在刘炮满面的淫笑中光脚跳下地去。挨个摸那几把椅子,他挑上把趁手的,抡起来就往刘炮这儿招呼。

只看一道黑影当头劈下,刘炮反应灵敏,及时的侧身一闪,就听哐啷一声,炕桌在他眼前碎了个四分五裂。

双目圆睁,刘炮嘴里的烟嘴也掉了。

亏得他身手好啊,不然碰上这携风的大暗器,骨头再硬也不经打!

一下不中,沈延生不含糊,拉回椅子还要接着抽,这时候听刘炮大吼了一句:“你说你留下来干啥?!正经的!”

沈延生把椅子杵到炕沿上,说道:“你们干啥我干啥?”

刘炮直拿余光瞟那两条挨着自己的腿凳子,正对了沈延生说:“我们可不干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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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栓亲自下山跑了两趟,他这几天是被一桩烟土买卖给绊住了。

罗云镇里新起了家烟馆,馆子主人就是镇长的女婿。要说大烟这东西寸缕寸金的,只要顺利弄进镇,那便是一笔流水财,捞都捞不尽。

本来镇长家女婿开烟馆,这生意就不地道,可人家在这片做惯了霸王,管你门斜不斜,道歪不歪,总归都是生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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