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绝不会这样给夫君没脸,如今,他想补偿她,她却不想要了。
密竹,我悔了。她牵起嘴角。
失明的这几年,她一心依靠夫君,如今重见光明,恍然觉得大梦一场,不过是做了场噩梦。
你闹够了吗?
曹密竹站起身,面带愠色,往日他只要一生气,文至仪便好好地哄他,他以为这回也是如此。
他甚至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曹密竹冷着脸拂袖而去,气得在马车下呷了口茶,心下却隐隐不安,没了底气,。
文至仪一反常态,该不会是要和离吧。
马夫胆战心惊地问:咱们不接夫人了吗?
曹密竹心烦意乱地一抬手:由她去,她一向任性,过几日便好了。
冯祥命人移来了几株金边瑞香,辽姐儿院子里养的就是这种花,耐寒,多香,辽姐儿衣裙行动间也沾染了淡淡香气。
回殿下,宋搬山因着这几日朝堂上的流言,暂且不上朝了,他一向性子纯良,那天被岐世子指着脸,一顿脏骂,当时气得脸红,据说回家便呕了口血出来。
要不怎么说,他哪怕学识高,因为家族庇佑,到底没经过真正的官场历练,士族养出来的儒生贵公子,就是脸皮薄。
岐世子虽然关了禁闭,行事丝毫未见收敛,因为玩不了他素日喜爱的人兽同笼,气得打死了两名通房,叫声可惨了,听说听说他那张狗嘴,将辽姐儿的名字一直翻来覆去地骂
文凤真长睫倾覆,遮掩了所有情绪,一双凤眸沉静无澜,蓦然搁了笔,喀啦一声。
我不想听到她的消息。
冯祥膝盖一软,知道这回揣摩错了,连连磕头。
他嘴角微牵,分明是温润谦逊的笑意,语气也是淡淡的,笑意不及眼底,一双瞳仁如覆寒冰。
你吩咐人下去,辽袖跟他宋搬山没有任何关系,本王不想明日还在城里听到这种毫无根据的流言。
另外文凤真瞳仁一转,睨向地下瑟瑟发抖的老奴。
岐世子火气太大,估计是没有个合心意的人,你去胡同里找几个清秀男倌,奉本王的旨意给他送去。
文凤真几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
记住,要身子开了花的那种。
老奴立刻去办。冯祥立刻领会了殿下的意思。
二小姐的婢女跪在老祖宗身前,哭诉自家小姐这半年来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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