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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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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筠衡摆了摆手,对他笑道:“我倒是渴得很,你若心疼我,帮我倒杯水去。”

宇文淇自然照办,桌上放的是秋枫特以泡的灵芝茶,宇文淇自己尝了一口,见味道不是太苦,这才端给他。

“我是第二个敢用笛音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这一段莫名的想笑,噗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小六23333

☆、晋王被废

宇文淇点了点头,这话他是信的。江湖上传言着这种功夫,但是传言是失传的武功。他也是在柳筠衡给他的那本剑法里看到的,特制的短竹笛,两声单音,可操纵所有的攻击对象。

只是这样奇妙的有些血腥的功夫,代价是吹笛者会受到反噬。而且武功越好,反噬却严重。

难怪,他昨晚又把自己的内力传了过来,是已经料到了麽?

柳筠衡倒是没在意太多,这几日陪着宇文淇在他府中散心时,他就注意到外头有异常。他以为宇文淇知道这事,故而也没提起。

进宫面圣或是去后宫自然是不能带刀剑之物,宇文淇若是内力不够,今日就有可能会惨死。

“你能不能别一脸悲戚的样子,我这不好好的活着嘛。”柳筠衡一脸嫌弃,他看着宇文淇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无奈。

“把你的竹笛给我。”宇文淇突然伸手向他要那只笛子。

“额?你要它做什么?”柳筠衡说着,还是将笛子掏出递了过去。

“替你看着,省的你哪天又用笛音杀,忘了它,以后不准用。”宇文淇一脸霸道地看着他,口气更是凶巴巴的。

柳筠衡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还是小孩脾气。他笑道:“那你把这笛子毁了不是更好?”

“不,我喜欢这笛子。”宇文淇有些执拗,却忽然换了口气,“好歹,今日你是用它救了我性命。衡儿,说来,我又欠了你一命。”

“说什么欠不欠的?还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还了。”柳筠衡话没说完就被宇文淇伸手掩住了嘴。

“你也开始胡说了,那我宁愿还不了。”

“好,不还。”柳筠衡含笑应道,说着又接过宇文淇为他续的茶。

宇文淇待他饮尽杯中茶水,对他道:“对了,二哥说接阿沐过去,我让他带去了。”

柳筠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不想多说,毕竟对他来说,这是宇文淇的家事。

“自古皇家恩怨多,别人家的手足都是手足,我们竟是出仇人。”宇文淇很是无奈。

他不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在他看来,哪怕是自己母妃的事情,他也不过是想求一个真相。而如今,他却被他这些兄弟硬生生的逼上梁山。

若不是二哥和小妹对自己是真心的好,他只怕早早地就对这个所谓的家,绝望了。

柳筠衡忽然笑了笑,见宇文淇一脸疑惑,便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还是莫要多想了。有这精力想着这些,不如想想你明日如何面圣吧。”

“那些都没事,大不了再被训斥一顿。我这才病了一回,难不成再病一回?衡儿如今准备何时回?”

“就这几日吧,你放心,我会亲自带你过去。”柳筠衡见他不舍,笑了笑,宽慰几句。

宇文淇抿着唇,许久,他对他开口问道:“衡儿可知我母妃的事?我想去查,我想知道真相。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急不来的。我会帮你,别怕。”柳筠衡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宇文淇启齿一笑,每次听柳筠衡说出别怕二字,他的心里就莫名的踏实。

景亲王遭到刺客刺杀的事情,很快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

“小七,快快到皇祖母这来。”皇太后听到宇文淇的事情,担心的不得了。

宇文淇依旧是行了礼这才起身过去,他含笑道:“孙儿不孝,又让皇祖母担忧了。”

皇太后见着他,心里倒是五味杂陈:“如果不是你已经快是弱冠之龄,哀家真想着让你回宫待着。你在哀家身边那几年,多少还是好的。”

“皇祖母,孙儿没事的,今日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麽?孙儿一会还得去宣政殿,是父皇让孙儿先过来的。”宇文淇说完,就有皇帝那边的人过来。他又叩了三个头,这才随着太监离去。

太后看着他走远,只是默默的抹了抹泪。

此子若反,欺之者必亡。

宣政殿里,皇帝似乎已经把宇文瀚训斥了一番。宇文淇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随着太监走了进去,跪下磕头行礼。

“免礼,给景亲王赐坐。”

“谢父皇。”

“交由大理寺审问的人全部招供了,皆是晋王指使。如今景亲王也在,朕倒是想问问晋王,到底是何故要致同胞手足于死地。”皇帝的声音里不仅仅是愤怒,还有痛心。

宇文瀚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只是嘴里不住的说着:“儿臣知错,听凭父皇处置。”

“景亲王怎么看?”皇帝突然问道。

宇文淇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皇帝会来问他。迟疑了一下,他起身跪下,这才应道:“若说有律法,理应按律法来办。然晋王和儿臣虽不是一母同胞,可终究是手足。这事儿臣不敢擅自做主,只是儿臣如今安然无事,还望父皇法外开恩从轻发落。”

“七哥。”宇文瀚呆怔了,他心里知道,若是宇文淇想致自己于死地,这一次便是绝佳的好时机。不然再怎样,留得他的性命,势必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既然景亲王这样说,那便饶去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褫夺晋王封号废王位,罚俸一年,禁足思过半年。”

“谢皇上隆恩。”宇文瀚磕了头,慢慢的起身往外走去。

“朕倒是没料到,景亲王竟会如此大度。”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淇,又让他起身。

宇文淇欠了欠身,淡淡的应了一句:“儿臣如今安然无恙,父皇已经褫夺了八弟的封号和王位,就不必再罚了。倒是儿臣自己该去反思一二,何故惹得兄弟这般憎恨?”

明和帝闻言大为震惊,他不甚管教这个排行第七的孩子,如今却见得他品行这般端良。真是实属不易。可心里又多了几分防备,这样的人,若是凡人倒也罢了,偏偏如今自己已经许了他亲王之位。若能辅佐太子,将来也算是一个助益;可若是不能辅佐,那便是太子登基之后最大的阻碍。

想了许久,皇帝干脆继续对他放养。“你回府好好休养罢,这些日子,无事可不入宫。”皇帝大手一挥,免了宇文淇这段时间进宫请安礼。

宇文淇仍是叩首之后才退了出去,才走出大殿没几步远,就被宇文瀚叫住。

“我如此待你,你就不恨?”宇文瀚尴尬的不知该如何称呼,直接问了话。

宇文淇看着他,动了动唇,许久才道:“若我死了,恨你我也活不过来。若我活着,何必给自己添累?”

“七哥。”宇文瀚猛地跪了下去。

“起吧,你还有家小,好好顾着她们才是。”宇文淇轻叹了口气,抬步走了。

宇文瀚一直目送他走远,才慢慢的站起身子。

他和他之间,差的,早已不是心计。

如今对他来说,皇帝说的那句话倒是是一件极好不过的话。这样一来,他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筠衡,我们准备何时启程?”宇文淇回到府里不久,就问柳筠衡。

柳筠衡刚刚调息了一番,见他开心,倒是有些疑惑。

“父皇说了,这段时间都可不进宫去。我想着出去走走,散散心。”宇文淇一脸愉悦。

“好,后日便带你过去。明日,我还要见个人。”柳筠衡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话。

宇文淇见他应了,也不管其他,他满心都在这一件事情上。想着笑道:“你原是让我开春时过去的,当年也说让凌大哥带我过去。如今还是隆冬,你那边可有美景可赏?”

“没有,你爱去不去。”柳筠衡忍不住想泼他冷水。

“去,当然去。没有美景还有美人,怕什么。”他说着,直瞅着柳筠衡看。

柳筠衡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却忽然笑道:“那你还真该带个镜子去,每天对着镜子看看就好。”

宇文淇发现柳筠衡泼自己冷水的时候,真是从头到脚的来,一点也不放过。

弄的他好半天不敢和他说话,只是闷闷的起身为他倒了杯茶。

“明日楚兄会到景王府来,我见得人也是他。”柳筠衡接过茶润了润喉,开口对宇文淇说道。

宇文淇也只是点了点头,他顿了顿,把今日在宣政殿之事对柳筠衡说了。

“你还算是把我的话听了些。这就罢了,你还是多提防一下那位吧。他能把这么大的事情都推给了你八弟,还不知下回会对你做什么?”柳筠衡点了点头,起身披衣。

宇文淇叹了口气,对他道:“他如今也不过是想着如何除去我,可我却是不明白,我一直不争,却一直被他们针针怨怼。”

“想来这些人原以为你是最好除去的,但现在看来,他们都想错了。只怕卷土再来,会更为狠毒。”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篇的时候很爽的,莫名的很爽。小七最喜欢小六说的两句话,有没有谁记得?

☆、青门之地

“我依旧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有你陪着我,我还真是一点不怕。”宇文淇当真是无畏无惧,他伸手取来一件银鼠毛的披风,为柳筠衡披上。

柳筠衡点了点头,待他收拾好,并肩走了出去。

这几日雪都不曾停歇,整个景王府都是银装素裹。柳筠衡慢慢的走着他无心赏雪,只是觉得在屋里闷得慌。

云妃的事情他听程风说过,但是调查的并不细致,又让他们重新去查。这年头,皇宫这种地方,没几件冤案怎么可能?只是偏巧不巧的落在他头上罢了。

“衡儿,你要不还是回屋吧。这外头寒气逼人,你这身子,受的了么?”宇文淇劝道,昨夜听他咳了一夜,他也一直揪心着。

柳筠衡摇了摇头,又看着他道:“冷么,我在屋里感觉闷得慌。早上秋枫已经给我熬了药,这下好多了。”

“随你吧,我陪你走走。”

这样慢慢的走着,感觉整个景王府真的是大。柳筠衡听着宇文淇说着王府里每一处的风景,走着看着,倒是消磨了大半时光。

“你也忒胆大了,竟敢直接用了笛音杀。”楚惊鸿见到柳筠衡之后大笑着骂道。

柳筠衡不过摇了摇头:“人太多,我心烦。”

“这果然像你的行事,那日小九和我说的时候,我差点一口茶喷到他脸上。后来想想,也只有你会做这事了。幸得你两都安然无恙,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楚惊鸿爽朗的笑道。

“我这当初可是和凌兄立了军令状过来的,若不是安好,我自己都没脸见他。”柳筠衡咽了口茶。

楚惊鸿又道:“你这什么时候回去一定记得去凌云谷一遭,我师父一直念着你。还说要谢谢你让人给他捎去的几坛子的好酒。”

“前辈当年助我习成随云剑法最后一招我还未曾当面谢过,如何还敢让他说谢?”

宇文淇知道他们这下说的是云林十三坞如今的掌门,便插了句话:“老人家如今可好?至那年一别,就不曾再见过。”

“身子还算硬朗,时常也会问起王爷。王爷若想见,不如寻个时间,让筠衡带着过去。”楚惊鸿说完,又问柳筠衡,“你还记得去凌云谷的路吧。”

“勉强记得,你们这凌云谷也是每回都变着道走。”

“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那青门饮,我是去了几次还摸不着门。每次只能去问问醉花阴的人,再者就是去秋意轩等着。”楚惊鸿佯装不悦,却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宇文淇知道凌云谷的难进难出之地,没想到青门饮也是这样,怪道江湖中只说这青门饮隐的神龙不见首尾。

“你下回该去程风的别院等着,那里风景不错。”柳筠衡挑了挑眉,惹得楚惊鸿又是一阵大笑。

他摇了摇头,指着柳筠衡道:“这话若是程风知道了,定是要骂你一骂。”

“无所谓,他院子那么多,你就是常住不走,他也不会多话。”柳筠衡应道。

“好好好,下回我去找他,再去找你。”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柳筠衡就同宇文淇一道上了马车。剪桐跟着,秋枫说还是留在府里,只怕宫里有事。

“远么?”

“若是骑马,那倒是不觉得。马车的话,或许吧。”

“好吧。”

一直到了第二日夜里,他们才到微烟的别院。

“先在微烟这待着,明日再过去。”柳筠衡说了声,待着宇文淇一道下车。

“公子,你这如今是被凌公子影响了,总是夜里到。”微烟一脸的欣喜,可还是忍不住的抱怨。

柳筠衡随着她一起进去,看了看别院四周,对她道:“你这样会让我以为回了青门饮的。”

“人都说狡兔三窟,这还不好?”微烟笑了笑,也不多言,只是带着他们进了屋里。

一进屋,就传来两声猫叫。屋内灯火通明,却不见猫的影子。

“你这是养了几只?”柳筠衡接住一只朝他扑来的猫,皱着眉问道。

微烟笑着抱过来,一边揉着,一边笑道:“当年谁说我去养大猫都不管的?不多,就两只,不过后院真的养了一只大猫。王爷若是不喜,还是莫要道后院去。”

她没说怕字,只感觉不妥。这两个人站在一处,倒是气质相当,想来是不会畏惧的。

“你这样说,我倒是想去瞧瞧。”宇文淇说着,只觉得衣服被拉扯了一下。低头看去,是另一只猫。他蹲下身去,用手指轻轻梳了梳猫毛。

微烟朝柳筠衡挤了挤眼,含笑道:“那明日我带你们去。这下夜深了,二位还是早些歇着吧。”

“你先去歇着吧,我这无妨。”柳筠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微烟点了点头,带着两只大猫走了出去,又掩了门。

“倒是个奇女子,竟是给自己养了只老虎。”

“若是没记错,这是她养的第二只老虎了。先时那只老死了。”柳筠衡说着,同宇文淇一道解衣睡去。

天明之后,微烟果真带着宇文淇去看了那只老虎。那老虎见到微烟来时,还算是温顺,只是见到一旁有人,就哼了几声。

可宇文淇竟是向那只老虎伸过手去,令人惊呆的是,老虎摇了摇尾巴,走了过来。

“阿淇。”柳筠衡不大放心,正准备阻止,却见宇文淇转头冲他一笑。

“筠衡,没事。我听得懂它说话。”宇文淇含笑道。

果真那老虎在宇文淇的手背上蹭了蹭,又乖乖的回了自己睡觉的地方。

“淇公子懂得兽语?”微烟大为震惊,不敢置信的问他。

宇文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懂些,小时候太无聊了。”

“走吧,这下过去,傍晚应该能到青门饮。”

群山掩映,白雪皑皑,又有薄雾环绕,这样的地方,倒是有几分仙境的感觉。

“真美。”宇文淇不禁感叹,又对着柳筠衡低声道,“和你一样。”

气的柳筠衡伸手掐住了他的胳膊,宇文淇吃痛的想挣脱,却听得他说:“你走的慢些,小心脚滑。”

“哦。”

“开春之后会更好看。这里也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赏景,倒是得了便宜。”柳筠衡说着,手中的力道也轻了几分。

“见过公子。”正走着,遇见一人行礼。

“程风在哪?”

“在议事堂见客。”

柳筠衡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去忙。

微烟倒是有些奇怪,这大雪天的,哪来的客?“这大雪天的,会是谁?”

“管他是谁,你若想知道,一会到了,过去看看便是。”柳筠衡一点也不在意。

“公子不过去么?”

“是他的客,又不是我的客。我凑什么热闹?”

微烟摇了摇头,这人这破脾气,真是。“我一会带剪桐去我住的地方,您随意。”

到了地方,柳筠衡带着宇文淇回了自己的屋子。略坐了坐,这才又带他在自己的院子走走。

“我这地方偏僻,平时没事也不会有人来。”柳筠衡见他有些好奇的模样,淡淡的解释一句。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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