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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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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作者:凌晨筆缘

第21节

作者有话要说:空了来写这对cp,噗

☆、三临千茴

“你梦魇了么?一直都叫不醒你。”宇文淇扶起他。

柳筠衡摇了摇头:“只是个梦,不是噩梦。”他靠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把方才梦境之事说了出来。

宇文淇笑道:“合该你是我宇文家的人,不然怎会有此奇梦?”

柳筠衡红了红脸,他轻轻躺了下去。竟会梦到永兴帝和康亲王,的确有些奇。转头去看宇文淇,他半眯着眼,像似已经睡了。柳筠衡也不去叫他,只是慢慢的合眼睡去。

宇文淇听他呼吸声均匀了,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衡儿,你大概不知道,康亲王和永兴帝,也不容易。差一点,就做了苦命鸳鸯。

如今就算是为了我们的今后,我也会挡在你的前面。

“衡儿,你在我身旁,我很心安。”宇文淇轻声低喃了句,为他拉了拉被褥。

没过几日,两人就踏上了去千茴岭的路。不出所料,这回护送去的,是凌长赋和楚天寒。

因为是提前去的,在灵州城时,宇文淇提出要转转灵州城。柳筠衡摇了摇头,他对灵州城不大熟,而凌长赋又先一步去了千茴岭驻地。

“我带你们去吧,横竖这下空了。”楚天寒见宇文淇有些不大爽快,忙笑道。

“楚兄作陪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宇文淇自然是乐的很,他看了看柳筠衡,见他也只是含笑点了点头,越发的欢喜。

灵州城一带如今已经有了盛夏的迹象,宇文淇却是不怕热的。走着玩着,他提议去茶馆坐坐。

“你不怕热么?”宇文淇在楚天寒去问话的空档,轻声问道。

柳筠衡摇了摇头:“我从小不怕热。”

“我倒是想和你一处喝两杯,想想还是算了,日后再说。”说笑间,楚天寒回来了。

楚天寒笑道:“筠衡,长赋说你喜欢灵州城的酒,方才要了一壶。子淇好像酒量不大好,就……”

“喝酒这事少了我,寒兄就太不够意思了。”宇文淇打断了楚天寒的话。

楚天寒看了看柳筠衡,柳筠衡摇了摇头:“没事让他喝,省的日后滴酒不沾,如何对付。”

这话一说,倒是免了楚天寒的顾虑。三人一齐畅饮,一连喝了两大坛子的酒。

回去的路上,宇文淇异常的安静。楚天寒碰了碰柳筠衡,柳筠衡摆了摆手,示意他无妨事。

回到行馆的屋里,宇文淇一把抱住柳筠衡,他将头靠在他肩上。“衡儿,难受,头疼。”

“我让你喝,可没叫你喝太多。”柳筠衡抱他回了床,又倒了杯浓茶给他灌下去。

“不行了,日后还是让你帮我挡酒吧。真难受。”宇文淇揉了揉头,只觉得身子被柳筠衡抱住,接着便是柳筠衡的手轻轻的揉着他的头。

柳筠衡看着他,笑道:“日后,你可以以茶代酒同我共饮。”

“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你了?”宇文淇嬉笑着看着他。

柳筠衡噗嗤一声笑了,他道:“你欺负人的事情也不是一遭两遭了,偏这下计较起来。”

“说的好像我平日一直虐待你似得。”宇文淇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柳筠衡不接他这话,只是轻轻替他揉着头。

屋子里慢慢的只剩了呼吸的声音,安静的有点过了。“衡儿,我把你给我的那些东西都看了。若是回来之后,我们是先去金陵,还是先去洛阳?”

“都行,你定吧。”

宇文淇闭眼沉默了一会儿,他笑了笑:“去金陵吧,只怕这遭回去,又要引人关注着,不如去了金陵再说。他们都说娘亲妩媚温婉,若不是知道是长安人,看着像个水乡姑娘。只是他们不知道,娘亲的娘亲,就是姑苏人士。”

宇文淇静静的说着,柳筠衡就安静的听着。

第一遭去千茴岭若说有功,那么封了郡王,赐了康亲王府,也是够大的恩赐了。可第二次去,不过是过去走个过场,回来直接封了亲王还赐了封号,这就有些过了。

宇文淇有的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第一个拿了恩赐还在不住担心的那个。

就像一个饿的快死的孩子,忽然有人给了个馍馍,第一反应却是这馍是不是有毒。

也是可笑。

“阿淇,命是自己的,可有时候命却由不得自己。”

手被柳筠衡握住,他手心里的温热一点一点的传来。宇文淇笑了,他起身,示意柳筠衡同他往外走。

“你这是要去哪?”柳筠衡一把拍住他的肩。

“你同我过来,我想起在府里答应你画的画,这下有个极好的想法。”宇文淇回头笑了笑,自己先一步走到隔壁的屋里去。

等柳筠衡走进屋时,宇文淇依旧画了大半。看着画上的模样,想是落青谷的样子。

他作画时是不理人的,任谁都不理。几笔涂抹,落下一只山中王。太过栩栩如生,仿佛看着画都能听得到虎啸。

“你不是说,随我去金陵麽。前辈的祭日在什么时候,若不然,待他祭日之后我们再一道过去。我忽然想起了琴啸,故而想作画一副。”未等画作好,宇文淇抬头看了一眼。

柳筠衡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应了个好字。那日说的话,没想到他一直记得,也真是有心了。

“这画一会儿就烧了,不然也不好带着。你若想要,我回去再画,反正不费事。”宇文淇说着,停了笔。

“有些可惜。”

这是虎守孤坟,琴啸站在一座坟前满是青草的孤坟前面,仰天而啸。

“我本想做一副《虎卧孤坟》的,只是感觉琴啸站着,会更好些。方才说起的娘亲,我没见过我娘亲,他们做的画太差劲了。想着就想起了琴啸。”宇文淇将笔放下,走到一旁洗了洗手。

柳筠衡看着那画,忽然开口道:“他在叫我,叫我回去。”

“我陪你。”宇文淇忙接口道。

“走神了,说了胡话。”柳筠衡缓过神来,笑了笑。

宇文淇见那画还未干,便道:“你将它先收了去,我去找寒兄问点事。说好了,不准消失不见了。”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走到方才宇文淇站的位置,这才隐隐见得,青山之中似藏着个人影。在画他么?

“老头,你说,若他登基之后我还能否离开?我可以安于束缚,但终究不喜。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柳筠衡看这画,喃喃自语着。

“你说,哪里每个人都向康亲王那么好命,叶离说的不错,只是我也信他。可如今这样,我也没个人能给我拿个主意。像你,总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让我一个人做。”

“爷爷,你说杨柳不留,何必哀求。这话怎么听着不是给我说的?”

“爷爷,檀儿累了。”

“你这两日好好歇着,哪也不许去。过两日去千茴岭那边,你和我一道坐马车。不准说不!”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一睁眼,就听到宇文淇气呼呼的说了这番话。

“那药服用了,半年之内都会让你身子觉得不适。”柳筠衡想起云林老人说的话,是了,在王府里也有好几次这样。

“你听到我说话了么?”宇文淇见柳筠衡没理他,更是气。

柳筠衡这才看了看他,点了点头。缓了缓,他笑:“你急什么?不过是睡了。”

“大夫都看不出的病,你说不过睡了?”宇文淇差点咆哮道,真是快被他急死了。

柳筠衡伸出手将他的手轻轻握住:“阿淇,我没事。是先时服用那药的缘故,前辈说了会这样的。想来是到时间病发了,过一阵就没事了。”

宇文淇听他解释,也是一阵心疼,这人,什么话都不说。他道:“你若这样说,我那时就不让你跟着来了。”

“我不放心别人。”柳筠衡看了他一眼。

宇文淇知道他的意思,却没好气的应道:“手下败将。”

“也是。”柳筠衡也没同他争辩,只是合了眼,转个身。

“生气了?”宇文淇见他这样,倒是有些慌了。

柳筠衡又转了过来,他无奈的看着他:“我这下虽不算病人,好歹是不舒服,能不能别闹我?等我好了,随你闹去。”

宇文淇更无奈,只能拍了拍他,他说道:“你睡着,我和你说些话,醒着听着,睡了也没事。”

他这样说着,柳筠衡哪里还会去睡,只是闭眼听着。

“我和寒兄说了,这回谈判成不成,都大有可能会带着那,那人叫徐意致对吧。带他去次长安,方才收到凌大哥的消息,说是这次火璃国的情况,就不仅仅的简单的来谈事的。”

“若是一起回长安,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横竖你我若好着,至少不用他人来护。不过没关系啊,我现在还真不是只会自保了。”

“宇文淇,待我好了,我让你见见什么是随云剑法。”柳筠衡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行啊。不过,唉,筠衡,这世上,除了你,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得我全部的信任了。”

柳筠衡含笑道:“得我出山的,你是第一人,也是唯一人。”

五日后,一行人再度到了千茴岭。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尾卷了。哦,对了说一下,终卷不公布。

☆、火璃太子(上)

站在驻地,往外看去,广袤无垠的大漠,黄沙铺到边际。太过炎热的天,在这里待着,却像是进了蒸笼一般。

而入夜之后,气温骤降。

柳筠衡站在自己的营帐不远处,看着外头的风景,抿着嘴一言不发。

“衡儿,入夜了,如何还站在这里?”宇文淇走过来,见他呆立着,便解了自己身上批的斗篷,批到他的身上。

柳筠衡回过神来看着他,他笑:“你手都凉了,还怕我冷?”

“我啊,我一年到头都这样。怎么,你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还不知?”宇文淇笑着,跟着他往营帐走去。

“程风的药,对你倒是没效。还是你把药倒了?”回了营帐里面,柳筠衡看着宇文淇,一脸严肃。

宇文淇摇了摇头,他道:“我哪敢?”他到现在还没忘了上次直接被柳筠衡硬灌的场景。

柳筠衡只让他早些休息,明日就要去见那徐意致,还是小心些为好。

会面的地点依旧定在听琴台。这次再来,宇文淇轻松了不少。听琴台一处受外头的影响不大,这样的盛夏时节,依旧还是青山绿水。微风袭来,难得还带着几分凉意。

“这一处果真宝地。只是太过偏远了些。你说他们火璃国一直想收了千茴岭,是不是因为这听琴台?”宇文淇笑道。

凌长赋接口道:“若是因为这样,更是不能让他们得了去。这样的美景,没得被糟蹋了。”

柳筠衡站在一旁摇了摇头,他低声道:“这一处,他们就算收了也难守。”

“景亲王,他这回若是随着我们回了长安,想来皇上会让太子殿下接待。”楚天寒却有些担心,这苦差事给了宇文淇,美差落给了宇文海。

宇文淇一点也不怕,他道:“那就让他接不了。”

这事他早已和柳筠衡聊过,如今看来担忧的还不止他一个。

火璃国的人稍慢了些,徐意致来时,见大祁这边还是寥寥数人,倒是有些尴尬。

谈判的文件如今才呈上来,不过是先时的要求火璃国做不到了,想着能不能减轻些。

这样的事情,宇文淇自然不能直接定夺。虽说如今已经是亲王之位,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已。若是得罪了朝臣,还不知后面会有多少的故事等着他。

“如今这般,确实是有些难办。皇上这回也没旨意,本王如今不敢擅自应了火璃的要求。不如,请太子殿下与信使一道到长安一游。”宇文淇看着那文书,似笑非笑还一副为难的样子。

徐意致心里一滞,这人,分明是下了套让他装。只是他临走时,父皇说了,定要让大祁的人主动邀他去长安才可。

“景亲王好意,本不该相据,只是如今这般,本宫有些难办。”徐意致自然不会傻到马上应了他的话。

宇文淇屈指叩乐叩桌案,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本王三日后回长安,第三日,在边界等候太子殿下。”

徐意致见他执意,自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推辞,这便应了。

正准备走时,徐意致忽然开口道:“景亲王,本宫能否单独和您身边的护卫聊几句?”

宇文淇怔了一下,他轻飘飘的扔出一句话:“太子殿下有趣,竟想着和本王的护卫闲话。”

徐意致知道这定然不是易事,可仍旧不死心,又道:“景亲王若是不放心,大可在一旁。”

“太子殿下有话便说,何必这般绕弯子?”柳筠衡微微蹙眉。

“若本宫要带你走,你可愿随本宫走?”徐意致见宇文淇走开了几步,这才开了口。

柳筠衡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应道:“你还不够资格。”他素来不喜在这样的场合直接冲撞人,只是方才徐意致对宇文淇的话已经让他有了三分厌恶,故而这下也没了耐心。

“哈哈哈哈,这话说的不错。”徐意致说完,转身离去。

柳筠衡回到宇文淇身边的时候,宇文淇并没有向他问话,只说自己累了,便靠在他肩头闭目养神。

那些话,宇文淇是听得到的。只是他不担心,柳筠衡这人除非是自己想走,不然任谁也带不走他。

最落魄的时候愿意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哪是旁人能随意带走的?

“衡儿,这如今,我们会不会腊月了才去金陵?”宇文淇静静的问道。

柳筠衡将他抱入怀中,轻笑道:“就这么想过去?”

“你都对我说了几回那边的风情,如何不想去了?”宇文淇有些不满,又故意套他的话。

“金陵一直都在那里,你怕什么?”

宇文淇没吭气,就又听他说:“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哈,什么都瞒不了你,不过我却是没兴趣。”宇文淇笑道,他们方才说话声音又没有刻意压低,听到也是自然。

柳筠衡嗯了一声,轻轻的扶起他。

“他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你多提防。”宇文淇下马车前低声说了句。

“那徐意致,倒还真是小瞧他了。”回到营帐里,凌长赋一脸不满。

楚天寒却是冷静,只是也是一脸的不满:“他一个得不到母家多少扶持的太子,却稳坐了太子之位这么多年。若没些个手段,哪里可能。别忘了他如今可还是有个兄弟最能和他争的。”

“若是大祁不能吃下,那就只能扶持一个。”柳筠衡淡淡的开口,说着,他顿了顿,道,“扶持不了的,可以让他消失。”

凌长赋大笑道:“柳公子不愧是柳公子,这招我还真是没想。”这人果真是绝,太决绝。

“可如今火璃国最好控制的也只有他了,若不是,也是难办。”楚天寒应道。

宇文淇皱了皱眉,他摇了摇头:“不必这么麻烦,如今还不知情况,果真不必。筠衡,你先随我回去,我有话吩咐。”

宇文淇说完,自己起身往自己营帐走去。

凌长赋和楚天寒看了看柳筠衡,倒是有些担忧,便拦下他道:“不会为方才的事情吧,可这也不能怪你,都是那……”

“若是为方才的事情,马车里他早说了。”柳筠衡拍了拍凌长赋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筠衡,无论最后是成是败,我不希望你为我去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宇文淇就在营帐里站着,看着柳筠衡进来,他咬了咬唇就开了口。未等柳筠衡答话,他又道:“你在我心里,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我不愿的。”

“你想多了,不会这么糟的。”柳筠衡嘴角上扬,“阿淇,我要提醒你一句,别让任何人成为你的软肋。都不值得。”

宇文淇愣住了,一时间竟是语塞。难怪在凌云谷的时候,凌长赋会对他说,这柳筠衡从不轻易对人好,骨子里太冷,心又太狠。

“为何这样说?那这世间,你又如何能让人为你卖命?”宇文淇轻轻的应了一句话,他忽然笑了。

筠衡,你别对自己都这么狠啊。

“不一样。”柳筠衡听他那话,倒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狠了。

可是若我成了你的软肋,阿淇,我不愿意。

这天下我可以同你一道拼下,只不愿因为我自己的缘故,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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