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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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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啊,有本事打死我。”那夫郎继续挑衅道,“反正你们这么一闹,我哥儿就活不下去了,他活不下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你不要胡搅蛮缠,你哥儿另有相好的,随便找这个村的人来一问就知道。”柳条儿说。

“谁啊,谁啊,你去问,看谁知道。”夫郎吼道。

柳条儿去找能作证的人,但目所及之处,人都低头或偏头回避,这私底下嚼舌根是一回事,这要是当面说了,就是要结仇啊。

“谁啊,你找出谁来作证。”那夫郎气焰上来了,“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你不仅得八抬大轿把我哥儿娶回去,还得把我这屋子给完完整整修好,要不然咱们就去见官,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没王法了。”

柳条儿被问住了。这种事情除了捉奸在床,谁又能给出确切的证据,柳条儿一下子陷入两难。

“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没有王法。”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人群分开,柳条儿回身看见柳成涵站在那,肯定是急冲冲的赶来,额头上还有汗珠,后面还跟着几个柳家的人。

柳成涵给柳条儿一个放心的眼神,对那撒泼的夫郎说,“我请了大夫来,烦请你把哥儿请出来给诊诊脉,我们不说这哥儿是不是完璧,只要这哥儿没有被诊出有孕,我们就按照原定计划娶你们家哥儿,你今天的一切损失我们都赔偿。你看怎么样?”

“凭什么我家青青白白的哥儿要出来给你诊断。”那夫郎色厉内荏道。

“我想要证据,你不给,那没办法,只能去见官了。”柳成涵和煦的笑道,“虽然这些纠纷里正族长完全可以解决,但是你想见官,我们就成全你,也好让十里八方的人都评评理,这事到底是我们柳叶乡仗着人多欺人,还是你们马家村欺人太甚。”

那夫郎哑在原地。

从旁边又挤出一个人来,“不用见官,这都是小事,我是里正,有事和我说。”

柳成涵先问柳条儿,“气消了没有?”

柳条儿点点头,柳成涵对里正说,“我们也没什么事了,这事有两个处理办法,一个我们私了,你们把我们给的彩礼什么七七八八的都退回来,今天来的柳家人,一人给一个压惊的红包,咱们按正常程序来退亲,以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还有没有道理,你们来把我家砸成这样,还得我们给压惊费。”那夫郎又咋呼道。

“第二个办法就是见官,该怎么处理就看官老爷怎么判。”柳成涵说,“其实见官还比较好,你家哥儿只要被流放,要是被族里审判,这种私通失贞,依稀记得这几年是不用沉塘了,但是孤灯苦佛一生这是基本的了。”

“我来出几位大哥的压惊钱。”这时突然从人群出来一个男人说,“我来出压惊钱,马三叔把彩礼退给你们,你们把婚退了?”

“马小六,关你什么事,让你出来装大头蒜。”他旁边的人拉住他。

“我不能看着他去死。”马小六说,他对马三说,“三叔,这事到这个地步不能轻易了难,你是要送哥儿去死还是别的,都看你的。”

“都是你这个孽畜。”马三凶横的瞪他。

“马三你说什么呢?”马小六身边的人不干了,指着鼻子骂道,“要不是你嫌贫爱富,能有今天这事吗?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脚不说,整个马家村都得跟着你丢人。”

马三还要说什么,被里正用眼神瞪住了。

柳成涵依旧彬彬有理的说,“里正拿主意吧,我们也实在不想在你这多待,这回去还要走这么远的路呢。”

“我们选择第一种。”里正忙说,“马三,你赶紧的去把他家送过来的东西给人拿过来。”

“可是有些已经用了。”马山赖皮说。

“那你家有什么值钱的就拿来抵了。”里正对他没什么好脸,“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你家总还有几张地契,没有地契,你住的房子也能拿来抵。”

马山被吼的连连点头,指使夫郎去拿东西。

里正又对马小六说,“你自己说出这个压惊钱,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我知道你暂时没有,你先去找我夫郎拿,写个字据,当我借你的,以后得还。”

“谢谢里正,我一定还。”马小六连连保证说,钻出人群去找里正夫郎去了。

“哎,这个败家爷们。”马小六的哥哥叹声道。这个夫郎娶的就值钱了,当初谁给出的馊主意,说生米煮成熟饭,马三就能放人嫁到他家来了。

这不翻番了吗。哎——

☆、第28章柳顺暂时事了

柳条儿丝毫不见当初在马家村以一第几的气魄,像个乖鹌雀似的一步一步跟着柳成涵回家。经过下柳里,柳条儿也不说先回原家看看,和几个哥哥告别后,就往家走。

夜幕已经降临,周红梅一直热着饭菜在等着他们。见到他们回来,心中大定,“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听说你带着人去隔壁村了,还个个都拿着锄头,别人都说你们是去隔壁村打架了。”

“没打架。”柳成涵解释说,“带几个人去讲道理而已。”

“道理讲通了吗?”周红梅问,让柳条儿坐着,“你也是,什么事需要你这个大肚子的人出面,待会要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说,好及时叫大夫来看。”

“对不起,阿伢。”柳条儿态度良好的认错说。

“哎,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当着心就行。”周红梅说。

柳条儿打了热水进去给柳成涵泡脚,坐在踩脚凳上给柳成涵脱鞋子的时候不由皱眉,仔细捧着脚一看,果然脚底打出几个水泡,都磨破了。

“大郎,对不起。”柳条儿歉疚的说,柳成涵估计出生到现在都没走过那么多路,结果今天却为了他破例。

“不碍事。”柳成涵说,“只是我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要有了,你已经不是单身哥儿了,有事我希望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听到你带着人去马家村时有多害怕,万一两方起了争斗怎么办?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我一刻也等不了,就要去找你。”

“我带着人呢,他们也不敢动手,真起了争斗,就是两村人的事,我们村的人多的多。”柳条儿说。

“可是当时只有你们几个在那,如果他们动手,就算之后我们可以找回来,但是你挨了打收到的伤害却是找不回来的。”柳成涵说。

柳条儿轻轻抱住柳成涵的双腿,把脸挨着他的小腿,无尽的依恋。

“我知道你很感动,但是能不能先松开手。这水很烫啊,让我出来透透气。”本该是很美的画面,不到一秒柳成涵就皱着脸说,柳条儿抱住腿的时候他正好把脚放在热水里,想要多待一会都不行,烫啊~

柳条儿松开手,看他忙不迭把脚提出来踩在木桶边上,弯弯眼角,笑了。

第二天还是挂心家里的情况,柳条儿请示了周红梅和柳成涵后又回了原家一趟,柳成涵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只让柳条儿一个人回去。

柳条儿到家门的时候就听到廖小豆唠唠叨叨的声音,不由头大,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进院子,廖小豆站在廊下,被指责的柳顺坐在院子里摆弄一个木摇篮,柳老五就坐在一边的廊下,吧嗒吧嗒的抽着水烟,偶尔还对柳顺说一句,‘那个不能这么弄,你得这样这样再这样。’

“你们爷两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廖小豆都快气死了。

“你儿子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啊,他才退了亲现在还要养个孩子,以后他还成不成亲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孙子了。”廖小豆对柳老五吼道。

“孙子,这不是有了吗?”柳老五嘟嘟嚷嚷说。

“爹,阿伢。”柳条儿称呼道,“这又是怎么了?隔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条儿啊,哎,我真是想不通,你说你弟弟是怎么想的。”廖小豆看到柳条儿连忙诉苦说,“你二哥说要把小儿子送人,你弟弟傻不愣登的就跟你大伯伢说要养这个孩子。这上面的哥哥多的是,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小弟弟来充大人,也不和我跟你爹商量,先去跟大伯伢说了,你说我现在去回绝都不好开口。”

“顺儿怎么想的?”柳条儿问柳顺。

“我怎么想的,二哥说反正他不想要这个儿子,但真要送给别人哪能放心,其他哥哥家也不宽裕,也不能说养个小孩就多养个小孩,我反正没什么拖累,平白多个儿子还不好。”柳顺说,“反正血缘也近。”

“那你不成亲了?”廖小豆抢白道,“你以为你是多好的条件啊,到时候多个儿子还有的是哥儿想嫁给你,你带个拖油瓶,以后怎么可能遇到好夫郎。”

“是,我是条件差,我是找不到夫郎,所以合该找个给我带绿帽子的夫郎。”柳顺低声说。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在怪我呢。”廖小豆一屁股坐到柳老五身边呜呜抹着眼泪哭起来。

柳条儿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柳顺,好好说话。这事能怪阿伢吗?”

“我没怪阿伢,我条件不好,我不找夫郎总可以吧。不就是担心我没后吗,我把二哥的孩子抱过来养,从小养到大,不就是我儿子了。”柳顺说。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我知道给你找夫郎你不愿意,现在夫郎泡汤了,你就想抱别人的孩子来养,你就可以光明正大不娶亲了,你就好和郑百家长长久久在一起了是不是?”廖小豆尖锐的说。

“我娶不娶夫郎跟郑百家有什么关系。”柳顺严肃说,“我不好找夫郎,他总不会也不好找夫郎吧。你不是说要攒钱给他建个新屋吗,建吧,建好了就给他说亲,你也能过回娶夫郎的瘾。”

“你和百家不是那种关系?”廖小豆愣了。

“什么关系?”柳顺不解的看他,“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吗?不是,阿伢你想到哪去了,我说最近怎么你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你不是以为我们两个有什么吧?”

“没有,哪里怪怪的,你自己看错了。”廖小豆连忙着急否认说,天哪,不会自己真的想错了,闹出这么多事来结果只是个大乌龙?

“我觉的挺好的,咱们家人口最少,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小孩,咱们要真的眼见大哥把孩子送到别家去,就太薄情了。”柳老五敲敲烟枪说,“就算柳顺不说,我也想和你商量着,咱们把孩子要过来养,以后见到大哥还能叫上一声爷爷。”

“行行行,你是当家的爷们,你说了算。”廖小豆说。此刻他有点心乱如麻,就不准备在这个事上多纠结,要是柳顺不是和郑百家有那种关系,那么柳顺还是能找夫郎的,这样他就不用多着急,只要把彩礼备的足足的,总有哥儿会嫁进来的。

“我说阿伢,最近百家都不太来家里了,都是你弄的,真的,搞的我们情分都要淡了。”柳顺还不忘说。

“百家要是这么就和我们情分淡了,就枉费我疼他那么多年了,你以为他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廖小豆指责他说,“赶紧的,下午记得去县上把定好的酒席撤了,换成现钱回来,冬闲的时候,我们就给百家砌新房子。”

廖小豆去灶屋炒点新鲜南瓜子,柳老五抽够水烟,扛起锄头去地里,院子里一下就只剩下柳条儿和柳顺两兄弟。

“你行啊,都会先声夺人,倒打一耙了。”柳条儿看着柳顺说。

“嘘——”柳顺对柳条儿做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看向灶屋,见廖小豆没听见才对柳条儿说。“你要是我亲哥,就算知道了也当不知道。我谢谢你。”

“不是,你真准备和百家过了。”柳条儿问,“你们怎么凑到一块去的?”

“怎么凑到一块去的你不知道吗?”柳顺说,“又不是我想的,你们没经过我们同意,就硬要我们凑在一起玩,现在我们凑出感情来了,你们又要棒打鸳鸯,讲不讲理啊?”

“你还有理了?”柳条儿没忍住往他头上敲了个爆栗,“凑在一起玩的爷们多了去,也不见得他们就有了那什么什么的感情了。”

“那我们就是有了那什么什么的感情,怎么办吧?”柳顺说,“要不是想着我是爹唯一的儿子,我都想和他一走了之算了,你说你当初怎么就不招赘呢,你招赘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合着都是别人欠你的。”柳条儿说。

“是我欠你们的,可是我也不想欠他。”柳顺说,“哥,你不知道那种心情。如果我是个哥儿,或者他是哥儿,就什么事都没有,大家都会祝福我们,乐见我们在一起。可是我们就是两个爷们,我们就是深深的喜欢着彼此。委屈他也委屈自己的那种心情,真的够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

“那你还让阿伢给百家说亲?”柳条儿问。

“我现在这么说呗,等到时候又有新词说了。”柳顺说,“反正他是不会同意结亲的。”

“你啊,就胡闹吧。”柳条儿说,“只是可怜百家也得一辈子跟你耗了。”

“我有什么不好,除了不能生孩子,不对,孩子我现在也弄来了,向哪找我这么好的伴。”柳顺自夸道。

“我不管你们呢,只是阿伢那边你得慢慢说,要把阿伢气出个好歹,你就仔细你的皮。”柳条儿说。

“我知道,最近几年我都会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会被发现。”柳顺说,“要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哥你在马家村的威风八面。”

“不委屈啊?”柳条儿问。

“什么委屈不委屈,他不是哥儿,我也不是哥儿,谁还得给谁个交代不成,心里清楚享受到实惠就好了,虚名那个不讲究。”柳顺说。“结契只是个过场,完全不在意。”

☆、第29章甜腻的两夫夫

二哥的儿子真的成为柳顺的儿子了。本来要周岁后才上族谱的,大伯怕柳顺觉得不踏实,就主动说先上族谱,在柳顺的名字下面添了三个字:子,钟声。

亲戚在一起简单吃个饭就当贺喜添丁了。这个孩子生出来没让人觉得幸福,在这里才真正被欢迎来到这世上。周红梅也给孩子准备了两套衣裳。廖小豆十几年没带过小孩了,总觉得爱不够似的,之前说不想养这个小孩的是他,现在抱着不撒手的也是他。在带小孩的过程中他还发现了自己的遗漏。

这天,他牵着一头母羊上柳成涵家来了,“正好我要去买下奶的母羊给宝宝喂奶,就多牵了一头回来,这母羊已经配了种,过几个月下了羊羔仔,算日子正好赶上条儿生。条儿有奶水就给大人补身子,要是没奶,这就不用着急忙活了。”廖小豆和周红梅说。

“还是亲家想的周到,我都忘了这茬了。”周红梅忙不迭的说,“母羊多少钱,我给你。”

“瞧你,这不生份了吗?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也要叫我一声大大。”廖小豆说。

“是,也是亲大大。”周红梅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成涵问柳条儿,“你阿伢今天怎么送了一头羊过来?”

柳条儿正站在床边解外衣,闻言头也不抬的说,“大概是怕我没奶吧。”

“嗯?”柳成涵来了兴趣。“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这小孩出生吃什么?”

“当然吃阿伢的奶水呀。”柳条儿说,说完觉得不对,抬头一看果然柳成涵性质盎然跃跃欲试,连忙补救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奶的。大部分小孩生出来都是吃的米汤,条件好的吃点羊乳,牛乳。”

可惜已经晚了。

柳成涵把他扯到床上躺下,上身垫高,整个过程高山流水,一气呵成,等摆好姿势,他从侧边趴在他身上,把衣襟松开,露出胸膛来。柳成涵玩似的捻起一边的肉豆,“就从这里有奶水出来?”声音里有无尽的好奇。

只把柳条儿窘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虽然他隐约有种觉悟柳成涵在私底下可能不是太正经的人,但是猛地出现这种孟浪的行为还是让他不能适应。

好吧,两夫夫在关上门后做的事怎么能是孟浪呢?大郎一定会这么说。柳条儿无奈的想。原来他也早就被他影响。

“这里能出奶水?”柳成涵追问道,“真神奇。”

“也不一定。”柳条儿说,认真的对着床顶说,“有的人是没有奶水的。”竭力忽略胸前的异样感觉。

“那我给你吸吸,说不定吸吸就有了。”柳成涵说。说做就做,以口代手,对眼前的肉豆进行抚慰。

“不行——”柳条儿的不行才出嗓子眼就戛然而止,变成无声的痛呼,手徒的抓住柳成涵的头发。太疼了。本来因为怀孕而变成碰都不能碰的禁区,被大力吸允。原本涨涨的疼的部位不仅没有被疏导的解放,反而更加涨的难受。

“大郎,别吸了。”柳条儿有点带哭音的求饶说,“没有东西出来的。”

“怎么会没有呢?”柳成涵松口后不解的说。

“没有的。就算有,也要到生孩子前半个月才有,我现在还差些时候才到五个月呢,还早呢。”柳条儿委屈的说。

“那你不早说。”柳成涵见柳条儿眼角似有泪光,“真那么疼?”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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