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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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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筠衡的脸唰的红了。

宇文淇侧过身子,盯着他看。他道:“你知道为何那年我会应了你的约定么?”

“十年?”

“嗯。”

柳筠衡摇了摇头。

“如今想想,大概是衡儿你太美了。瞧,我如今可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宇文淇看着他笑道。

柳筠衡皱了皱眉,一脸的嫌弃:“没个正经。”

“哪里没个正经了?”宇文淇真怀疑他今日是故意来气自己的。

柳筠衡没理他,但也没动,只是安安静静的躺着。

“衡儿若是不愿,我自然是不会勉强的。”宇文淇依旧是先时的态度,他也不是冲动之人。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儿,低低的声音应了四个字:“愿为君妻。”

“嗯?”这话倒是让宇文淇呆住了。

“愿为君妻。”柳筠衡重复了一遍。他说着,撑起身子将宇文淇抱住。

“衡儿,你可是真的想好了。”宇文淇一脸惊异的看着他,出口的话有些颤抖,“你的话,我可从来不做玩笑听。”

柳筠衡点了点头。

“我说了,这世间独你,我抗拒不了。”

“嗯。”

听他应了,宇文淇放下满心的震惊,看着他,将他抱住,轻轻的吻了上去。

一番云雨之后,宇文淇抱着浑身发软的柳筠衡,看着他笑。他轻声叫着“筠衡”二字,柳筠衡也轻声应着。

宇文淇也不敢太过折腾他,只是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搂着他睡去。

柳筠衡并未觉得身子有多大的不适,只是这下确实是累得慌。他看着宇文淇,唇角慢慢上扬。

同生共死啊,可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若是黑白无常到了跟前,也请让我一个人挡下。

柳筠衡看着他,终是慢慢睡下。

此生最幸之事不过是遇到一个知己,又恰好是相爱之人。宇文淇醒时见自己已经和衣躺在柳筠衡怀里,他含笑抱住了他。

“你今日无事忙么?”

“无事,那日进宫之后,父皇让我准备着去千茴岭。他说上朝之事待我回来再说,如今就等着看是谁带兵了。”宇文淇说着,起身梳洗去了。

“若是又让凌云谷的人去,这回估计是天寒师兄和凌兄一起去。”柳筠衡说着,起身穿戴。

宇文淇走过来,拿起妆台上的梳子为他梳理头发。“衡儿,你这样的诱惑,我还真是难以拒绝。”

“忍着。”柳筠衡说着,瞪了他一眼。

“夫人太坏了。”宇文淇说着,在他唇边轻啄了一下,“别怕,我不会为难你。”

“有何可为难的?”柳筠衡看着镜中自己的头发已经被宇文淇梳理好。宇文淇自己的头发却松松垮垮的,只能摇了摇头,拿起梳子为他打理。

宇文淇道:“我一会儿需看看一些东西。对了明日我进宫去把阿沐接来。她那日还说想来看你,似要和你说什么。”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和小公主不过是先时相处过几日竟是不知有何话要说的。

他看着宇文淇已经在一旁认真的开始翻看那些东西,他想着还是出去走走。

“衡儿,你先时答应我弹瑟,你闲着,不如我去取了来?”他就是不喜欢自己看不到柳筠衡,没事也得编出个理由来。

柳筠衡摇了摇头,任他去取。

取了来,果真是上好之物。柳筠衡试了试弦,弹了起来,他弹奏的是《流觞曲水》。

“好听。”

“你让我弹着,你只光顾着听,却是要我误了你的事。”柳筠衡皱了皱眉,责备道。

宇文淇笑道:“哪里了,这一卷的东西我已尽数记了。你先时说的那徐意致,看着这里头写的,倒也是麻烦的很。”

“你还怕他不成?我还记得你在听琴台,人家可是怕极了你。”柳筠衡含笑应道。

宇文淇也笑,他一边看着另外的东西,一边应他:“我为何要怕他,可我也没看出他如何怕了我。”

“徐意致在火璃国可不是什么受宠的主,他亲娘在他年幼时走了,现在的王后是他母后的亲妹妹。膝下也有一子,听说比他只小了五岁。这可是有趣了吧。更有趣的是,火璃国国主这几年又宠幸了另一个年轻的妃子,这妃子据说前两年也诞下一子。”柳筠衡信手又弹奏了一段。

宇文淇笑了笑,他低声应了一句:“太受宠了,不然哪能呢?”

“这倒也是。不过说起来,这回过去,你后面和一同去的将军对接一下。还有,上回楚大哥给我这的一份武将名录。我看了,也安心了。”那名录上除了凌云谷的几位之外,还有好些是青门饮的人。

宇文淇看了他一眼,许久他开了口:“筠衡,那里面有你青门饮的人吧。”

柳筠衡点了点头。

“他们和凌云谷不一样,一般人倒是看不出来。”宇文淇哂笑。

“呵,那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说的,怎么,你忘了?”

柳筠衡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的手,如今倒也伸的长。呵,我还没得什么失忆症。”

“衡儿,”见柳筠衡变了脸色,宇文淇走过来,看着他讨好的叫了一声,“我如今,我,唉……我的确去查了。瞒着你们所有人,用我私下培养的一支暗卫去查了你,还有青门饮。”

柳筠衡轻轻抱住他,一时间竟也不知说什么好,他含笑对他道:“你直接问不行么?下回,直接问我。”

“噗,我查你的时候,是先查了柳先生。谁知他们竟能查到青门饮,不过也折损了我两个暗卫。”宇文淇应道,“我下回还是直接问你好了,再说了,你如今是我的人,我怕什么?”

“都有清君侧之说,你就不怕我?”柳筠衡故意笑道。

宇文淇看着他道:“你会害我,何必次次救我?若你要害我,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遭了。”

“阿淇,你这样信我,我也真的无以为报了。”柳筠衡轻叹了口气,含笑应道,又问他,“先时一直想问,却总是忘了。我见你这屋,还有书房的字画,都是你自己所作么?”

“你都以身相许了,还报什么?字画是我信手涂画的,怎么?”宇文淇有些奇怪,点了点头。

“喜欢。”

“哈,这个简单,不过几笔的事情。改天吧,我今日还是要把这些东西都记下了。”他说着,又回去默念。

柳筠衡倒是没吭声,只是看着面前的瑟,发了一会儿呆。他起身走到窗下,看向外面。

微风袭来,看着粉色白色的樱花花瓣随风飘落,倒是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他低头看了看窗台上,倒是发现了一片绿色的樱花瓣。先时在落青谷见过一株开绿色樱花的,难得再见。

落青谷啊,琴啸走了之后,就真的空寂了。

“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字的章节,给你们的是三千,被拿掉的,你们懂。○| ̄|_

☆、康祁盛世

“看到这个。”柳筠衡捻起一片绿色的樱花瓣递给他。

“绿樱花?王府里有几株。”宇文淇笑道,“你要知道,康亲王是永兴帝最倚重的一位亲王。传闻他和永兴帝的感情极好,这大祁也是永兴帝时迎来的又一盛世。”

柳筠衡点了点头:“是。”康祁盛世,这是大祁建都一来,第一次用国名来命名这一盛世。只是这康字,虽说百姓都知道,却也没人敢说是康亲王的封号。

“可惜生的晚了,倒也想看看呢,如今这,感觉差多了。”宇文淇笑。

“你不如自己动手。”柳筠衡低声道。

宇文淇又笑:“那你要陪我。”

柳筠衡也笑了,他点了点头,应了个好字。

第二日宇文淇梳洗好正准备进宫,屋外传来宇文沐的声音:“七哥,七哥你在吗?”

宇文淇有些惊异,不是说好了等他进去接么?也不敢细想忙起身走了出去。

“你倒是又把二哥拉了来。”宇文淇开门时见到宇文溪正站在宇文沐后面笑。

宇文沐道:“二哥恰好进宫看母妃,我就让他带我出来了。柳大哥可在?”

“在里面,怎么?”宇文淇说着,忙让他们进来。宇文沐倒是没和他客气,自己走进去。

“阿淇,你过来一下。”宇文溪没打算久留,将放于袖间一个锦囊掏出来递给他。

“宫里先时发生点事,你如今提防着些。还有,子源已经定了亲事,我们弟兄几个,如今就差你了。实话说了,你的心事,二哥也猜了几分。”

“二哥,怎么看?”宇文淇咬了咬唇,问道。

“有什么怎么看的,你只随心便是,别怕。我们大祁,这种事情你又不是第一人。你只安心着就是,有一点,若是父皇得知了,你别顶撞他。”宇文溪应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好。”

“我听母妃提起过,那一年,可就是为了这一位,永兴帝散了后宫的。后来还是过继了兄长之子,不然朝堂闹得。”宇文溪说着,指了指院子。

宇文淇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他点了点头,含笑道:“好,阿淇明白了。”

“你此番过去,他可会跟你去?”

“会。”

“那便好。凡是还是小心些为好,你进去吧,我先告辞。”宇文溪笑了笑,与他作别。

且说方才宇文沐走到里面,不过是看着柳筠衡笑了笑,就在一旁坐下。

“先时救命之恩阿沐倒是一直未曾好好谢过,今日来了,头件大事便是要来谢恩的。”宇文沐说着正准备直起身跪拜,却听柳筠衡开了口。

“公主不必,都过去了。再者,那日之势,幸而还得。”柳筠衡不过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

宇文沐听宇文淇说过柳筠衡的事情,便笑道:“果真如七哥哥所言,柳大哥是不在意这些的。柳大哥在弹瑟么?”

“方才试了试手。”柳筠衡点了点头。

正说着,宇文淇走了进来。

“七哥哥,二哥呢?”

“他回贤王府去了。你们说什么呢?”宇文淇笑问道。

宇文沐摇了摇头不肯说,过了一会儿又问他:“听二哥说,七哥哥又要去火璃国那边。”

“对,父皇让我过去办事。”

“那,那岂不是很快就要离开长安了?”宇文沐听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宇文淇看了看她取笑道:“你这瞎担心什么?我和柳兄过去,秋枫和剪桐还在这,你要住下,就住着。”

“真的?”宇文沐松了口气,这没来两日又让她回去,她还真是不想。她这次也没带服侍的人来,想着就是多待着几日。

宇文淇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想母妃了,倒是可以让她们送你进去。”

“宫里无趣,母妃大多时间都在念佛,我只是一个人在屋里看着你先时给我的那些书。”宇文沐自然是不开心了。

她起身往架子走去,一面笑道:“七哥哥,我想着在你这多待几日,多看些书。”

“你这是打算住到我书房去了么?”

“行么?”宇文沐笑着转身看他们。

柳筠衡见她反倒看着自己,有些惊异,便随口问了句:“可能懂文中所言?”

“略懂一二,我闲事会去二哥那同嫂子作伴,嫂子会和我说。”宇文沐点了点头。

柳筠衡微微颔首:“这倒罢了,若是不懂文中所言,倒不如不看。猜错了意思,反而没意思。”

“你这话说的和七哥一样,你两串通好的吧。”宇文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两,也不等他们说话,抱了一本书只说要去找剪桐。

夜里,宇文淇猛地想起白天宇文溪对他的话,他看着柳筠衡问道:“筠衡,你知道康亲王的事么?”

“略有耳闻,怎么?”

“你说说。”

柳筠衡笑了:“你皇家的事倒来问我,有趣,有趣。”

“那都上几倍的的事情了,我哪知道这些,想来民间定是有些传闻的。”宇文淇自然不肯放过,便缠道。

柳筠衡点了点头,道:“这事的确在民间有流传,不过我知道的却不是传言的。”

他是在老头那里找东西的时候,在一本旧书上看的。那里倒是写的详细,他看过了也就记下了。

柳筠衡想了想,将那段传奇一般的风流故事说了出来。

这康亲王原不是宇文家的子弟,他是永兴帝的师兄,年岁与相仿。自幼在一起习武,后来永兴帝继位时,政局时分动荡。他在永兴帝身边一直出谋划策,深的永兴帝信任。

永兴帝赐了他皇室之姓,又封了亲王之位。正是权倾朝野之时,康亲王又主动辞去所有的职务,对永兴帝说想过几年闲散的生活。

从那以后,朝堂之上再见不到他的身影。不久之后却传出永兴帝要遣散后宫的消息,那位帝王本就少嫔妃,膝下更是无子。

众朝臣议论纷纷之时,有人走了消息,说是永兴帝一直好男风,得一绝色公子卧怀,故而散去六宫。

本是严密之事,却因着一二大事的处理方式同先时康亲王的风格太像,引得众人起疑。慢慢的,有心之人终是挖了出来。原来永兴帝自幼和康亲王在一处,日久生情,这才做出得一人散六宫的决策。

许多朝臣都觉不妥,便想着进言永兴帝。奏折还未拟好,又一道圣旨颁出,永兴帝过继兄长之子为太子。

这一招确实堵住了众臣议论之口,也将大祁带入更繁华的盛世。后人念及康亲王功绩,便言这是康祁盛世。

人这一生难逃生老病死。康亲王先永兴帝一步走了,走时永兴帝竟也没落一滴泪。听人说是躺在永兴帝怀里仙逝的,一日未过,永兴帝竟也驾崩离去。康亲王身前得的位分不过亲王,后来太子继位念及先帝与康亲王之情,便尊之为父君,以帝王葬仪送之,合葬。

这康亲王府也是自那时起空落的,住着的不过几个下人,打扫着院落。后来则成了皇帝的别院,这赐给宇文淇着实也是难得。

说来这王府,果真建的不输于皇宫,也见得永兴帝对康亲王的器重与用情至深。

“你这故事却是说的完整了些,只是前辈那里何来这些东西,我如今就是在宫里也不一定听得到。”宇文淇听完甚是奇怪。

“我也不大懂,只是你既知这朝堂之中已有我青门饮的人,自然也不算奇事。”

宇文淇大笑:“哈哈,我却是还知道一段,说是这康亲王先时三次去了洛阳行宫,又一次说是和永兴帝闹翻了脸,赌气过去散心。故而洛阳行宫里有些记载,我没去过洛阳,也竟是不大知晓。”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儿,他问过老头那书的由来,老头说是在洛阳行宫偷出来的。缓过神来,见宇文淇依旧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便道:“等你去完火璃国回来,也该准备去洛阳一次。”

“好,依你的。”宇文淇听了一段故事,满足的睡去。

柳筠衡也没再想其他,趁早歇下。

只是睡梦之中,梦到自己一个人走在康亲王府里。柳筠衡有些奇怪,隐约又听到有人说话,听那声音有些相似在争吵。

“可你若不与朕一道在宫里,难不成你让朕出宫来陪你?若这样,行,朕今儿起就在这住下了。”走过去看着,却是两个陌生的男子。

又听另一男子道:“皇上还是请回宫去罢,待在这亲王府,终究不合适。”

“有何不合适的,朕不管,或者你进宫,或者朕出来。”这下说话的男子,面容倒是同宇文淇有几分的相似。不过柳筠衡看的出来,这并不是宇文淇。

“皇上,你这,你这不是让臣两难么?”

“朕不管!”

“罢了,我同你入宫便是,只不许让外人知。你掰个谎说是康亲王殁了也是可的。”

“朕不管,反正你随朕入宫,那话朕也不会说。知道就知道,有何可畏惧的?笑话,朕从没对不起天下百姓,难不成还不能选一个相爱之人?”

柳筠衡猛地惊醒,睁开眼时,见宇文淇一脸焦急的正看着他。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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