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所说的,与谢婉懿所诉分毫不差。
在场众人在心里对这件事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梁帝颓败的跌坐在座位上,伊嗣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
这时寂悯站了出来:贫僧曾在五年前见到关内侯拥有血蛊蛊母。
伊嗣妄猛地看向寂悯,他怎么看见的?
而如今这蛊母被种在安王殿下的体内,所以安王殿下才会多年体弱多病。
众人的目光全部聚到安王身上。
安王垂首放在身旁的手紧紧攥成拳。
寂悯缓缓开口:贫僧想关内侯应该没有能给安王殿下的胆量,就如没有敢给敬孝安皇后下毒的胆量,您说对吗?陛下。
谢婉懿猛地抬头看向梁帝,满眼的不可置信与心碎。
却是五年前的伊嗣妄可还不是关内侯,只是一个小小的少校而已,他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得到胥桦,买血蛊,甚至给皇后下毒!
谢婉懿因为哭腔声音变得颤抖:原来真的是你要杀我?
梁帝反驳,他疯狂的拍着胸脯似想要证明什么:朕没有!婉儿,朕怎么会杀你?
梁帝猛地看向寂悯:寂悯你也是来搅局的吗?还嫌这里闹得不够乱吗?!
谢闲走上前,看向梁帝:陛下,您觉得到现在都还是在闹吗?
梁帝怒不可遏,他胡乱得指人:这不是闹是什么!你,你,你还有你们,为什么非要追求当年得事?
因为这就是当年得真相!你我无论怎么否认,真相就在那里。
梁帝被堵得说不出话。
看戏许久的齐帝支着下巴看着谢闲笑道:侯爷你瞧,寡人说了,他会来找你得。
谢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齐帝说的是谁。
等他看去,顾行简已经站在殿中,对齐帝行礼:让王兄不远万里跑一趟,是臣弟之过。待臣弟将此事了结后,臣弟自会跟王兄会大齐,终身绝不出封地。
齐帝颔首,摆手,不再说话。
顾行简将大殿之上得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而后开口:诸位大人,七年前得真相就如你们所听到得那般。我自幼被送到南梁为质,化名顾修远,十三岁那年梁帝陛下暗中将我介绍给伊嗣妄,而后伊嗣妄又让我假作父母双亡得流浪儿被镇国侯府的世子捡了回去。伊嗣妄将我的身世布置的非常完美,以至于侯府的人对我的调查没有任何问题。
那时世子谢闲很喜欢我,我在侯府的四年里与世子结成好友,之后便是齐梁之战,作为大齐的皇子助国打赢战争是我分内之事,但是为友,我手段卑劣,背叛对我信任至极的挚友,导致对我有恩的老侯爷与夫人命丧黄泉,我的好友谢闲中蛊染病多年,生不如死,我罪无可恕。
顾行简看向谢闲,双手提起衣摆,跪下。
谢闲后退一步,蹙眉:你这是作甚?
齐帝撇了一眼微微皱眉,但又没说什么。
顾行简垂首:我向你赔罪,是我对你不起,说出真相是我对你的补偿。
谢闲沉默地看着顾行简,片刻,他说:你不必这样,我不会原谅你。
说完谢闲没再管他,径直走到寂悯身边,背对所有人,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眼睛变得干涩。
顾行简缓缓站起来:所以真相就是这样。
许久不曾说话的伊嗣妄癫狂着大笑起来:既然这样,那在场诸君今日就别走了!来人!
来人!把他们都拿下!
半晌,无人应他。
人呢!都死哪去儿了?
伊嗣妄发了疯的跑到殿门口,还没等他半只脚跨出去,只见两把剑刃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只能慢慢往后退。
持剑人抬脚跨入大殿,原是莫飞与暗一。
莫飞收剑走到谢闲面前,抱拳单膝跪地,尊敬的开口:侯爷,反叛逆贼已经全部拿下!
谢闲转身踢了他一脚,而后向着梁帝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莫飞赶紧走到殿中,单膝下跪抱拳行礼:启禀陛下,包括关内侯在内的所有叛军全部拿下!
梁帝气的一口血接着喷了出来。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几个人为他出声说话了。
一直立于他身后的福延大监,取出一方手帕给他擦干净血污。
梁帝将福延的手拍开,喘着粗气:将所有叛军移交刑部。伊嗣妄欺君罔上,陷害忠良,贪赃枉法,私立军队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撤其一切军职封号、收回兵权、贬为庶人、打入天牢,明日午时于午门斩首示众!
梁帝此言一出,伊嗣妄直接瘫坐在地,神形涣散。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而在场所有文武大臣皆起立,对梁帝行礼:陛下圣明。
但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件事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得到惩罚,那就是他自己
梁帝抬眸看向场上战立的所有人,虚弱地开口:现在,你们满意了吗?
谢闲向前一步走,对梁帝行礼:陛下,臣大胆还想向陛下讨一份旨意。
还没等梁帝说话。谢闲抬手,莫飞将一个木匣打开放在他的手中。
谢闲从中取出一份明黄的诏书递给梁帝,朗声:二十五年前的安远王谋逆一案,仍有诸多疑问,臣申请重审!
寂悯冷淡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他一直盯着谢闲的眸子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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