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时姜就要跑过去捡鞋了,祁见浔轻叹,把人扶正,站好。
时姜不明所以,还是依言站好,没动。
祁见浔几步过去捡回了高跟鞋,他蹲在时姜脚边,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摸出一条手绢,牵起时姜垂在身侧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扶好我。
一手握住她细白的脚踝,抬起,手绢细细的擦拭着她白嫩的脚掌。
时姜单脚站着,有些不稳,眼前晃,身子也晃,搭在祁见浔肩膀上的指尖也来回的摸索着,嘴里的话还在怪祁见浔。
你别晃啊,你一晃我就站不稳了。
......
好在这段时间持续的不长,很快便结束了。
回到车里,时姜又把脚上的鞋子踢掉了。
车子稳稳的行驶在路上,车厢内有些昏暗,偶有几缕灯光斜斜的照进来,恍然而过,只留下一瞬的光亮。
鼻息间尽是浓郁的酒气,夹杂着时姜身上的馨香,交互融合着。而带来这一身酒气的人还不老实的坐着,时隔一会儿就要动一动,换换坐姿。
难受?祁见浔微微倾身看过去,以为她是喝多了酒难受。
没,时姜摇摇头,她找了个较舒服的坐姿,昏暗中,目光携裹着幽怨看向祁见浔,瓮声瓮气道:祁见浔,你给我记好了今天恩情,我喝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
他好像没逼着她喝。
咱俩扯平了!她说。
祁见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盘算着的扯平这回事,只顺着她的意思,又扯平了?
时姜重重点头,扯平了。
我喝完酒多么乖,时姜瞥一眼祁见浔,夸完自己又开始贬低他,不像你,喝完酒撒酒疯,乱说话。
祁见浔眼底拂过笑意,他侧身倚靠过去,我怎么撒酒疯了?
时姜也学着他的样子侧靠着,全然没注意到他缓慢靠过来的意图,她如实说:你喝醉酒乱亲人。
怎么乱亲人?祁见浔嘴角噙着笑,依旧问。
祁见浔西装裤的边缘压过她的裙摆,两厢触碰下,挤压出无形的褶皱,他的手臂垂在身侧,指尖触碰到的,也是她裙子的绵柔布料。
光影轻闪,在祁见浔面上落拓下了明暗不一的斑驳光圈。
时姜盯着男人唇角的那抹笑,唇薄,微翘起来的弧度也好看,她看得一时鬼迷了心窍。
忽的想起了那天在车里的那个吻。
他倾身过来,猝不及防。
时姜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一刻,她的灵魂好像不受控制了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贴在了祁见浔的唇上。
是她主观意愿的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