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应了声: 好。
她说: 快过年了,年礼要走起来。
她又交待了叶泠走年礼的事。她怕有遗漏,一直都是用清单记录好的,特别注意的事项也都在清单上备注上。她这有以前往来的礼单和清单,也都交给了叶泠。 我身体不好,走动不了,你帮我去送。
她缓了缓,说: 其实主要还是报个平安。
爷爷那也有人情走动的,他的书房里份清单,就在书柜左起第二格书柜里。
温徵羽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老先生还是有点小势力眼的,他那里能勤走动的,都是家境挺不错的。你看看哪些合适的,还是继续走动起来。
老先生走了,他交好的一些人里,也有和她不太聊得到一起没什么交道的,她合得来的,她归入了自己的交际圈里日常往来走动着,和老先生各走各的各论各的。那些与她没交情的,趁着老先生人刚走,茶还没凉透,叶泠要是愿意往来,就都给叶泠了。叶泠挪开小方桌,扶温徵羽在罗汉床上半躺好,说: 你可真是送了份大礼给我。
温徵羽就知道叶泠喜欢这些。她说: 年礼的事,你去。家里的事,我抓二姑当壮丁。
中午,吃过午饭,叶泠送温徵羽回房睡午觉。温徵羽约了律师以及公证处的公证员过来,把她的外公外婆、大舅、二舅和连昕一起请过来。她当着全家人的面立好遗嘱,遗嘱文件一式五份,她这里留一份,律师那里留一份,公证处再留一份,连家和温家各留一份。立遗嘱时,全程录像,录像文件也拷贝成五份。现在住的这栋宅子,她也留给了叶泠。对此,温家的人有意见,说这是温家的祖宅,她爷爷奶奶的牌位还供在后院。温徵羽说: 这宅子,去年就已经卖了,后来昕哥和叶泠一人出一半钱,又归在我名下。算起来,其实这宅子是昕哥有一半,叶泠有一半。如果我有意外,我这一支到我这里就没人了,宅子自然是要物归原主。
至于爷爷奶奶的牌位,我这支如果有人,自然是由我这支供奉,如果没有人,就还得麻烦大二和二姑。
反正她的意思很明确,她这一支如果还有人,东西就在她这。如果她这一支没有人了,所有东西物归还主。就连她妈的嫁妆这份,也还给连家,她的外公外婆如果还在世,还给她的外公外婆,如果不在,连家谁当家做主,由谁分配。如果连家对归还给连家的财产分配有争议,叶泠有一半的分配权,但不享有继承权。她最后还特意列了一条,她的身后事,由大姑、二姑和叶泠商议安置,温时熠无权做主,她生前死后都不愿再见到温时熠,并且再次重申,温时熠不能以任何方式继承她的任何遗产,如有违背,剥夺遗产继承权,交由她的小舅连怀信继承。她一条一款列得极细,让她不少堂兄弟姐妹黑了脸。她的财产虽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她妈妈的嫁妆,仅画室是她自己的,留给了温黎。温明还酸了句: 小羽和黎黎交情就是不一样。
温徵羽说: 黎黎姐帮我很多,她在画室的持股和我是一样的,画室开业之初就是她和我一起里里外外张罗,且一直以来财务也是她在掌管,留给她是应当应份的。
她把所有财产都仔细地分清楚,如果有遗漏未尽之事,由她大姑、二姑、小舅、叶泠和连昕商议处置。连家人在温徵羽立完遗嘱后就走了。他们倒不怕温家的那些亲戚不满或者是闹事什么的,现在温徵羽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