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没良心,还不是怕你劳累,如今你快四十了,还以为自己年轻?拼事业都不要命?”辛宝珠手指轻轻掐靳政掌心一下,要他紧张又给颗甜糖。
手袋里捏出一份公示文件,还没到房间就忍不住要拿给他看。
“记得去年圣诞节我们在伦敦,你同唐波他们痛饮,回住所路上我们有些醉了,非要丢开司机步行横穿海德公园。在喷泉旁,你突然说,近些年赚再多钱好似没有滋味。总觉得那东西变成个数字,失去让你奋斗的意义。”
“现在,我为你找到意义。其实,你可以帮助更多像你父亲的人。避免悲剧发生。”
钱对穷人来讲,意义大过天,没钱过的辛宝珠和失去父亲的靳政最懂这其中的绝望。他们这些年顺风顺水,虽然从来没有做过像辛家,郭家那种夺人家财的坏事,但,正经赚钱的人,迷茫也是有的。
幸福总是一种即时效用的感觉,并不会是人生的永恒结局。
或许就是另一种中年危机吧,追逐了这么久,钱多到可以敌国,却好似成了他们的主人。
宝政慈善基金会由辛宝珠做主要注资人,如今不仅拿出几间豪宅要用作收留所,还会面向很多孤儿寡母做助学贷款,破产的小生意人走投无路的底层人,都可以从这里借到一份家用。
利息低到比银行存款还少。
酒店房门被刷开,辛宝珠走进玄关,可后面的靳政没有跟进来,只是捏着那薄薄的纸张,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我醉酒后一句话,你竟然记得。”
不仅记得,还做了这么充足的准备,她用她的能力帮助他,给他人生划出一道正义的分割线。他距离梦里那个人,似乎好远好远了。
辛宝珠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她近些年,也只有在靳政面前独处时,才会露出顽皮少女的感觉。唇珠嘟起来,满不大高兴地拖长音:“哦,靳总嫌我多事?不愿意就算咯,那我还可以换个别的名字。例如宝薛,宝钟,上次我们一起见过的那两个男律师,确实长得蛮不错。”
“又年轻……啧啧,可惜是有老婆的人。”
辛宝珠回头蹬掉鞋子,准备在行李箱中找一身得体的婚宴用裙,后面靳政已经合上门,郑重地将手中的协议放在中岛上。
这份心意他怎敢轻视,如今最了解他的人,甚至不是他自己。
紧接着,熟悉到不行的气息将辛宝珠团团裹住。
深吸一口,即便有烟草的苦涩,也好舒服,因为那是一种刻入灵魂的气息,他们爱了太久。
靳政从后面抱着她的肩膀,仍然顶好看的手指从她宽大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不过,现在那上面圈了一只低调的对戒。靳总完全不在意在公共场合,尽情炫耀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
长指和掌心并用,在细瘦的腰腹上摩挲着,他用鼻梁蹭她的耳珠,声音搀着好重的情欲,一点点诱惑她:“年轻人有什么意思呢,我还以为靳太审美够特殊,只喜欢敬老的。
这些天,有没有想过我?”
一周未见,他们二人工作都够繁忙,这些年也总有小别胜新婚的刺激。
辛宝珠仰面靠着他的胸膛,手指捏住他的领带拉向自己,仰头吻一吻他的喉结,甚至不需要点头,只是那拢着烟波的眉眼望着他。
她懂他多受不了,自己这样用写满想要的面目坦诚地面对他。
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心病,她是他始终要收帆归航的港湾。
她不介意给他安全感。
婚姻里,懂经营,想说爱的时候,辛宝珠已经习惯不去压抑自己的情绪。她会在每一个想抓住他的时刻,紧紧抱住他,她也会在爱意充盈胸膛时仔细倾听他的心事,在没人肯理解他的时候。
后面的靳政旷了一周,已经在近乎贪婪地吮吸她皮肤上的味道。
舔湿了她耳畔后薄薄的白皮。
又将她调转身体抱起来,托住桃臀抱在腰间。
掀开辛宝珠的罩衫,看她故意将衣摆衔在齿间,水红色的一条草莓软舌,故意露出一点点舌尖的润度。
谁说她又不是狐狸精呢?
几乎是立刻胸腔鼓噪,靳政喘起重气,像是猛兽般急切地推高她雪白的胸衣。
落英缤纷不会比面前的景色更美,嗲嗲的粉晕和浑圆的脂乳。
这些年,她没变过,可变了又怎么样,她仍然是她。
又烫又湿的吻落在辛宝珠的胸膛,靳政将她吮得嘤咛,颈子都开始泛粉,才将她压在雪白的床单上。
野兽要索吻,他自己会说:“我很想你,阿珠。你不知道我多记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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