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真相(5049字)
“梦白长得真像皮皮。”盛宠细声细气儿的说,嘴角抿着笑,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
蓝蓝不做声,只是低头瞧着孩子,心里叹了口气。想了想,问,“你和哥哥处得好麽?”
盛宠眼睛不离孩子,答道:“没有什么不好的。”
问及敏感问题,二人皆有些心不在焉,于是转而聊些别的,比如喂奶啊,收肚子啊,月子餐啊,诸如此类。因了一个孩子,一下子蹦出了无数话题,姐妹俩头挨在一块儿,好似怎么也说不完。
过了十二点,样式薄敲敲门进来,她们二人这才停了嘴,盛宠打了个哈欠,听丈夫说:“车子在下面等了,回吧。”
说着高大的身子压了过来,抱起床上已经睡熟了的秀城,见他要皱眉转醒,立时拍了拍他柔软的后背,轻声哄着“宝宝乖,继续睡,爸爸在这儿。”
蓝蓝不由得笑起来,“哥,你这样我差点就要认不出来了。”
样式薄转了个身子过来,眼神有些迷茫看着妹妹。
蓝蓝捂着嘴笑,心里只觉得一个孩子真的会将一个男人彻底改变,瞧他哥哥从前是风的儿子,如今却成了绕指的柔。呵,岁月啊。
样式薄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也不恼,笑得风度翩翩,微微矮身,亲了亲妹妹的发顶,“你今天很美。”
“那姐姐呢?”
样式薄站直了身子,往小妻子那儿去了一眼,打了个圆场:“你们一样美。”
蓝蓝朝姐姐那儿看去,俏皮地吐吐舌头,“对不住啊嫂子,我哥学不会偏心呢。”
盛宠嗤了她一声,“别闹!”
说着手边已经收拾好了孩子那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抱在怀里,准备告辞,人刚一转身,就见小姑夫红着脸靠在门边,愣了下,忙过去扶他:“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怎么也没个人搀着你?”
皮航勋被灌了不知道多少杯,喝得眼神儿都散了,见盛宠过来扶,还没来得急勾着,人顺着门框滑了下去,嘴里嘟嘟囔囔的叫着梦白的名字。
四姐儿也赶来了,她才在楼下送走盛宗均夫妇,回头就见老公不见了,找到楼上来,见这男人在小辈面前失了分寸,忍不住皱眉教训了几句,男人也不生气,呜嚷呜嚷地被扶走了。
盛宠样式薄这才得了空最后跟蓝蓝道别,姐妹俩依依不舍的模样,叫人看着心头一热。又说了很久,夫妇二人这才带着秀城回盛家。
等一点了,皮家终于安静了,
皮皮夜里跟四姐儿睡一个屋,蓝蓝带着孩子睡,她也累了,洗干净了着床就睡,大约一点半,忽然听见有人叩门。她从床上坐起,也不敢开灯,问:“谁?”
“是我。”
她骤然清醒了过来,心里直骂那人疯子。
“做什么,我睡了!”她压低声音回道。
“开门,我要见梦白。”
她吞了吞口水,回道:“他都睡熟了,明天再说。”
外边走道亮着灯,蓝蓝屋里一片黑暗,她能从门缝里瞧见男人在外徘徊的脚步。见他犹豫那么久,她满以为他会识时务离开,却不料最后他还是提高了声音命令:“开门!”
她不敢开灯,心里知道一会儿开了门,这人肯定缠着她胡闹,这是皮家,这屋里不知道住着多少人,哪由了他这样胡闹,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死也不开!
打定了主意,她便拉高被子将自个儿从头到脚蒙住,对外头的低咒声充耳不闻。
皮航勋徘徊了须臾不见屋里开灯,有点不耐烦起来,恨不得当下把门蹬了,揪着她的小领子问问她是谁给她吃了雄心豹子胆,叫她敢这样对抗他!
可他不能,他虽混,却也不忍心到头来再伤道她,毕竟也处了一年半载,把她当宝贝儿似的疼了,别回头再害了她,叫她恨他一辈子才好。
他脾气大又忍着不发作,憋得他难受极了,末了只得咬牙切齿威胁:“我数三下,再不开门,我可就要……就要……”
蓝蓝窝在被子里捂住耳朵将身子蜷成小小一团,虽然怕得在里头瑟瑟发抖,可一想到东窗事发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画面,她就钻心刺骨的疼。未来这两个字,总叫她不寒而栗。
过了会儿,门外终于没了声音,她暗自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打开了屋子里的灯,下床去屋子里附带的卫生间。
满头满脑的都是汗。
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忽然卫生间的窗户被“刷”地打开,紧接着一个人跳了进来,她脸上还带着水花,从镜子里看见男人的脸,瞬间脸色就白了。
皮航勋紧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自己怀里带出卫生间。
他将她按在床上,眯着眼黑着脸:“小样儿,敢不听我话了啊?!”
蓝蓝声音颤抖着:“爸爸,你喝醉了……”
“我醉没醉我自己不清楚?”他冷眼看着她,他的酒量自己最清楚,今晚的确喝了不少,但主要也是气氛好,喝完没闹那就是没醉,这不,回去睡了一个钟又精神了。
他本来不想在今天生事的,可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和她哥哥她姐姐调笑的动人模样,在他跟前,她总是像只兔子一样紧张,从没给他露过一个笑脸……
蓝蓝仰望着他,他看她的眼神带有探究,也有占有的欲望,这说不清的眼神叫她很害怕,见他没有动作,也就大着胆子一把推开了她,迅速滚到床边下了床,从婴儿床里抱起梦白闪身躲进卫生间,但到底慢了一步,门还没锁上皮航勋已经追了过来,一把揪住她散落的头发往后一拽,她头一偏,头皮剧痛,惊慌之下弄醒了梦白。
“孩子!孩子!”她红了眼圈低叫。
皮航勋松开了她的头发,握住她咬伤过的那只手腕,不让她再逃。
蓝蓝痛地额头冒汗,孩子也被他抱走了放回了小床里,梦白罕见的没哭,允着自己的小手指瞪大眼睛看着妈妈,口水从无牙的嘴里流出来。
皮航勋双手从背后抱住她,两条铁臂箍在她胸前,那两团熟悉的柔软叫他心软了一份,眼神变得幽暗。她的挣扎叫衣衫露出了一片锁骨肩头,两三缕散发落在上头,白皙而细致,他顺着领口望进去,喉头不由自主的上下窜动,那奶香熏得他脸都涨红了。
可他也有自己的脸面,本就和她说好了,生了儿子就放过她,如今她如约践行了契约,他再出尔反尔,恐怕会逼得她走投无路图穷匕见。
但他心里又告诉自己,都到了这份上了,不要他就傻逼了。
在他意识到自己毁了约定之前,那嘴唇已经贴了上去,星星之火迸溅,沉重的喘息压抑又欢愉,身体里着了火的男人只想抱着她一块浴火重生。
蓝蓝被他吻地快窒息了,娇嫩的嘴唇红肿着,男人那双铁臂用力箍着她,好似要将她挤扁揉碎,皮肉下的骨架整个都被错位了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