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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连说话都辛苦无比的样子,娆罗f已不确定自己能实行接下来的动作,他的手心都冒出了汗。「躺下来省了麻烦。」

守娆争看到娆罗f勾起他所熟悉的笑容,眸底波光转得更为深沉。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混乱的脑袋却又理不出头绪,有一部分给模糊了。他下意识想逃离,却被他的目光震慑得不能动弹。「你在……说些什么?」

即使他没想像过他俩重聚的场面,却多么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他曾天真的以为一切都事过境迁,雨过天晴了,直到现在才发觉那是一厢情愿。

娆罗f一步又一步的逼近他,竟令他的心中生起逃离的强大欲望。

「我说些什么?明知故问!」

看到争隐隐害怕并露出绝望的样子,娆罗f于心不忍。

快点结束吧,这对他们来说是种折磨,只怕再多一刻都难以忍受。他欺上床、压上守娆争的身子。以争这种身体状况是绝对无法反抗他的,这下子不用说,娆罗f压上来的动作让他完全明了了。

他浑身一震,连反抗也没法做,只懂傻傻的看着他。

他不想相信眼前展现的事,却又不得不信,他微摇着头,「我……」

他打断争的话,吐出更残忍的话语,「怎样?害我还满期待你被李道月调教过后会更主动。」

守娆争为他这话抬起了眼。

「还是,这是欲拒还迎的手段?」

他以唇堵住争接下来所有话语,五指用力掐着争的下巴使他动弹不得。

他知道自己有多卑鄙残暴、禽兽不如,在争大伤未愈之时强占他。但这却是逼他绝望的最快方法。

「嗯……」这个吻是狂野的,娆罗f的舌如狡蛇般扫过他的口腔。他只觉被狠吻得喘不过气来,差点就要昏厥,嘤咛溢出唇边。娆罗f突如其来的豪夺把他们之间曾拥有的柔情摔到地上!

他不理自己的身体虚弱、扭动着要逃离。

他根本没想到娆罗f会如此对待他,他甚至不知道娆罗f为何又对他作出惩罚!

「挣扎什么?我说过会给你的,别再耍手段,这只会令我烦厌!」

守娆争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陌生的娆罗f,这个冷血的人他不认识。

只不过昏迷了半个月,但感觉却恍如隔世。娆罗f比任何时候更为残酷不仁……他猝然心惊,以两手推拒着娆罗f,挣扎要下床却未能如愿。「放开我,娆罗f!」

「好不容易盼到你起来了,你以为我等的是什么?别装清高,只管取悦我就好。」

娆罗缠抓起他的双手高举过头。

守娆争唇瓣轻颤,悲伤的、静静的向他悄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只知道我迷恋你敏感的身体。闭上嘴,展露你那五天来学到的东西吧。」

「你以为我在月宫学到了些什么?你只是把我扔去那里任人强暴、彼人虐打!」

娆罗f一顿,然后大手猝不及防地滑到守娆争的衣襟内,没理会胸膛上的伤口,硬是粗暴的拉扯他的乳首。守娆争猛抽一口气,他想逃避娆罗f恣意侵略的双手,但总是徒劳无功。

「怎样?有感觉了吗?」娆罗f不忍看他咬破唇,他撬开争的牙关,把两指伸进他温热的口腔内,不让他作出自残举动。两指在他嘴内搅动着,而拒绝异物的舌则不断推抗,津液徐徐滑下来。「这副身子还是如此饥渴啊?难道说,我的技术比李道月还好?」

守娆争的脸颊因羞愤而蒙上晕红,他吃力道,「住手……我不要这样……」

娆罗f粗暴的爱抚、不、那压根儿算不上爱抚的蛮抢豪夺令他尝到刀割般的疼痛,他的双手渐渐失去抵抗的力气,意识则先一步在苦楚之中消失殆尽。「我会给的比你想要还多。」

守娆争的双腿被大大掰开,娆罗f用力一扯,裤子就如破布般弃在床下。

守娆争发出痛苦呻吟,此刻的他绝不能承受娆罗f的激狂,他会死的……「啊……呀?」

倏地,他整个身子昂高往后仰!

娆罗f的手指强势地挤入小穴,像要捣开什么似的不断地往里面伸去。干涩的甬道难以承受这样的捣弄,立刻紧紧推拒娆罗f深入的手指。「明明夹得那样的紧!」

下流猥亵的话语不断,四肢无力的守娆争只能躺着任他宰割。

强势侵犯令他难受得冷汗满额,眼前被晕红占据,久未被造访的身子早忘了接纳的方法。

他却清楚这不是结束,仅仅是开始而已,想要蜷缩起来的身体再一次被压下展平,几处未愈合的伤口裂开,他绝望的哀求道,「放开、别……不行的……」

他所带给他的不是欢愉,只有痛不欲生。

娆罗f手下的动作加剧,直到他受够了守娆争饱受屈辱的眼神,他拉下自己的裤头。

「住手,娆罗f!」他当然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些什么,守娆争惊恐地叫出声。

他叫得声嘶力竭,却无法停止娆罗f无情的举动。「我的名字,不是随你这只破烂鞋喊的!」

娆罗f闭上双眸,将他的双腿掰至最大角度,他用力一顶,守娆争的身体立刻震颤地往上挺起!

守娆争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绷着身躯。

泪,再也忍不住的滚了下来。因为极致的疼痛,更因为伤他至深的残酷话语!

那犹如在他心窝直插下第二根箭。

他彻底明白了,原来娆罗f是这样看待他的。

他把脸深深的埋进汗湿的枕,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屈服的哭音溢出半点,他不会让娆罗f知道他流泪。「嗯呀……」

神智被娆罗f毫不留情的顶到远处去,浑身的骨头僵硬得快没感觉,只有下身的剧痛让他不能昏过去以求解脱,「呜嗯……嗄嗄……」

他不知道这比酷刑更荒谬的苦难持续了多久,娆罗f像刻意弄痛他般,肉刃反复捣弄了几十下………他无力支撑的身体任他顶下床铺,如一条死鱼般毫无知觉,只能随他的动作而摇摆,良久,终于释放有波热液在他双腿间喷射,娆罗f没有把精液射进他体内。

身子撞击上硬实的地板,他不管一切、不顾尊严的把身体贴在冰凉的地砖上,令自己好过一点。

突然,身子一轻,他整个人浮在半空中!

他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给抽起,娆罗f穿妥衣衫,把门一脚踢开,毫无犹豫地把他丢出木屋外。

守娆争全身不能自控的打着颤,腿间还稠密湿滑一大片,浑身赤裸的他被硬摔到草地上。他似不相信又像控诉娆罗f的残忍,双眸深深凝望他。

娆罗f紧咬下唇,回望濒临崩溃的守娆争,看到他泛红的眸。该死,他哭过。

他不知道如何险峻的环境才能使固执高傲的争落泪,但如今他却击溃了最后防线,让他在他面前展露出最脆弱一面。他真的不是个好戏子,连话都说得那样颤抖,「这是什么眼神?不满足?我可以要你上一整夜。」

他心痛的看着争恐惧的一震。

争的眼神似在询问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虽然这里根本没人经过,但他却不需要伤他至此,一点为人的尊严也不留给他。娆罗f将争的衣裤丢出草地外,然后将身上的大氅如弃物般丢在裸逞的身躯上,「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我不要你了!你之前还可借侍卫之名待于我身边,现在的你还可以做些什么?」

隐隐发现到是一回事,被当面证实是另一回事。守娆争悲苦难当的咬着唇,多想立即变成聋子。

「我不要一个废人碍手碍脚!若我还以为你淫荡的身子给李道月调教过会有惊喜,那真是大错特错!」

他强迫自己看着守娆争的眸子,里头的水雾在囤积。一个人竟可把另一个人逼到如斯境地?

「我娆罗f不需要一个床上如死尸的人侍候,而且你身上的伤痕丑陋无比,令我倒尽胃口!」

争的眼睛还是像要彻底看透他般很用力、很用力,不敢眨眼。

听到此话后,守娆争脸上一紧,难堪地想扯上大氅掩盖背部,颤抖的指尖却连使力都做不到。

娆罗f在警告自己不可伸出援手之前行动了,他明知道自己步近他身边会控制不住将他抱起的。他不顾一切的上前,还得装做很厌恶,很快速的替他披上大氅,遮掩赤裸裸身躯。

他急于退开来,但裤管却被拉扯着,「谢……」

如果这声谢是在他背后的人发出的,那就是让他死也偿不了的罪过。

娆罗f霍地别开头,呼息越喘越急,喉头似哽了硬物。老天,他真的快要疯了!

「谢?你要拿什么来谢?除了这副被玩烂的身体有点用处。被我踩过的基石就安安分分地找个地方随便待着就好。」他一挥脚,甩开那只无力的手。

守娆争听毕,表情放松了,似是哀恸又像是释然。

他笑了。不理身体才刚被摧残过,手指攀上了大氅就想要扯开来。

他已没有了所谓尊严,如果f还想要他、如果他还残存一丝价值,即使是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都尽管拿去吧……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你肯给,我也不要!」娆罗f忍无可忍的踢开他想脱去唯一衣物的手。

守娆争在他面前竟作践自己到如此地步?而这一切都是他迫令的,争竟甘愿为他沦落至此,即使在月宫受到百般虐待也不曾求饶的争啊!呵,娆罗f都快要佩服自己了。

他的心痛得要碎成片片,破体而出。

但他要维持无动于衷,把愚忠的争彻彻底底地伤个体无完肤,把他赶出他的生命。

「已经够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快滚吧,和那痴儿双宿双飞去!」

然后,他静静的看着累积的水雾模糊了他俩的视野。

争的泪水没办法承受多一句狠语的重量,不争气地坠落,无声的滑过他的鼻梁、脸颊、下巴,然后被草地所承接,一切是那么的悄然。

争连受了委屈也是静静的。流泪,也是静静的,仿佛不想惊扰到他半点。

他们在此时才发现给彼此带来的伤害远多于他们能承受、能想像的。

娆罗f看到争绝望空洞的落泪,他的泪几乎也不受控地要滑下来。他咬到下唇出血还是不能制止,只尝到了咸苦血味,他只能在争发现他的泪之前回到木屋内,用力关上门!

他背靠着门板无力向下滑坐,心也一同无止无尽地下坠……

如果不能给他幸福,就放他走吧……但他根本就是个自私至极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一分一毫的残力去慷慨,是他把自己想得太完美了!而即使木门可阻隔争哭泣的脸,却阻碍不了他的声音。

他确切的听到了,争在外头诉说着――

「我不渴望看彩虹、也不渴望吃桂花糕。」他像咽下呜咽让声音更清楚,顿了顿,「我只想看你、我只渴望你……」

靠在门板上,娆罗f无力的抖出数声笑,又哭又笑,活像个疯子。

他笑自己爱他如此之深,还处处留着抹杀不去的、爱他的痕迹,确实很易被他发现,不是吗?

但他要的不是争的忠诚,更不是他的歉疚与同情!他只要争能爱着他想爱的人就好了!

而即使……即使他们真的彼此相爱,他也不能让争伴他继续走下去,以身作盾为他挡刀挡箭。

接下来的路只有更为险峻、更为凶险,争已经为他废了一手,他还要争再为他牺牲什么才够?

他娆罗f配不起这样一个守娆争。真的配不起、也不敢再要求争为他牺牲下半生。

争值得更好的,争值得远比他更好更好的人、更安定更幸福的生活。

「别说废话,快给我滚!你的声音令我作呕!」

他掩紧耳朵,索性不听不闻。恨他吧!离他远远的,别再自找苦吃!

守娆争费力爬到木门前,轻轻举手拍打着木门,他终于有勇气说出,「我没地方可去了,我想留下……」

一开始只是轻微低喃,之后他像坚定了自己的心意般声量渐大。

怕什么呢?他是如此爱着他,真的爱他!他现在不说,以后怕是没机会说了!

他使尽残余的力量拍打木门。「我想留下、我想留下,求求你让我留下,求求你!」

娆罗f默默地感受着木门的震动,一次又一次,没有走开。

他在感受着争对他的所有的、所有的情意。争想留在他身边啊,这说话有多美好?

一下又一下的撼动,一句又一句的宣言都准确无误的往他心头上狠撞。

争却不知道,他的心门早在多年前为他大开了。

直到他认为够了,他牙关一咬,「够了,守娆争!滚去那痴儿身边!」

守娆争听到他的无动于衷,不禁苦笑。难道由始至终受到感动的人就只有他吗?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说……他还是感谢娆罗f为了他所做的,令他笑过哭过心动过心痛过的一切。「……我爱你。」

终于,他停止拍打门扇。

守娆争转身,背抵在门板上,以双手环抱着自己,用他给予的大氅把自己包围起来。

他们相距一道薄薄的木门,赤裸裸的伤痛与苟延残喘的呼息都渐催于同步。

很贴近、很贴近,比之前任何一刻更贴近、毫无空隙。

「我爱你。」

「别再说了!」

「我爱你。」

「你再说,我便削去你的双耳!」

「我爱你。」

「我要挖去你的双目、断去你的四肢!」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只要能开门给他一个拥抱、一句肯定,哪怕是要他立即自尽而死。

「我要……」说到最后,娆罗f已然语焉不详,他的脑袋虚软地倚在门板上,只感筋疲力尽。

「我要娶后!我要这皇位坐得安稳!我不需要一个曾惹得满城风雨的残废侍卫,国民也不需要一个饲养男宠的皇上!你为了什么而留下来?难不成你想当史上第一个男后!」

娆罗f此刻破碎得不成声的话语竟比较像哀求。

我不要你了,你不明白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逃出这个会吃人吞骨的深宫,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去哪里都好,只要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哪里都是仙境。这个深宫吞吃他的还不够多吗?伤他还不够深吗?难不成守娆争要像他父亲一般被打断四肢、甚至被挖去双目才肯安息?

难道真的要等到某天,他要又一次目击争死在他的面前?

放过他吧……他可以承受的也就这么多了。他真的、真的无法承受多一次失去。

他是在放走他。

「争,走吧……别再回来了,我不再需要你。娆罗皇城的门永远不会再为你开启。」

良久,直到夕阳余晖照到他们脸上的时候,风吹过他的脸,再拂去他的泪。

好凉,好痛。

他与他看着同一幅夕阳,呼吸着彼此的空气。他们连呼吸都变得贪婪,而回忆则如潮水。

入夜了,争从不反抗他的命令,在他以为争依言走了的时候,门板后却传来震动。

他温柔如一的声音随风传进他的耳内,「我还是你的吗?」

为了这个问题,他们很累了……也早失去了探讨和回答的勇气。

他还是无法窥探娆罗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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