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双眼,闷哼一声,眼泪向两边滑落。
皮航勋跪在床上,抓着她的腰半抬至适宜的高度,抓着她的腰肉,每一记顶撞都用尽全力,像是要将她的灵魂撞出体外。
她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彻底忘记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只是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那个雨幕中拉着她手往前走的少年……
此后,皮航勋食髓知味,逮到机会就要拉着她去床上云雨一番。为了掩人耳目,司机被调走了,保姆因为丈夫车祸在医院照看,儿女不在身边都得靠她照拂,皮航勋允了她去照顾丈夫,日后还可回来上班。
赶巧了,四姐儿或许是看着皮皮失了模样,压力过大,终于也病倒了。
急性阑尾炎,得开刀。
她那几个姐姐听闻此事,不由的捏把汗替她心疼,大姐还特意来了一趟,说什么也要把四姑娘带回京里手术,四姐儿拗不过自家大姐,只得先放下了儿子,她身子不好,今后皮皮如何依赖她?就是便宜了那个小贱蹄子就是了。
蓝蓝得知婆婆要回北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难掩喜色,末了又害怕地紧。
婆婆不在,她能见到皮皮的机会就多了许多,她每天做饭去医院,皮皮不复疯魔之态,像是往日那样待她,用一种几乎将人溺毙的眼神看着她听她说话。
她想,神仙般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如果皮航勋不那么频繁的过来的话,她真的以为自己在度蜜月。
然而,那个男人借由担心媳妇应付不过来,抛下术后的妻子时常南下,他对她的身体总是需索无度,时常将她折腾的回不过神来。过了一月,他问她是否验过孕,她说验了,她没怀孕。当夜,她又被按在床上狠狠操弄了一顿。
次日皮航勋回京,她算着日子婆婆也应该康复了,不多时又会回到皮皮身边,男人再狂,多少回忌惮妻子,也不能再那么频的过来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隐忧。
可在她意料之外,皮航勋送四姐回来的当晚,又狠狠要了她一次。不管她如何饮泣求饶,他都孤注一掷地要在她身上索取她想要的。
四姐儿一心扑在皮皮身上,深知丈夫厌恶儿媳,自以为夫妻同一阵营,压根没想会有这么一勾当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她开始呕吐犯困,一查,果然怀上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她颤抖着嘴唇,惊慌失措地看着皮航勋。
男人打发了医生,在她床前坐下,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吃药!”
闻言,她慌里慌张的扒开抽屉翻出自己的药盒,一打开扣子,补维生素的,补铁的,补钙的,各色药丸彩豆儿似的蹦了满床,她捡起白色椭圆的那粒,“你……你……”气得话也说不上来。
他笑呵呵的,“你以为为什么每次我都把你往死里弄?不让你睡着安生了,老子哪里有时间给你换药?”现在的事后药很少有罐装的,一盒一板只有一片,她虽囤了些,但他做不了手脚,只得每次干得她半昏,偷偷将她事先放进塑料药盒的药换了才睡。虽然累了点,但现在孩子也有了,累得也值。
她脸色死白一片,以为自己那点小聪明能瞒天过海,到头来还是自尊落地被踩在他脚下。
罢了,罢了。她摇摇头,不愿再去想。既然有了就生吧,他不是想要孩子吗,她给就是了。
四姐儿很快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一算日子,是她回京手术的那段时间,她本就不喜欢她了,这么一着,更觉得这贱蹄子骚得没法管制,只怕她前脚才走,她后脚就把皮皮勾到床上了。
不过也罢,娶她回来就是为了传后的,如今她有了正经事干,也不至于整天哭哭啼啼惹人厌烦。
样式父子也很快知道了这消息,样式诚才做了爷爷就要当外公,喜上加喜,高兴坏了,私下给女儿包了个有些夸张的红包。样式薄人在纽约,听闻妹妹怀孕,也由衷松了口气。但二人之间还有些秘密,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她只谢了哥哥那么多年私下帮衬,其余的,都咽下了肚子。
皮皮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当爸爸的,四姐怕激着他,是在他午睡醒后告诉他的,初时他以为自己做梦呢,“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后来蓝蓝的肚子渐大,皮航勋怕皮皮脑子灵光起来算日子,便不让蓝蓝去医院了。
直到蓝蓝生产完毕,皮皮第一次抱到孩子,他才有了生为人父的切实感。然而,他们“父子”共处的画面,她却不忍直视。
孩子的名字得交给老将军取,但他老人家近年来身体也不大好,已近油尽灯枯,皮航勋说了曾孙之事,他是点头记住了,但迟迟没有给信儿,因而这边就由蓝蓝自行起了小名,叫梦白。
到了梦白百天,他们一家人浩浩荡荡回了京,连同皮皮。
她姐姐盛宠那也生了个儿子,这次特意从纽约回来,就为了看一眼梦白。
皮家家宴,到处张灯结彩,好像已经好久没发生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儿了。
黄谦,尚荣杰等人拉着皮皮打牌,皮皮并无异状,把把赢钱。开宴不多时,样式诚才到,他是为了看外孙的,要不然也不会屈尊降贵来这一趟。
悦农生怕盛宗均等会儿从家里过来二人撞见,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男人与众人寒暄之时,只穿过人群给她递了一记眼神,叫她安心,他待会儿就走。
他倒是说到做到,抱完了外孙,送了大礼,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盛宗均后脚就到了,原是盛天在屋子里打闹装了传菜的淋了一身的汁水,这不,当娘的走不开,只好爹领着回去换衣服。
皮将军心情也好,穿了喜气的唐装,坐在高椅上,平素严肃的嘴角平缓地舒展着,大家为了方便他看到孩子,特意让蓝蓝坐在他身边。
梦白五官已经长开了,大家都说像皮皮小时候,也有人说想皮航勋的。
皮航勋被人灌了几杯酒,眼睛已经有些红,听到有人说梦白像他,嘴角一挑,看着蓝蓝,好像在说:能不像吗,就是老子的种!
蓝蓝叫那放肆的眼神一看,连忙低下头去,呼吸急促起来。
男人们敞开了怀聊,女人们也捧场,家宴到高潮,老将军突然眼睛一亮,够够手指,叫人传笔墨纸砚过来。皮家的规矩,子孙起名要写在纸上,压在孩子枕头底下直至三岁,有压惊祈福的寓意。
大家见老将军终于提笔了,一个个瞪大眼想看看皮家这宝贝蛋最后会落什么名,只见老将军细笔游运,以小篆在洒金笺上写下“令嘉”二字。
时令正佳,夸得是这孩子生得是大好时候。
众人纷纷作揖恭贺,一团其乐融融。
只梦白在母亲怀中挣动小腿,不晓得托了曾祖的福,今后被孩子们唤作“皮领夹”的日子正式开始了。
起了名,得了红包礼物,孩子也玩累了,床上躺着两个孩子,边上两个女人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