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咝……别动……(5071字)
在酒店大厅的擦肩而过,俊朗的儿子和风姿绰约的母亲擦肩而过,他们各自走过十步,过去的画面如同闪电般在脑海里掠过,火树银花。
他冷静地吸了口气,然后转手,对着那个妖娆的女人叫了一声:“妈妈。”
王琪转过身来,挥退了身边人,笑眯眯地瞧着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作品。
她说: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她说:来这儿干嘛?
她还说:结婚了吗?
当儿子的一一作答,但分别时,二人却像是明确的知道,无论何时转身对方都会在原地等你的老朋友那样,并不着急说你最近好不好,再见面一起吃饭怎么样。
分别时,王琪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甚至没有叮嘱他不要试图寻找她,就是从骨子里知道,即便她不特意吩咐,儿子也会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彼此最好的。
电话铃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接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什么叫简直完美无缺,是人就会有缺点。再去查。”
挂了电话,烦闷地往威士忌里丢了两块冰,吞下一口,胸腔里的情绪便熊熊燃烧起来。
如果可以躲开,他的确想避开那个叫盛宠的小妖精,哪怕一辈子都不见面,老老实实当皮皮的大舅子。
可惜,没能忍住。
一看到她的脸,生平所有的欲望就会被激发,令他失控的只想占有。仿若某种不治之症。
可她有她的怀秋哥哥。
呵,说起来,他们样式俩兄妹,都没出息极了。当初走的时候一个丢了脸,一个没出息,回来时,两个都孬了,说他们是样式诚的儿女,谁信呢?
最可笑的还是,蓝蓝必须得嫁给皮皮,而他,要负责娶心里只有别人的小妖精。
他知道最近几年她和父亲亲近,却没想到父亲打着小姑娘做自己儿媳的主意,如果没有那份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他或许当下就那么答应了,只可惜,软肋,永远就是软肋。
他可以宠她爱她,给她全世界最好的,却娶不了她。
他是男人,没有看上去那么放荡,也没看上去那么坚贞,他有他爱一个人的专有方式。
晚上的时候,她来了电话,只说:“给我三年时间吧,如果那时候我改变了注意。”
“我该高兴吗?”他笑得苦涩。
听到电话里吸气的声音,他也跟着叹息,“放心,我不会娶你。”
蓝蓝和她哥哥一样,夜里也不能睡得安稳。
她的心已经千万次跑去了皮皮那里,可人却顾步不前。自从差点在泳池溺水,她就再也不去游泳了,偶尔回家看爸爸,偶尔和哥哥吃饭,偶尔也见盛宠,感情很淡,虽是久别重逢,却又仿佛不曾离开。
她始终不去见皮皮,但偶尔也会从别人嘴里得知他的种种,她也不掩饰得知他比赛得了奖后由衷的替他高兴,爸爸主张过阵子就让她和皮皮订婚,可直到现在,她都还没能见上他一面。
明知她是送个生日礼物看别人都送便宜的自己却挑了贵的担心被看穿暗恋他索性说自己什么都没准备的性子,他却仍然不来主动见她。
宝宝的事,他们彼此都应该承担。他也吃过苦头了,她也该消气了,何况答应了他去学校,最后却丢下他一个人独自离开,换做是任何人,都会留气的。
可是,她至今都没想好,见到他时,第一句该对他说什么。
我想你?似乎像说谎。这三年她活得并不比他清闲,甚至比他还忙。哥哥是个严厉的人,她这才领教。
你好吗?又像是一句废话。他怎么可能过得好呢,姐姐都说了,“皮皮沉默的吓人。”
但除了这两句,她却想不到更好的其他。
而在她踌躇着不知该做什么的时候,皮皮却比谁都清楚地知道他想要什么。
样式薄给了他蓝蓝房间的钥匙。
蓝蓝三年未有情事,年少时被享用过的身体,恍悟三年,仙女也要成妖精了。尤其是回来后,哪怕北京城那么大,她仍能从空气里嗅出皮皮的味道。
夜里的春梦徘徊不去,仿佛泳池深处的水不断挤压她的娇躯,那个仿若妖物施加的吻不停的在她脑中闪过片段,她在记忆的断层里艰难喘息,忍受着被单与肌肤接触微微的麻痒,咬住下唇。
但今儿个的梦,真实到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她睁开眼睛,居然就是皮皮。
她慢慢的移动自己的身体,想将皮皮插在自己体内的阴茎弄出去,可刚移动一下,就听到皮皮一声呻吟,“咝……别动……”
“可是我有点疼……”
她想也没想,就把真实的感受道出了口。她幻想的“我想你”,“你好嘛”,远没有这一刻的疼痛来得更加真实。
皮皮勾着唇边的笑,宽大的手掌揉着她的小腹,咬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地哄她:“忍一忍,待会儿就不疼了。”
她只得按捺下情潮,听话的侧身窝在他胸前。没过一会儿,咬着唇,落下泪来。
“怎么哭了,嗯?”皮皮握着她又娇又圆的肩头,在黑暗中摸到她的脸庞,指尖传来的湿意令他不由皱眉。他悉悉索索的拉高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身体像两只交叠的汤勺,紧密而妥帖的重合在一起,只不过,他在她体内安静蛰伏。
蓝蓝太想哭了,她根本忍不住。她从来都是有坚强又娇气之人,眼泪对她来说,是对亲密者的柔弱的撒娇,是需要庇护的证词,是委屈,也是爱。
她提气身子微缩,让皮皮的阴茎从自己体内滑脱,转过身来,带泪的小脸埋进皮皮胸膛,“我好想你……呜呜……”
皮皮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想我怎么不回来找我?”
“我怕你生气来着……”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丢下你一个人逃走了。”
皮皮好笑,咬了一下她细软的手指头,环保住她,紧紧的与她相拥,恨不得让她长在自己怀里永远也不分开。
“皮皮……”
皮皮低头吻她。
他勾起她的左腿搭在自己腰上,像是熟悉自己的身体那样,熟悉着她的身体,她像个处女那样流血了,指尖感受到的湿润与蜜液的滑腻全然不同,他压抑着喘息撑开她的花瓣将自己纳入其间,半勃起的阴茎缓缓推入,他哑着声音道:“如果你真的欠了我什么,那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吧!”
敛起略带残酷的笑,他一把按死她,毫不怜香惜玉。蓝蓝知道他是故意的,闭上眼睛承受他的怒气和绝望。
皮皮将健硕的胸膛压上她柔软的胸脯,炙热的欲望在她腿根蠢蠢欲动,她长睫轻颤,不安昭然若揭。“再也不要忘记曾经说过的话,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话音一落,他抬起她的腰肢,将完全坚硬的性器强推入她体内。
蓝蓝发抖着溢出呻吟,像是梦,又像是现实,她怎么也分不清。这具热烫又冰冷,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躯体,是皮皮,又不像是记忆力的那个皮皮。
他眼神决然而痛苦,狂猛地在她体内冲刺,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每一下都带着难以言说的愤怒。
他可恨她的胆小怯懦,狠她委曲求全,亦恨自己年少轻狂,将自己和她一并推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